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宠——冷王宠恶妃 反扑,压倒王爷

作者 : 苏小单

凤影四季如春,天气宜人。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更是暖意融融。

然而,坐在窗下的女子却是一脸愁苦,眼里的怨恨和狠戾一瞬而过。

脚步声响起,她仍是端坐在那里,双眼空洞无神,没有注意身后的来人。

“公主……”进来的人正是哥舒涵雪的宫女梅香,她见公主仍是这样,黯然伤神,心里也不舒服,恨不得杀了那人,为公主报仇。不过还好,终于又有那人的消息了。

“公主!”见她还是没有反应,梅香将手里的信呈上。“公主,这是南宁来的消息,据说是和陌逐云有关!”

果然,在听到“陌逐云”这三个字的时候,哥舒涵雪猛然抬头,眼里的恨意再度流露出来,转身,一把接过梅香手里的信,看信封上没有署名,黛眉微蹙,撕开封口,拿出里面的三张纸,细细地看了起来。

也不知信里究竟是怎样的内容,她看了之后,脸上的震惊之色渐渐放大,瞳孔也不断地舒开,似乎恨不得将信上的内容印在眼睛里。

过了不多时,她拿着其中的两张纸仔细的对比着,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事一般,而后,猛然撕掉手中的信,忿恨地将手中的碎纸片砸在地上,许是这样不解气,她又干脆跳上去,猛踩了几脚,似乎那个她最讨厌的人就在她的脚下。

她这个样子,倒让梅香觉得,信里装着的是,是某个人的画像,而能让公主这个样子的人,必然就是陌逐云了。只是,既然是她,为何公主还会如此呢?

然而,如此过激的反应之后,豆大的泪珠沿着绝美的面容一路滑下,哥舒涵雪有些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哭道:“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在骗我?”

陌逐云就那么好,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护着她,连我的生死也不顾了?她哭得歇斯底里。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地上冷,你快起来,小心生病了……”梅香也不知道她口中的“你”是指的谁,只得小心翼翼地上前,想将哥舒涵雪扶起来,不料,却被她用力甩开,一下子扑到在地面,额头重重地撞上地,抬起来,又痛又痒,想必已经肿了。

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她又上前,不过却与哥舒涵雪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也是哭道:“公主,不要这样了,皇上和太子殿下知道了,会心疼的!”

听到她话里的四个字,哥舒涵雪又突然止住哭声,从地上爬起来,用衣袖抹去眼泪,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问梅香:“这封信,太子知道吗?”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的颤音,因为刚才的大哭大喊,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回公主,这封信是南宁快马送来的,只说呈给公主,信封上也没有写明什么,所以未曾上报太子,也未曾记录在册,太子还不知道。”梅香不解地回答。

“好,今天的事,不许透露半个字,否则,别怪本宫不念旧情!”哥舒涵雪阴着脸,说道。

梅香身子一颤,急忙跪下:“公主放心,梅香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妄议公主的事!”

“很好,去给本宫叫一个老嬷嬷过来,还是一样,不许让别人知道!”说完,转身进了内殿,等候着人过来。

虽然不知道公主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可梅香还是照办了。

只不过,当那个老嬷嬷从公主的宫里出来的时候,她看到公主的脸色一片惨白,丝毫不见血色,似乎比在南宁病发时还要难看。

梅香十分不解,却也不敢多说什么,看着公主失魂落魄地出了寝宫,去了太子的寝殿,她只觉得公主是在硬撑着身体,似乎多走几步,整个人就会倒地。

不过还好,一直跟到了太子殿下的寝宫外,公主也没有出事,反而神色比以前还好了很多。

太子和公主,果然兄妹情深啊!梅香在心里这般想到。

……

此时,哥舒若离正在忧心着。

从南宁得到了消息,陌逐云出了陵墓,却中了剧毒,还昏迷不醒……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种什么心态,不过他却知道,若那人真的不能醒过来,那么,南宁就准备亡国吧。

毕竟,现在军情紧急,凤影和大峪还没有联盟,就已经将南宁逼得无路可退了。

一旦两国真的结盟,就算是楚随风,也会有些不安了。

“皇兄!”一声低呼,打断了他的思路。

对于哥舒涵雪,他是抱有歉意的,看着自己的亲妹妹每天强颜欢笑,暗地以泪洗面,他的心,也疼得厉害。但是为了一己私欲,他至今都未说出那个真相来。

“雪儿,你怎么来了?身子好些了吗?”他站起身来,走到她的面前,关切的问着。

哥舒涵雪硬挤出一个笑容,抬眼看着他,道:“多谢皇兄关心,雪儿没事了!”

