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个男子卿希便满脸的忧伤。
卿希替安逸整理好衣服,深深的看了安逸的背一眼。轻轻的掩盖上门,卿云的身子立刻软了下来,靠在墙边闭上眼睛。
树上的花瓣落下,无声,更是无痕。
心里反复的重复着一句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知道的问题:你,究竟何时会来。
看着卿希走出门去,便百般散漫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呆,又想起亭中那妩媚的身影,每次见到他时,他都在抚琴,看他的样子一点不像凤玉弦的哥哥。
前些日子见他还在宫中,这会儿又在这里。
他身上的迷团太多了。
这药,还真管用,涂抹完后淤青的地方顿时感觉冰凉舒服多了,刚刚还在的疼痛不大一会儿也减弱了很多。
抬头看了看窗外,漫天的花瓣未尘埃落定,犹如迷途的精灵在寻找着自己无知的归路。
小闩这会儿可能已经收拾完了吧。
我也该回宅子里了,不然小闩找不着我肯定会着急的,活动了一下手臂感觉轻松多了,还真要谢谢那家伙送来的药物,不然我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掀开被子走向门口准备去道别,还未将门打开,却已有人反从外面进来了。
是卿希,她见我起来本要按我回去躺下。
这丫头我和她才见了一次面而已,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有责任心,推开她的双手我无奈道:“我已经好了很多了,再说我受伤又不是你的责任你不需要做这么多,如果我再不回去我家的丫鬟该等急了,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碍你,只是你若再出什么事可与我无关啊。”
眸子里闪动起若有的虚光,漫不经心的答道,收回正欲再向我伸来的手反身出去,丢给我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你若道别,我在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