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娜淡淡一笑,道:“呵呵,是吗,那么到时候,可就有劳钟公子了。”
“包在我身上。”钟诚拍了拍胸脯,一幅我做事你放心的模样。接着,钟诚将目光转移到了半空中的那些流淌着绿颜色恶心液体的蔓藤上。深深地皱起了眉头,问道:“族长,正如你所看到的。现在这阳长老已经是被我们给找到了,而且还变为了这副模样。你觉得,现在的我们还应该先将阳长老给解决掉呢?还是先取走剑鞘呢?”
阿茹娜托着香腮,思忖了一会儿后,道:“剑鞘就在山巅之上,随时都有机会去取,可是如果我们不赶快解决掉阳长老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如果钟公子你没有意见的话,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先斩杀掉眼前这只魔物才行。不知钟公子你怎么看?”
钟诚耸了耸肩,笑道:“我无所谓,反正多一天拿到剑鞘和迟一天拿到剑鞘都没什么关系。而且这魔物如此凶残,倘若不及时处理的话,只怕后果将会无比严重。”
阿茹娜点点头,道:“不愧是钟公子,果然分得清事态的轻重缓急。”
“哪里哪里,趁着还未日落,我们赶紧赶回部族中,召集大家来一同商讨对付这魔物的方法。这魔物如此狂暴,只怕仅仅凭借几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将之收复的啊!”说完,钟诚转过了身,准备离开。然而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间,突然觉得浑身一重,双脚顿感无力,而与此同时,阿茹娜也突然叫住了他。
“钟公子,你等等!”
钟诚疑惑地会过头来望着阿茹娜,不解道:“怎么了,族长,还有事没做吗?”
阿茹娜摇了摇了头,笑道:“不是,只是希望钟公子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答应你一件事?什么事?你说来听听。”钟诚从来都没想过阿茹娜会有事想要拜托自己,这脸上不禁闪露出了一丝好奇的神色。
阿茹娜抿嘴一笑,并没有将自己所要拜托的事给说出来,而是略含深意的问道:“是这样的,钟公子,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就算称不上是朋友,也应该是熟人了吧?”
钟诚听的是一头雾水,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道:“那还用说,当然算得上是熟人了。只要你不反对,说成是朋友也未尝不可啊!”
阿茹娜又是一笑,饶有兴致地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称作是朋友吧!的确,我们刚刚才一起经历了生死,也称得上是患难与共了,说是朋友,也无不可。”
钟诚看着阿茹娜的笑容,听着阿茹娜的话语,仍然是一脸困惑,就像是丈二的和尚模不着头脑一样。在沉默了一阵后,钟诚还是张开了口我,问道:“嗯,话是这么说啦,不过族长你突然提起这个干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了!”阿茹娜点点头,指了指钟诚,又指了指自己,道:“正如钟公子你刚才所说的,我和你姑且也称得上是朋友了,而且还是那种共患难过的朋友。你觉得朋友之间,应该用什么称呼呢?”
“哦!”
听了这话后,钟诚时恍然大悟,一面点头,一面说道:“我总算明白了,族长你的意思是,我们相互之间的称谓,得改改,对吧?”
“嗯,我就这个意思。”阿茹娜点头,笑道:“你不觉得,老是钟公子、族长这样叫着,感觉很生疏,很没有亲切感吗?所以我就想啊,以后,我不称你为钟公子了,你也不要再叫我族长。你看如何?”
亲切感?好吧,不愧是塞外的女子,果然够豪爽。如果换了中原的女子来说这句话,只怕又得满脸通红了吧!
不过,钟诚并不讨厌女子豪爽。说起来,钟诚毕竟也是从特种部队里走出来的人,平日里总是跟那些个战友们呆在一起,早就习惯于豪迈了。所以阿茹娜的这番话,可谓是正中钟诚下怀。
当下,钟诚也不客套,直接点了点头,道:”族长说的不错,一直都这么客套的话,的确会少了几分熟识感和亲切感。如果族长你没意见的话,我也没意见,该怎么称呼,还请族长你定夺。”
阿茹娜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既然你都让我定夺,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这样吧,直接称呼你名字,你也直接称呼我名字,可以吗?”