哥舒若离伸手抚上她的脸,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珠,问道:“又难过了?”她也不掩饰,直言道:“皇兄,她毁了我的清白,毁了我的一生,我恨她,皇兄,你杀了她为我报仇好不好?”

心里却在反复回想着那个老嬷嬷说的话:“公主还是完璧之身……”

呵呵,多讽刺的几个字啊!他们都知道,唯独她被蒙在鼓里。

哥舒若离自然不知道她的说是“她”而不是“他”,他只知道,雪儿这么恨的人,是那个女扮男装的陌逐云。

“雪儿乖,皇兄会杀了他替你报仇的!”他说的认真,心里却没当真。

她的心里生疼了一下,果然是这样,信上说得没错,就连她皇兄都是在帮着那人骗她,为了娶那人,皇兄竟然不惜用自己的清白作为交换,只是为了让南宁同意他们的这一门亲事……

于是,心里对陌逐云的恨意越来越深,不杀了她,她誓不罢休。

广和袖下的那一双纤细的手,早被自己修长的手指甲掐的不成样子,然而,她此刻越痛,那么,她就要陌逐云百倍、千倍、乃至万倍偿还!

不过,她却不动声色,演戏,她也会:“还是皇兄心疼雪儿!”

哥舒若离只觉得这话十分讽刺,却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来,淡定地抚着她的发,安慰她。

见他没有说话,哥舒涵雪又道:“皇兄,以前是雪儿不懂事,冲撞了那位姑娘,若是皇兄真的喜欢她,那么,雪儿不会再坚持了,皇兄待会儿可以向父皇请旨,与南宁讲和联姻。”

他一脸不置信的表情,直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判别这话里的真伪,然而,她眼里的情绪,不再是以前那般透明,一看就破,而是似乎被一层薄膜覆盖着,看不真切。

“雪儿说的可是真心话?”他试探地问道。

哥舒涵雪无比诚挚地点了点头,“当然,虽然那位姑娘其貌不扬,出言粗俗,身世不堪……但总好过陌逐云。”

听到她说前几句的时候,哥舒若离皱了皱眉,她有这么差吗?不过,想到她之前得罪过雪儿,雪儿对她有些偏见,也是应该的,于是便没有放在心上。

“而且,如果能让皇兄幸福,雪儿也是很高兴的!”她乖巧懂事地说着。

哥舒若离满意地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雪儿果然懂事了不少!”

“那也是皇兄教导有方啊!”她笑了笑,心里却是凄苦无比。果然,皇兄还是一心偏向着陌逐云。

“皇兄不是想与南宁联姻,娶那位姑娘为妃吗?那么,她以后就是我嫂子了,雪儿自然要懂事一些,不与她计较了。要不我们一同去跟父皇说,暂停与南宁之间的战事,先谈联姻事宜?”

哥舒若离有些震惊地看着她,她仍是那副真诚的样子,看得他都觉得自己有些羞愧了,皇妹还在为他着想,可他却背着她做了些什么事?

“这个先不急,皇妹,我们很久没有一起谈心了,出去走走怎么样?”

哥舒涵雪乖巧地回答:“好的!”

一同来到皇宫里的御花园,看着哥舒涵雪不似以前那么封闭自己,他终于好受了一些,心里的愧疚感也慢慢消失。

“皇妹,你真的好些了吗?”

哥舒涵雪仰着头,头顶的阳光正好洒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表情照耀的看不真切:“只要陌逐云死了,雪儿的心病才会真的好,皇兄放心,雪儿今后会更加听话懂事,不让父皇和皇兄忧心!”

……

马车里,陌逐云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楚随风温柔地替她揉了揉鼻子,问道:“伤风了?”

“没有!”她吸了吸鼻子,又朝着他怀里靠了靠,这么暖和,怎么可能病了呢?

“让白弄影来看看!”楚随风轻轻将她推开,正欲下车,却又被她拉住。

“不用了……风,你之前有过几个女人?”她正着脸问道,全然没有平日不正经的样子。

楚随风回来,将她塞进怀里,下颚支在她的肩上,认真地说道:“没有!”

