川简所率的万余伤兵。在与原侯君集所领殿后的一部今知旧,押解着俘虏,在战事结束后的第十天,抵达松州城下。
押解着俘虏和大批牲畜的队伍行进度很慢,除了高山和河曲间盘旋的道路不好走外,还要防着俘虏逃亡和出现骚乱,幸好刘简想出一咋。法子来,用铁血手段有效地管理这些俘虏。
那就是每十名俘虏编成一队。相互监督,若其中有一人逃亡或者滋事,除此人斩杀不饶外,其他人都跟着连坐,全部都杀光;若有举报者。会得到奖赏。
被俘的这些大部来自羊同和苏等一些吐蕃的属国或者盟友,还有一些其他小部落的俘虏,在这样的铁腕手段下,都还比较老实,在刘简杀了犯事及连坐的几百人后,都变成规规矩矩。
这些俘虏是见识到过唐军在河曲近杀了数千俘虏的手段,对这些凶残的唐军士兵早已心生畏惧,再看到真的有一人闹事或者想逃,不少的人被杀后,求生的本能让他们时刻提防着同伴有这样的举动,一有异动马上就举报,相互监督的效果非常的好,到后来,俘虏的行进秩序甚至比唐军还要好了。
刘简率这些伤兵及后续部队的抵达。侯君集和李业诩最后一点担心的事儿也解决了。
只是在河曲附近负伤的唐军士兵里面,有一千左右的伤者,没能分享到胜利的喜悦,永远地倒在了回归的路上。
离松州城外战事结束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松州城外及川主寺近的大量敌多双方的尸体,在松州百姓的帮助下,早已经焚烧完毕,战场的进一步清理也将完成。
松州附近的吐蕃溃兵,也差不多清剿干净了。
韩威派出的追击弃宗弄赞残部的队伍也传回来消息,弃宗弄赞残部在抢了前方一些牧民的马匹后,往西北方向逃去,他们还在继续追击中。但距离已经很远,追上的可能性不大。
松州城外战事中负伤的士兵。除少数一些伤重者死亡外,伤势较轻的基本康复,其余的也正在进一步治疗中。
因为出征的唐军中,所配的医官,还有配备的药物,消毒的酒精都是比较充足丰富,虽身处高海拔地带,因伤死亡的人数还是比以往大幅下降。
经历过如此大规模战事的松州城及附近,除了还屯集着大量的军队外。已经渐渐地恢复了入党的平静。
将士们得到了充分的休整,依朝廷的诏令,也该班师回京了。
朝廷传来的诏命,令李道宗率部在松州驻防,总领松州都督府军务。解决战后的事宜,还要准备可能远征逻些的战役,其他诸将侯君集、李业诩及执失思力、牛进达、刘简等率部班师。
松州都督韩威也随大军一道进京。
韩威心里是七上八下的,虽然他在出城伏击吐蕃人战役中取得了重大的胜利,使得叶蕃人攻击的度被延缓了,但却受到侯君集严厉的责备,并且在给朝廷的军报中也把韩威不尊令,擅自出城作战的事写了进去,让韩威不知道此行是福祸。
但最终取得的战争胜利也让韩威高兴,松州终于没有在自己手里丢失,若松州丢了,即使他严守侯君集的命令,那也是罪不可赦的,想到这,韩威心里感觉轻松多了,最多功过相抵而已。
依然由刘简带人管理这近十万的俘虏,因所行之处都是大唐有效管辖的州县,虽然俘虏数多了数倍。路途也不甚好走,但一路行来,比从河曲到松州那段路轻松多了。
从松州出一个多月后,数万大军及俘虏终于抵达成州,李靖所率的劳军团早在十多天前就抵抗了这里。
成州城外二十里,行进的大军停了下来。
接到传报,朝廷的劳军团就在前面等候了。
停下的队列旁边,飞跑过来上百骑的人马,侯君集一马耸先,身侧是李业诩,各自带着一群亲卫,准备去见朝廷的劳军使团。
“李业嗣,山小”李业诩跑到队伍的最前列时,停下对率部行在最面前的李业嗣命令道,“跟着我一道去见朝廷的劳军大使!”
“是,将军”。李业嗣大喜。对着李业诩行了个军礼,即带着数名亲卫跟着李业诩往前跑。
“大哥,马上就要见到祖父了。我前几天有些兴奋的睡不着觉”路上,伴着李业诩的李业嗣悄声地说道。
“我也是啊,都半年多没见到祖父了,挺想念他,不知他老人家可好。李业诩也轻声地说道,“祖父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行近千里路,来迎接我们,定也是很想我们了!”
