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次战斗,日本人谁不知道唐汉,特别是他的刀。
哗!日本人拔出武士刀,却没有一个人主动上来。唐汉虎目缓缓地扫过了这些日本人,数了数,一共是十二个。唐汉嘴角泛上一丝不屑地冷笑,把驳壳枪插回腰间,一手提刀,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他每走一步都非常沉稳有力,如山一样。
几个日本浪人互相看了一下,他们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一起上,想以众人之力,把唐汉置于死地。
忽然,几个日本浪人出怪叫声,冲了上来,唐汉一声怒吼,腾空而起,刀如一道闪电飞劈,一个日本浪人顿时被砍成两段……
刀光闪烁,呼喝声,刀撞击的声音,刀砍在人的**上出的声音,人在中刀之后出绝望和恐惧的叫声,汇合在一起……
短短的几分钟,日本浪人就倒下了一片,最后还剩下两个。
两个日本浪人握刀的手在颤抖,脚也在颤抖,他们想冲杀,但是唐汉那凛然的正气压得他们移动不了自己的身体。
唐汉浑身是血,不是他的血,而是日本人的血。
“小日本,上来送死。”唐汉轻蔑地说。
两个日本人不敢上来。
“小日本,老爷不用刀,就用一双拳头也可以把你们的脑袋打开花。”唐汉把追魂刀上的血在一个日本浪人的尸体上擦了擦,一声冷笑,把刀背在背上。
两人日本浪人心里一喜,勇气倍增,一声吼,冲了上来。唐汉不慌不忙,一个侧身,让过日本浪人的刀,忽然出手,抓住日本浪人的手,把日本浪人拖到自己身边,夺下他的刀,闪电一般向另一个日本浪人掷了过去,刀从他的小月复之中穿了过去。
那个日本浪人顿时扑到在地。
唐汉一声怒吼,一脚踢中自己抓住的日本浪人的膝,这个日本浪人跪了下去。唐汉一手抓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铁拳高高扬起,用尽全身力气落下,砰的一声,打在日本浪人的脸上,污血四溅。
“第一拳是为我父亲打的,第二拳是为我母亲打的,第三拳是为陈伯打的,第四拳是为我妹妹打的,第五拳是为壮丁义勇队的兄弟们打的……”唐汉一边怒吼,一边挥动拳头,拳头如雨点一般,那个日本浪人的头被打的粉碎。
出了口恶气的唐汉丢下这个日本浪人,看了一下里面,估计是没有日本人了,把一个日本浪人的尸体拖到墙下,从他的脸上割下一块肉来,沾满了人血,在墙上写下一排大字:杀人者,中国人唐汉……
五月的厦门,风雨飘摇。好猛的风,好疾的雨。
厦门原商会总会长洪晓春在书房里翻看着水浒传,现在他的家人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妻子儿女在战争爆的前几天都到漳州乡下去了。他没有离开,是因为商会的很多事情必须要他处理,而且,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厦门能不能保卫住。
如今,厦门沦陷了,自己想逃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老爷,有客人来了。”洪晓春家的老洪慌忙进来,一脸不安。
“什么客人?”洪晓春惊讶地问。
“日本人。”老洪小声地说。
“日本人不是人,更不是客人,是豺狼,不见。”洪晓春怒道。但是他的话刚落,外面已经有一群人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一群端着枪,如狼似虎的日本士兵站成两排,中间一个穿着日本和服,木屐,四十多岁,戴金边眼睛,一双小眼睛在薄薄的镜片后面狡黠地闪动。另一个全副军装,凶神恶煞的日本人。
“鄙人山口友和,现任厦门商会总会长,今天特来拜访洪先生。”戴眼睛,狡黠的山口友和先给洪晓春鞠躬,并且阴阳怪气地说。
洪晓春阴沉着脸,一言不,不喊坐,也不叫上茶。
山口友和自己拉了两张椅子,让身边的军人坐下,自己也大模大样地坐了一张,再对洪晓春介绍:“这位是厦门警备司令大岛七雄阁下,从现在起,厦门的安全工作由大岛七雄阁下负责,厦门的商会工作由鄙人负责,但是鄙人初来咋到,对厦门不太了解,所以,鄙人想请洪先生协助鄙人工作……”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日本鬼子是来逼自己做汉奸了。
洪晓春沉吟半响,说:“我姓洪的怕不能担此重任!”
“死啦死啦的。”大岛七雄脸色一沉,呼地站了起来,一只手按在指挥刀上,目露凶光。山口友和对大岛七雄说了一通日本话,大岛七雄点点头,坐了下来。
“我们日本人是友善的,绝对不会亏待朋友,不过也不会轻易放过与我们作对的人,我们今天来,是想和洪先生交个朋友,大大的好朋友。”山口友和拍了拍手,两个日本士兵就抬了一个箱子前来,放在洪晓春的面前。
“这是我们大日本帝国出产的清酒,是送给朋友喝的,不成敬意,还请笑纳。”山口友和再次站了起来,对洪晓春深深地鞠躬。
洪晓春冰冷地沉默。
“当然,我们不会勉强洪先生,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吗:强扭的瓜不甜。请洪先生好好考虑一下……”山口友和微微一笑,然后告辞。大岛七雄站了起来,盯着洪晓春,皮笑肉不笑,一字一顿地说:“洪,你的。好好考虑!”
日本人扬长而去。
洪晓春把地上的清酒全部扔到院子里,怒骂道:“小日本的东西全部是臭的!”
“老爷,该怎么办?你要拿定主意呀!”老洪小声地对他说。
“日本鬼子这是逼我做汉奸,我是中国人,怎么能为日本鬼子做生意?”洪晓春慢慢平静下来,想了想:“现在我唯一的一条路就是逃走,离开厦门……”
“可是老爷的生意全部在厦门,几个厂值那么多的钱,怎么办?”老洪忙问。
“统统丢掉。”洪晓春连想也没有想一下。
“我们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