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神是什么?祭祀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凤神是庇护我们一族的神能把自己奉献给凤神的只有最纯正的凤神后裔。以凤神承来之血还祭凤神凤神将永远庇护我们是至高无上的光荣。
所以祭祀不会伤害我们对不对?
不会。姐姐是教主和祭祀是相辅相成的。
穿心而过血光一片染红了不可置信的眼。
小小的她一直抱着逐渐冰凉的身体。归去花谢了又开血洒了怎么就流不回来呢?
花谢的时候唯一的亲人垂下了手而最敬爱的那人在笑不染凡尘的祭风教祭祀的刀捅进了教主的胸在笑。
“姐姐……”
怕一直缩着好了躲到所有的人都死了好了。
谁说教主和祭祀是相辅相成的!骗人!
痛……
叶步影迷迷糊糊醒来耳边依稀还缭绕着当初自己声嘶力竭的呐喊仿佛就在昨天一般。很久没有记起过的回忆却在今夜莫名闯入了脑海之中隐隐透露着什么却淡漠得抓不住。
刚才晕过去了?
空气中透着淡淡的腐味似乎是久不见阳光的干草散出来的气息。四周静得连她的呼吸都清晰可闻一记一记干干涩涩地响彻在耳际依稀伴随着胸腔里被她强迫压下的急促心跳。
确定周围没有人息叶步影缓缓张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昏黄的土墙腐的杂草堆砌着还有漆黑的铁栏。
显而易见这是个牢房确切的说应该是昏迷前那个男人关押她的牢房。
试着活动了下筋骨她欣喜地现手脚并未被束缚住而且好像也没受什么重伤的样子这就代表阻碍她的只有那铁栏尽头的一把铜锁而已。而自小师傅教授的东西入门的便是解锁辨锁以防不测。
幸而随身带了写小器具叶步影出牢门比想象中容易得多。这个牢房空旷得很似乎只关了她一个一路上也不见半个守备。本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不想拐了个弯看见的静止让她停下了脚步。
行了那么久她见到的第一个关押之人。
那是一个少年被绑在牢房深处。似乎是才施完刑罚浑身上下鞭伤横错没有一处完好一身衣服也破烂不堪。尚且算是完好的脸也是苍白一片伤口零星却仍看得出是个不到二十的少年。嘴唇上血红一片显然是受刑是自己咬破的与苍白的脸交映着突兀得很。
想着这少年或许有用叶步影迟疑片刻开了关押他的牢门。
少年在她打开自己牢门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目光清澈显然是从未昏睡而是闭目小憩。抬起头额上眉梢处被丝遮住的地方露了出来。左侧眉梢上有一个拇指大小的刺青纹着一个字依稀可辨是个怨字。
叶步影一愣诧异开口:“你是奴隶?”
只有奴隶才会被人在脸上刺字画青。可既然是奴隶被关押起来浪费的可不多。
少年张了张口却没有出声眼光闪了闪见叶步影没有下一步动作又暗了下去继而是一片空洞。期间奋力挣扎了几下带得缠在手上脚上的铁链叮当作响身上的血痕又晕开几许。
“你是哑巴?”
确实有达官贵人会买下奴隶然后把他们毒哑如果这个奴隶刚好不识字那就可以干什么事情都放心地不避嫌不必担心奴隶泄露行径。如若那奴隶长相不错还会兼了侍妾侍宠之职。
少年瞪大了眼僵持满脸凄然之色算是默认。
叶步影忽而露齿一笑道:“这么漂亮的奴隶不救可惜可是我的兵器都被人夺走了现在手无寸铁我先去抢过来再来救你。”手上的软丝剑不见了踪影这个她醒来就现了。
眼下这奴隶是个哑巴显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她自然懒得费心神去带个累赘逃生。
“呜——”
见她转身欲走少年突然猛力挣扎起来。胡乱喊着些听不懂的声调。
铃——
不同于刚才的一声撞击声。
叶步影回过头刚好看到少年脚上一个金属环愣住。
这环曾经熟悉得不行她甚至可以背出上面镌刻的每一个远古字符这是每一个教主储主必须学的而如今在相隔十年后再次见到了这种脚环。
“这里是祭风教?你是祭风教的奴隶!”这里真的是她心心念念想了十年回来报仇的世界还是在祭风教里面!
霎时叶步影原本清晰的脑袋瞬间乱作一团。脑海里闪过数不尽的年头最后空留了两个字徘徊宿命。
手无寸铁果然是相当的麻烦比手无寸铁更麻烦是手无寸铁还得带一个累赘杀出重围。
叶步影看着少年奴隶不由叹了口气他除了让让第一个看到他的狱卒愣了几秒为叶步影争取到了偷袭的空挡之外其他一概用处。
重重的一记扫腿终于暂且舒缓了眼前的局面叶步影觉得刚才替他解锁是多此一举或许绑着更省事至少不会乱跑触动了机关惹来一大推人围攻。
“快走不然就没时间了。”刚才已经触动了警报她依稀还记得祭风教从触动警报到围剿的人来到只有片刻空隙才解决最后一个狱卒便拉过少年催促快走。哪知少年却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不由恼怒“你不要命了?我可没那么多空闲陪你耗!”
少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已然气喘吁吁叶步影指了指不远处的高楼又指了指自己比划出一段距离摇摇头又朝叶步影挥了挥手别过头咬下嘴唇。胡乱甩了甩头刘海凌乱地遮住了左眼眉梢的怨字他的身影在寒风里单薄得很。
“走吧。”知晓他是在说让她走不愿拖累叶步影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笑得眼睫弯弯“我不怕你拖累。”
似是少年回眸一瞪目光清冷倒有几分王者之风。
明白他眼神里的信息叶步影莞尔一笑伸手撩开他额前乱露出那个怨字。“那是我看上你了想出去后找个青楼把你卖了当男倌好好赚一把你走不走?”不知怎的非常地喜欢那个字遮着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