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如同梦魇般的话语纠缠着各怀心思的人儿。
说什么只爱她一人全是骗人的。
他不信她啊他宁愿相信自己的联想也不愿意听她解释。
明明是他想一举铲除欧阳一家顺便遂了她的愿把那些女人个个赶尽杀绝他倒是好人当尽了可她呢?他竟然不信她?
慕容莎冷笑着走出寝宫抬头望向惨淡的几颗夜星企图不让自己流泪。这一切都是萧煌隐的阴谋吧。菲贝是他的人可以做手脚;瑰桦是……
恩?瑰桦?慕容莎的头再次疼了起来为什么眼前出现了一片血红?
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不想那片红赫然变成了两个人形好似受了命令般的张扬舞爪地向她飞来。随着人影的渐进慕容莎看清了他们的模样竟然是寒和瑰桦!
她想移步离开却不料自己不能移动半分仿佛有无数钉子在她周围牢牢钉住动不能行不了连声音也不能出半分。
恐惧渐渐包围了她明明还是清冷的夜她的额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脑海里血红的画面不断在漂浮——透明的药丸、明晃晃的剑。
“寒……”凭着最后一丝的清醒慕容莎张唇轻轻地吐出了寒的名字。
一阵寒风一个人影轻柔地掠过了慕容莎的身旁“我在。”
他在啊那就好。慕容莎安心地合上了眼随后失去了意识向地上倒去。
“小莎醒醒。”温柔熟悉的话语在耳边飘荡慕容莎觉得头痛好了许多。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温柔平和的脸白得接近透明的皮肤和微微扬起的嘴角。
慕容莎蓦然笑开眼眸里也闪着淡淡的笑意“寒你好吗?”
看着慕容莎笑开寒也随即漾出一抹微笑溺爱地说道“不过是三个月的时间怎么?想我了?”
“……是。”沉默了许久慕容莎点了点头。
三个月了。——三个月前南宫跃向她诉情从那以后寒就消失了。寒说看到她幸福就好了他还有要事要赶去办完。
“我梦到我害了你你……”慕容莎抬起头清澈的目光直直望向寒的眼底确定寒在认真听后才轻轻说道“我梦到你被萧煌隐杀了。”
语气微微一改慕容莎紧紧抓住寒的衣衫急急问道“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不对?我是做梦只是做梦……”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她的心声她在害怕。
可是事与愿违在慕容莎抓住寒的衣衫后寒低吼了一声殷红的鲜血从墨色的布料中渗出在惨白月光下显得分外刺目。
“这……这……”慕容莎害怕得说不完整一句话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复开口问道“是真的?是我害了你?”虽然平定了思绪但她还是忍不住颤抖。——真的是她?是她给寒吃了毒药然后寒才被……
——不对不对如果寒被萧煌隐一剑……那么她现在看到是谁?
寒把慕容莎瞬息万变的眼神都看到了眼底脸上染起了淡淡的红晕就好象抹上了胭脂一般“不是梦是真的。”但是他命大没有死。
寒沉吟了许久最后决定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告诉慕容莎希望她……
——寒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想法?他竟然想挑拨离间想把事情说的严重些然后希望她杀了那两个男人为自己报仇?!
狠狠甩了甩头期望把这无聊的念头甩出去他何时变得这么恶毒了?
看到寒使劲摇着脑袋慕容莎以为他伤的重立即想跑去喊人不料她却站不起身来。——她整个身子被寒紧紧地搂在怀里。两具身体紧紧靠在一起紧得她可以清晰地闻出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不要走。”寒禁锢住慕容莎的身子几乎是用企求的语气说道“如果被他们知道我就没命了。”
不等慕容莎问话寒自顾自的说道“你不是做梦我的确遭人暗算不过……”顿了顿他用无比清冷的语言说道“不是不是王要杀我是南宫跃!”——允许他任性一次吧只要一次就够了。
“什么?!”犹如遇到了晴天霹雳般慕容莎呐呐地开口“怎么会?你骗我的你骗我的是不是?”怎么会是南宫跃?她记得是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用剑刺穿了寒的胸口虽然她没有看到那男子的正面但她记得只有萧煌隐才穿白衣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认定……
“你知道为什么你会不记得那么多事?为什么你觉得是做梦呢?”寒的目光闪烁不定好似是在欺骗自己又好似在安慰自己微微垂下眼眸不想让慕容莎看到他此刻的表情轻声叹息“因为是南宫跃喂你喝了消磨记忆的药。”他想他真是太龌龊了竟然为了证实一件事而颠倒是非。
慕容莎呆呆的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真的吗?
见慕容莎没有完全相信寒继续说道“我本来是赶去办要事但在半路上被南宫跃的人叫了回来他说你出事了你要见我所以我又赶了回来。”因为胸口的伤寒不能一口气说完所有的话稍微停顿了一会儿。
慕容莎以为寒伤得太重便没有催促但寒心里清楚他还在做斗争——这话说了就什么也改变不了了。
“我回来时宫里的人说太后病危你们都去了太后的宫里于是我也准备去永福宫。但经过御花园时我看到你正在偷听菲宝菲贝的谈话——哦菲宝就是瑰桦。”寒怕慕容莎不知道菲宝是谁特意解释了一下“后来王来了我怕他现我们所以带你躲到了假山后谁知被王现了他要杀我。——但是”语气徒然尖锐带着浓浓的恨意眼里那淡淡的笑意被冷酷雪亮的光芒取代“在王出手前南宫跃抢先一步用剑刺进了我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