“骗人!”陌逐云才不信:“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这么会照顾人,一定是以前有过经历……嗯嗯,对了,你肯定是为情所伤,然后性情大变,对女人心灰意冷,不近,所以大家才会认为你要么有隐疾,要么是断袖。”

楚随风满头黑线:“你想多了!”

“一定是这样,我的直觉肯定没错!”陌逐云坚持着。“不然,你怎么什么都会呢?你看啊,我们第一次逛街的时候,你对我那么温柔,在地底石室的时候,你也特别好,什么都想得到,什么都做会,而且还特别自然,你还敢说你没有过女人?”楚随风没有立即答话,而是问道:“云儿,千佛玉还在你身上吗?”

陌逐云点点头,拿出来,却又捧得紧,似乎怕楚随风又反悔收回去一样。

“放心,这玉是你的!”他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轻轻地说着,而后,从她手里接过玉佩,放在手心细细地摩擦着。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她从他的动作中可以感觉到,他应该是很珍视这块玉佩的。轻轻低唤一句:“风?”

他抽出一只手,缓缓地在她脸上抚模着,低声道:“这是我母妃的遗物,自她去世之后,我父皇不再宠爱我,母妃尸骨未寒,他便将我送去了军营……”

许是觉得话题有些沉重了,他故作轻松,道:“我自小在军中长大,没接触过女人,怎么可能有过女人呢?你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陌逐云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在他的指月复抚模下渐渐发烫,小手模上他的大手,拿过千佛蟠龙玉,放在贴着心口的地方,笑着将话题转开:“那你是什么时候学来这些的?技巧都这么熟练,尤其是……”接吻的时候。

她红着脸,不说话了。

“嗯?尤其是什么?”看着她的脸颊攀上绯红,他便猜到了她的心思,故意使坏,接着问道。

炙热的气息正好喷着她原本就红烫的脸上,使得她人比平时多了一份娇媚。

楚随风顿觉口干舌燥,想起她甜美的味道,不由得靠近了几分。她身上的香味不断传来,他只觉全身的细胞都被刺激起来,于是靠得更近。

“云儿……”声音暗沉低哑,带有磁性,十分动听。

陌逐云红着脸,应了一声:“嗯!”

“那是因为我心里只有你,只想对你好,所以什么都为你考虑着。”

心房被他的一番话填的满满的,眉眼如同新月一般,满足的感觉一直蔓延到了全身。

轻轻抬起脸,便碰到了他的唇,也说不上是谁先勾引谁,谁先主动,两唇相贴的那一刻,两人都觉得浑身一颤,似微小的电流击中了心里,舒服,全身的血液都为之沸腾了,最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唇齿交缠的美好,使得他们谁也不想和彼此分开,唯有陷得更深,直到呼吸尽数被抽干,胸腔闷痛,这才松了手,放开对方。

马车里的空气也逐渐升温着,甚至还多了一些暧昧的成分。

陌逐云只觉浑身一阵燥热,难受地紧,环抱着他的腰,轻轻地在他身上摩擦着,想要这份热量得到舒缓,然而,不想,越是靠的近,反而越热了。

楚随风也是如此,全身的热量朝着身体的某一个部位涌去,身体在叫嚣着,急想得到解月兑,偏巧某人还不知死活地抱着他,不断地扭动着身子,让他的热火变得更加的汹涌。

“云儿,不要动,乖!”声音低哑魅惑。

陌逐云还是不停地动着:“可是,我好热啊!”

他也很热,楚随风的鼻尖因隐忍而沁出了细小的汗珠,怀里的人还是不安分,于是,他立马放开她,道:“云儿,你的药好了!”

强烈压住心里的想法,一鼓作气冲出了马车外面。

再不下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清爽的空气使得他体内的热量得到了舒缓,然而,在看到风中那一抹飘扬的白发的时候,他的心真正冷却了,就连身上的气息也变冷了,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冷漠严峻的风王。

白弄影背对着马车,离得很远,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那孤寂伤感的背影看去,便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好过。

不知为何,每一次看到白弄影那一头飘扬的白发,他都会觉得刺眼,心里很不舒服,似乎,有些做贼心虚了。

陌逐云则是有些怨愤地抱着自己的双臂,突然失去的温度让她心生不悦,哼,不就是抱一会儿嘛,她都已经被他吻了这么多回了,哼,小气鬼……不停地在心里骂着某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齐勤在远处熬着药,见王爷十分难得地下了马车,心里越发不安了:王爷,您和陌公子,能不能不要这般无视我们这群正常男人啊?这离京城还有好几日的行程呢。

