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一怔,就连楚云飞也是心里感到诧异,因为绝没想到会是上官奇第一个站起来,这残魂说了,同意的站起来。难道上官奇竟就此妥协?
可是上官奇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楚云飞打消了心中的疑虑,且不禁佩服不已,要知道这句话在这时候说出来那就是等于找死。
只听见上官奇道:“修罗门残杀武林同道,无恶无作。想我上官家加入那是万万不行。今天就是让我血溅当场,也绝不加入。”说话时候那种神情就像一个视世如归的烈士般,脸上露出一股凛然正义的光辉。
楚云飞内心暗赞此人心存之正义。却也暗叹,因为此话就更于向死神挑战,而自已可能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这热血之青年将归尘土。
要是楚云飞有足够的能力的话,绝不会坐视不管。可心里却也明白,自已此等身手出去阻挡也是于事无补,只不过是多添一条冤魂而已。
残魂这边看到上官奇站起,本以为这青年怕死同意,却想不到他站起来后会是说出这么一句话,心想天下还真有不怕死之人。
可是既不归已用,留着何用。心中杀意骤起,凶光一闪,身形一动,一掌便向向上官奇拍去。
上官奇看着这极速的掌势,且是飘拂不定,这绝顶高手榜中人之身手果真不是自已所能批拟,心知抵御不了。干脆闭上眼睛,一付壮士就义的模样。看此情形,佛相下面的楚云飞也将眼睛闭了起来,眼中浮起上官奇被拍中后形同破天斧林光的情形。
只听见一声“砰”,巨响之后,楚云飞赶紧睁开眼睛往外看,只看残魂后退一小步,而上官奇却是活生生的站着,满脸尽是迷茫之色,对自已在残魂手下竟然不死而感到无法相信。
可睁开眼一看,场中间已是站着一位身穿青色儒服,英俊无比的中年人,上官奇料道是此人救了自已。不过心里也在暗想,此人是何许人,竟然可以在残魂的手下将自已救出?看来此人之武功并不在残魂之下了。
天下与残魂武功相仿之人可是少之又少。
只听来人说道:“想不到这么多年以来,你还是如此嗜杀。为何要跟这些后辈一般见识呢?“
后辈?看他也只过四十来岁而已,竟将柴山渔樵也比做后辈,难道他会返老还童不成?
残魂“嘎嘎”两声,说到:“想不到多年不现江湖的儒侠也出现江湖了,且还是这么爱管闲事。真是狗改不吃屎的性。”
儒侠?这中年人就是儒侠?看来他驻颜有术(不知现代社还有没有这种方法,能让一个八十几岁的人看起来才是四十来岁的样子。如有,那发大财啦!^_^)
上官奇他们一听来人竟也是十大高人之一的儒侠,心知今天可能小命得保了。
儒侠对着残魂言语中的嘲骂,并不地意,轻笑道:“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残魂不也改不了只会欺负小辈的作风吗?”
此话一出,残魂脸色大变,这可比他骂儒侠为狗更加难受。江湖中人名声最为重要,哪怕是江湖上最恶毒之人,行事之间也会顾及面子。
只是恶毒之人在做着不要脸的事时,凡知道此事之人均会杀人灭口罢了。
现儒侠说残魂只会欺负小辈,这无异比打他一巴掌更加过份。
“嘿嘿”两声,残魂眼中凶光一闪,道:“想不到儒侠不但受管闲事,嘴上功夫也这么厉害。只是你我同被江湖中人列为绝顶高手榜,平素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今天何必插手,坏我大事?”
儒侠拍了拍上官奇的肩膀,示意他别紧张,然后笑着对残魂道:“不错。大家平素是各不相犯。但现在既然让我碰着堂堂残魂在此地残杀弱者,在下就不得不管了。正如你所说的,在下就喜欢管闲事。天下不平事天下人管,在下也正是这天下人中的一员,只做应份之事罢了。”
残魂阴笑道:“看来今天儒侠说什么也要管定此事了?”
儒侠抖了抖衣袖,道:“还请残魂大人有大量,放过此等五人。”
残魂死死的盯着儒侠,身上衣服突然无风自动,道:“既然儒侠出面,放过他们五人又有何妨。只是你我既同为绝顶高手榜中,择日不如撞日,我两切磋切磋,不知儒侠意下如何?”
儒侠心中明白,这哪是切磋。看来今天自已想将他们五人救下,不费一翻力气是不行了。这残魂凶名远播,在绝顶高手榜中排名还在自已之上,自已可要小心应对才行。
可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就算拼了自已之命也不能让残魂残杀无辜。心里想好,儒侠淡然而立,道:“既然你已同意放过他们五人,何不先让他们走开,别让他们妨碍了咱们之间的比试。”
残魂岂不知他的意思,但此时自已可不能出尔反尔。况且就算放他们走,下次自已还是会找到他们,今天有儒侠在,这五人肯定说什么也不肯加入了。于是故做大方,道:“全凭儒侠说了算。”
五人一听,心中大喜,勾魂双姝首先道:“谢过两位。”说完急急忙忙的就往寺外走去。
龙罗定向儒侠拱手一礼,道:“大恩不言谢。以后只要前辈需要在下的地方,只要一纸相召,在下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绿林中人讲究义气,这可是说到做到之事。
龙罗定说完之后,走到林光身旁,扛起就走。大家同为绿林中人,刚才林光的作为龙罗定心里可是大有佩服其是一条好汉子,现不管他生死,绝不能让他留在这茺野古剎之中。
渔山柴樵张了张嘴,但嘴角只是动了一下,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神情有点沮丧,摇摇头,便自走出寺门,这点苍派的长老今天所受之窝囊可想而知,谁叫自已会让这残魂看上呢?
儒侠微笑着看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走出,现只剩上官奇一人站在那里不动,心里大异,问道:“少侠为何还不走?”
上官奇摇了摇头,道:“我不走。我要在此陪着前辈。”原来他知道儒侠与残魂的比试必定是两败俱伤之事,万一儒侠有什么不测,也好有个照应之人。哪怕多一人帮忙收尸也好。
儒侠明白他的心思,可残魂则不同意,道:“小子,现在不走,老子反悔之时你主小命不保了。”其实残魂却不放心他留下。
因为残魂也明白,儒侠与自已只是在伯仲之间,这一番比试下来,定是两败俱伤,就算自已胜了,可能也无再战之力。而这小子留下来,对自已大是不利。可是他不知道神相下面还有个楚云飞,就算上官奇不留下来,楚云飞也不会坐视不管。除非是儒侠胜了。
儒侠岂不明他的意思,心里暗笑,道:“你留下来也好。不过声明,无论我与残魂两战是什么结果,你均不得出手参与。当然,如果我死了,你帮我收尸倒还可以。如果你同意,我便同意你留下来。”
儒侠此言看似对着上官奇说,实则是针对残魂而言,好让他放心比武。且儒侠心里对这年轻人大有好感,能让他得以观看自已与残魂的比武,对他的武功大有裨益。
上官奇本是聪明之人,儒侠的心思也能明白。于是点头道:“两位前辈放心。在下只在旁边观看,绝不插手。”
残魂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就大放。像上官奇这种青年,以正义自居。一旦承诺不插手就一定不会插手。所谓正派人士自已可是太了解了。
于是阴笑道:“如此也好。多个人见证也是好事。”
儒侠见他同意,于是笑道:“请。”
残魂“嘿嘿”两声,道:“那就请吧!”
话音方落,大殿之中的蜘蛛网顿时不断摇晃,地上灰尘飞扬,“喝”的一声,两道人影便自闪电般向对方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