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有伟气气呼呼地坐在老板椅上,打了个电话叫小王。
小王马上过去,低头站着,不敢出一点声音。
“你为什么昨天不给我说清楚些,你是想看我好看?你良心放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白白培养你了。”
小王还是不敢说一个字。
“我出差前不是说个吗?有事直接联系我,你为什么有事不联系我?”
“我想只是一个人来找你,她只是说是你爸爸的邻居,所以我认为是小事,就不想麻烦你了。”
“你有理,你现在有理了?我的话也不用听了,你还把我放在眼里吗?你是总经理了吧?”
“管总,是我错了!你处理我吧。”
“我会处理的,现在生了这样的事情,处理你有用吗?”
管有伟掏出一支烟,点了火,拼命吸着。
“谁告诉她我在这里上班,你说?”
“管总,这我怎么知道啊。”
“你回去,放下其他的工作不做,必须在下班前把可能告的人给我找出来”。
“这,这,这管总……”小王急急巴巴地想说什么。
“这什么这,马上回去,想不出来,你明天就给我回家”。
刚才生的事情,让管有伟一时大脑晕,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好。
他起身喝了两杯冷水,闭上眼睛,靠着椅背,子瑜刚才的愤怒和绝望的表情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对,必须先解决好子瑜的问题,如果她没了音息,那就是消灭了爆炸源,一切不利于自己的消息就会绝迹。他想着,那么怎么样才可以把子瑜的嘴巴封住呢?他陷入了沉思。
自己和许茵英玩,那是子瑜亲眼见到的,我能怎么说,怎么让子瑜理解?
自己明明在镇海,我去告诉她我在云南,那我又应该怎么说,她才相信我?
我离开家6个月了,镇海和宁波这样近,我一次也没去过,我说我要家,爱家,她能相信我?
我离开以后,手机一次也没打过她的电话和家里的电话,也没和爸爸联系过,我又该怎么去解释?
“哎哟,问题好多啊,现在我心里好乱”,管有伟自言自语地说。
下午那男人是谁,为什么和子瑜一起来找我?听声音感觉是东北人。子瑜为什么和东北人在一起?那男人对子瑜好象非常照顾,而子瑜又象是非常听他的话?到底他们两个人是什么样的关系呢?那人离开时候的眼光充满了敌意和杀气,看来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我应如何对付他?
管有伟胀的脑袋被各种各样的问题搞得六神无主了。
他现在想起了手指的痛,忙吃了两粒消炎的药。
张垒陪着子瑜回到了家,子瑜一下子瘫痪在沙上,大声地哭了起来。
张垒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只是坐在她的身边,不断地抚模着她的手心。
张垒是第一次来子瑜的家,对她的家不熟悉,只是看了她的家的大致的情况,感觉虽然不是很富丽,但却是非常整洁,所有东西摆放都很顺眼。他看子瑜泪水不断往外涌,就起身去找毛巾。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子瑜拔了管有伟爸爸的电话。
“阿伯(爸爸),管有伟在镇海繁铪商场。”
“喔,你的声音怎么沙哑了?”
瑜哇地又哭了出来。
“子瑜,不要哭了,我理解你的,肯定是这小鬼又做什么坏事了。”
“今天下午我去找他了,推门进去,他和一个女人在……”子瑜说不出口。
“子瑜,我知道了,你不要难过,你想怎么做,阿伯支持你。”
“我要和他离婚。”
“我同意,小小我会养的,这小鬼真的不是人!”管有伟的爸爸也火气上来了,子瑜完全可以听出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来。
瑜又打电话给姐姐,把事情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她姐姐说:“早就应该离婚了,狗改变不了吃屎的本身。”
管有伟始终没想到自己应该怎么处理和子瑜的关系,在心中他是不想离婚的,因为他觉得有子瑜在,小小才可以被照顾得非常周全,如果离婚了,小小就会痛苦的,就享受不到生活的幸福。所以他下定决心,决不同意离婚。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四点,他很生气地抓起电话,小王马上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想出来了?”
“管总,我还说不准,但是我怀疑两个人。”
“说,是谁?”
“马明友和闾富康”
“知道了,你回去!”