……

回京之路也很漫长,由于陌逐云的身体还没痊愈,楚随风下令慢行,因此,他们过了五日,才到了一个较大的镇子上,而这个镇子,就是他们之前遇上司陵宛心的那里。

不同于来时,这次,楚随风带着他们住进了当地知府的家。

王爷入住,知府深感荣幸,同时,也有些担心自己脖子上的脑袋,毕竟,当初是谁当着王爷的面问,“你家公子可有丞相官大?”

现在他当然知道,风王的官,可比丞相大多了。然而,他的担心纯属多余,楚随风只是很冷淡,除了对陌逐云温柔之外,其他的人,一概爱理不理。

“下官参见王爷!”知府下跪迎接,用袍子擦了擦汗,不敢抬头看前面那人的反应。“王爷一路舟车劳顿,未能远迎,是下官失职了!”

齐勤代楚随风发号施令:“王爷回京,今晚借住在你的府上,但是,此事不用张扬,也不必铺张,你可曾听懂了?”

“是是是!”他连着点头答应。“下官一定安排好,让王爷放心,王爷这边请!”

说完,只觉得前面的脚步声响起,直接越过他,朝着府内走去。

“风,我今晚住哪?”陌逐云仰着脸问他,虽然不管她怎么抬头,都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她还是喜欢幻想,出现在她面前的那张冷酷的脸,相看百不厌。

楚随风温柔地说了一句:“会安排的!”

知府立刻跟上前来,点头哈腰:“是的,小人一定安排好……”

他发现了一个问题,他该怎么称呼这个刚刚说话的人?

抬头,准备打量一下说话的人,却只见到一道伟岸挺拔的身影,和他身侧的一双脚……

原来风王将人抱在怀里了,那么,想必这位姑娘是极受宠爱的了。他知道,风王至今还未曾娶妻,那么,就不能叫“王妃”了。

于是又接着说道:“姑娘的住处,小人一定……”

话还没说完,便听得齐勤在一旁低声咳了一下,以示提醒。

齐勤心里那个无奈啊:王爷,您带着陌公子住知府家,这不是向全天下宣告您有龙阳癖的事实吗?

陌逐云暗自好笑,一时心血来潮,拉了拉楚随风的衣襟,示意他停下,然后笑着说道:“狗大人当真好眼力,你再仔细看看,我是姑娘吗?”

分明是个男子的声音!

知府双目圆睁,两股战战,一种不祥的感觉渐渐笼上全身,抬头一看,果然对上一张清秀的男子脸庞,不禁失色,朝着后面仰去……风王居然好男色?

不过也是啊,当初第一次在客栈见到风王的时候,他身边有四个男人同行……再加上平日里的那些传言,和今日所见,他的确信了。

“哈哈哈!”陌逐云听到人砸地的声音和不少人倒吸气的声响,大笑几声,伸手刮了刮楚随风的鼻子,笑道:“嘻嘻,当初可是你说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楚随风一脸的无奈以及宠溺,点头应承:“好!”

只是他的名声啊,唉,完全被毁了。

白弄影在身后也是无奈地笑了笑,估计这样下去,风王是“断袖”这事,得让南宁待字闺中的女子哭断了肝肠。

齐勤只觉得心里更凉了:王爷果真喜欢男人!可是,当初的那位云姑娘又是怎么回事呢?

说实话,他在心里更加认同云姑娘做王妃,毕竟,那也说明他家王爷是正常的啊!可是现在,唉,王爷在他心中的形象啊,真是一塌再塌,在这样塌下去,就得变成一塌糊涂。

晚膳过后,陌逐云不肯回房,拉着在座的人闲聊,其中就有那位摔得四仰八叉的知府。

“狗大人啊,之前你们这里可曾发生过偷窃案?”她明知故问。

一阵凉风吹来,知府只觉得寒毛直竖,这位公子,你到底是来打探军情的呢还是打探军情的呢?“咳咳,本地治安良好,未曾发生过什么偷盗之事。家家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民风淳朴……”

他闭口不提盗窃案,开始夸耀自己的政绩了。

“哦,那就好!”陌逐云答着,心里却在想着,莫非是本公子的技术纯熟了,竟然没人发现宝物曾经失窃过?

