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衫女子从怀中储物袋取出一物,递至林华面前。
“咦!”
林华伸手接过那物仔细观看,这是一枚四方小印模样的东西,样式似是凡间帝王所用印玺,印玺底座呈方形,方圆约四寸大小,厚约一寸有半,四角携龙形雕刻,上座凤钮,整个印玺通高约三寸有半,林华翻看印玺,印面上阴刻数个符文古字,林华却是不认得。
林华试着将灵力注入其中,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鼓捣了半天之后,林华不得不承认,这东西要不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要不就是一个超出自己认知范围的宝物。
那绿衫女子见林华搞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东西的功用,微感羞涩地道:
“王兄,这是小女家传之物,此物不知传了多少代,族中从未有人勘破此物有何奥妙,目下此物传至小女手中,若不是小女急需法器,小女亦不想用此物交换,另外小女还有一不情之请,望王兄能答应小女。”
林华微一沉吟,脸色略有缓和地对女子说道:
“此物却有古怪,王某一时亦模不清他有何功用,姑娘若是用此物交换法器,王某亦可同意,但不知姑娘有何要求,尽管提来听听。”
“此是小女家传之物,小女不忍失去,若是五个月之后小女不曾联系王兄,即表明小女已经不幸身殒,此物尽归王兄所有,若小女侥幸留下一命,那时,小女希望能赎回此物,不知王兄可否答应?”
说罢绿衫女子一脸希翼之色地望向林华,眼中泛着晶莹的光华,林华心中一颤,这女子此时真情流露,定然有其为难之处,罢了,就成全了她吧。
想到此处林华不再犹豫,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物,抛给了那绿衫女子,正是一林华不知得自何处的上品飞钗法器,那女子接过此物略一查看即大喜,向林华施了一礼,谢了几句并与林华互留传音符后,便迫不及待地告辞离去。
望着绿衫女子飞舞的身形,犹如风中的蝴蝶一般,林华下意识的问道:
“姑娘如何称呼?”
林华话一出口,便感不妥,不自禁地伸手拍了自己脑袋一下,那女子娇笑着回首道:
“我叫蝶儿。”
目送那叫蝶儿的女孩消失在远处后,林华遁光一起,直奔坊市而去,到得坊市时夜幕已经降临了,华灯初上,坊市里不但不见清冷,反而更加的热闹起来。
林华在坊市中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叫做“齐云阁”的店铺,林华信步走了进去。
刚进得店门便有个小二模样的人一脸堆笑的迎了上来,那小二只有炼气期二三层的境界,神识一扫林华,立刻脸色变得更加恭敬起来。
“客官,小店的灵茶灵酒绝对是方圆千里的一绝,小店另有灵兽套餐,不仅美味绝伦,而且对客官这样的修为亦有补宜之效,客官是否来上一套品尝一二?”
这小二极为干练,三言两语就把店里的特色介绍得一清二楚,同时还能勾起人的饮食**,林华微一点头道:
“按你说的,来一壶灵酒,套餐一份。”
随后林华登至店铺二楼,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林华方一坐定,那小二便将酒食摆了下来,然后恭身退下,林华斟了杯灵酒,轻吸一口,瞬间一股热流顺喉而下,直达丹田,片刻后化做缕缕灵力融入了丹田之中。
“好酒,好酒。”
林华不禁喝了声彩,这灵酒虽然没有增进修为的效果,但对灵力的恢复却有奇效,若是随身备上一些,打持久战时颇为有利,林华心中略一思索,便决定走时定要多购置一些上品的灵酒,以备血色试炼中的不时之需。
林华刚要勘上第二杯灵酒时,便有一白袍青年人从边上一桌移了过来,那青年一拱手,满脸笑容的道:
“敝人谭天,见兄台颇擅这灵酒之道,便过来攀谈一二,多有打扰,望兄台见谅。”
林华淡淡地瞧了一眼来人,随口道:
“谭兄恐怕误会了,敝人张山,许久不曾饮这杯中之物,方才喝了声采,亦是情不自禁无意之举,谈不上是什么此道中人。”
那叫谭天的人微微一笑,对林华这明显的拒绝之词,亦不以为忤的道:
“呵呵,是谭某矫情了,望兄台见谅。”
然后这位神秘地道:
“谭某便有什么说什么,实话实说了,来这里的道友们无外乎是探听些消息,或是找些门路的,谭某不才,在这坊市中颇有几分薄名,兄台若有什么疑难之事,尽可告知谭某,不管是说和平事,化解恩怨,还是牵线搭桥,谭某不敢说包管能成,但绝对能为张兄指一条可行之路。”
随后这位面带贪婪的笑容道:
“当然了,谭某若是为道友办成了事,自然亦会收取一定的灵石做为费用,不知张兄可有需要谭某的地方?”
