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爱谁又负了谁?
怎么算能算得清?
来来去去爱恨红尘翻翻滚滚空余恨。
本是寂静的夜晚被宫中的双喜临门所打破。
烟花肆意风雪无情。
好好的一场家宴在慕容莎的游神中结束。
口口声声说只爱她一人的男人凭着“祖宗的规定”抱着另两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走了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夜风吹起团团水气骤然背转的身体显得格外单薄。
今夜月明如昼谁共梅花瘦……
慕容莎苦笑下一句本应是“人共梅花瘦”。
萧煌隐只是安慰似的朝她笑了笑只有寒搂住慕容莎:“只要你说一句我马上带走。”
慕容莎抹去随眼角流下的泪水幽幽别开眼:“说什么呢?他是我的只是我的。”
失落的喃语象风一般消失乍然抬眸撞如视野是寒温柔如夜空的眼眸。
“走吧。”忽视寒突如其来的温柔慕容莎向与南宫跃相反的方向走去。
推开寝宫的门慕容莎无力地倒在了床上挥手示意太监、宫女们退下独自泪流。
她不走绝对不走她一定要留下来和欧阳语斗个你死我活!
南宫跃是她的只属于她。
她愿意相信他他说只爱她一人的她相信他。
哭的累了慕容莎枕着枕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恍惚中听到了南宫跃的叹息:“莎儿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有让她们喝药的……”
一滴泪不争气地从慕容莎的眼角流到了嘴角。
酸酸的苦苦的味道很不好。
“莎儿我不能不让她们……但我保证三年后废后宫我只要三年时间。”南宫跃抹去慕容莎脸上的泪水转身便要离去。
一步一步地后退南宫跃只是重复着这句话:“我只爱莎儿一人我只要三年时间。”
不要说爱她了不要了他根本不能给她幸福和快乐。
“那么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任由眼泪刹那纵横把一个枕头狠狠摔去。
慕容莎蓦然冲来从背后抱住南宫跃她的手在他的胸前十指交错紧紧地禁锢了他限制他的离去。
“不要走、不许走、不要这样离开我……南宫跃不要走……”让人无法拒绝的脆弱的话语伴随着滚热的眼泪流下。
僵硬的背停止一切动作:“我……不去欧阳语那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慕容莎强迫南宫跃转身捧住他的脸灼热地一字一句地告诉他“留下来我想要你……”
眼泪怔然地划破娇好的面容慕容莎说着自己最激烈的告白。
她没有路好走了她在和自己打赌她在和命运任性。
一种灵魂的渴盼写在慕容莎的脸上她是在恳求他了。
“南宫跃留下来……”
低低的呢喃混合着寝宫里的幽微梅花香慕容莎在南宫跃的耳边低声求他。
拒绝与肯只是在他一念之间。
南宫跃把手搭在慕容莎的手上动情地叫着“莎儿”但却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对不起……”
这是随着慕容莎眼前渐渐合拢的门即将消失的一线身影离开前最后留下的三个字——
对不起……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如果天天醉生梦死该有多好。
偏偏总有曲阑人散之时于是只好清醒。
慕容莎希望和南宫跃破镜重圆的时候他没有留下。
这就是他们永远无法协调统一的矛盾。
爱情是一件让人无法不低头折服的事情。
慕容莎终于明白她还是深爱着南宫跃但她要的是高姿态的爱人方法。
所谓的爱不再是爱而是恨化不浅解不来的浓浓怨恨。
她可以和南宫跃相爱的唯一办法就是恨他她说过没有人有资格让她牺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