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阳山春语峰。
离开坊市后,我便陪同楼烟雨来到这座山峰,履行替他杀死妓院打手的承诺.
夜幕已深,数万火把在咧咧寒风中烧得劈啪作响,将半座山峰映得几如白昼,白气升缭间,冷风飕飕。数百洞府,大半已经关闭,漆黑无光,附在洞门瞧去,仿佛潜伏酣睡的蛟龙,随时待人而噬。
其余洞府则是另一番景象,歌舞升平,处处宴乐,洞门一盏琉璃灯,明光耀眼无比,乃是各自洞中妖怪自身法力凝聚而成,洞内人头攒动,摩肩擦背,一副妖氛透天的情景。
其中一个洞府,洞口大如潭,百灯连入,将地上的每一根杂草,都照得格外生亮,一名风韵犹存,手捻香帕的艳妇,睁着媚人的杏眼,舌尖上吐的是美孜孜一团和气,殷勤喜气的招呼着进洞的玩家。
常来这个洞府的玩家都认得这名艳丽女子,是此间洞府三只狐妖中的杏仙,50级,修为颇高。
这处洞府是春语峰最大的一家妓院,主人分别是60级五彩狐妖;55级云尾狐妖以及杏仙。红牌姑娘中,除了杏仙等人门下大小狐狸精,也有一些女玩家,生意十分火暴。
这样的一处地方,在男人眼中,简直就是天堂。然后在我身旁的楼烟雨,脸色却是阴沉得可怕。
“小雨,你总算回来了,你娘正四处找你。”杏仙媚眼一转,又娇滴滴的倚在我身上:“哟,好俊郎的小兄弟,姑娘们今晚有福了,快里面请。”
“小雨?”险些笑喷的抱住杏仙,往她乳间塞入一张金票,惬意无比的朝洞内走去。
楼烟雨连忙跟了上来,在我耳边低声道:“主人。”
“我知道,你去把你娘带过来。”
待楼烟雨离去后,我随杏仙走入洞内,一群莺莺燕燕立刻围了过来。
“柳絮纷飞?”望着这名容色如玉的女玩家,不禁生出了一丝兴趣。
脸蛋清秀,眼神勾人,小肚兜外披一件轻纱,堪堪遮住曲线玲珑的身躯。
“她留下,其余的每人赏1000金币。”
“哎呀,谢谢爷。”
“爷,您真是奴家的财神爷,回头一定来找奴哦。”一群狐狸精连连媚笑着散去了。
扭腰向我走来,柳絮纷飞迷离的美目已尽是荡意,咯咯娇笑,媚态诱人的两团高耸无一丝缝隙的贴在我身,搞得我立刻就有了反应。将她抱入一间石室,随手丢在床上。
并没有以往逛妓院时的那般兴致,也许是因为宁花媚的缘故,对这类姿色已是兴趣缺缺,不过既然进了妓院,哪有空枪闪人的道理,也有损我妓院就是第二个家的一贯作风。
望向喘息着躺在粉红大床上娇媚申吟的美人,我嘿嘿一笑,抓住一双修长的丰满大腿,拉到身前。
“啊!轻些。”毫无前戏的刺入,让柳絮纷飞的细腰立刻水蛇般的扭动起来。
………………
“杏仙,和我一起来的公子去哪了?”室外传来楼烟雨的声音。
往瘫软在床的娇躯上丢下几张金票,我走出了石室。
“主人,这是我娘。”
浓妆艳抹的妩媚女人,目中却有一丝隐约的哀伤,我点了点头道:“人呢?”
“在那里。”楼烟雨指了指一名在洞内来回走动的大汉,望向杏仙:“我要带我娘离开这里!”
“哟,好大的口气,10万金币,一个子都不少,你有吗?”
楼烟雨一脸厌恶的丢出一只钱袋,身体化作一团残影,朝大汉暴射而去。
“三味真火!大力符!玄阴慑魂!”
“千里鹤啼!”
滋轰!
一股旋转诡异的气流卷向大汉的同时,烈火已嗖地射入大汉体内,将其五脏六腑都燃得通红,尚未发出惨叫,巨手已从虚空透出,凶狠的抓住大汉躯体,在大汉神魂被瞬间抓出体外的时候,已将其捏得犹如一块破布。
“千目瞳术!”
“玄阴慑魂!”
“叮,玩家星辰,你杀死25级精英龙大海,获得150声望。”
在我与楼烟雨迅猛无比的联手狂轰下,龙大海未及反击,已被我们杀死。
“大胆!竟敢来我呻语窟闹事!”
“这是3万金币,买他一条命!”毕竟是三只千年狐狸精的地盘,只好破财消灾了。
杏仙一脸的怒色顿时转为妩媚的笑意:“谢公子打赏了,来人,把尸体拖出去喂狗。”
“叮,玩家星辰,楼烟雨欲与你订立血契,是否接受?”
血契?我望向楼烟雨,这家伙是不是脑子烧坏了,居然主动要和我订立血契!
所谓订立血契,即永世为奴,一旦背叛主人,就会被自身精血反噬!
“同意!”
望向属性栏,奴仆一项里的数字已由0变为了1。让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这世收的第一个奴仆,居然是个男的。
“奴家谢过公子搭救之恩。”
何小蝶:千年狐妖,一身修为被异术封闭,流落青楼。等级:10;生命:8000;功法:封印中。
不禁又是一声叹息,苏妲己贵为国母,呻语窟三妖也算是春语峰一霸,大家都是千年狐妖,怎么眼前这位就混得如此凄惨呢。
“先随我回领地,你身上的封印,我会替你想办法除去。”
“谢主人。”
“谢公子。”
深夜时的毒龙岭犹如被血云笼罩的猛兽,与白日相比,更是妖气冲天。
一共517名矿工和奴隶,面容惊恐的跪伏在地,哀声连连的不断求饶,周围则是狰狞的赤蛟兽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些小爬虫。
“矿工站左边,奴隶站右边,快快!”小矮人格里尔斯尖细的嗓门在空中回荡。
“主人,统计完毕,矿工312名,奴隶205名。”
我扫了一眼瑟瑟发抖的一群战俘:“懈工者,死。逃跑者,死。都记清楚了,现在五人一队,在凌晨之前,把附近的树通通砍光!”
吼!
赤蛟兽的一声暴喝,吓得一群俘虏屁滚尿流,连忙从地上拣起一把斧头,冲入了林中。
咔咔。
此起彼伏的砍伐声,犹如一支纷乱的乐曲,在巴掌大的领地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