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绶从身上掏出一支手枪,胆小的手下一见他手中的枪,立时收了声,浑身哆嗦着逃命。
“你们跑不了了,主动缴枪自,我们会对你们从宽处理!”
警长洪亮的声音随风飘送,秦观绶等人跑得更快,胆小的那名手下脚下绊到野藤,一个前扑倒下,啊啊惊叫顺着斜坡像皮球似地滚下去。
扛人质的手下因为驮了重物,一直跑在最后,两人大喘着对秦观绶道:“秦总,背着人质太重跑不快,扔了吧秦总。”
“别废话!快跑!”秦观绶又接着说,“扔掉安平会,带着那娘们跑!”
扛着安平会的手下一听,两手一松,扔下仍没醒来的安平会,呼地跑到了前头。秦观绶气得大骂:“回来!给我垫后去!”
“秦总,不要啊!我还没给老婆留种。”那名手下哪里肯听,脚下像踩了风火轮,把秦观绶等人远远抛在了后面。
“皮球来了。”西陵骋说道,安平胜上前飞起一脚,准确无误地踢飞滚下来的绑匪,砰,撞到旁边的一棵树上,只见漫天的星星在飞,滚皮球的绑匪晃晃眼珠,趴在地上不动了。
“又来一个风火轮。”西陵骋说道。
两人一左一右拉开架势,对着跑得太快收不住脚的第二个绑匪同时重拳出击,嘭!嘭!张大嘴巴还没赶得及吭声,第二个绑匪直挺挺倒了下去。
“秦总,下山路口也被拦截了!”一名手下看着威风凛凛逼近的警察,绝望地说道。
“缴枪投降吧,你们跑不掉的!”
警长和一众警察团团包围过来,“砰!”又是一声枪响,秦观绶的子弹没有打中警察,他突然一把抢过被棉被包裹的安平芋,用枪指着她太阳穴,对着步步逼近的警察凶狠地说:“你们谁过来,我先杀了她!”
情况危急,警长一个手势,所有的警察全部停下脚步,虎视眈眈盯着秦观绶等人。
秦观绶喝道:“都把枪放下!谁敢不听我就杀了她!”
警长略一思索,对下属道:“都放下枪。”
冰冷的枪口戳在太阳穴上,安平芋的心跳仿佛要停止了,她甚至觉得死神就站在她面前,随时等着将她带走。一瞬间,她的脑海如闪电般,蓦地闪现许多熟悉的面孔……
棉被比人长,安平芋的脚沾不到地,完全是被秦观绶拖带着走。山中不比平地,被秦观绶这么一拖带,棉被开始歪扭,露出安平芋一双光洁的脚丫,而她的脸部却陷入棉被中去,只露出乌黑顶。
“不许跟过来!我的枪可不长眼!”
秦观绶节节后退,因斜度较高,他不敢贸然快退,几名手下跟着他后退,不时向下面张望。
西陵骋和安平胜心急如焚,看到那枪口指着安平芋,两颗心都吊到了嗓门上,无论如何,决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林中,忽然传来一声鸟叫。没有人留意这声鸟叫,西陵骋却清晰入耳。
仿佛心有灵犀相通,两人迅消失于下山路口。秦观绶的手下偶一回头,看到没人了,大喜:“秦总,下面的人撤了!”
秦观绶快瞥眼下面,果然空无一人。他命令其他几个挡在前头,他则抱着棉被里的人快地边看边后退。
西陵骋和安平胜并非真的离开,刚才那声鸟叫,是康汉所模仿,西陵骋辨听出是他,看到他竟然爬到了树上。心领神会,和安平胜两人迅左右分开,隐入两旁的杂草丛中。
康汉拿着无声手枪,紧紧瞄着下面移动的秦观绶,当秦观绶带着棉被退到距离他二十米远的地方,他轻轻扣动了扳机。
一即中,秦观绶毫无预兆地倒下去,他手中的棉被顺着坡度滚落下来,西陵骋和安平胜飞跃出,同时揽住滚下来的棉被。几名手下一看老大突然中枪倒下,顿作鸟兽散逃命,原本一点一点跟着挪动脚步的警察们见状,立即撒开身手疾追上去,不多久,一个不落地全部落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