知府抬眼,看了一眼那上座的王爷,见他脸色没变,也就释怀了些,这般回答,应该还是不错的!

“狗大人啊,你们这里可曾有什么上好的宝贝?”她不自觉地搓了搓手。

楚随风很自然地将她的手握住,道:“你的身子还没好!”

齐勤:“……”王爷的意思是,身体好了就可以去偷了?咳咳咳,王爷啥时候这么开明了,居然连这等事都可以纵容?

白弄影依旧无语,陌逐云还是本性难改啊,不过,以后万事都有人帮她撑腰了。神偷有权倾一国的王爷相护,也就没什么好让人担心的了。

“有有有,下官待会儿就给……公子送过去。”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陌逐云了,“公子”不过是听得齐勤叫过的。陌逐云也是干咳一声:“咳咳,这个就不必了,本公子只是关心关心。”

她要的东西,还用得着别人送吗?她只是关心藏宝地点而已。

“应该的,这是下官应该的!”知府自然不知道她的想法,以为这只是客气。

齐勤在一旁义正言辞:“知府狗大人,您这么做,可会让别人误会我家王爷和陌公子有收受贿赂之嫌了。”

其实,他话里也有提醒陌逐云的意思,陌公子,你能考虑一下我们王爷的名声吗?公然勒索,若是传了出去,王爷的英名真的就毁了。

王爷啊王爷,就算您再宠着陌公子,也不能任他胡作非为,破坏您的名声啊。

“啊?下官断无此意,请王爷恕罪!”知府如梦初醒,说着,俯身跪下恭敬地朝着楚随风磕头请罪。

陌逐云兴致全被打断,听着那磕头声心烦,就在一旁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起来吧,陌公子累了,带路吧!”看着陌逐云的表现,齐勤如此说道。

“是是是!”知府赶紧起来带路。

楚随风依旧将她抱起来,跟着知府走。

“不知公子是要和王爷住一起……”知府有些问不出口了,这是个什么问题啊?

身后几人脚步一滞,陌逐云也有些不知所措,和他住在一起,这个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天在马车上,都是他抱着她睡的,但是也仅限于此。

“风?”她寻求他的意见。

“单独寻个安静的小院!”楚随风淡定地说道。

“单独”这两个字眼,已经说明了他的答案。

“是,王爷这边请!”知府唯唯诺诺,继续在前引路,他生怕得到的答案会是一起啊,不然,他真的会被直接吓趴下。

陌逐云昂着脸,却仍看不见他的脸色,她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是怎样的表情。可是,他们都已经在一起了这么久,她都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他在怕什么?

小院子并不是很偏僻,在府内西南一角,不过就是离楚随风的院子不近。

见周围的环境还算清幽,屋子也还算是富丽堂皇,他便安心地将她放在床上了。

“今晚好好睡上一觉,明早我来接你,嗯?”见她似乎有些不悦,他耐心地嘱咐道。

“哦!”陌逐云兴致缺缺,随意地应付了一声。

他伸手抚了抚他的秀发,又让知府安排好小院的护卫人手,便离开了。

楚随风和白弄影也各自回了他们住处。

待安排好所有人的住所之后,知府身边的一个小衙差不解地问道:“大人,为什么他们要叫你‘苟大人’?”知府大人明明姓朱嘛!

知府没好气地回了一声:“本官哪里知道?”

他自然知道,上次这位陌公子还当着他的面说过他学狗叫学得挺像的,不过,既然他们是王爷身边的人,他也就不能说什么了。

反正,狗和猪都是一样的,也没啥区别,说出来,只会多被人嘲笑一次,还不如装傻充愣了。

……

万籁寂声,四周一片漆黑。

陌逐云一个人在床上躺着,百无聊赖,一点点的回想着楚随风最近几天对她的疏离。

自从上次在马车里吻了她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主动亲她了,顶多抱一会儿,然后就吩咐停车,下车过了好久才会回来,再抱着,过不了多时,又要下车……如此几次,反而弄得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她是毒蛇猛兽,让他避之不及?

