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乌云笼罩,狂风急卷,暴雨倾盆,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这小客栈在狂风之中,似乎开始摇摆不定,此时易天剑心神不宁,似乎有甚么事要发生。[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他的感觉一向很准,往客栈窗棂外望去,黑夜如雾,黄豆般的雨点,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一阵寒风扫过,让他打了寒噤,微微有点寒冷,似乎风很大。
狂风和暴雨吹打着树叶,梧桐树叶在雨中飘摇而下,他仿佛有种心痛的感觉,让他又回忆起很多事情。
轰隆隆的巨响,仿佛闪电撕裂了黑夜这幅巨大的水墨画。
房内已多了个黑衣人,仿佛如地狱的幽灵,不知从何而来。
猛然客栈柴门爆炸开来,劲风急卷,狂风肆意,碎屑乱飞,霹雳的电球在空中纵横闪烁,在黑夜极其诡异划出奇异的弧形,向易天剑当头狂轰而下。
强大的压力,如山崩地裂一般,疯狂席卷而来,压的他脸色苍白。
眼眸中出现惊惧,但速度却并没有慢下来,往后急退。真元布满周身,形成护体气罩。
“嘭!”泥灰乱飞,碎屑四溅。客栈的墙壁给他震出一个人形般的凹洞。
狂暴的电球,轰在地下,发出噼里啪啦的闷响,而客栈似乎开始摇晃起来。
此时客栈宛如地震爆发一般,摇晃动荡起来,而易天剑已站立在夜中风雨中。
“嘭!”
那墙壁又出现一个大洞,给那人一拳轰出个凹洞,碎屑飞溅,泥灰瑟瑟,而那人消失在雨夜之中。
易馨琴三人闻声已冲了出来,易天剑傲然挺立在雨夜之中,而房间变得残垣断壁,狼藉一片。
不知道发生甚么事情,三人询问道:“天剑,刚才发生何事?发生甚么事情了?怎么真元波动的如此激荡。”
“刚才一黑衣人修为极高,想把我一击而毙,若不是我反应快,现在或许已经成为一具尸体。要不是他忌惮你们,一定会对我穷追不舍。”
这样的雨夜,衣袂的破之声猎猎作响,两道黑影在夜空如疾风一般,闪烁着红、紫的光芒,疾驰而来。
转眼已到四人眼前,两人双眼血红,脸带着憔悴,浓郁的杀气,四散开来,凝视着易天剑四人。
赫然是杨名和杨震,两人停住身形,雨水从脸庞滑落,杨名向杨震点点头,往易天剑身体震出的人形凹洞、洞口窜去。
而此时小客栈所有人都已惊醒,有的还在瑟瑟发抖,很是害怕。
简直把站在雨中的这几人当作神经病,这么大的雨,这么黑的天,站在雨中,怎能不让人误会。
凄厉的吼叫之声从房间内回荡而出,不知为何杨名从易天剑的房间发出凄厉的吼叫,如野兽在黑夜之中咆哮,震的屋顶泥灰瑟瑟落下。
黑影一闪,他从客栈之中,闪了出来,喝道:“这是你们谁的房间?”
“这是我的房间,你们要怎地?”
杨名盯着易天剑森然道:“你居然偷袭我们,杀死连枪,我要你陪葬。”
易天澜冷声道:“杨名,你最好搞清楚,以天剑的实力,就算没有受伤,能在你们面前杀了杨连枪?你们动不动脑子?”
杨名周身已给雨水侵透,对啊!就凭这样的废物,怎能在我们两人跟前杀死连枪,那岂不是笑话?
他只是一时给仇恨冲昏了头脑,一经易天澜提醒立刻醒悟。
“不是易天剑,我当然相信不是易天剑,以他的实力,我们很清楚,绝不能在我们眼前杀人。肯定是你们两人其中一个。”说着对着易天澜和易馨琴一指。杨震怒喝道。
杨名冷笑道:“你看我手中拿的是甚么东西,就是在房间找到的。”
只见他手上拿着黑色夜行衣,在雨中挥了挥,眼神一冷,道:“这是在房间找到的,你们还想抵赖?”
