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刘卫红季娜真不应该抓住一切机会在丽丽面前炫耀和胡奚一起跳舞是如何如何地开心.这无疑落井下石。自己是不是太残酷?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喜欢自己,自己也特别喜爱的女孩?暮雪既然是横亘其中的一堵大山,为什么要勾起丽丽的幻想和希望?丽丽表面平静,其实吞咽着不解和委屈,就象暮雪决绝而去那么对待自己,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生、即使生了也无所谓情理?
可是,如何解释?告诉她自己有女朋友?
那是诚实,却会被作为欺骗加重痛苦甚至换来诅咒。
胡奚选择了沉默。
o远离,远离一切。
胡奚拨打肖伶的手机。
没有理由,觉得时间久了,应该打一次。
可是,给妓女打手机,胡奚觉得滑稽,这真不可思议,自己什么时候怎么可以和妓女产生了某种联系?她不是风月故事中琴棋书画色艺双全的青楼女子,不是逼良为娼,不是卖艺不卖身那等可敬可佩。她舞姿飘逸,那算得什么艺?难道接待外国男人以及几个女人同时侍奉一个男人可以成就新一代青楼优伶?
想必妓女手中的手机十分贵重,却又何等得让人不敢亲近。就象现在,远隔千里,胡奚拿起公用电话,满身不自在,听筒都不想放到耳朵上,生怕一放上就触到妓女的肮脏,就那么隔着一定距离接听。
“暮雪呢?”
不想问候那个妓女。她两个在那边应该象在自己身边时形影不离吧?当然应该是的。
“啊?大声点!找谁?暮雪啊,出台了。”
什么?鸟儿平空折翅,胡奚象一个跟头栽地,心脏骤然收紧。
那边传来清脆忙乱由不经意突然转为不易觉察的紧张的笑声。
“唉呀,你是谁呀,错了,错了,听错了。不是,不是。错了。呵呵,你是不是胡奚啊?怎么才打电话啊,暮雪有事出去了,你过一个小时再打看看吧。好久了啊,你还好吗?”
胡奚把听筒拿远,怔怔出神。错了?嗯,好象是错了。这个妓女的声音从急促变成温柔,是不是正和客人?正在?心不在蔫?***。
心里骂着,嘴对着话筒,摆月兑瘟神一样赶紧说,“好。好。再见。”
边走边想。错了?真的错了?出台?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一点儿不可能。
想着走,走着想,走进另一家舞厅。
霓虹灯一眨一眨闪着几个大字:喜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