身上觉得冷了,她有些委屈地扯了扯被子,还是冷,想喊他,却发现他早就不在身边了,而且她也知道,他的院子隔着这里不近,就是大声叫了,他也听不见。

可是,她却不甘心了,好几次分明动了情,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吻她?哼,下次一定要主动,让他弃械投降。

想着,又莫名地怀念起在地底的时候,她嘿嘿一笑,下次也该这么做……嗯,他肯定吃硬不吃软。

也不知傻笑了多久,她没有时间概念,不管是睁眼还是闭眼,前面都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然而,耳根一动,她立刻变得警惕起来,手伸向外衣袖口,模出几粒玻璃珠防身,然后,尽量屏住呼吸,安静地侧身躺在床上。

过了不多时,风声渐大,她已经可以确定,是有人潜进了院子里,而且人数还不少,只是却没有被她之外的人发觉。

看来衙门里的护卫,都已经遇害了吧,只是她想不通,这些人到底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楚随风来的。

不过,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既然来了,那就别想走了。

眼里虽然无光,但她的眸子却是紧缩了一下。

接下来,便是听到了吹气的声音,她在心里暗自嘲笑这些人:放迷烟这种不堪入流的手法他们居然还在用?本公子行走江湖,靠的可是真本领。

嘴角轻轻勾起,朝着声音的来源,屈指一弹,一颗玻璃珠顺着放迷烟的管子直打进那人的喉管里,顺带将迷烟堵了回去,那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吸了一口,直接昏迷过去。

“遭了,被发现了!”门外有人低喝一声,之后,那些人便没了顾虑,直接冲了进来。

然而,最前面的几人却是没有避开她打出来的玻璃珠,反而被她点住了穴道,倒地。

“一起动手,杀了他!”陌逐云还未解开头发,他们还以为她是个男子。

原来是杀手,那么就是完全冲着她来的了。

陌逐云眯着眼,抓过旁边的外袍,一个翻身下床,避开砍来的大刀,反手一挥,手中的衣服如长绫,缠住那人的手腕,她再用力一拧,哐当一声,那人手中的大刀落地,再次用力一甩,那人便顺着她的力道,被甩开了,撞在桌上,“哗啦”一声,砸碎了桌上的茶杯茶壶。

不过是一瞬间的时间,便解决掉了一个杀手,她的速度,快得让这些人咂舌。

又是几人上前,她凭着良好的听觉和轻功,一跃避开,再反手出击,一时反倒没有落下风。

“敢在知府家动手,你们还真有魄力!”她嘴角斜斜勾起。

其中一人一剑刺来,冷笑道:“就是在皇宫,我们也敢动手!”

她知道说话这人武功较高,必是有些身份的人,但是,他的话却引不起她的丝毫心悸,皇宫算啥,她连风王府都闯过。

化解杀招,接着问道:“你们是些什么人?”

那人回了一句,仍步步紧逼:“杀你的人!”

陌逐云悠悠一笑:“呵,买凶杀人是吧,不如这样好了,我给你们三倍的钱,并饶你们一命,换那人一条命,如何?”

这个交易已经够划算了吧!

那人也是笑了起来:“你果然够狡猾的,不过,你的命放不放可不是由我们说了算!”

“嗯,的确不由你们说了算,本公子的命你们还没本事拿!”说完,手中的劲道加大,手中的衣服如毒蛇,朝着他们滑去。

那些人也不是泛泛之辈,手中利剑飞旋,齐心一致,专攻她手里的武器,布料再硬,也不是利剑的对手,不多时,陌逐云明显感到,手中的衣服轻了,也短了。

陌逐云咬着牙,难道今日真的要死在这群杀手的手里,心里咒骂着楚随风,你要是再不过来,我们就要阴阳相隔了。

打斗中失神,明显是犯了大忌,显然,陌逐云就是犯忌了,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迎面一道劲风刺来,这次,真的是要阴阳相隔了。

然而,却没有想象中的痛楚,她只觉得,一道凉风拂过,自己好像被人拥入了一个怀抱,而且是很熟悉的,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传来,是她安心了不少。

接下来,打斗声依旧,不过人倒地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多,有几人连申吟声都没有发出,便砸地不起了。

不多时,外面脚步声纷纷响起,战况持续了一会儿,便归于平静。

她已经被人抱了起来,身上还披着他的外袍,暖意袭来,她索性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王爷,活捉三人,其余都咬破毒囊自尽或是被杀了!”是齐勤的声音。

楚随风冷着声说道:“严刑逼供!”话一说完,却是温柔地替陌逐云拢了拢额前的碎发。

“是!”齐勤退出房间。

“哎,等等,外面还有一个被迷药迷晕的!”陌逐云笑着说道。

齐勤一惊,不过片刻便是恢复过来,大步走出去,吩咐人将人抓起来,拧月兑下颚,拔去毒牙,和那没来得及自尽的三人一同扭送了下去。

知府伏地请罪:“王爷……下官该死,竟让杀手潜了进来,差点伤害了公子,下官失职了……”

楚随风难得说了一句话:“赦你无罪!”

