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红衣侍女张着棉袍迎了上来,给他披上后,领着他去到十几步外的小木房里更衣,房里的衣架上挂着那套穿来的白袍与一条干净小裤。在里面换上了新的小裤,阿图向着门外喊了一声,侍女便进来帮他穿衣。
红衣侍女边为他着衣,边柔声问:“请问公子可是要去看歌舞?”
这名女子大约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比池边的其他侍女年纪要大些,但却是要美貌些。阿图记得清楚,一开始的侍女中并没有她,是后来才过来的。
“不是,我想回房睡觉。”阿图答道。
红衣侍女浅浅一笑:“公子房内的热泉铜管裂开了,水流了一地,主管吩咐让换过一间。”
这么巧,一会功夫热水管就会突然裂开。阿图狐疑地瞧了瞧她,所见是迎合的笑容中带着坦然,只得点头道:“换就换吧,可我的衣服与物什还在原处?”
“公子无忧。等会到了客房后,公子再将腕上牌子给婢子,婢子让人去给公子取来。”
穿好了衣服,侍女道:“公子随我来”,便领着他出了木房,向着山道上的游廊走去。
走了一段,一阵山风吹来,还夹着两声夜鸟的鸣叫。阿图觉得路向不对,问道:“姑娘,院落不是在山下吗?”
这处温泉是一品阁地处最高的一所泉眼,院落在下面,而这女子却带着他有越走越高的迹象。
红侍女在前方打着一盏白色的小灯笼,脚步不停,回头来微笑道:“阁里要补偿对公子带来的不便,因此准备了间豪华大房给公子。豪华大房位于高处,风景可是那边独好。”
豪华大房加风景独好!阿图微一犹豫,就跟着她继续走。这样经过了几处亭阁,再走了漫长的一条甬道后,又转了两个圈,便看到前面有个小楼。
小楼的前方是道山崖,崖外月光下的山丛与层林静谧得象熟睡的婴儿,风将吹林涛声悄悄地传来,带着徐缓的节奏,仿佛是大地在催睡着摇篮。
离小楼不远处有道高森的院墙,墙内另有楼阁,院墙上并未向着这边开门,但里面隐约有乐曲人声,或许就是另外一家温泉。走到近处,看到墙那边的尖尖阁楼顶,阿图即刻就回想起了傍晚在酒楼上看到的那座红墙院落。
红衣侍女将他带入小楼,进门就是个大厅,厅里空空如也。墙壁上点燃着几盏灯火,可以看见厅堂对面的墙上有两扇小门,不过都是关着的。进门右手有一个旋梯通往二楼,红衣侍女入门后就带着他直接沿着旋梯往上走。
这座阁楼有些奇怪,不像山下到处都是侍女与侍者走动着,门里门外看不到一个人,配合着弯弯绕绕的来路与幽暗不清灯火,真有些神秘之感。
上到二楼,迎面就是一扇大门。再看左边,那边也有一扇同样大小的门,整层楼上就这么两扇门,应该是两套房。红衣侍女打开了房门,请他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见门口摆着一扇六幅山水屏风,一名女子从屏风后绕出来,盈盈福身道:“奴家见芷。秋蝉身体不适,所以临时换了奴家前来伺候。”
女子穿着一身罗纱,薄如蝉翼,全身凸凹起伏,低头抬眉之间笑容野冶,带着一股说不来的勾魂劲。她约么二十五、六岁,脸上画了浓妆,浓妆再配上这套纱衣,就是更加地妖媚诱惑,还带着别的侍女所没有的成熟味。
红衣侍女退出并掩上了门。阿图忽然“啊”地一声喊了出来,伸手向她一指,失声道:“唐见之。”
这个见芷正是年初上元夜,阿图与苏湄、盘儿一起在联谜林所遇到的女扮男装的唐见之。
见芷站起身来,挽着他绕过屏风来到屋里,笑道:“公子还记得奴家?”
房间极为宽敞,靠屏风处摆着一套软椅、茶几,窗前摆着桌,上放笔墨纸砚,桌旁有立柜、柜,内装不少籍,墙上也挂着一幅侍女图、一副泼墨山水、还有几幅字。右墙上还开有一门,里面摆着张大床,想来就是卧房了。
看到这幅场面,阿图心道:这一品阁的豪华套房也真是别致,搞得像女人闺房似的。想起她刚才的问话,反问道:“怎么会是你?”
“如何不能是奴家。上元夜里生意清冷,奴家与几个姐妹同去城里游玩,这才有幸能与公子相逢。”说到这里,见芷凑到了他耳边,吐气如兰地问:“不知见芷这般的蒲柳之姿可入得公子法眼?”
也不等他答话,见芷就带着他走进了那间卧房。室内一张千工大床,床上红帷翠幌,壁上红烛摇影,墙角香烟袅袅,墙上还关着一扇小门,估计里面多半就是浴房。进到卧房,见芷将他往床上一按,“奴家给公子放热水”,然后就打开了屋里的那扇小门走了进去。
不一会,见芷就走了回来说:“奴家请为公子沐浴更衣。”见他犹豫着不动,便扬起两道柳叶眉,贝肉般润泽鲜红的嘴唇一嘟,娇嗔道:“莫非公子不要?”
