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杏儿也不会在内殿服侍他这么多年了。
而说起用膳,我不禁哭丧起了脸,这几天都得陪同凤炎喝粥了,凤炎的舌头受伤,现下只能喝细软的粥。
进了屋,凤炎已经起身,我连忙疾步到他面前,笑逐颜开的讨好起来,“我来吧。”说着伸手为他更衣。
他却用十分锐利的眼神睨了我一眼。唇角的讥诮和不屑依旧未褪。
我在心底哀叹一声,对他好也不行,对他不好也不行,真是个难伺候的主。
虽然他眼神锐利,但动作却很配合,我对着他和衣服捣鼓了好半晌,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微汗,得意的翘起了唇角。
却见凤炎双眸冷淡,嘴角处的不屑于讥诮更加明显,定睛一看,原来,我将他的衣服系的乱七八糟,顿时窘迫万分,“我,我重系。”
我尴尬的道了一句,去解他的衣裳。
其实杏儿先前是想说‘娘娘不是不会更衣么’,最后被我打断,事实上我真的不会,进宫后衣服比在洛家的繁杂许多,我自然不会。
每每都是杏儿伺候我更衣,我还从来没有伺候过别人更衣。
当伸出手到他的胸前时,我顿时傻了眼,怎么解?
我一时对着衣服来气,忽略了凤炎那微卷的睫毛下笼罩着的冷目,懊恼地揪着他的衣襟,开始赌气的去扯。
“这是什么衣服,每天穿在身上简直就是折磨人!凤炎,下次不要穿它了!”我气急败坏的吼道。
凤炎君眸一沉,高深莫测起来,眼底如有薄雾荡漾开般,探不清虚实。
他伸出修长的手佛掉了我抓在他襟上的指,我抬头,见他不清虚实的眸面上是高高在上的蔑视。
那种与身居来的狂傲姿态,让他更加目中无人,我心中怒火腾的一起,不满的撇他一眼,甩手坐到了圆凳上。
不多时,杏儿一语不的端了早膳,为我梳了一个简单的髻后便退了下去,凤炎早已自己穿好了衣裳靠在软榻上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