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哪儿敢拦,我是求你们听我把话说完……”黄毛沮丧地说道。
“有屁快放!”叶璐挥了挥拳头说道。
黄毛转向我道:“小哥,自打老四死后,天天晚上来找我,一闭眼老四就会出现,至今一个好觉都没睡过,你知道,人不吃饭几天没事儿,但不睡觉真顶不住啊,我现在是生不如死……”
我瞄了一眼黄毛乱糟糟的“鸡窝”头,又看了看他深陷的眼窝儿,说道:“怎么帮你?”
黄毛眼前一亮像是看到了希望,急忙说道:“只要……,只要我睡觉的时候把老四赶走就行……”
我想了想,黄毛所受的惩罚也是咎由自取,自己绝不能像帮助董小坤那样晚上守着他,于是说道:“你说的情况我也不明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猜测是你心里有鬼,也说明你做的亏心事太多了,要想彻底解月兑,最好的方法就是去公安局自首,把你以前做的亏心事坦白交待,受到应有的惩罚之后,他自然就不会找你了。”
黄毛惊愕地看着我:“没……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其实我也是信口说出的,至于结果如何心里也没底儿,但黄毛罪孽深重,让别人替他背黑锅,而其本人却逍遥于法律之外,实在是不舒服,于是摇了摇头道:“这也许是你摆月兑他的唯一方法,否则过不了几天,恐怕……”我没有继续说下去。
黄毛吓得冷汗直冒,战战兢兢道: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边说边走了出去。
等黄毛走远了,叶璐忽道:“这个王八蛋黄毛,死了活该!带我们进来连账都不结就走,老板,结账!”
老板颠儿颠儿跑过来道:“今天的茶免费,算我请客!”
“呵呵,还有这好事儿?”我笑道。
“喂,小哥,你们刚才的对话我听了,三哥要是自首就不用月月交保护费了,大快人心那!我不知道二位什么来头,但可以保证,以后只要二位光临敝店,一切免费!”
“呵呵,那可不行,我们跟黄毛可不是一路人,更不会喝你的霸王茶!”说完我递过去一张十元的钞票。
老板推辞道:“真的小哥,我感激还来不及,哪儿还能收你的钱?”推让了半天,老板死活不肯收,只好作罢。
出了“茶道”,叶璐问道:“喂,小雨,你说黄毛会不会去自首?”
“应该会,你看他那样儿,倘不自首估计没几天活头儿了。”我说道。
“哈哈,活该!”叶璐笑道,“对了,你告诉他的话是真的吗?”
“我也不知道,信口说的,也许行也许不行,那种人,不值得给他抄一遍‘大悲咒’……”忽然想起叶璐根本不知道董小坤的事情,赶忙打住话头,还好叶璐没有继续追问。
开学之后,紧张的学习生活冲淡了不少琐事,农村来的学生勤奋有余,但在实践动手环节就不如城市的学生,因为农村的学校平时不大注重那些,加上课余时间许多事情要做,真正的知识基本是在课堂消化,所以一模(模底考试)我的成绩只排在中上游,二模虽然有了些进步,但跟名列前茅的叶璐仍存在差距,为了将来能考个好大学,也为了进一步增强自信心,我把中午的时间也利用上了,希望期末考试能赶上她,而那个跟圣姑来自同一个世界的叶璐却一如既往地无忧无虑。
一天午饭后,我在教室看书,叶璐举着一封信跑过来,“小雨,你的信!”
“谁来的?”我抬起头问道。
“我哪儿知道?连个落款都没有。”叶璐顺手把信扔到课桌上。
我拿起信封,通过熟悉的笔迹就知道是小月来的,碍于叶璐在场,我没急着打开,而是信手夹在书中继续翻书,叶璐不问,也不走,装作漠不关心地坐在我旁边看起书来,眼睛还不是向我扫来扫去。
过了好一会儿,叶璐忍不住了,凑过来道:“喂!你怎么还不打开,是不是嫌我在这儿碍事儿?”
我摇了摇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喂!我问你话呢!”叶璐大声说道,教室里还有几个看书的女生看叶璐凶巴巴要吵架的样子,撇了撇嘴拿着书出去了。
“哪儿有啊,刚才我不是摇头了吗?”我说道。
“那还不打开看看?”
“呵呵,书才看了半截儿,等看完再打开也不迟。”我笑道,“一模考不过你,二模也没考过你,我现在正在努力,争取期末赶上你!”
“少来啦!你只是实验环节拖了后腿儿,理论分比我还高,我看你是‘王顾左右而言他到底看还是不看?”叶璐瞪着我道。
“当然!这不正在看吗?”我指着课本没抬头,怕触到她犀利的目光。
“甭打岔,我问的是信!”叶璐说。
“哦,信是写给我的,我可以选择打开的时间吧?”
“你……”叶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杏眼圆睁胸脯一起一伏地怒视着我。
看我还在继续看书,一把抢过课本,强词夺理道:“不行!你必须打开!”
我抬眼看了看满面怒容的叶璐,故意说道:“可我现在不想打开怎么办?”
“不想打开我就帮你打开!”说着就要抽出书里的信封。
“喂!璐璐,这可是个人**,偷看别人的信是违法行为你不知道吗?”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叶璐白了我一眼:“哼!不看就不看,以后你少碰我!”说着把书狠狠扔给我赌气回到自己座位,不理我了。
看叶璐真生气了,我笑呵呵地走过去,把信从书里抽出来递给她道:“别生气了丫头,刚才跟你开玩笑,信是小月寄来的,还是你先睹为快吧!”
看我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叶璐眨了眨眼睛,有点儿不相信地小心问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啊……”
“后悔什么,你又不是外人儿,随便看!”我了解小月,她早就知道我身边有个叶大小姐,既然把信寄到学校,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过头话”。
叶璐边撕封口边说道:“其实,我知道是小月寄来的,只是考验一下你对我的信任,还有就是好奇她为什么不写落款,难道还怕我给她写信不成?”
“你怎么知道是小月?”
“笨,邮戳上有‘河南登封’字样儿!”叶璐说道。
“呵呵,还真忽略了这个细节,快看看她写的什么?”我笑着凑了过去。
信果然如我所料,没有了往日的相思,也没有犀利的话语,更没有调侃的内容,只是平铺直叙了她及武馆的近况,以及后年中日韩民间武术擂台赛的细节,让我意外的是,后年的擂台赛居然在日本大阪举行。这无疑有给擂台赛蒙上了一层阴霾,日本队刚拿了擂主,气势正盛,如果在大阪举行,他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而自己一来天赐之力丧失,二来缺乏实战经验,想赢得擂主是难上加难,虽然是民间行为,但比的可是我们的国粹,倘若输的惨不忍睹,自己面子丢了事儿小,丢国人的面子我可丢不起,说心里话,我都有打退堂鼓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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