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修脸上时常悬挂的那种懒散沉着表情退去,素来镇定的眼眸灯光下被些许焦急覆盖,朦朦胧胧布了一层,狼似的野性,像要将人拆骨入月复。床面深陷,容颜顿时慌至哑言。秦远修义无返顾的覆上来压住她,劈头盖脸地吻下去,沿着眉眼一路向下……慢条斯理。手掌温度灼热,将容颜的洁白如玉染成绯红颜色,就这样毫无遮拦的呈于他的眼前。秦远修从她身上抬头,额前垂下的长发留出一个空隙,眼神凌厉,带着惊艳的邪意,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像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容颜心里顿时燥热,无措的攀住他的肩头,隐约像逆水毙命的人。世界,灯光都浑浊的分不清,只有厚重的呼吸重重迷漫耳际。实实一个冷颤,如遭电击,容颜蓦然睁大眼。秦远修低沉嘶哑:“小颜,宝贝儿……”
容颜意乱情迷,弓起身子哼哼,低致浅淡的伸吟。忽然不知道排斥,喜欢他身上的干净气息,喜欢他含住唇齿时的柔软霸道,如果一个女人注定要有一个男人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她未想过其他男子。
秦远修明亮的眸子晦涩暗谈,如同晴朗的天有乌云漫上来,浓浓的像是悲伤和沮丧。这俱身体于他早不是什么秘密,日日揽在怀里睡,她清醒的时候会密实的防护,丁点便宜都懒得让他占了去。却不知沉睡不醒的时候该看不该看的都看了,哪一处没碰过?任何一处特征他都可详数。男人骨子里有一股兽性,他也不否认自己的人面兽心,凭心而论这俱身子纵使看过千遍万遍于他还是有致命的吸引力,像一本永远拜读不完的典籍。不敢想象有一天她不是他的,在其他男人身下什么样?
瞳里烧起火焰,血液也跟着沸腾燃烧,足足一股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劲头。手上的力道更重更婉转,带着莫须有的情绪,听身下女人软成水的念他的名字。容颜叫他从来连名带姓,最好的就是“远修”,如今温温软软的唤他“远修……修……”还是头一次。谁说男人粗枝大叶且难打发,就是这样一个小细节却时常让他们心满意足。
一阵铃声划破氤氲气氛,容颜的手机唱起来,就在叠合两人的头顶上。魔音灌耳般,两人却实实被撞醒。容颜推了推身上人:“电话,电话呢。”
嗓音软绵,听得自己都难为情起来。
秦远修抽出手,几分难言的尴尬,爬起身去浴室。
容颜恍了一下神,哧溜缩到床头接电话。是刘小打来的,没听出这边声音异样,张口就是抱怨:“小颜,怎么办?我烦得睡不着觉了。”说完这一句才想起问:“你睡了吗?”
容颜裹在被子里脸红心跳,像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慌乱的说话:“没……没呢,你怎么了?”
刘小傻大姐的惊了一下:“这么晚还不睡?”接着开始抱怨她的:“还不是我那个婆婆,你说她的事怎么那么多,我现在怀着孕她就跟我过不去,这天长日久的还有得过么?”
结婚本来就挺麻烦,看似两个人的事,其实纯是两个家庭的事。由其刘小这种,和公婆同住一个屋檐下,两代人各种观念都有差距,说些不好听的,这一代人在上一代看来很多事的做法都像没正事。偏偏人年经大了有一些便很唠叨琐碎,看不惯就说,又岂知现在的孩子家里都是土皇帝,不是嫁了人脾气就见好了。自打刘小结了婚,没少跟容颜隔着听筒诉苦,三天两头一次,都是些芝麻大小的事。她虽然嫁了人,可是这些事也不算太熟稔。那一刻也才领悟秦远修对她算很好,结了婚就搬出来,就算受点儿委屈,只要他在都会漫不经心的冲到前面挡箭。
“什么事啊?至于发这么大脾气?”
