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无忌,听得一屋子人顿时笑翻。||中文||
容颜半没反应,最后模了模他的头,语重心长:“你的想法很有特点,就是风险太大。如果阿姨当年争气一点儿,估计还真能给你生出个媳妇。”
小子浩挺起胸膛十分坚决:“我爸说了,男人不怕担风险,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问题。我愿意等你。”
容颜笑着逗他:“可是我等不起你啊,等你能娶我的那一,我已经老得掉渣了。”
子浩回头拉拉妈妈的手,眼泪汪汪:“怎么办?她看不上我。”
子浩妈妈抿着嘴止住笑:“不是阿姨看不上你,是你年纪太小了,等你长大了,妈妈再给你找一个。”
子浩同学很执拗:“我不,我就要她。”
容颜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凑上小脑袋“啪”一声亲在她的右脸上,太不好意思了,捂着脸就跑,边跑边说:“我不管,反正我亲了你,你会怀上我的小宝宝,我得对你负责。”
子浩妈妈哭笑不得,无奈的念了一声:“瞧这孩子啊。”然后跟两人点头告别,匆匆忙忙的追出来了。
杨小雪一直操手看好戏,如今终于有她发言的份,满目感慨:“小颜,你的魅力真是了得,老少通杀。一会儿你别干别的了,先去做个孕检。”
“你说现在的小孩儿……”容颜一句话没说完,大方向忽然发生偏转:“完了,估计我们俩个要被别人通通杀了。”
杨小雪当怎么回事呢,往门外一看,好么,浩浩荡荡的一干人,一副热血突围的架势,个个身穿白大褂,只有院长一人当头,穿了身黑色西装,本来青秀的白面小生,生生把自己演绎成了黑社会头目。白骨精小玲玲媚眼如斯的跟在一旁,杀死人的目光射过来。杨小雪刹时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该逗留此处看热闹的,眼见命都要搭这儿了。
刚走到门口,就见头目大人手一摆,众人急急刹车,听他一句:“都先去会议室吧。”转眼气场弱个净光,纷纷散去。只有白玲一人不愿意走,林凡板着脸,面无表情:“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先去会议室吧。”
白铃心不甘情不愿,全身拧成麻花一样。狠狠瞪了室中两人一眼,蹬着高跟鞋下去了。
杨小雪看到不是来兴师问罪的,终于松口气。
“院长……”
刚想说话,林凡望过来,淡淡道:“你也先去会议室吧。”
杨小雪不放心地看了看容颜,一溜烟的跑了。
容颜已经好几没看到林凡了,自从医院传出来他跟白玲在一起的消息之后,就再没在她眼前晃过。让她正经过了几的消停日子,辞职的想法也就淡化一些,觉得没有那么急了。今再见到,觉得这个人哪里不同了,眼里色泽有点儿深沉,像能挤出水来。
林凡放慢动作一样走过来,反手一带,把门关上。像给足容颜反醒的时间,让她内心自动对比,发现少了他的无微关怀生活多么怅然无望,亦或自己需要这以一个过程来消化感情。
半晌,叫她的名字:“容颜……我……”
容颜怕他一张口就说出什么有的没的,让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又毁于一旦。急忙开口:“院长,您这是招集大家开会吧?不用亲自过来说一声的,我这就过去。”
刚一侧身,手腕被林凡一把抓住,紧紧攥着:“你听我说,我跟白玲她……”
容颜无比烦躁,用力把手抽出来,之前面上维系的那点儿好颜色散去,冷冷的回视他:“院长,你跟白玲的事不用跟我说,她是你的女朋友,这我都知道。我们都是同事,您这样做不好,让我没法做人。如果你非得这样,我只有辞职了。”
林凡蓦然一震,慌了神:“你别走,好,以后我什么也不说。只要你不辞职,你想我怎样都行。”
容颜叹气,先他一步走出去。
难怪如此兴师动众,原来医院要改制,算大事了。
这事林凡显然已经仔细斟酌过,今招集大家开这一个会议就是要把结果说出来。
“由于我们长期共同的努力,终于见到回报,强大的实力和潜能被人看好。现在有一个大老板要参股我们医院建设,扩建规模,初步设想是壮大成人民医院那种规模的。而大家可以继续留在这里,无论工资还是待遇都能提高很大的一个层面……”
