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法庵,这名字对雷子雨来说,绝不陌生,而妙法庵的所在的那座洛阳近郊的大山,他也熟悉的很。
小时候雷子雨就常去那山上去抓一些小动物,摘果实之类的,常常经过妙法庵的门前,只是他却从来没有进去过,因为妙法庵四周均是高大的漆红围墙,小时候的他根本就无未法翻得进去,而且在他的印象中也没见过这庵有什么人在。
而此时,他竟然得知这妙法庵竟然有江湖稀珍之物‘血珠’,这点让他意料不到,但佛棍既然说有,那肯定是不会有错了。
雷子雨从镖局后门飘身而出,急展身形,去势如电,去妙法庵之路他可是熟悉得很,不久便到了庵门口,身形站稳之后,不由暗道:“想不到整整十几年没来这里,这里的围墙的漆红依然是这么鲜艳,看来还真的有人居住,只是不知是何方高人呢?不知佛前辈现在在不在里面了?”
雷子雨心里想着,便想上前去叩门,可此里,只听见“吱呀”一声,红门已是大开,走出一名身穿灰袍的尼姑走了出来,合掌对着他道:“阿弥陀佛!施主光临本庵,不知有何贵干?”
这尼姑样子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出头,模样倒是长得相当的端正,也算是一个大美人,从她整个人的精气神来看,绝对是一个内修的高手,不然雷子雨一到,她就知道有人来了。
雷子雨闻言忙合掌回礼,道:“打扰大师清修了,在下是寻人而来。”
尼姑闻言一怔,道:“不知施主所寻是何人?怎么会想到来我庵?”
雷子雨忙道:“我是来找一位叫佛棍的前辈,不知他此时是否在大师这里?”
一听佛棍之名,尼姑脸色变了变,但瞬间便恢复了常态,合掌道:“恐怕施主是白来了,本庵从没一个叫佛棍之人。”说完转过身去,走进庵门,便想将门关上。
可是她刚才瞬间的变色,雷子雨可是看在眼里,他忙急步上前,用手一按,不让尼姑将门关上,道:“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还请大师让我进去与佛棍前辈见上一面。”
尼姑见他如此,脸色一变,喝道:“施主,贫尼说没有就没有,还请施主离开!”说完手下一使劲,便想将门关上。
可是她随之眉头皱了一皱,因为她暗中运起五成功力,但庵门却是纹丝不动,这才知道眼前这青年竟然是一名高手,似乎并不大自已之下,脸上顿生怒气,道:“施主,这里佛门凈地,请放尊重点。你所说的什么佛棍并不在这里,还请你离开。不然,可别怪贫尼无礼了。”
而正在这时,庵里突然传出一声暴喝,跟着又传出声清咤,那一声暴喝雷子雨听着正是佛棍的声音,心里不禁暗道,听刚才那两声,竟是平分秋色,这庵中竟然与佛棍一战的高手,确实是想不到。
想到这里,脑中念头急转,随之笑道:“大师,你犯戒了。”
尼姑听着一怔,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自已啥时候犯戒了?雷子雨接着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可佛前辈明明在此,你却说不在,这不是犯了戒吗?”说完也不等尼姑反应过来,身形一闪,已是进入庵中,可到了庵的院中之时,不由的停了下来。
尼姑正在发呆,一见他已是进入,这才省起,忙将门关上,追了上去,身形之快,亦是世间少有,瞬间便在雷子雨的跟前凌空落下,喝道:“施主,这里是佛门凈地,你怎么能乱闯呢!快给我出去。”
可是雷子雨却不理会她,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院中一男一女的打斗而入了神。男的正是前来此处借‘血珠’的佛棍,可这老尼姑雷子雨却不认得了。
而刚才门口的尼姑见雷子雨看着发呆,而她也看得院中两人正打得激烈,不由轻叹了口气,反正都进来了,等下再说吧,而且她亦看得出,这青年的武功并不她之下。
此时,佛棍的声音响起,大声喝道:“抱月,快借我血珠,我等着去救命,难道你真的是见死不救吗?”
“抱月?”雷子雨听着这名有点耳熟,跟着想起绝顶高手榜中的一人,心里一震,原来这庵中住的竟然是十大绝顶高手榜中的抱月,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见死不救?”抱月老尼身形一闪,夹着一道猛烈的劲风向佛棍一冲,佛棍忙横棍一挡,与她接实了一招,两人齐齐后退一步,看上去是平分秋色。抱月老尼喝道:“姓柳的,那你当初又是怎么做的呢?”看来这两人以前定有着一段不寻常的故事。
佛棍闻言脸上一暗,神情黯然道:“丽儿,你误会了!”
一声“丽儿”真叫得抱月老尼身子一震,跟着厉声道:“不准你再叫我的名字。”说完双掌一推,又是一阵狂风聚起,直涌佛棍。
佛棍眉头皱了皱,喝道:“不管以前我怎么对不起你,你今天也不该见此不救呀!”说完将棍一丢,亦是双掌一推,竟是以硬打硬起来。
“轰”的一声巨响,狂风大起,向四面八方涌来,雷子雨与那尼姑不禁暗中运功抵挡,两大绝顶高手全力对决所产生的气机真是非同小可。
狂风刮处,院子顿时发出一阵阵“霹呖啪啦”的声响,院中的东西很多都被打翻打碎,跟着突的又是是一声“啪”响,院中的一个大水缸竟吃不住他们四掌接实之时,内家真气所激荡而出的气机击得粉碎,里面的水瞬间被轰得老高,再从半空狂洒而下,落得一大片湿。
而佛棍与抱月老尼两人四掌接实的瞬间便是分开,两人胸间均有气喘起伏,看来刚才那一下两人均是全力以赴。
两人稍做停顿,手一扬,便又想出手,看来两人虽然年纪不小,而且都是出家之人,但脾气似乎均是有点火爆。
雷子雨一看,心里暗道,两人武功似乎不分上下,如此打下去也只会是两败俱伤而已,如此一来,万一天宫真有潜入,后果不堪设想。于是身形一闪,便站在两人中间,朗声道:“两位前辈可不可以暂时停手,好好商量商量?”
抱月老尼一听,喝道:“小施主,请让开,这是我与这老不死的私人恩怨。咦,你是谁?來我庵中是为何事?”佛棍听着则是呵呵一笑,并不出声,他倒是想看看雷子雨有没有办法了。
雷子雨对着抱月老尼合掌一礼,道:“前辈既是出家之人,当知慈悲为怀的道理。你与佛前辈的私人恩怨外人确实不能插手,但在下朋友极需前辈的血珠救命,所以晚辈恳请前辈看在佛祖的份上大发慈悲救救我的朋友。”
抱月老尼闻言一怔,随之哈哈大笑起来。雷子雨着着眉头一皱,道:“难道前辈觉得救人是一件可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