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这里林颐穿好衣服,赶到工地那边去。
“果然,工地饭香扑鼻,人头涌涌,就连周木匠,你老小子也在这里。”
周木匠看到林颐连忙走了过来招呼道:“林兄弟这里,我刚才见睡得正沉就没有叫你,你快去领一份吃食,不然等下就只剩残羹剩饭了。”
林颐点点头,到木棚领了一份饭食,找了块空地蹲着大口吃喝起来,可还没等他吃上两口,忽然,平空一声霹雳大喝,“姓林的,你给我滚出来。”
林颐吃了一惊,一口馒头卡在喉咙里差点没能咽下去,心想这姓林的不会是说自己把,连忙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却陈七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珠,在人群中询问搜寻着什么。
林颐脑子一缩,不用想,他也知道这陈七肯定是来找他的,不过看陈七的样子就知道,他来这会儿来找自己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多半是好陈如意有关。
林颐缩头缩脑正想开溜,可惜,他来这里已经好几天,这里很多山贼都知道他这个新来的,就这会儿已经有几个山贼引着陈七向这边走来,他旁边更是有几个山贼看着他跃跃欲试,似乎随时都会扑过来一般。
林颐和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强笑着对阴沉着脸,走过来的陈七道:“陈当家你找我?”
陈七看着林颐咬牙切齿,似乎想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恶狠狠的道:“小子,你不用说好话,我这次过来就是来揍你的,你可以还手,但是不要指望我会手下留情。”
陈七说完大喝一声,对周围的山贼道:”你们让开,这是我的自己的事,不用你们帮忙。“
周围的山贼一听七当家要与人干架,顿时呼啦啦的散开,让出中间一片空地,兴高采烈,一副准备看戏样子,。
林颐心里暗暗叫苦,他虽然不知道陈七这是发什么疯,但肯定与陈如意有关,十有**是自己在仓库里做的好事被陈七知道了,他左右张望,指望如意小姑娘快点赶来救场,不然自己肯定会被揍得好惨,陈七这个大块头,自己可干不过他啊。
可惜,陈七仿佛知道他的心思,一点时间也不肯浪费,对着林颐的脑袋,一拳就砸了过去,把正在东张西望,没什么心理准备的林颐打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一个脑袋仿佛有两个大。
林颐一句话没说完,就挨陈七一记老拳,脑袋还在发懵,陈七斗大的拳头又像雨点一般砸了过来。
“这位貌似粗豪其实狡猾似鬼的虎头山七当家明显练过某种功夫,林颐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仅仅抵挡了几下,就被打倒在地上。
眼看陈七还不解恨大脚丫子,没头没脑的跺下来,林颐一边大叫着“七当家你听我解释。”
一边抱头鼠窜想钻入人群中避难。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落空,周围的山贼十分默契,笑嘻嘻的,围成一堵人墙把他的出路完全堵死,甚至有几个山贼还落井下石,把他推回空地中央。
陈七狞笑着上来又是一顿重拳,然后、没有然后了,林颐眼一黑晕了过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头上天空瓦蓝瓦蓝,白云飘飘,还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陈七拿张黝黑的大脸,出现在他头上冷笑两声,然后“啪,的一巴掌啪在他脸色上道:“小子快起来不要在这里装死狗”。
林颐鼻青脸肿,艰难地爬起了看着眼前的陈七,他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心里想现在打也打了,你妹子我也上了,现在你陈七还能怎么样?
陈七也没有继续动手,盯着林颐上下看了好一会儿,才冷哼了一声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
陈七说完也不再管他,转身就走,林颐楞了一下,连忙跟了上去。
陈七的住处,林颐也还是第一次来,木石结构的一处院落,二间正房,两间厢房,一个客厅小院,院中还特意保留着几株看不出什么品种原生的树木,虽然比不上,县城里那些高门大院,但比起周围那些一色的茅屋,木棚,要好上太多。
跟着陈七走入客厅,林颐发现除这里除了陈七,他的妹子陈如意也在,旁边还有他的一个亲信,麻杆老头吴师爷。
走入客厅陈七就坐在的主位上,居高临下,眯着眼,上下打量着他,他旁边的陈如意看到林颐走进来,顿时眉开眼笑的正想说些什么,忽然看见林颐居然鼻青脸肿的,连忙问道:“林哥哥你脸上怎么了?”
林颐刚想照实回答,只听陈七重重的咳了一声,一双牛眼恶狠狠的瞪着自己,林颐马上转口道:“没事,我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陈如意明显不相信,正想多问两句。
陈七又重重咳了一声道:“如意你先在坐回去,我有话问他,陈如意犹豫了一下还是又坐了回去,只不过,她偷偷的冲林颐递眼色,又微微点了点头让他放心。”
林颐心里苦笑,不用说这个现在的陈七当家,未来的虎头山大当家,肯定在陈如意那里套出了他想知道的一切,要不然也不会无端端跑去揍自己一顿。
现在也不知道这个土匪头子,会怎样对待他,揍了自己一顿,应该解气了吧?
自己不过是先上车,也没说过不补票啊,不管陈七现在想怎样,现在自己可不能怯了场,让这个土匪头子小窥了。
大厅内一片沉寂,林颐保持着恭谨的样子,等着陈七的发话;瞪着林颐看了良久,陈七终于叹息一声,开口道:“想不到我陈七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随便收的一个手下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罢了,他叹着气摆着手道:“你坐写说话吧!”
林颐心里一松。“心想陈七这是不准备追究自己先上车的事了,看来如意小姑娘在其中起了很大作用啊!”
“多谢七当家赐坐。”
林颐心里想着,也不推迟,学着记忆中古人的样子,抱抱挙,挑过一张椅子,大大方方的在陈七对面坐了下来。只不过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多少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