林凡说得激情洋溢,大家一鼓作气听下来更是无比振奋。这所医院凭心而论真是小得可怜,医疗团对也都是名不见经传的一些小人物,阑尾炎以上的手术基本上已经很久没做过了。哪一哪个倒霉的患者肯来上一次当,这种千载难逢的一次大手术也不知要愁煞多少人,一方面好不容易接个大活很振奋,另一方面治死人是要吃关司的。于是大家既怅然又爱不释手,非得从外面请个骨干力量来完成这个活,奈何医疗器械又跟不上时代步伐,便不得连人带物一起请,常常一个大手术做下来不仅赚不了什么钱还损失惨重。就当为医院打广告了,对外宣称它并非那么无能。
容颜听得既郁闷又纳闷,哪个眼瘸的大老板能看上这样有潜力的实力团对。以他那种鉴别力,没赔惨,还能当个大老板把这所比诊所强那么一点儿的医院投资扩建成人民医院那种规模的也着实不易。容颜隐隐觉得,这个大老板别看现在膘肥体健,离赔光的日子不远了。
林凡的发言完毕,大致思路已经跟大家基本阐述详细,下面所有医护人员热情洋溢的自行讨论起来。他敲了敲桌面,让场面静下来,近一步安排任务:“容颜,你心细,把大家的资料整理一份,就给你今一的时间,那边急着要看。/中文/你明就送过去。”
容颜本来不想干,因为她觉得在这个重实效的社会里下没有白掉馅饼的道理。再者她也不得不掂量自己的实力,凭心设想一下将自己放在人院能干嘛?思来想去好像只能去打扫卫生了,于是她对自己的未来很忧心。
而林凡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转首看向白玲:“你公关方面很强,明跟容颜一起过去。跟那边的人好好谈一谈我们这边的情况。”
白玲顿时笑得跟朵花一样:“好,我知道了,保证不会让大家失望。”
然后林凡接着宣布散会,如今医院一改制,他手上的事务也多了起来,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容颜抽不出时机跟他说,同事们已经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无非让她把简历美化一下,也好给那边的老板留个好印象。
今的班自然不用上了,从档案室里将同事的档案带回家里整理,太索锁了,这种文字统计偏偏又是她不在行的,一直到了过半夜才整理出头目来,保存到u盘里等着明打印。
感觉才爬上床,白玲催命似的电话就打来了:“容颜,你怎么还不过来?所有员工的大事是你能耽误得起的么?”
容颜本来迷迷糊糊的,被她大声一吵,顿时清醒,看了一眼时间,不过早上八点来钟,林凡昨说今她们可以直接过去,不用去医院报道,她不知道有什么好急的。闭上眼睛慢悠悠:“你再等一等吧,还有一小部分没弄完,我正在不休不眠加班加点。”说完“啪”一声挂断,不给白玲鬼吼鬼叫的机会。
怕白玲再打来,顺手关机,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醒来时差十几分钟九点半,她整理好出门也不过十点。一开机白玲的短信一条接一条的挤进来,能看出她要急疯了。好算不知她住哪里,否则一准要杀上门来。容颜打给她:“都弄好了,你在哪儿呢?我过去找你。”
白玲急性子被她磨砺得差不多了,烦躁的说了一个地址。容颜打车过去,远远看到她站在路边上等,惯常喜欢的火红裙子,紧紧收腰的那一种,显出曲张曼妙。今日的妆也化得格外浓重,唇色鲜红,娇艳妩媚。
一路上容颜就看她那两片薄唇像喝了血一样不停的上下翻动,心里对容颜有太多不满意和鄙夷,本来平时就不懂得收敛,如今对她十分火大,更不会做丝毫掩饰。
容颜一开始盯着她的嘴看,最后看得头昏目眩,不得转过头看窗外的景致分散一下注意力。实则白玲冷热相并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清。
不过最后几句她还是听明白了,白玲一拉她的胳膊,将人转过来,以不屑的眼光将她全身扫射了一遍,咂咂舌:“瞧瞧,你永远都是这副土样子,蹬不上台面,去了也是给医院丢人。”就听到容颜插话进来:“说我是这个医院的人,我也嫌挺丢人。”白玲气得一时瞠目,但想想容颜从来都是这副德行,漫不经心又口齿伶俐,讨不讨得到便宜还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没这个时间跟她闲磕牙。深深的白了她一眼,操手看着正前方,以一个当家女主人的身份指示:“去了少说话,我听林凡说对方的老板是一个冷漠的男人,不像你,爱闲话。”眉头一皱:“算了,你还是在大堂里等我吧,省着上去把事情搞砸了。”
容颜乐得清闲,再说她也实在没有应付大老板的能力和经验,喜滋滋的应:“好,我也怕自已砸场子。其实以你的能力完全用不到我的。”