“但愿这次能得到祖父的夸奖”。李业嗣道,他对自己在这次战役中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数战都是冲杀在最前面,还亲手击毙了吐蕃的一名大将尚结,一向喜欢对他吹胡子瞪眼睛的祖父,总应该会表扬几句了。际吧。大总管都跑前去了”李业诩看到跑在稍前方的喉助册回头看了几次他们兄弟俩,也就加快度赶上去了。
成州城外二十里的一处广阔平地上,数百人正列队站着,等候凯旋的大军,站在最前面的,正是须皆白的李靖,身侧是成州刺史,还有诸多劳军团的其他成员。
侯君集率着众将飞奔着来到列队欢迎的人群面前,在李靖面前数十米外停住,飞身下马,往也同样下了马的李靖走过去。
“不敢当李老将军亲自来劳军。”侯君集率众将向李靖行了军礼。对于李靖这位在军中有些崇高威望的老将,如今还是自己授业恩师的长者,无论出自什么目的来劳军,都让侯君集感觉兴奋。
李靖能跑上千里来劳军,即使主要目的是为了他自己的两个孙儿,但侯君集也倍感有面子,他自觉这也是对他这咋。大总管所指挥战事的一种认同。“侯大总管。还有众位将士,你们经过数月的浴血奋战,终于将入侵的吐蕃人全部消灭,此等旷世奇功。皇上是赞叹不已,特令我等来着慰劳众将士”李靖指着身后的众官员道,也并没什么客套话,“令全军在城外扎营,诸将随我进成州!”
李靖说着,眼光从侯君集脸上移过。飘向侯君集身侧的李业诩,还有稍远处的李业嗣,脸上露出一些慈祥的笑意,随即就收起了笑,转身。重新上马。
“是”侯君集抱拳应道,大手一挥,对身后的众将道,“上马,进城!”
身后的诸将也都跟着跨上战马。跟随在李靖身后进了城。
成州刺史府内,已经摆好了几十桌的酒席,自有李靖从长安带来的皇帝御赐的酒招待。
在城夕小扎营的将士们,也都有搞赏之物。
派大臣劳军只是皇帝表示对某场战役取得战果认可的一种仪式,给予出征的将士一份荣誉,幕征意义更大。
成州的一些主要官吏小心地陪着将士们喝酒,听这些兴奋异常的将士们吹嘘着战场上的事儿。
李靖也自是大大地称赞了一番侯君集在战事布置上的成功之处,还有诸将作战的勇猛,并将皇帝的旨意传达给了诸将,待回京之日,自有重赏。
战功得到朝廷的认可,还有皇帝许诺的奖赏,众将们尽情大好,开怀畅饮,许多人都不自觉的喝多了。
酒足饭饱后,诸将都已经微醉,连一直提着心的韩威也喝多了,很有成就感的侯君集更是有些失态。被亲卫搀着下去休息了。
一些主要的将领宿在成州城内。其他部将如苏定芳、郑仁泰等则依然回到军营处,以防有突的事。
李业诩和李业嗣自知道李靖有话要与他们说,也就一直陪着李靖到。
喝了不少酒的李靖却丝毫没有醉意。在与诸将及成州官吏告别后,带着李业诩和李业嗣来到自己下榻的别馆内。
“翼儿,嘿儿,坐”兴致很高的李靖。笑呵呵地对这两个宝贝孙儿说道。
“祖父,孙儿想到不您会跑这么远来看望我们”眼时的李业诩已经失去了在前线领兵打仗时的果敢。有些像见了父亲的孩子一样。那种亲情感油然而生,“从长安到成州,来回有近两千里的路程,您身子可否吃得消?”
“祖父,孙儿也是如此担心!”李业嗣眼巴巴地看着李靖,一副担忧的神色。
“无妨,一路慢慢行来,有时坐马车,还能坚持得住”李靖摆摆手。“不说这个了,这是老夫向皇上讨的差使,就是想早些来看看你们。翼儿,翟儿,你们在此仗中的表现老夫也大概有个了解,表现都是非常不错,此行回长安还有几个月的行程,你们要与老夫细细说说整个战事的经过,老夫有的是时间听你们说!”
“祖父您和我们一道回槽”惊喜异常的李业诩和李业嗣差不多冉时问道,还以为李靖要先行一步。
“正是,反正老夫如今是闲人一个,难愕出来一次,还有你们两介。臭小子在,这么快就赶回去做什么?赶的快了,这把老骨头还真怕吃不消。哈哈哈”李靖大笑道。
很是兴奋的李业诩和李业嗣也跟着傻笑,他们长这么大,还真没一起跟着李靖在外面跑过。
一道行着,有许多的时间可以和李靖交流讨教,这几个月的行程,不会那么枯燥了。
又过了两个月,数万人的队伍终于抵抗长安城外,等待皇帝的仪仗。
天气已经有些冷了,望着远处隐隐可见的终南山,寒风中在李靖和侯君集身后站立的李业诩,想着一路和李靖说的话,心里在感慨:长安。我回来了,不知这回李世民能不能让我休息一段时间,陪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