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香满楼,是当时厦门最有名的妓院,老板叫钱万里,在厦门黑白两道都有些势力,后来和日本人暗中眉来眼去,日本人侵占厦门之后,别人都躲了起来,而他的生意照常营业,只是生意没有从前火爆……
夜里九点,正是香满楼生意最火的时候。但是贵宾房间都是空着的,
戏台上,来自上海的一个京剧团正在演出精彩的节目。
一群人从香满楼后门悄悄地进来,进了贵宾房间。
“纤纤,贵宾房间接客!”被称为纤纤的是香满楼的头牌小姐,年方二九,色艺双绝,价格不菲。此刻她正出神地欣赏着戏台上刚劲后生张艳秋的表演。
张艳秋来自上海戏团,不是上海人,有北方男人粗犷的形象与上海男人细腻的情感,在纤纤的心中,简直是一个完美的男人。
张艳秋和纤纤见过几次,虽然彼此之间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但是他们彼此之间却像很多年的知己……
如果我不是一个出卖身体的女人该有多好……纤纤在心里无可奈何地叹息。
“纤纤,贵宾楼接客,今天客人来头不小,要好好接待啊!”老鸨在她身后小心地说了句。
“来头不小?是皇帝吗?还不是臭男人一个……”纤纤想笑,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张艳秋,款款起身,去了,毕竟,现在这是她的工作。
贵宾房间里是一个粗壮,八字胡须,一脸横肉,眼睛凶狠,一只耳朵的男人,正是日本鬼子龟田大队长,龟田的大队现在驻守在厦门,今天是幕名而来的。
“中国花姑娘,果然大大的漂亮,皇军大大的喜欢。”龟田一见纤纤,顿时色相毕露,垂涎三尺,急不可待。
“日本鬼子?”纤纤大吃一惊,花容失色。
“大日本帝国的皇军。”龟田对汉语不怎么精通,没有听清楚。
“回日本和你妹子玩去!”纤纤摔门而去。
站在外面的老鸨忙问:“纤纤,你怎么出来了?”
“日本人,我不卖。”纤纤头也不抬,斩钉截铁地说。
“我的祖宗,我的姑女乃女乃,人家钞票大大的……”老鸨忙说。
“日本鬼子的钞票上沾满了鲜血,而且是臭的,你那么想钱,你自己陪去……”纤纤一溜风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她刚刚进了自己的房间,后面一阵惊天动地的脚步声,龟田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跟着两个卫兵,哇哇怪叫:“你的。什么意思的干活?”
“日本疯狗,老娘不卖不成吗?”纤纤轻蔑地斜了一眼龟田,冷笑一声说。
“我的小祖宗,你不想活了吗?快给龟田队长陪个小心……”老鸨忙进来,挤在龟田身边,一边陪着笑脸,一边急忙对纤纤说。
纤纤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龟田,不理他。
“中国花姑娘,什么的干活?”龟田怒气冲冲地问老鸨。
“花姑娘,打扮打扮的,皇军大大的满意,满意……”老鸨用手势,半生不熟的日本语言,龟田似懂非懂,点点头,对老鸨伸出一个大拇指:“你的,中国花姑娘的,大大的好……”老鸨给龟田端了个椅子坐下,又倒了杯茶,龟田一双贼眼溜溜在纤纤身上乱转,欲火焚身,说:“中国花姑娘,快快的……”
“纤纤,快点陪皇军,你想啊,跟中国人是干,跟日本人一样是干,而且和皇军好了,皇军一高兴,你的前途大大的好……”老鸨苦口婆心,三寸不烂之舌滔滔不绝。
“都说了,日本人,我不卖!虽然我是一个做皮肉生意的女人,但是卖不卖是我的自由,日本女人那么多,叫日本鬼子回家去嫖日本女人吧!”纤纤索性把耳朵捂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