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出来传来山石滚落的轰隆声,无法阻止的泥石流从山脊上向下肆意冲锋,所有敢阻挡在前方的不论沙石泥土还是花草树木通通被凶猛的巨蛇所吞噬,就在它的威力达到顶点,像是实心铁球一样的从陡坡上砸下的时候突然被巨斧劈碎,一道凝聚成锋刃的真空气刃从大斧上劈出裹挟着无与伦比的粉碎意念,撕碎撕碎再撕碎,靠着气压的巨大落差引动了大量的空气流动,整个崎岖山路的百米内的空气变得如同收割机一样的开始疯狂运动起来,扯断了从黑棺中爬出的恶鬼身躯,急速运动的空气被那种奇妙的频率所引动迸发出惊人的力量,把在空中飞舞的泥土残躯通通震裂成泥浆。
“这样就应该差不多了吧?”中年人看着在地上爬动的傀儡们说道:“我果然还是个大好人啊,又免费帮莫龙图擦了一次。”
看着一颗颗依旧含有能量的核心又开始吸引泥浆构建身体,中年人挥了挥手说:“这些狗腿子黑棺还是老样子呢,不把核心砸碎就不死,啧啧,还是给他点麻烦吧。”说完向上空中的小姑娘招招手说到:“小玲,该走了哦。”
恶鬼们虽然无法理解敌人的手下留情,但是烙印在血脉中的本能早已经教会它们懂得躲避危险了,它们偷偷的看着背着小姑娘的中年人走远,然后继续向有血肉的地方狂奔。
————————————
“我这是……”李无伤觉得自己突然做了个大梦,梦见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可是这个梦到现在还没醒,毕竟任何正常人都不会认为只是发了一下呆,整个人便学会瞬移换地方了。
像是突然推开门走进了尘封许久的仓库,昏黄的光透过蓝色钢板做成的天花板下的小窗子照进来,隐约照亮了仓库中的设施和飘散在空气中的微尘,像是放置依旧的货架上面摆满了零零碎碎的东西,经年累月的放置使那些小东西上面铺满了厚厚的尘土,阔别依旧的标语在黄白色的墙壁上贴着,上边写着:“防火防盗,勤俭节约。”
李无伤松松垮垮的站在门口处开始胡思乱想:“莫非我在骨子里其实是个工人阶级的劳动分子?”
他突然发现他左手边的墙上贴着一张通告,他凑过去非常艰难的开始辨识因为年代已久而开始散发的油墨。
正式通告:
同志们,当你们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挂点很多年了,请替我默哀三分钟,然后接着往下看,你默哀了没?
不可否认,虽然前面写的这一截非常无厘头,但是无伤还是在心中替那个挂点的可怜鬼默哀了一小下下,然后接着往下看。
这个仓库是怎么来的我就不细说了,但是你们能够到达这里的完全只是灵魂,没错,这个仓库完全不存在与现实中,这里留下的东西,只是我对后人的馈赠和补偿而已,很多年前我尽我所能收集了一小部分崩坏的大道之干,分离出这些纯粹的能量体,可能也只有和我有缘的幸运家伙和我的后裔能够来到这个地方,我希望你们在得到能力后能够尽量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就当替我赎罪,替我偿还罪孽。
好了,尽管你可能没听懂,但是就说到这里吧,你可以推开你右手边的大门出去,因为这些东西带给你的不仅仅是力量,还有与之完全不相称的巨大责任,做好准备的小家伙们你们可以在那些架子上挑选一件东西然后离开,得到什么就看你们的运气了,不知道你们看过一部叫做《蜘蛛大侠》的片子没,有句话叫做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希望你们能够不愧对这份获得的力量。
罪人赤极书
?年,废土时代3年留。
无伤或许永远不会明白得以走进这里是多大的幸运,或许是他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灵魂或许是在基因崩溃时七海颜所灌输给他的奇异药品和血液,让他得以得到最为贴近规则的力量,可能这些事情他想明白要到很多年后了,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
抽奖!
对,在无伤看来这就是抽奖,每一个曾经混迹起点的家伙都会幻想的异能在他穿越后已经如同大白菜一样平常,但是在老板娘的感应和莫老酒鬼的怪异机器下,都没有发现他有觉醒的潜质,偏生身边全是这种随随便便就可以拆房子的牛人,让他在每日的工作中越发的郁闷。
终于有一天,狗屎砸到了他头上,这事儿搁谁头上谁都会激动的想要飚尿,更别说3个月前还是死废柴大学生的他了。
其实在经过至少900多年的时光考研和人们的挑选后,留在仓库里的东西已经不算多了,但是还是能够晃瞎无伤的眼珠子了。
搁在墙角的大斧?……!一看就是炮灰专用。
发在架子最底层的手枪?……别的先不说,您会开么?
被郑重其事的卷在一起的图纸……!这个要赌人品的,万一像开箱子一样,开出本金瓶梅来你上哪哭去?
铺满灰尘的长刀……先别说自己这种拿着五帝龙蛇都差点被挂点回老家的差劲体质,也不说自己半点刀术都没学过,但是再牛叉的刀类异能能比的过手持五帝龙蛇的七海颜?
军绿大背包……将来去当移动仓库么?绰号多啦梦的李无伤李先生?您听着不囧么?
