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买衣服的时间总也短不了,由其女人和女人逛街,觉得再惜时如金,也会大把大把的从身边溜走,怎么蹉跎的都不知道。
再回来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段安弦安然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容颜手里的袋子一松,翘首以待的往卧室看:“他醒了么?有什么动静?”
段安弦没话说,唯有感叹的份:“真能睡,自打你们走,就没醒一下。”
容颜正要松口气,一边的夏北北沉着嗓子大呼不妙:“一直没醒?不会晕过去了吧?小颜,打120吧。”
段安弦看着容颜脸都白了,一把拉着夏北北坐下,声色平静的教导:“夏北北,不是我说你,一看你这脑子就是学习学傻了。我再不济也是学医的,他是活是死,是否发烧我还看不出来么?分明就是正常睡眠,瞎咋呼什么啊。”
容颜一颗心提起来又沉下,往返几次自己都觉心率不齐承受不住了。撇下两人不管:“不行,我得进去瞧瞧,不能让他砸我手里啊。”
夏北北和段安弦翻出袋子里的零食吃。
室内开一盏明黄的床头灯,安静如斯,一踏进能听到秦远修浅显的喘息声。之前一直都是风风火火的,门板一合整个世界都像毫无预兆的安静下来,容颜一步步靠近,看清软枕中睡颜浅浅的一张脸,明明男人的一张脸,却能瞧出如花似玉来,感叹,灯光的效果真是奇好。
段安弦说得没错,睡得踏实安静,模他额头,温度也正常平稳,没有一点儿再烧起来的迹象。深呼吸一口,一颗心终于着了地。低下头狠狠瞪他,怎么叫人这样不省心,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不惹她生气,又跑来做半死不活状。一个含恨的表情尤未做完,蓦然跌进他笑意迷人的淡然眼瞳中,容颜受了惊吓,差点儿惊叫出声,被他一伸手捂住嘴巴,手臂用力一拽,将人抱个满怀。
看来真是睡热了,吐出的气体灼人:“跑哪儿去了?嗯?”仿似烫伤容颜耳下的女敕肉,她别扭的挣扎,说不出的尴尬,没好气回他:“还能干嘛去?你明天不用穿衣服?还是想干脆冻死算了?”
秦远修将人放到身体一侧,撑着头松松的揽着,钩起唇角似笑非笑:“担心我?怕我死了?”
容颜挑着眉:“能死倒好了,就怕你半死不活的拖累,才真叫麻烦。”
秦远修太了解她的战略战术,轻笑:“瞎扯吧。有吃的么?饿了。”
“想吃什么?”容颜爬起身,一脸认真。
秦远修默了下,低声说:“先把你那俩朋友打发了再说吃的事。”
容颜嫌弃的看他:“秦远修,你怎么这么多事?跟要出嫁的大姑娘似的。”
不等秦远修答,段安弦转动门把手进来,向床上认真的看了看,冲她招手。
容颜想跟她说秦远修已经醒了,回头一看,床上人正儿八经的瞌着眼,哪里是醒来了。绝对是假睡,却已达到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如果不是先前有了那一连串的对话,容颜也当自己是魔杖了。一时无话可说,随着段安弦出去。
“怎么了?”
段安弦搭好围脖,拍拍她的肩:“既然秦少睡得很好,我们就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给我们打电话,随叫随到。”
夏北北嗯嗯的应:“是啊,有事就说话。现在我们呆在这里也是资源浪费,回去还能看点儿书。”
“看什么书?”容颜几乎无意识的问,早毕业八百年头了,再不知挑灯夜读是个什么滋味。就连言情都懒得翻,人生到了一定境界,生活就会宛如一滩死水。
可是夏北北明显跟众人不同,她的电力小马达是自动冲电型的,典型的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现实派,又是个不达目地绝不罢休的人。这种人的生活通常循规蹈矩,不会有多少新奇和刺激,但也往往是生活最稳定扎实的一类人。
夏北北也有些无奈:“我还能看什么书啊,时尚杂志没兴趣,财经军事又跟我这种底层人民的现实生活严重月兑节,远不是我有心气关注的时候。倒是这次回家受了点儿刺激,打算回去接着战,就不相信走不出一条路来。”
段安弦早对她无言以对,有时真佩服夏北北的这股韧劲,怎么就学成一根筋了呢。在容颜发表建议前,拉着夏北北向外走,讷讷感叹:“行了,小颜,北北这种勇往直前的劲头我们是没得比。她了得么,只要生命不说gameover,她时刻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也算国家没白培养一场。”
“你才跟打了鸡血似的呢,有你这么说话的么。”夏北北甩开她的手,推了推镜框一脸严肃。
实则在她们四个人当中,人生观价值观最有严重分歧的就属夏北北和段安弦,在夏北北看来人生没有平白无故的幸福,不劳而获的温情只能是昙花一现。而段安弦恰恰正周旋于这种虚幻的奢华里,着迷得无法自拔。
夏北北做为朋友也时刻的担心她,漂亮的肥皂泡终有破灭的一日,她将置自己于何地?
容颜捏着秦远修的鼻子,一脸看好戏的坏笑。
没持续多久,秦远修睁开眼,将她恶作剧的手移开,朝着手背重重拍了两下。
面容冷峻:“干嘛呢?想谋杀亲夫是不是?”
容颜嘻嘻的笑:“你不是很能装么,接着装啊。”
秦远修面无表情的一本正经:“哪里是装,是真睡了。困意来得匆匆,是我能招架得住的?吃的呢?”
容颜洋洋得意,她跟秦远修算革命友情了吧,招数早已过得烂熟,会看不透他。分明是不想理人,或者觉得正病着,颓废的气息影响自己的贵公子形象,羞于见人。暗自嘲笑他,却不拆穿,把粥碗端过来:“吃吧,冷热刚刚好。”
秦远修眯着眼,平静说:“你笑得不怀好意,不会把里面加了什么吧?”
容颜吹了下眉毛,抽回碗:“下了毒药,爱吃不吃。”
秦远修反倒笑了,连眼角都含满,应着她眸内光色点点,似遥遥相对的两颗启明星,心里忽然软成一片。低下势气抢回来,一脸讨好:“吃,吃,怎么不吃啊,都快饿死了。”
终于见到刘小了,正在画妆间里上妆,夏北北和段安弦都在一边陪着。一见容颜进来,不管不顾的跳起身抱住她:“呀,小颜,你终于来了,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