他半眯着眼,眼底危险的意味渐渐变浓。居然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刺杀她,哼,既然这人不想活了,他倒是可以成全!

“风,你想杀人了?”陌逐云问道,她感受到了他身上凌厉的气息。

“嗯!”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好,千万不要手下留情,要是想不出整人的方法,就交给我来,我会让他们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去活来!”握拳,并且转动着手腕,骨节传来一阵“噼啪”的响声。

知府:“……”是谁这么不长眼,居然朝着枪口上撞啊,幸亏没有连累上他。不过,这位公子的这几个词,连接得可真好!

“风,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她接着问道。

楚随风毫不避忌:“担心你!”

陌逐云瘪着嘴,不满地抱怨着:“那你还把我一个人丢得这么远?我不管,今晚我要跟你睡同一间屋子!”

说着,双手使劲地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开,小脑袋还一直朝着他的怀里钻,似是撒娇,又是耍赖。

楚随风沉默了几息,终是应了:“好!”

说完,抱着她,转身离去。

齐勤看着某人得瑟的笑脸,不禁为自家王爷的清白感到担心:王爷和陌公子独处一间房,恐怕会清白不保吧,可怜王爷守了二十年的童子身,竟然要毁在一个男人手里了?

看着那离去的白色背影,怎么看,都有一种大白兔被小灰狼威逼利诱,不得已将她抱进房间,然后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生生地打了一个寒噤,想将这个邪恶的念头甩开,只可惜,这个念头却是在他脑海里扎了根,怎么也去不掉。

他只好自我安慰:果然,和陌公子呆久了,这思想也变得邪恶了,咳咳,还真是那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王王王……”知府只能不停地重复着“王爷”的王字,来表示他的震惊。

“狗大人,王爷已经走了……”您老就不用在这摇尾乞怜了!

……

“对了,风,怎么没看到白弄影呢?他真不够义气,我差点被人杀了,也没见他出来救我!”陌逐云不满地抱怨着。

“不许胡说,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楚随风语气重了一些,而后,回答她的问题:“他这是在避嫌!”

“避什么嫌啊?他是我的另一个家人,不用避的,反正你也不会在乎,是吗?”陌逐云满不在乎地说着。

“可他会在乎!”

她愣了一下,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将白弄影当成亲人,却一直没有顾忌人家的感受,他要不要当呢?她怕他出了什么事,故意撒娇耍赖要他一起回京,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呢?

“嗯,我的确会在乎,怕破坏了你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啊,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豁达的话从前面传来。

白弄影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笑得灿烂,他满头的白发,一半顺在身前,映得那张本就美得不分性别的脸,多了几分魅力。

楚随风将她放下来,牵着她走过去。

陌逐云一把扯着白弄影的衣服,“嘻嘻,我就知道你是大好人,不会不管我的!”

白弄影笑着伸手敲她的头,“当着他的面与我拉拉扯扯,你是不是知道我还打不过他,故意陷害我,让我送死来的?”

陌逐云继续与他嬉皮笑脸:“他知道的,我们是家人,所以不会误会的。”

“你没事吧?受伤了没有?”他仍是止不住问这句话。

陌逐云答道:“哦,没有。嘁,就那几个小喽啰,也伤得了我?若不是本公子眼睛还没好,一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说着用力一拉,差点将白弄影的外衣给扒下了。

白弄影拧着眉,却是在笑:“知道你厉害,所以我就没去救你,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还是留给王爷吧!”

“嘻嘻,这句话我喜欢听!”