就在他即将挑花眼的时候,架子下边露出的一张白色的纸一起他的注意,他蹲下来看着这张被压在架子脚下的白纸暗自思衬着:莫非这就是如来神掌的秘籍么?
他两根指头捻起白纸的一角,恩,还挺厚,然后慢慢的抽了出来。
我擦……李无伤发现被自己拈在手里的是一个白色的信封,上边还贴了一张价格3毛钱的邮票。
“就差个钢戳儿了”他把大拇指在盖戳的地方比划了一下,这一比划他就开始恨自己手贱了,因为大拇指被吸住了,而且像是被咬了一样不停的往外渗血,渗出的血液开始奇异的在信封上游走着,在邮票和信封之间画下了一个骑缝的印章,印章的外圈非常应景的写着废土邮政,而圆圈中的图案却是他的指纹。
哄!信封开始诡异的燃烧起来,化成一点一点的光电散进他的体内,于此同时进入的还有一张白色的信纸。
无伤觉得自己爆炸了。
脑袋像是被好几个人轮着用大锤开瓢一样的疼,疼痛中还有一种罕见的畅通感,觉得有很多东西像是河堤爆破一样的流进了自己的身体,而自己变成了一块干涸了上千年的土地,开始疯狂的吸收起这罕见的甘露。
就在土地变的润泽的那一刹那,一颗种子被人抛进了泥土中,立刻开始探出根系吮吸着土地中的养分,一根小小的绿色枝杈悄悄的从泥土中钻出,享受起了温和的阳光。
在无伤想到这个比喻的时候,他的脸色又囧了一下,妈的,一大老爷们被人播种了……
就在此时,仿佛一个板砖抡圆了砸在了脑袋瓜子伤,无伤的眼前一黑,然后晕了过去。
此刻无伤在地下室中的身体也开始痉挛,手指不自觉的握紧,抠进了不怎么结实的床板中,心跳开始空前的快,像是擂鼓一样的敲打着胸膛,被七海颜解开的破碎外套下,心脏上的丑陋疤痕开始慢慢的收紧,结痂,最后在平滑的心口伤,一个银色的邮戳被牢牢的刻在上面,从着一刻开始,无伤的命运悄然转入了另一个岔道口,因此,他才能在遥远的将来庆幸,上天带自己何其不薄,虽然没有得到人类巅峰的力量,但是却见到了不虚此生的风气云落。
或许已经死绝了的吉普赛人会说:“大时代的帷幕在缓缓展开,上苍把炽热的钢铁权柄赐给人类,看谁不怕灼伤,牢牢的握紧。”以混两个酒钱来花花,但是不可否认的说,无伤已经又资格进入了古老的殿堂,决定自己是否在这个混乱的年代的命运,乃至全人类的未来。
我想,这离那一刻已经不远了。
————————
此时的莫龙图坐在了阔别已久的大椅上,静静的倾听古老的电子器材中所唱的歌声,在室内略显炎热的空气中,那个女人的声音像是在飘荡在烟雾中一样的虚幻,闭上眼能让人觉得有一个盘着长发身材苗条的舞娘穿着繁琐了舞裙在起舞,跺下的红色高跟鞋才在水泥地上的水泊中,溅起一串水珠。
慢慢的听她轻声的吟唱:“看那窗外银色的月光,静静地洒落在蓝色的海上,谁在黑夜里穿着华裳,将那一支忧伤的夜歌轻唱……”
莫龙图闭着眼,静静的听着,突然问旁边熟手而立的副官:“疯狗你知道什么叫战争么?”
疯狗被这个怪异的问题问的楞了一下说道:“大概是两方人用尽手段杀死对方的过程吧。”
“不,不只是那样。”莫龙图突然睁开眼,然后又迅速的咪起来慢慢的说道:“其实这个问题我一直在想,从天坑开始想,在监狱里想,在逃亡的时候想,在升职的时候想,到现在,我觉得我明白了一点什么了。”
“所谓战争啊。”莫龙图的重新闭上眼,回想起几十年前自己懦弱的趴在战壕里的模样笑了起来:“所谓战争啊,战争就是不论地点,不论原因,不论结果的走向疯狂啊,不论是死了的还是活着的,负伤的还是完好的,升职的还是被贬谪的,自杀还是杀死别人的,通过在这个唯一让人觉得真实的过程中,让自己变成野兽,变成疯子啊。”
他把烟头在厚实的桌子上碾灭,拍打着大腿轻声唱着:“……”(欢迎来到这个疯狂的世界。)
——————————
题外话:恩,一位前辈跟我说:“节奏太快呢,要学会拖戏!你总希望你的长篇梦变成可怜的中篇吧?”于是我醒悟了,灌水这个东西谁不会啊……前辈看后怒骂:“我让你增加的是文字数量!不是写作时间!”好吧,我被讨厌了,2党果然是不受欢迎啊……
?字对于我这个自幼立志写小说毒害青少年的家伙来说果然是有点困难呢,不过还是坚持着克服掉2党的习惯,想起某个群中某位前辈一不小心当了一次1党后的结果就觉得浑身有写不完的灵感啊!
文中引用的两首歌一首是小楼()的,还有一首是从地狱之歌中得知,北斗神拳的……第一首不错推荐,第二首请大家遗忘吧…只是应个景而已。
还有在第三章中无伤在酒吧里唱的是雷光夏的《发光房子》,也很不错。
最后再说一句:“努力吧!少年!奔向成功的远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