刘小哼哼:“就那些破事,你说我本来就有挑食的习惯,由其现在怀孕,时常不想吃东西。那些剩饭剩菜的我婆婆从来不倒掉,一次次的回锅让我吃,搞得我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你说这样孩子不得跟着营养不良啊。”
这个时候补养的确是个大事,容颜每次对着电话也不停的嘱咐,让她注意饮食习惯,对自己和孩子都好。但毕竟别人的家常理短,不好说些其他。和缓着劝:“其实你婆婆也是怕浪费,他们那个时代过来的人都节省惯了,生孩子也不像现在这么讲究。别硬来,跟杜允说说,让他好好跟你婆婆勾通一下。”
“呸,别提他了。”刘小气疾败坏:“男人啊,把你骗上床是一回事,真到手了又是一另回事。跟他妈一路的,才不会向着我。”
“他不向着你向着谁啊……”刘小这是脾气上来了,才说杜允的不是,平时再怎么念她婆婆的不是,也不会说杜允怎样怎样。为了压下她的脾气,容颜只能跟着说好话。
秦远修已经洗完澡出来,头发没吹太干,额发上沾着几滴晶莹水珠。轻爽便捷的居家服,显衬得屹立挺拔。一路朝床上走过来,容颜不自然的瞧向一边,不敢跟他对视,一心扑到电话里,转移注意力。身上一阵风起,“啊”一声叫出来,之前衣服就已凌乱不堪,直逼全果,以为裹着被子就安全了,不想被秦远修云淡风轻的一把扯开,晶莹剔透的玉体娇艳的暴露在空气里,迅速想要缩成一团,被他一出手阻却意图,向阳一般的对着他伸展开,羞怯得眼眶都要红了。
刘小不明所以,在那边一劲问:“怎么了小颜?”
秦远修若有似无的弯着唇角,要笑不笑的,即便垂着眸子也能看出一阵的妖气流转,淡淡抬眸,含了点暧昧不清的情绪,随口抛出“哪里没碰过,摭什么?”极致的眉眼,慵懒的轻佻,若被其他女子看到,早丢掉矜持,铺展女性似水温床溶解他。秦远修行云流水的低头做事,一片好心到似没打算打扰她讲电话的兴致。挑了挑眉:“你继续……”
容颜瞠目,结结巴巴:“没……没……什么,你接着说……”这句话是打发刘小的,可是怎么会没事,脸上涨得疼痛,面对他就像对着一面赤火连连的火焰山。
秦远修修指灵活利落,抽出纸巾替她擦拭,真没白担了做事认真一丝不苟的名头,沿着大腿一路细致,绝对是有心的,动作缓慢,越是难为情越沉沦桃色糜烂中无法自拔。最后服务到家,连睡衣都帮她换了,容颜攥着电话,有扔出去披头砸他的冲动,真是妖孽秦远修啊。偏偏刘小在那头越说越兴奋,整个人已经开始喋喋不休。容颜插不上话,也不好说挂了吧。认命的一瞌眼,转过头去任人为之。秦远修忙完她,钻进被子里,伸手将人的头扳过来,给她一侧肩膀枕上。安静的坐在一旁不说话,掏出根烟点上。
容颜枕得这个姿态实在舒服,之前要命的别扭稍稍减淡,秦远修邪惯了,看似倜傥风流的,其实前仇旧恨从来都记得,估计之前落下了情绪,又是她的朋友不识好歹,转过头来才把过都记到了容颜头上,这么整她。
等刘小唠叨完,秦远修的烟已经抽了大半,“怎么,孕妇成怨妇了?”
容颜收起电话,无奈的“啊”了声:“是挺苦闷的,没见觉都睡不着了么。”
秦远修眯眸吸了口烟:“杜允就任她这么折腾,不说管管?”
“能管得了么,她不睡杜允有什么办法。”一个孕妇总不能看她积郁成伤吧。
秦远修侧首,坏笑说:“看来晚上不忙啊。”低低笑了声,斜眸睨她,像有所悟:“也是啊,刘小肚子很大了吧,杜允想不闲也难。”
容颜反应过来,拿手拍他:“秦远修,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秦远修一把握在掌中,侧身按灭手里的烟,再看她,眸中光火明灭,悱恻缠绵:“你没想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容颜脸一下又红了,顺势溜进被子里,作困死状:“不跟你瞎扯,我要睡了。”
秦远修一路跟下来,跟她头蹭头躺在枕头上,一侧身,将人抱进怀里,神色开始正经:“小颜,今晚是我犯浑无理取闹……不该冲你发脾气,是我不对……”
容颜眨巴眨巴眼,头脑不清的样子:“你说在酒店?”
秦远修拇指摩挲她的眉眼,“嗯”了声,除了那个还有什么。
容颜做了个“啊”的醒悟口型,转而又是迷茫:“不是我无理取闹惹你生气了么?你怎么自己把错揽了?”
秦远修灼灼的看着她,眼里缓缓布满笑,接着捏了捏她的鼻子:“鬼灵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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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本来是昨天的,或许两人有点小激情了没让通过,偏偏我几天都没上来看,所以没当天解决。现在修改了,删了又删,面目全非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