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儿闻言侧了侧身子,笑道:“我是跟我师傅走了!”
“你师傅?”楚云飞听着两眼圆瞪,一付二丈金刚模不清头绪的样子,她啥时候有个师傅了,怎么没听先生说过呢?
“是的,是我师傅!”绿儿看了看迷惑的楚云飞,接着笑道:“在欧阳世家是师傅带我走的,而也就是那之后我才拜他为师地。”
原来如此。楚云飞接着问道:“那你师傅是谁?”
可绿儿却是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师傅是谁,这些日子他教我剑法,但却一直蒙着脸。”
楚云飞听着眉头一皱,天下事真是无奇不用,竟然有徒弟不知道师傅是谁,于是接着问道:“那……那天他也在欧阳世家?”
绿儿这次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道:“那天师傅他倒不算是在欧阳世家。他在是欧阳世家对面的山头看着我们,然后传音给我,让我去找他地。我当时也是本着好奇之心去找他地,可是见到他时,他就说收我徒,教我一套功法。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地,竟胡里胡涂被他身上那种很令人敬服的气质而心折,于是便答应拜他为师。不过……。”
绿儿说到这里时,一双妙眼定定的看了一会楚云飞。楚云飞被她看得有点莫名其妙,忙问道:“不过什么?”
但绿儿眼中也是闪过一丝不解,接着道:“不过师傅他教了我一套像是剑法便又似刀法的招式与心法后,就吩咐我来找你与雷大哥,而且交代我一定要将这套剑法的口诀说给你们听。”
楚云飞听着心里顿是大奇,心里对她这位师傅大是好奇,对她所说的口诀更是大为好奇,道:“有这等事?那你念来我听听。”
绿儿稍作整理,轻轻的念了起来,道:“刀剑初现、庄严慈航,一剑霜寒、一刀怒焰,拔剑不思理,用刀不思招,悟剑不思明,弃刀不思危;有剑无刀九成败,无剑有刀十分成,剑舞光环,简刀辟血,破字刀式斩剑道,无意剑招摒刀心,剑衍奔雷取刀,刀衍烈火去剑,吸、放、锁、缠、掠、搓、劈、挑、钩、击、化、转,刀剑合壁可胜天!”念完便不再说话,默默的看着楚云飞。
此时,楚云飞听绿儿念完之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刚才绿儿所说的口诀,手里不断的比划,他一听完便觉得这口诀竟然有点熟悉的感觉,虽然他以前从没听过,但不知为何,就是有那么一份熟悉。
而且越想这口诀,越觉得其中的奥妙无穷,口诀果然不像是剑法,也不像刀法,但其中的道理却总感觉得有点隐含无我剑法的剑意,但似乎又有很大不同,一时之间便沉醉于武学的钻研当中。
绿儿见他想得入神,便转首对此时正满怀关切的眼神看着楚云飞的小语笑了一笑,但两人都不说话,只是互相紧握着手,定定的看着他,不敢有半点打扰于他。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只见楚云飞双眉时而紧皱,时而舒缓,时而有恍然大司的神色,时而却又显得迷惑茫然,时而似乎想到什么显得有点亢奋,但是时而却是一阵极度颓废。
而他的双手随着他脸上的变化,时而抬起圈划着各种慕名其妙而又显得有点深奥的手势,时而却是静止不动,似乎不知从何划起……
时间,在不知觉中到了天亮时刻,阳光已从窗户照射进来,床上的两女可能是看着有点困了,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竟合衣相拥而睡着了,而楚云飞似乎还沉醉于武学之中。
直到不知为何事,楼下突然发出了一声声的叫骂声,随之伴随着桌椅的翻倒声,似乎是有人打了起来的声响传进房间时,楚云飞方缓缓的睁开眼来,而此时,睡着了的两女也被叫吵声吵醒坐了起来。
小语擦了擦胧的双眼,见楚云飞也是醒来,便问道:“楚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楚云飞摇了摇头,而他这时也才发现,自已刚才的那一番对口诀的思考竟然花了这么多的时间而不自知,但似乎还是有所获得,只是这口诀太过于玄妙,有许多地方想不明白,暗道以后时间多的时,有时间再好好研究。此时听小语此问,忙道:“我也不知道。”
这时,门外响起三声叩门声,楚云飞问道:“谁?”
门外响起何子昌的声音,道:“主人,下面打起来了!”
楚云飞稍为整理了一下自已衣裳,发现衣服竟然湿透了,于是对此时正下床而来的两女一笑。小语也看到了他的衣服,便道:“楚大哥,要不要换套衣服?”
楚云飞摇了摇头,道:“算了,我烘干就行了。”于是暗中运功烘烤起衣服来。此时,绿儿上前将门打开,三秀此时均是站在门外,见门打开,何子昌便对着楚云飞道:“主人,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还没等楚云飞说话,这时楼下一声痛叫,跟着就是闷哼,接着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别以为你们少林有什么了不起,竟然管起老子的事来,我看呀,还不如人家天龙教的一个小指头。”
此话听得楚云飞等人眉头一皱,何子昌道:“这是什么话来地?”
楚云飞此时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心里竟有一种危险的不祥感觉。而这时又有一道平和的声音响起,道:“阿尼佗佛,施主持强凌弱,贫僧才出手相阻。可施主却如此大放肆言,莫非施主是天龙教的人?竟如此推崇天龙教而贬我少林?”
想不到会是少林僧人与人争吵,这更引起了楚云飞的注意,而两人似乎正在为天龙教与少林而做争吵,而且大越吵越烈之势,特别是那道洪亮的声音将天龙教吹得似乎只有天上有地下无的感觉,而将被武林誉为泰山北斗的少林贬得一文不值。
楚云飞听着听着,心里不禁一动,感觉到那道洪亮声音之人似乎是有意大声嚷着,大有像是拨拨离间的感觉,于是在心里稍做沉忖,便决定下去看看那人究竟是何人,且他的衣服在他运功之下已是瞬间烘干。
于是对众人道:“子昌,你跟我起下去看看,倒底是什么事。小语,绿儿,你们呆在房中别出去,我总感觉到有点不妥,我没回时千万不要离开房间。子世、子盛你们两个负责保护她们的安全。”说完又对小语道:“如果遇到什么紧急之事,请将信号放出。”说完便与何子昌向楼下走去。
看着他们走下,绿儿边与小语走进房中,边小声问道:“什么信号?”随后的何子盛与何子世闪入房,顺手将门关上,两人就地盘腿坐下,守起门来。
小语与绿儿看此怔了一下,随之摇了摇头,但没有说什么,明白是两人的一片忠心,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跟着小语笑着对绿儿轻声道:“是我们与佛棍前辈约好的。”
“哦,原来佛棍师叔也在,我正要找他呢!”绿儿听着轻点了点头道。但小语与何子世、何子盛却均没留意到她对佛棍的称呼。
而此时,外面响起了沉杂的脚步声,可能是争吵声惊动所有的人,纷纷下楼看热闹去了。看来凑热闹是每人人都有的本性。
同时,又有一道声间响起,这道声音显得有点阴沉,让人听来有股冷漠的感觉,道:“你们难道就不当武当存在吗?”武当与少林齐名,并称武林泰山北斗,看来是有人为武当打抱不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