易天剑冷笑道:“这夜行衣在我房间,栽赃之人仍到我房间,你难道不知晓,如是我干的,会放在床上?假如是我做的,我会如此愚蠢,放在显眼的地方?”
他已知晓,有人栽赃嫁祸,以四人之中自己修为最低,当然是找上自己最容易逃离。
而杨震和杨名两人含沙射影,根本不动动脑子去思索事情的诡异,也不想一下是甚么人想栽赃陷害。
暴雨依旧,轰鸣一声巨响,银白色的闪电,仿佛撕裂空间,照亮了整个黑夜,闪电衣衫而逝,黑夜依旧漆黑。
阴冷的寒风扫过,杨名似乎微微有点清醒,回想一下,道:“那人动作快如闪电,转眼就奔到此处消失不见,你们最好给我们合理的解释,不然就算死,也要玉石俱焚。”
易天剑冷笑一声:“愚蠢之极!明显的栽赃陷害,而你们却含沙射影,血口喷人。你进去的时候难道没有瞧见,底下坑坑洼洼的小洞么?而对面墙边,还有一个人形凹洞,你难道没有看见?”
杨名确实进去根本不曾注意,对面的墙壁,瞧见床上的黑色夜行衣,就发出一声可怕的咆哮。
身影一闪,他闪入屋内,果然有人形壁洞,闪身出去,道:“果然不是你们,那会是谁?使用这样的栽赃之法?”
易馨琴冷笑道:“若不是你们来的快,这栽赃我们是栽定了。”
两人脸上一红,也觉得有点尬尴,而易馨琴的话,好像在说,你们完全没动脑子思索,整件事情的始末。
两人在疾风暴雨之中,转眼只剩下两个黑点。
易天剑自然知道,那栽赃嫁祸之人,是为了挑起两家的矛盾,让两家自相残杀,好渔翁得利。
若果然易家和杨家自相残杀,谁的好处最多?谁的利益最大?那么只有段家和南宫家,而段家此次一人也没有前来,难道他们是隐藏在暗处,嫁祸与我们易家?
而来的南宫家只有南宫天灵有这样的实力,虽然他不愿意卷入易家和杨家的风波之中,并不能代表,是他干的。
次日暴雨已停,骄阳高照,空气之中,还带着燥热。
而这小客栈之中的人几乎一夜都没有睡好,战战兢兢地,因为他们都是普通人。
吃过午饭之后,易天剑四人离开客栈,昨夜的栽赃嫁祸,四人此时也不在去想。因为只是包不住火的,那人总是还会出现的。
经过四天之后,他们回到易家,而易家似乎气氛有点紧张,大厅之上易无痕脸色庄严肃穆,低头沉思,而眼中一片血红,似乎发生甚么大事情了。
易家的四个长老,脸上毫无表情,似乎已经商量斟酌很久,无法做出决定。
易天剑四人踏入大厅之中,感觉气氛沉重,心中有种不甚好的感觉。
四人齐声道:“家主我们回来了。幸不辱命,完成任务归来。”
易无痕啊的一声:“你们回来了。天剑,你二哥,给人废了,修为全废,丹田被毁,以后永远无法修炼了。”
易天剑啊的大叫一声,险些晕了过去,看见父亲表情沉重,心中如四海翻腾,眼中射出骇人的红芒,怒极道:“父亲是谁这么狠心,这比杀了二哥还令他难受。谁干的?我要他付出代价。我一定要为二哥讨回公道,宰了他!”
只见易无痕露出悲痛神色,眼中露出一抹怨恨,这是易天剑从来没有从父亲眼中看到过的悲痛,他的心真是如针刺一般疼痛。
易无痕森然道:“是“六极宗”的萧秋子干的。”
大厅之中鸦雀无声,此时众人心中悲痛,连针落下去的声音都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