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办法了?”无伤皱着眉头问道:“这种狂热的感觉,我不要。”
神父劈了他一眼,继续叹气:“先把你的刀收起来吧,很不舒服、”
此时的无伤才注意到,长刀依然握在自己的手里,血从粗糙的表面滴落下来,就像是一个屠夫一样。
“啊,抱歉。”无伤将上面的血擦干净之后才发现,那种淡淡的红色已经沾染在青色的锋芒只上了,无法消退。
“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灵魂融合的事情?或者受到了什么刺激?”神父问道。
无伤低着头想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道:“好像两样都有。”
“我靠……”神父低声的感叹了一声:“你怎么搞的?”
“额,是因为我跟青帝签订契约的问题么?”无伤隐约的感觉到,那种碎片融合之后,具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隐患。
“我该说你运气好还是倒霉呢?”神父觉得自己已经无语了:“什么时候完全契合的?是级之下吧?”
“而且你差点在那些经验里迷失了对不对?”神父用指头指着自己的脑袋:“那种脑袋里被塞进一本大辞典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无伤吓了一跳。
“因为我就认识这么一个傻子。”神父撇了他一眼,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当河洛上一代的领导者损失殆尽的时候,内忧外患之际,秦逸云冒险融合的黄帝,结果差点发疯的事情到现在还让他毛骨悚然。
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非人的存在,而且还留着一个想当大的麻烦。
签订者的性格会在那些记忆和经验之下潜移默化,然后大变样。
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当人在那无穷的记忆中迷失之后,就已经注定要成为武器的俘虏了,甚至在死后都会被武器所吞噬,这就是失败的代价。
索性,秦逸云成功了,但是无伤的这件事情就相当麻烦了。
差点迷失,而且受到巨大的刺激之后出现了一定程度的交融。
两盆水掺在一起后,还是原来的水么?
要怎么去分开才能保持自身的纯净还有分离的完全?
开什么玩笑啊!涉及到灵魂的事情已经不是人类所能触模的领域了。
只有靠自己。
“哎……”神父突然感觉到这两天自己叹气的时候特别多。
不幸呐……
因为叹气而带动起肺部的淤血,他又开始不断地咳嗽了起来,靠在了墙上,脸色苍白。
他制止了无伤的帮助,喘息着,然后在小洛的帮助之下,再次吞了两颗药。
“好了,就说这么多吧,接下来就靠你了。”神父指着面前两条岔路说道:“左边那一条比较远,但是一路顺风,偶尔有两个小怪你完全可以料理掉,但是保不齐夜长梦多。”
“右边那一条比较近……”
邋遢还没有说完,无伤已经率先走上了右边的岔路,他回头看着邋遢说道:“越早越好,我等不及了已经。”
邋遢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用眼神告诉小洛随时警惕出现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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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迷宫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贴墙根走。
这个常识,燕歌还是知道的,但是却并不适合面前这种情况。
因为这个迷宫是会动的,而且还扰乱了所有的空间轴,扭曲了所有相位的顺序,导致在空间之中整个东京都在扭曲之中封闭了起来,根本就移不出去。
‘而且越往中间走的时候,空间扭曲的就越厉害,从根本上就废掉了空间能力者的大部分战斗力。
“哎……”燕歌双手插在口袋里,严肃的商务西服穿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一件夹克一样,歪歪扭扭,不成体统。
“刚刚收到老狐狸的信号就掉进这里来了,真倒霉……”燕歌两根手指捻着手机在面前晃悠着,看着那个一格都没有的信号格大骂道:“的那群混蛋,不是说只要有主机在五千公里之
内没问题么?全都是水货啊……”
“我开始发现老狐狸的可爱之处了啊。”燕歌感叹着,在这个巨大的迷宫之内,他分外的想念老狐狸那种变态的逻辑感和智商,至少他自己不能再十分钟之内推演出整个迷宫的轮廓,哪