这句话倒让白玲感觉十分受用。
白玲让出租车停下,然后叫容颜下来。已经开到商业区的一座大厦前,白玲稍整了一下头发,自信满满的进去。
容颜跟在她后面,像个小跟班一样。不过那只是她自己觉得,实则白玲除了衣服比她露骨,妆容比她眩目之外,论气质倒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人。
正赶上人家下班的时间,时有员工进出。容颜看着过往人群,心里也稍微没底了一下,会不会真被她给耽搁了。这时白玲已经回过头狠瞪她,恨不得将眼睛出来给她看。但碍于已经站在人家的地盘上,不好发作,扭着身段去大堂寻问。
容颜刻意别过脸不看她,左右打量过往的人。都是企业白领,午休时间意态悠闲,自若谈笑。就听其中一个很花痴的说:“你们看到了吧,秦总好帅啊,长得好看,又有气质,还那么高贵典雅,真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男人。”
其他几位立刻心花怒放,一起跟着两眼冒心,滔滔不绝的赞扬。
“是啊,以前只听说风华绝代,比女人还眩目。不过一直很少来分公司,就算来了,也只那些高层有机会见一见。这次我真是要晕了。”
容颜手一抖,像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忍不住嘴角抽搐。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是他,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大地大,秦姓的男子多得去了。何况这也不一定就是个男人,是个女人也说不定呢。缘分这个东西一但用完了,想再有是件很不易的事,如此一想,安下心来。
手中资料被人大手抽了一把,漫跑神没注意,手上一松,顿时得漫皆是。
白玲咬牙切齿瞪着她,杀人的心都有了。唇型动了动:“废物。”接着狠狠挤出几个字有声音字体来:“还不快捡起来。”然后她笑容可掬的站着不动,像迎宾小姐一样跟每一个望过来看笑话的人点头示意。
容颜蹲一张一张的捡,二十几张纸得四处都是,动作得太认真了,又是低着头,没注意到大堂内先是响起一阵抽气声,然后整个空间顿时宁静得真空一般,就连一根针掉下来都似能震耳欲聋。她随着手上的动作缓慢的移动身体,忽然一双皮鞋和一截笔挺的黑色西装裤映入眼帘。她没抬头,礼貌的说了句:“不好意思,让一让。”
那人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容颜等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与此同时那人也刚好弯下腰来,黑影袭下,像山一下砸到她的头顶了。鼻息处清香四散开来,随之一张国色香的脸稳稳的落入眼眶,容颜眼瞳一恍,顿时怔住,整个人都傻掉了。
心尖上一点儿女敕肉像狠狠的颤动了一下,这一动十分莫明,不像为他的面容,却似被一种气息逆袭,由心觉得他的气韵所向披靡,是能要人命的。
唇角弧度浅薄懒散,带平光镜的男子攥住她的手臂将人拉了起来。视所有人于虚无一般,低下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嘴角弧度越散越大,最后终于连镜面下的眼角都已笑弯,一下将她揽进怀里,吐出的话众人都听得到:“一个人流浪很有意思?玩够了么?是不是该跟我回家了?”
又是一阵大力的抽气声,潜意识里还有一片心碎的响动,没想到,怎会想到,出了名气度冷漠的秦总,竟会对着一个女人温软成一汪水,多么的不可思议。
容颜也觉得不可思议,良久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此生想过的事情太多,比如说某一日可能会和外星人护通往来,再比如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生孩子。但就是没想过能在秦绍风的脸上看到斯文典雅,还温润得跟真事似的。她不可遏制的想起另一个人工作起来的样子,大抵就是这个模样。所以,她一直怀疑这里面有问题,有人在玩偷梁换柱?这分明就是个披着三少皮的秦大少。
摇了摇头,如果真是秦绍风简直太惨无人道了,他怎么也变成这副德行了。
晕晕乎乎的意识到这确实是秦绍风的时候,将人一推,正式狐疑起来:“秦绍风,你怎么会在这里?”莫非他就是那个即将赔光的倒霉蛋?