钟诚微微颔首,笑道:“呵呵,当然可以,名字取来就是让人叫的。我以后就叫你阿茹娜了。”
“那好,我以后就叫你钟诚了。钟诚,现在赶快离开吧。”阿茹娜一面说着,一面抬起手臂来指了指半空中那根头部为一个巨大的血盆大口,内部还有一个人头的蔓藤,道:“趁着那颗人头还不能发出第二支弓箭的时候。”
阿茹娜口中所说的人头,就是花蕾中包裹着的阳长老的头了,这可血肉模糊的人头此时是双目圆睁,嘴角处还泛着一丝看上去诡异无比的微笑。看了直教人毛骨悚然。但值得庆幸的事是,这颗人头现如今正静静地停留在原地,尽管人头四周的那些恶心的藤条依分泌着绿色粘稠物恶心液体,依旧在毫无规律的扭动弯曲,但那颗人头却像是入了定似的死死地停滞在原位,就像是没有能力移动了一般。
对钟诚和阿茹娜而言,最需要提防的就是那怪物口中所喷射而出的光之箭了,而现在的人头静止了,这绝对算得上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因为只要那人头不都动,钟诚和阿茹娜就几乎没有事么生命危险。当然,前提是那其他的蔓藤的确是不能再向下延伸了。如果其余树根蔓藤还有能力向地下继续延伸的话,钟诚和阿茹娜无疑就危险了。
若真遇到此等情况,阿茹娜倒还好说,毕竟从刚刚开始一共也就只用了两个巫术,虽然看上去消耗很大,但她自己也说过并没有大不了的。但钟诚可就不一样了,因为从一开始在和魔物纠缠的就是钟诚本人,为了能从魔物的手中逃出升天,钟诚已经是将自己体内所有的神迹都给用完了,如果再次遭到攻击,钟诚真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办了。
而且就钟诚现在这种状态,连站都站不稳,更不用说时走路了。这也就是刚才的钟诚为什么会在转身同时突然感觉双膝无力的缘故了。既然把身体内的力量给掏空了,不会感到无力才怪!
钟诚不由得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也很想赶快离开,可惜我这身体不允许我赶快离开啊!”说罢,钟诚时再也支持不住了,一坐在松软的泥土上,舒舒服服地突出了一口气。
阿茹娜的眼力多厉害,一眼便看出了钟诚是因为消耗神迹过多而导致身体不适,如果不好好休息一阵等体力恢复的话,钟诚根本连半步都走不了!
无奈之下的阿茹娜只得叹了口气,点头道:“你消耗太大,这也是没办法的,就稍微休息一阵吧。”说着,阿茹娜也蹲子来坐在了钟诚的对面。
这两人对面而坐,不得不说,阿茹娜的坐姿是优美的,双腿并合,弯向一旁,如果有棵大树遮阴的话,这就形成了一幅没人依树小憩的美丽画卷。反观一下没人对面的钟诚,是毫无顾忌地张大了嘴巴吸呼着大气,坐姿也是成大字型,毫无美感可言,看上去就像是个在路边行乞的地痞一样。虽说钟诚是男人,没必要在乎这么多细节,不过当着一个美女的面前竟然会这么的不检点。除了说明钟诚的确是不拘小节意外,也说明了这此的钟诚的确是疲惫至极了,否则也就不可能会这样了。
在钟诚这休息的时刻,紫荆再次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发话了。
“你难道还真打算去斩杀掉那头魔物啊?”紫荆这语气之中,透着一丝笑意和一丝无奈,听上去有些酸酸的。
对于紫荆说话很酸这件事,钟诚时早就习惯了,于是也就不以为意地回答道:“那是自然了,虽然我也不想管闲事,但既然遇到了,总不能不管吧?而且还可以磨练磨练自己,有何不可?”
紫荆听完后不禁一笑,道:“还磨练磨练自己!你可知道,修炼了《奉魔册》的人,实力将会提升至原本实力的多少倍吗?什么都不懂还要去管闲事,你是嫌命太长了对吧?”
听了紫荆这话,钟诚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不服气,哼道:“怎么?你就认定我们加起来也没胜算吗?”
紫荆又是一笑,随即语气一变,严肃道:“笨蛋!当然没胜算了!如果那阳长老没有把望魂追月弓吸收进体内倒还有的一拼,现如今他将望魂追月弓融入了自己的体内,那就相当于多了一件足以扭转战局的神器你知道吗?而且望魂追月弓在他体内的话,还可以间接性地为他的身体提供充足的力量,如果他认真打起来的话,你以为你们这能逃得掉吗?”
钟诚并不笨,他心里很清楚,和紫荆比起来,自己懂得的知识以及自己的见识的确是太少了。因为懂得少,所以有很多问题,钟诚并没有能力去独自一人分析。现在,钟诚再次恢复了冷静,他重新地审视了一番紫荆的话,知道紫荆会这么说也是在为了自己着想,让自己免于白白送命。
想到这里,钟诚也就不打算再继续抵触紫荆了,而是轻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说我们能逃掉是因为对方没认真?为什么我们加起来也一定没有胜算?这些问题,你能详细地告诉我吗?”
听了钟诚这话,紫荆知道钟诚已经恢复冷静了,她和往常一样,在大事上从来不开玩笑,当即回答道:“好,没问题。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