面对着这么个魅惑人儿,阿图羞羞答答地除去了衣衫。见芷往他下面一看,暗暗惊愕,又掩嘴一笑,继而将他拉入到小门里。门内是个不大不小的浴室,格子木板铺地,上放一个大木桶,桶里热气蒸腾。
阿图进了热水,见芷随即为他洗浴起来。洗浴完毕,见芷带他上床,让他趴于床头,继而给他按摩。不过她的手法着实不怎么样,与盘儿相比,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的地方重复地按了好多遍,还有许多地方根本就没触及到。
捏拿完毕,见芷似笑非笑地说:“公子的身体似乎与常人大大的不同。”
“有何不同?”阿图笑问。
“奴家适才和公子按摩时,只要公子用力相抗,所按之处的肌肉便好似铁一般坚硬。
阿图有些怕痒,盘儿给他按摩时因知根知底,轻重力道都拿捏得正好。可这个见芷哪里知道其中关键,每每手指触及敏感处,他就忍不住地要绷紧肌肉。听闻她那个“铁一般坚硬”的说法,大笑道:“那下次你用铁锤敲……”
见芷眼波横流,柔荑指尖在胸月复间一掠而过:“公子好道行!”抬手在衣衫上某处一扯,罗纱悠然褪落,粉颈花团,春光乍泄。随后又一俯身,一条三寸香舌便从他的小月复开始,一直滑上了胸口……
欲念大炽。阿图将其一抱,往身下一压,挺身直入,问道:“水管根本没坏,是你让人引我来此,是不是?”
见芷媚眼如丝,娇笑道,“你若有本事,奴家就告诉你。”
“那就让你看小爷的本事。”
他的身体颇有好些如意之处,可谓真正的“如意男”。微愠下一运气,下面的见芷“哇”地大喊一声,惊道:“公子怎能如此巨大……”半晌,又笑道:“真是稀奇。”
随即,嘤嘤之声大作,气促之声连连。男上去下来,左右捭阖;女埋蛾支腰,深浅和迎。几番来往后逐渐熟络,乃纵情相欢。
她的身体柔韧到不可思议,几可随意地弯曲,又使出百般姿势让他品尝。或上或下,或正或反,或侧或卧,迎送之时腰*臀颤振有度,交*合之处舒张自如,内中且带着股隐暗的吸力,似乎是练就了某种媚功。
纵情酣畅,见芷娇*喘道:“奴家有逢迎之法,公子要不要试试?”
与这个女人**,真是快意加舒畅。听说她还有特殊的技法,阿图喜道:“好!”
“小心,奴家要运功了。若公子觉得不妥,请即告之。”
他豪气道:“放马过来便是。”
咯咯的魅笑声里,她陡然一震,整个身子立马变得火烫,越来越热,尤其個中,好似一个熔炉般炽热。
这是什么功夫?猛烈的酥麻感传来,他一个拿捏不住心神,差点就缴械投降。就在此时,体能的“能”忽然蠢蠢欲动,俄顷遍布全身……
“如何?”她在身下问道,声音好似从遥远的地底传来,带着股玄幽感。
有“能”为其保驾,万事无忧。诧异着“能”竟会出现于此刻的同时,阿图嗤笑道:“无碍。你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便是。”
“好。”
话语间,她身体的炽热感开始消褪,越来越冷,逐渐地转为冰寒。到后来,那里简直便如同一个冰窟般。
“又如何?”她再次问道。
“无碍。还没有更加犀利的,只管拿出来。”
哈哈哈……一阵媚笑,她收去了功力,回复正常。又将他的头给掰下来,在唇上深深地一吻,吐着移魂动魄的字眼:“公子,奴家爱死你了!”
再次狂欢。红浓的樱唇,香咂的长舌,跳飞的笋指,灵巧的蛮腰,丰腴的臀股,她使出了百般的手段,一心迎合。
真是高手!不过强中自有强中手。一个多钟头后,在他肆意地蹂躏下,见芷一次又一次地抵达高峰,最后终于咬着他的耳朵道:“奴家够了……”
“不行!”他不依不饶,“你既然勾引我来,就得让小爷尽兴!”再次暴风骤雨般地向着她狂攻而去,弄得她呼吁声声,出气如牛。
见芷双手死命地撑住了他的胸膛,口中连连告饶:“公子,公子……若公子还要,奴家还有姐妹……”
“那就饶了你,快点去。”
见芷赶忙起身,在他脸颊一吻,温言道:“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姐妹?”
“要象你,能折腾的。”
见芷呵呵直笑:“就依你。”她下了床,弄熄了灯火,拉上了厚厚的窗帘,不让外面的月光透进来一丝。顷刻之间,房内变得黑漆漆地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这番举动实在古怪,阿图问道:“为何要拉帘子?”
“公子勿惊,奴家的姐妹不喜灯火,”见芷走过来亲了他一口,“稍等,姐妹们马上就来。”说完,模索着披上轻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