管有伟夹上公文包,就下楼去了。
瑜的阿公知道这事情以后,马上打的过来了,子瑜的姐姐叫上姐夫也过来了。张垒第一次见到他们,显得非常局促,不知道自己是离开还是留下来,而子瑜根本无心去介绍张垒。
大家静静地坐着,都没说一句话。
4点4o分左右,管有伟进来。他爸爸一见,马上给他一个耳光,“你这畜生!”
管有伟用手模了模脸,也没说什么,低着头,眼光环顾了四周,他现张垒也在。
张垒一见管有伟来了,也不说一声,自己就出去了。
“你还有脸回家,我和你离婚!”
“老婆,你听我说,我说完,你想离婚就离婚!”
“你还有什么道理可说,我亲眼看到你和女人在床。”
“子瑜,你给他说,看他还有什么道理说出来。”子瑜的姐姐眼睛对着管有伟。
管有伟就开口说了。
“老婆,的确我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今天说的话,也不是为了请求你的原谅。先,我离家去镇海打工,目的就是为了自己家可以富裕些,你看我们认识的人,我们旁边的人家,哪家不比我们富裕,作为一个男人,我当然希望自己的家庭经济条件是很不错的,可我如果总是在原单位工作,什么时候才会有过普通人家的财富呢?所以我是不得不离家的。
我离家并不代表我不爱家,我之所以离家以后不给你们电话,一是怕自己控制不了想家的心情,二是怕你会制止我出外打拼,虽然我知道留下你们娘俩生活,你肩上的担子会更重,可我们生活了十几年,我相信你的责任性,我相信你能很好地照顾好这个家,照顾好小小。
我自己打拼才不到半年,也给家里汇了些钱,如果我没爱家的心,你说我还会寄钱吗?
你肯定怀疑我,为什么钱不是镇海寄出来,而是在云南寄,那还是同样的理由啊,就是怕你会要求我回来,可我已经在镇海打拼得不错了,你也知道我已经在那边当了总经理,可这是私人企业啊,我如果不努力工作,同样会失去这样的职位,失去为家庭赚大钱的机会的啊。
的确,千错万错是我错,镇海和宁波又不是很远,我应该来家看看,可我就是一根筋,怕你制止我,所以我才没回家。
在外半年,我也是男人,我也需要那方面的满足,因此我也有控制不了自己的时候,我承认这样的事情对你造成了伤害,所以我在此当着大家的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
“看来还是你的理由充分,看来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在制止你的工作,是我在拖着你的后腿,一切都是我的错,那我们现在就离婚。”
“子瑜,的确你是个非常好的老婆,我是个没多少责任性的男人,所以你提出离婚,我理解,但是你想想,我们离婚了,小小跟谁?我们离婚了,小小是不是要吃苦了?”
“都是你造成的,我就要离婚,小小归我。”
“子瑜,离婚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可以说了算的,你想离婚可以,但是我不想离婚。”
“我今天就要离婚!”
“哈哈,没那么容易吧,我就是不同意!”
“不同意也离,你现在给我出去,这家不欢迎你!”
“什么,这家是你子瑜的吗?我今天可是要住在这里了。”
“你这强盗。”
“是啊,我是强盗,所以我偷了男人!”
“你什么意思!”子瑜没想到管有伟现在变成了疯狗。
“你自己明白,还要我说吗?刚才那个东北男人是谁呢,为什么在我们家?为什么今天你去镇海他也给你当保镖,你自己想想吧!”
“你血口喷人!”
“那你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瑜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管有伟,捕风捉影的事情不可乱说,现在子瑜还是你的老婆,你这样血口喷人能有什么好处,你还以为你们夫妻还有感情在?”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夫妻的事情还轮得到你说话吗?”
瑜的姐姐,姐夫站了起来,“不知好歹的东西,毫无廉耻的男人,你敢这样冤枉子瑜,我打死你!”子瑜的姐夫扑了过去。一时客厅大乱,就在这个时候,管有伟的爸爸突然跪倒在地。
“都不要说话了,我求求你们。你这畜生,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看到这一情况,管有伟闭住了嘴巴,子瑜的姐姐连忙过去把管有伟的爸爸扶了起来。
“管有伟你这小畜生,我今天当着你面告诉你,我支持子瑜和你离婚,让你后悔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