林华听到此处,心中微微一动,暗道,这还真是巧了,想什么便来什么,只是不知这家伙是不是个骗子,还需谨慎一些才好,想到此处,林华微微一笑道:
“谭兄原来竟有这等通天手眼,小弟刚才多有冒犯了,望谭兄莫要见怪。”
“呵呵,那里,那里,谭某与张兄一见如故,怎会有怪罪之意,谭某生平的爱好,一个便是广交朋友,二一个即是替朋友排忧解难,今天谭某便交定张兄你这个朋友了,兄弟但管有什么事情,小弟无不竭尽全力。”
林华心中一笑,好个能言善道的家伙,你这名字没白取,谭天,谈天说地,估计你是样样在行,于是林华装作一脸感激之色的道:
“说起来小弟还真有一为难之事,谭兄若是能帮张某办成,小弟定当厚谢谭兄。”
那谭天毫不在意地挥挥手道:
“张兄但讲无妨,谭某与兄弟参详一下。”
林华无奈地道:
“小弟欲收购一枚筑基丹,可在这坊市中寻找一天,竟毫无收获,颇是令人气馁。”
林华摇了摇头,接着道:
“从前这筑基丹以前贵便也贵了,可总是能买到的,现在这血色试炼一出,竟然连一粒都没有了,难道小弟来晚了,筑基丹已经被其它修士全部收走了不成?”
说罢林华不断地叹息着,一副失望之极的样子,那谭天奇怪地瞅了林华一眼,微一皱眉,旋即又舒展了开来,然后这位对林华道:
“恕兄弟冒昧,我观张兄修为只有炼气期十二层,似乎还用不到这筑基丹,想来定是张兄另有至亲将要参加这血色试炼,而张兄的至亲又不愿参加这次试炼,所以想通过筑基的方法来避此劫难,谭某没有料错吧?”
林华忙不迭地连着头连称是极,是极,那谭天得意一笑,然后接着道:
“兄弟你恐有所不知,这筑基丹从今天开始,坊市内一颗都没有售出。”
林华大奇道:
“这是怎么回事?”
谭天得意地道:
“这里面的玄机,我不说与兄弟知道,恐怕兄弟你想破脑袋也永远想不到,呵呵,我看兄弟如此慌急的样子,我便透露一些内幕消息给兄弟吧,说起来呀,这筑基丹坊市中本也是有出售的,但自从昨天血色试炼任务一出,这些商家纷纷把筑基丹囤了起来,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当然是囤货居奇,让这筑基丹有价无市,等这筑基丹的价格一点一点的攀升上来,同时,待这血色试炼之期也一点一点的迫近,那些炼气期大圆满境界的修士,还不得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那时他们再行出售,即便这筑基丹卖到天价,恐怕他们也会无条件的选择被宰,你说这妙不妙呀,哈哈哈。”
说罢,这位大笑了起来,然后又似乎感觉自己失态了般,急忙一低头。
林华听到这番话后,心中感叹,没想到自己与这谭天随口胡扯,竟然无意中知道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真是世道险恶,商家无良呀,自己储物袋中有筑基丹,自然不会收购此物了,至于对这谭天说急需此物,只是想看看当此关键时刻,他有没有手段弄到筑基丹,试试他的斤两而已,现在听这谭天一说,里面竟然还有这等玄机,林华的面上立刻装做一副气愤填膺的模样,口中咒骂个不停,那谭天却不以为意地一笑,然后对林华神秘地道:
“张兄莫要急,其实想躲过这血色试炼之劫,并非只有筑基一途的。”
林华心中一凛,表面上却装作心灰意冷的样子道:
“谭兄莫要诓小弟开心了,除了筑基一途,哪里还有什么路可走呢。”
那谭天压低了声音向林华道:
“张兄可记得血色试炼之前,会有长老执事选弟子一事?”
林华心中暗道,来了,这位果然也想到了走后门这一途径,人哪,最不缺乏的就是智慧,逼急了啥招儿都能想得出来,林华装做喜出望外的道:
“难道谭兄竟然有长老执事的门路?”
谭天微微一笑后,肯定地点了点头道:
“嗯!只要张兄肯出灵石。”
随后林华便与这谭天谈起了这后门该怎么走,走谁的后门,以及大约需要多少灵石,那谭天一一给林华做了解答,最后林华与这谭天约定回去考虑一下,第二天过来与他确定具体事宜,然后林华便唤了小二结帐,随手打赏了小二一块灵石,下楼而去,那谭天笑眯眯地将林华送至楼梯口,一副第二天不怕你不来的样子,令林华也是很郁闷,但不管怎么说,林华总算找到了门路,不管花多少灵石也是值得的,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题外语:这是补昨天的那章,晚上还会有一章。昨天我哥做手术,在医院陪护一宿,大夫说昨天晚上是关键时期,手不能乱模乱碰,否则对恢复有影响,这一宿真累呀,同时半夜作者无所是事时,也用手机码出一章来,手写笔写累了换键盘,键盘累了换手写笔,这时才体会到,啥手机也不如电脑来得方便。在医院这几天深有体会,那句老话说得好,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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