“嗯?还扯?再扯的话,春光就要外泄了……”白弄影笑着看着她的手,却是没有阻止。

陌逐云嘲弄他:“嘁,你哪有什么春光啊,反正这里就我们三个,我也看不见。”

白弄影:“……”你看不见也不代表我没有……

“好了,你不是累了吗?我送你回去睡觉!”楚随风看着白弄影的衣服几乎被她拉下来肩,只好伸手阻止。

“那你抱我!”陌逐云反手抱住他,嘟着嘴撒娇,现在才知道,不用自己走路的感觉真是好啊。

白弄影和楚随风都是无奈地笑了,果然是个孩子。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白弄影轻轻用手抚在自己的心口处,似乎,没有那么疼了,原来,看到她幸福,自己也可以得到一些的快乐。

轻轻吐了一口气,却没有走远。

……

回到房里,陌逐云还是抱住楚随风的脖子不送手,方才白弄影的那番话已经让她释怀了,而她现在想的,便是之前的主意。

“云儿,要睡觉了,快撒手!”楚随风仰着头,不让某人的计谋得逞。

陌逐云故意凑上去问道:“在哪睡?床呢?你抱我到床上去,我才松开!”

许是知道了她的意图,他故意激她:“说话算数!”

他仍旧仰着头,脖子都快被她勒断了,但就是不肯妥协。

“嗯!”陌逐云嘴上应着,心里却想着:我又不是君子,干嘛要算数?就算耍赖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到了床边,轻轻将她放下,她却还没松手的势头,楚随风微微拧着眉,她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吗?

抽回一只手,绕到身后,一边轻轻地哄她:“云儿,该睡了!”

陌逐云抱得更紧,想将他拉过来,却始终没他的力气大,皱着眉,暗忖:既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风……”

软糯糯的一声,从她的唇里缓缓吐出,娇吟悦耳,风情万种,柔得可以掐出水来,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说出这么娇媚的话来。

楚随风只觉得浑身的血气被她这一个字激起,瞬间失神,大脑一片空白,但是已经他输了,就在这一瞬间里,他猝不及防,整个人被她推着朝后一倒,平躺在床上,还未来得及起身,身体已经被一层柔软覆上。

女上男下的姿势,虽然有些别扭,但刚刚那声蚀骨销髓的呼唤声,已经让他有些把持不住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的面前,却如此不堪一击。

“云儿,别玩了,快让开!”他耐心地哄着她,一手握住她耳朵柔荑,想将她拉开,然而柔软的触觉再次是他心神一晃,他的声音已经变了一些,低沉而好听,暗哑而迷人。

“云儿,快起来!”他的呼吸都有些粗重。

“我不,上次你也压过我,嘻嘻,我要你还回来!”伸手模上了他的脸,从英挺的眉,一路向下,滑过狭长的凤眸、高挺的鼻子、温凉的薄唇,再到性感的喉结。

她的手每下滑一分,他的呼吸便加重一分,原本想推开她的念头,渐渐在脑海中消散,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已经牵动了他的心,控制了他的大脑,让他无法思考,只剩下原始的*。

“你还吻过我好几次,我也要你还回来!”陌逐云兴冲冲地说着她的宣言,然后直接弯子,朝着他的唇吻去。

楚随风哑然失笑,眸子的深邃又多了几分:她这个“报仇”的法子,倒是便宜了他。

她的丁香小舌在他皎齿上轻舌忝着,又直接冲进他的口里,诱引他的龙舌,见他没有多大的反应,耐心地允吸着,一点点的在他嘴里轻舌忝。

不多时,他强势回归,反而占领了主导权,大口大口地吸取着她的甜蜜。

一股股热浪袭来,陌逐云既享受又觉得难受,不禁申吟出声,殊不知,她这一声,更是牵动了某人的*,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便调换了,他压在她的身上,如她偷东西被发现那晚一样……

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全身瘫软无力,唯能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借力,修长的手指不停地在他后背乱抚着,似乎这样可以使她紧绷的身子放轻松些。

手不知何时探进了他的衣领,抚上了他的背,感受着他的身体的热度,而她仍是处于那种意乱情迷的状态中。

楚随风轻轻含住了她粉女敕的耳垂,感受着她轻轻地颤栗着,一手将她搂住,另一手滑到她的腰侧,修长的手指一勾,腰带散开,落在地上。

而他的吻,已经渐渐下滑,从她的精致的脸庞,到细长的颈脖、再到突兀的锁骨……

只是,不知为何,看着她在眼前的白皙的肌肤,那一幅飘扬的白发再次回到了他的眼中,眼里的欲火顿时退去,化作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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