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被人从后面一抓,重心失去,下文便是一个狗啃地。
换作常人,这一栽,不把门牙磕掉才怪。童筱冬却是在道佛合一山上练过三年的,那功夫不是白花的。在面部将要接地的一刹那,一个鲤鱼翻身,整个身子便飞将起来,重新坐回到床上。
然而,直到这时,左腿的脚脖子,还被那个子”给夹着。
闺房里哪里会出来螃?蟹夹子”当然是叶嘉嘉的某个部件了。这是叶嘉嘉的手,童筱冬倒不觉得意外,意外的是,这只手的力道怎么如此之大?自己刚才一个鲤鱼翻身,又挣了几下,居然没能挣月兑那只手。
从这只手上移,看看叶嘉嘉的脸张好看的脸上,是好像什么也没生过似的,平静如水,只是眼睛里有着一丝嘲弄的笑。
更叫绝的是,叶嘉嘉一只手抓住童筱冬的脚脖子,而人身还躺在那儿,像是继续睡觉的状态。
童筱冬这才知道自己调戏了高人了。怪不得昨天在车站一见面,这家伙就阴着眼睛不说话呢,原来是个藏而不露的货色。原先那种和叶嘉嘉睡一屋是万般幸运的念头,这会儿便一扫而光了。
接下来童筱冬想到的是,这屋里藏着这么一个高人,薛丽阳她知道不知道?一个高人,绝对不会心甘情愿来卖光碟,肯定有她另外的企图。薛丽阳要是知道,那么雇用她做什么。要知道,薛丽阳自己就有一身好功夫,对付一般人绰绰有余。再雇个高人有必要吗。那么,这个高人要不是薛丽阳雇的,那她又是谁的人?
这些想法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童筱冬的一条腿,还在那子”里夹着呢。叶嘉嘉不动声色,可她的这只手却越夹越紧,显然是在使暗劲。这会儿她的脸上似乎浮出一丝笑意,当然是那种捉到了小偷时得意的笑。
童筱冬要是个常人,此时便要尴尬地求饶了。可他是谁,岂能轻易认栽。一个让叶嘉嘉领教一下也好调理下这个今后不知要和自己同居多久的丫头的决心很快下定了。
让叶嘉嘉意外地是,童筱冬并没去管自己那条被夹的腿,好像已经把那条腿给忘了似的,任凭叶嘉嘉的手紧紧地夹着,只把右手变成了掌,呼地一声向叶嘉嘉的面部推去。
掌未到,那功力已经先到了。叶嘉嘉只觉面部一凉,一股力道直透她的眉骨。不过,叶嘉嘉并不惊呀,她已经知道童筱冬是道佛合一山上下来的,哪能没些功夫。叶嘉嘉显然是早有准备,刚才她是用左手抓住童筱冬的左脚脖子的,这会儿不松左手,只把右手向前一推,只手击在一起。双方都觉手上一烫,要是拍电影,怕是要火星四溅了。
童筱冬一击,叶嘉嘉一接,双方便知对方的底细了。叶嘉嘉脸上又冷峻地笑了笑。童筱冬却没笑。刚才这一掌,他已经知道,对方的功力远在他之上。
梦中调戏人家,现在又被缚了一条腿,真是有点那个了,童筱冬便有些恼羞成怒了。刚才那一掌,还有点怜香惜玉的念头,只用了不到一半的功力,现在被激出了火,便不顾一切了。飞快地,他身体一扭,右腿踢出,直向叶嘉嘉夹他左脚脖子的左手踢去。
在道佛合一山上,紫杉下功夫教童筱冬的,便是腿功。只在那悬崖上练,就练了整整一个冬天。俗话说,弱方也有强的地方,叶嘉嘉相对较强,但没料到童筱冬的腿功如此厉害,被童筱冬一脚踢中,立刻觉得胳膊一麻,似有被踢断的感觉,心中一惊,便松了手,但是她这不是认输,只是换个招法罢了。在松左手的同时,右手一闪,一声闷响,击在了童筱冬的心口窝上。
童筱冬只觉心口一热,差点吐出血来,凭感觉,对方还是让他几分,否则自己的内脏怕是要碎掉了。即使对方未全力,他也整个人被击得飞了起来,撞在了墙上。要不是此时赤身**,怕是要出轰然一声闷响了。
童筱冬所学的功夫,就是不怕摔打,身体撞岩石都不在乎,又哪里怕这贴过壁纸的墙壁。而且,身体这一撞,他正好借了力,身体一弹,复又冲向叶嘉嘉身边。此时叶嘉嘉也是赤身**,本想刚才那一掌会把童筱冬打倒在地,正要在床上作出穿衣的动作,没想到童筱冬已经反弹了回来,而且这家伙已经疯了似的,全然不讲规矩,把他在道佛合一山上像个疯子似的与小比丘尼们乱打的功夫用了出来,手脚并用没头没脸地向叶嘉嘉乱抓乱打一起,逮哪儿抓哪儿。叶嘉嘉只觉得自己的敏感部位也被抓了,疼痛中还有一种羞感,便也恼怒起来,又使了一招狠的,半站在床上,将跆拳道中大背摔的动作用了出来,把童筱冬倒翻着摔了出去。
好在,这两个人身上都有着良好的肌肉,起到了肉垫的作用,加上这个屋子隔音性能不错,才不至于传到外面大的响声,否则真要惊动薛丽阳她们了。
即使如此,两人心照不宣的是,都把响声降到最低限度,且谁也不说话,打的是“哑仗”。毕竟,两人谁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们深更半夜演了一场凤凰斗。
本来童筱冬的身体是不怕摔的,哪知这一次,偏偏摔到了床头柜上,而床头柜上有个叶嘉嘉养的一小盆仙人球,可怜童筱冬是背朝下从空中摔下来的,咔哧一声,那仙人球整个印在了他的**上,尖利的像刺猬一样的毛刺,全部扎进了他的**肉里,顿时疼得他大叫一声,须知那仙人球的刺是有毒的,平时人们扎进一根,都疼得受不了,何况这一下扎进这么多!
这一剧烈的疼痛,倒使童筱冬清醒了不少,意识到,再这么打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再说,实在不愿惊动薛丽阳她们。自己毕竟刚来,因为梦中调戏别人而打架,无论输赢都不光彩。当然更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庐山真面目。
不过,就这么向叶嘉嘉认输,童筱冬绝对不干!好歹是个女人身子爷们心,哪能输给一个纯丫头手中!
再说了,如果向叶嘉嘉认输了,今后和这丫头同居一屋,那可就被动了。只有自己支配她让她为自己听用的份,岂能让她把自己支配了?!
这时候觉得脚下有个什么东西,软软的,童筱冬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衣服,这衣服本来放在床头柜旁边的小藤椅上,刚才打架打到地上去了,此时正踩在自己的脚下,软软的感觉中还有个硬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