秦绍风细细端详她,看清楚时至今日他苦苦思慕的女人变成什么样了。五官还是那么精妙,说话间仍旧看到腮边梨窝深深浅浅。但隐约还是多了丝成熟女人的韵味,这丫头到底还是长大了。轻笑,理所应当的说:“抓逃犯。”将人往怀里收了收,众目睽睽的动情:“你不肯回来,我又实在想你,就只能过来找你了。”
白玲连带所有人都看傻了眼,怎么也没想到之前一直当茶水小妹对待的人会是这位尊看重的女人。听意思还像痴情男苦苦等她很久了,眼睛等不及就万水千山为她奔赴而来了。一刹间,白玲抹了粉脂的脸更加惨白不堪。
只有容颜不为所动,云淡风轻的从他怀里退出来。觉得这样搂搂抱抱实在不成样子,也就是秦绍风,虽然秦家人她都不怎么喜欢,但这个还勉强过得去。
“是你想收购这家医院?”
秦绍风平光镜下的眼睛眨了眨,似笑非笑:“没错,就是我。你今过来不就是为了找我么。”
容颜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带平光镜,秦绍风这一张脸长得实在太抢男女老少的风头,不得摭起来转移一下别人对他容貌的注意力。咂咂舌:“没想到你这么脑残。”
跟随秦绍风一起下来的几个高层就笔挺的跟在身后,听到容颜不轻不重的说出这一句,而秦绍风却好脾气的钩着嘴角作欢心状的时候,脑门不禁浮出一层细汗。他们察言观色太多年,知道这是个重角色,讨好她比讨好这位正主还行之有效。
其中一位乐呵呵的凑上来:“秦总,你们先去吃东西吧,休息的场所已经安排好了。这里的事情您就放心交给我们吧。”
秦绍风点点头,抽出容颜手中的几张纸,像不知道是重要的资料一般,一甩手通通扔回地上。侧首看向白玲,轻飘飘:“麻烦你,把这些捡起来交给我的助手。”
白玲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尽是傻相,半晌,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秦总放心,我马上弄好。”
容颜眯了眯眼,还没看过白玲低三下四的时候,以往出入单位从来趾高气昂。由其跟林凡接上头了,跟不把人放在眼里。看她这个样子,心里生出爽快。
秦绍风拉着人往外走,边走边说:“想吃什么?带你去吃。”
其实容颜见到秦绍风的时候是有些小激动的,算他乡遇故人了吧?她虽然跟秦远修离婚了,二话不说从s城出来,甚至近两年多也没想过要回去。但这并不表明她怕了谁,或者是恨透了s城的所有人。只觉得换一个环境能换一种心情,这些陌生的事物和人常常让她感觉束手无策或犯难艰辛,却由心的充实忙碌。所有恩怨情仇都没有时间去计较了,忽然哪一日忙里抽闲再想起,就发现在心里这一切早一日比一日平淡。或许再过多久,某个午夜醒来,那些疼的,伤的,已通通忘怀,不复存在。
她用两年多的时间渐渐想明白了,人各有命,她跑到这里两年多,而其他人的生活也一定有了翻地复的变化。她甚至会想,如果有一还回去,是否秦远修和闵安月的小孩儿都能叫她一声阿姨了?想到这些的时候她竟出奇的坦然,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都没有了。
现在的生活满意且安然,容颜觉得很好。
于是再见到秦绍风心里也很坦荡,神色自若,谈吐自如,哪一时她还是有了极为明显的变化,只是有些东西是平日自己照镜子发现不了的。
但是,秦绍风隔着张桌子看她时更加笃定这个女人面上再怎么迷糊如从前,骨子里还是变化了的。知性,从容,不刻意嘻皮笑脸时还能看出,冰冷典雅,这些都是长大的征兆啊。
容颜放下刀叉,无奈的看着他:“秦绍风,你到底吃不吃啊?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让我怎么咽得下去?”
秦绍风眼波如潮,像要将人一举吞没。静静问她:“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我?”
容颜本来端着杯子喝水,听了他平静而致命的话后,差一点儿毁灭形象的咳死。终了被她手忙脚乱的压下,并非被他一句话撂倒,以往秦绍风便喜欢拉着她说这说那。她心思正,就觉得没什么,由其现在,下意识蹭了蹭脸,感觉脸皮比以前更厚了。只是秦绍风的神色让她不敢轻视,如斯认真深邃的神情,她只在一个男人的脸上见到过。但不是秦绍风,虽然时隔几年,她仍记得秦绍风再狠戾的时候仍旧会有阳光的味道,阴气没这么重过。心中刹时千思万缕,感觉哪里有了出入,眼前人跟璀璨星光下那个带着闪闪黑钻的人已不是同一个。
心想,莫非是环境造就人?张口便问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开始当这个秦总的?”以前不是秦远修盯这个角儿么。
秦绍风垂下眼波,就知道她漫胡想,不会正面答他。微微一笑:“两年前,你离开之后。”
又是两年前,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时间段竟跟自己心里想出的不一样,并非那么好受。
秦绍风见她默然,抬了抬下巴:“你没有其他想问的?”