怕是最清楚空间结构的自己也没那种脑力可以消耗。
“现在是晚上六点十五分,可是为毛天色还是早上的样子啊……”燕歌感叹着:“级顶峰就了不起啊,硬生生模拟出了时间之河的支流,切,不过离自成一世界还远得很呢。”
虽然面前这个迷宫和他自己所搭建的空间迷宫有一定程度上的相似,但是实质上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东西。
燕歌所营造出的迷宫是1的时候的大杀器,通过不断地扰乱敌人的行动还有空间的轨迹而让敌人完全的丧失战斗力,任人宰割。
可是这个玩意明显就是军队级别的东西了啊,完全就是为了将敌人分割打乱之后各个击破,通过集中己方的兵力跟敌人形成不对称优势的战争机器。
简而言之,如果说燕歌的迷宫是狙击枪的话,这玩意就是大炮级别的存在了。
尽管燕歌能勉强感觉到迷宫的移动,不至于被完全弄混方向感,但是能做到的仅仅如此了,除了两手自保的杀手锏之外,他对这个迷宫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话说完回来,究竟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我完全搞不懂这一次的状况啊,什么都不清楚……”燕歌叼着一根烟看着头顶狭小的一线天空:“真讨厌啊……”
然后就像是浑身发紧一样,心肺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浑身都在恐惧着,如同被丢尽了冰水中一样,那种从脊椎骨上窜上来的冰冷感觉,让他觉得生命如此不真实。
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在想他大声的叫嚷着:“快逃!快逃!一定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就如同一直老鼠阻挡在坦克的装甲之前,下一刻就会被碾碎。
他怪叫了一声之后,身体周围的空间都扭曲了起来,就像是一幅画被人以他为圆点扭动着一样,万物的颜色都变得斑斓,形状拖长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当即他的身体就融化在这一片斑
斓之中,然后再瞬息之间闷哼了一声,从通道的另一端的空气中被弹出来。
整个迷宫的空间法则都在抗拒着他,或者说,整个空间的法则都已经被垄断了,禁止通行。
再然后,他在空中看到了一种冰冷的铁光从刚刚他站立的地方旁边的墙壁上渗透出来,就像是一条银色的线,银色的线从墙壁上渗出之后变成了一道长长的光,从他刚刚站立的地方划过
之后,轰然的爆裂才突然响了起来。
在飞溅的烟尘和切口平滑的碎石之中,一个朦胧的身影从刚刚切开的口子中走出来。
即使是在那种浓密到即使是身影也只能隐约看到的烟尘之中,那个身影还是向所有的人传达着一个信号。
无敌,无敌,无敌!
仅仅是一个身影就让人觉得此生纵横求一败,十九州内无敌手的感觉。
如同一把绝世的名刀一样的感觉,锋利,无阻,斩碎一切的感觉从他高傲的身影中渗透出来,有一种目中无人,俯瞰天下的气概。
再然后,一只黑色的皮靴从烟雾中踏出,背着竹篓的黑衣男人缓缓地从迷雾中走出,根本没有注意到不远处那个微弱的蚁喽,那种小指头都能碾死成百上千的小角色,根本不值得他去看
一眼。
这个人无伤见过,十三见过,燕歌也见过。
对于无伤来说,这是半路上劫道害飞机失事的罪魁祸首。
对于十三来说,这是从云南跟他一直杀到上阳的难缠对手。
对于燕歌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他从没有想到两个人之间的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这样的突然。
就像是早上下楼的时候去买早点,然后在早点铺子的门口碰到了自己杀了自己全家的仇人在吃油条一样。
更加可悲的是,他的仇人明明已经看到了他,可是却根本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就连一丝眼神都没有放在他的身上过。
背着竹篓的中年男人从围墙被斩开的缺口中走出,脚步不停,只是空气中再次出现了一线银光,游走飞舞,于是面前拦路的围墙再次被斩出了巨大的缺口。
再次挥动手指,将那些笼罩的烟尘撕碎,黑衣的中年男人脚步不停的走向了被自己斩开的缺口。
从尾!都没有看燕歌一眼!
“你是真没看到,还是不愿意搭理我呢?”燕歌从地上爬起来,对着那个黑色的身影咬着牙从喉咙里说道:“我的父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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