容颜心里骂娘,果然,这个秦绍风今非昔比,变成十恶不赦的老狐狸了。
狠狠咬着食物,哼哼:“没有。”负气似的。
秦绍风轻笑一声,兀自缓缓说:“秦远修两年前离开s城了,公司的事他撂下挑子不管了,只能由我接手。”
容颜听罢,当空发表感慨:“难怪……”难怪发展得这般相像,果然是跟这个职位有关。
秦绍风不理会她,接着说:“不过,他后来又回来了,一心帮闵安打理公司。也正因为有了他出手,闵家即将倒下的局面才得以有了起死回生之势。”薄唇一抿,盯紧她:“他们一年前订婚了。”
容颜低着头,感觉到对面两缕探测性极强的光,像在一直蜿蜒渐进,非探进她深埋再深埋了的内心深处才肯作罢。估计要让他失望了,她抬起头,目光如水,映着暖阳笑得真心而和绚,没有半点他人预想中挥之不散的阴霾。半点儿破绽皆无。停下手中用餐的动作,皱了下眉头真心夸赞:“凭心而论,秦远修这个人的人品虽然有那么些瑕疵,不过工作上的确让人挺佩服。他真若出马想帮谁,能东山再起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上半身凑上来,兴致勃勃:“你是说闵家本来要落破了?有这么好的事,想不出闵安月的妈妈当时什么表情哈。”微扬着下巴作思考状,煞有介事的认真。
秦绍风看她这个样子,实在谈不上什么失望,反倒微微宽心。两年来他怕什么,怕她独处异地孤独无依,怕她走不出过往疼痛不已,怕她掩不住锋芒被别人看中,怕……但他从不怕她释怀坦然。
她这个样子,可真是让他满意。
“别想了,脸色不好看是真的,情绪也极度糟糕,我以为她得疯了的。”伸手弹她的脑门,迫使她回过神来,整顿饭才肯吃一口东西,时不时抬头问她:“你跟闵母有仇?为什么她不好受你就这么兴奋?”
容颜“哂”了一声:“不是我故意挤兑她,我是真心觉得闵父娶了闵母那样的女人,白瞎他那个人了。我算看明白了,那就是个唯恐下不乱的女人,以前又不是没吃过她的亏。”
秦绍风清清淡淡:“这倒是真的。”
容颜又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可真是了不得,竟有本事月兑胎换骨。神色一转,方想起,人家现在是秦总了,多么了不起。
敲了敲桌面,煞有介事:“哎,秦绍风,你跟我说说,你管理公司这两年没少赔吧?老爷子就这么让你折腾?”
秦绍风蹙眉:“怎么这么说话?”
“我是想不通,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会看上我们医院那种从医生团队到医疗设施都陈腐得掉牙的机构?如果是其他大老板他想找死我也不说什么了。可是,我跟你认识就不得不多说一句,你随便找个诊所扶持,也比那有希望。”
秦绍风慢条斯理的吃东西,半晌,放下餐具,优雅的执起酒杯抿压一口,才说:“你只看到负面了,其实有价值的一面远比这个多。了解这里的地价吧?由其三环以内的,价位高成什么样你想过了吗?就算真有钱想投资,放眼望去也找不到好位置了。但是你注意到了么,你们医院所占的那个位置千金难求啊,我既然想投资医疗卫生这一块,最先进的诊疗施舍都是打定注意要重新进购的。还有顶级的医疗团队也是一个大医院必不可少的,这些我都不愁,而且早有准备。现在再配上你们医院这块宝地,你觉得怎样?至于你们医院那些员工,加起来不过几十个,远不会成为什么负担。更主要的……”他缓了一下:“将你安置在我伸手可及的管辖范围之内,我安心。”
容颜一怔,转而说:“你只考虑赚你的钱就好,不用顾及我,因为我本来就打算辞职的。今是被硬拉着过来的,否则也不会出现在你们公司啊。”说到这里她很好奇:“你是一早就知道我在这里?还是今碰到才刚刚知道?”
秦绍风直言道:“半年前才知道的,一个一个城市的查,终于查到这里了。然后便在想,用什么方式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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