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了他半晌忽然道:“少年人能求你一件事情么?”杨戈远坐在他身边笑道:“老人家但管直说晚辈能办到便全力给老人家办了!”
老人想了想摇摇头道:“算了你一个人进去已经很危险了再叫你添麻烦更加不好!”杨戈远笑道:“老人家你但管直说我手下还有人马不止是我一人进去啊!”
老人闻言纳头便拜口中只叫道:“请将城守那贼子替小人杀了!”杨戈远急忙扶起他道:“老人家切莫如此此去军中便是要将那狗官一刀两断老人家便是不说也要这样做的!”
老人泣道:“小人求你杀了那贼子是家仇这样才好安心一点!”杨戈远听他言外之意便是那城守与他有弥天大仇怒道:“老人家放心这个仇晚辈替你报了!”
老人擦去脸上泪水道:“唉十年啊十年!若非眼看我一把老骨头要入土不能看着那贼子人头落地也不会教你加负担一定要杀了那狗贼!”
杨戈远点头沉思一会决然抬头道:“老人家你且放心这个贼子我便替你杀了!”老人老泪纵横打躬作揖称谢不已杨戈远赶忙抚着道:“举手之劳不敢教老人家这般!”
老人叹口气道:“唉在你看来左右不过一个贼人性命而已但是小人等了十年!十年啊!大女儿嫁给了这个贼子后来看不下去他投靠蜀王为虎作伥极力劝他改邪归正谁知他听了不知什么人谣言道是我这女儿生来克夫只要她清白还在便使得丈夫不能进官封侯。可怜我那女儿啊一条性命活生生给他折磨死。你知道那贼怎生苦害我那女儿么?他将我女儿送给手下一帮如狼似虎军官就那么婬辱致死。这事情小人后来才知道便一直呆在他府中伺机刺杀为我那苦命女儿报仇总是没有如愿。今日眼见得他携众逃走又见得你追杀于他情知这把老骨头撑不了多长时间只要哀求你只要能将这贼子杀死小人结草衔环来生报答!”
杨戈远听了怒火中烧将府中细软钱财卷一些在包裹中给老人找了牛车代步让他赶紧去找个安静地方只要等着那贼人死于非命的消息传来。
老人拉住杨戈远道:“我还有一小女儿高攀城西军中校尉安某他也知小人这委屈事儿你前去时候撞见使一支青龙戟的青年便要他带了我那女儿找个安身之所过日子去罢!他在军中能忍受到今天也是为了替小人报家仇从此也不用委屈他们两个啦!”
杨戈远皱眉道:“莫非他们现在没人知道是你亲人?”老人道:“正是我那小女儿与他姐姐倒有七分相似便从来没有在人前出现过我那女婿也甚是乖巧没有人知道他媳妇儿便是我那女儿。十年前大女儿没了小人便将小女儿托出找人家养着与安某正是邻居。也奎德大伙儿照顾将女儿紧紧藏了起来那贼子便相信了小人说小女儿听说姐姐不在大病一场便也离开才没有斩草除根也留得小人贱命一条。”
杨戈远心中记住将老人送上牛车唤过几个紧跟自己身后而来的手下让他们找到蜀地山里面的联络人将这老人暂且照顾几天等待过些日子送安全地方去。
看着手下牵着牛车在小巷里面三拐两拐没有了影子杨戈远回头等着这个气派非凡庄严森森的城守府想道:“那厮反正也要送命不如索性做点好事将他这贼窝一起送地下去!”
飞马在院中找了油脂细料看看四下无人便一把火点燃起来纵马从前院到后院遇见能够燃烧起来的东西便一把火点着飞马出了院门看时候浓浓黑烟滚滚直上四下大开的院门不断有原本藏匿起来地丫鬟童仆尖叫着没命出逃自然手中免不了要拿走一些东西。
看着慢慢燃烧起来不能收拾的城守府杨戈远心中怒火还是不能有半点消退恨恨低声道:“这厮忒可恶自家妻子都能那般糟蹋不杀不能出心中恶气!”原来他打算只要大闹一场便罢手而去此时听得老人讲述那里能够忍耐住满腔烈火燃烧大喝一声纵马向着城西大步飞奔沿途遇见稍有抵挡者不问情由一枪便结果了性命只要在那万人军营来回纵横将那可恶城守一枪下去刺出七八个窟窿才能好受一点。
城头守卫军士大半给见得浓烟滚滚火势惊天的上官派遣充当灭火人去了少许几个守城的虽然紧闭城门但给杨戈远飞马跃上城墙一顿好杀哭爹喊娘逃跑犹自不及哪里敢死守城门不放人过去。
黑马确实雄骏杨戈远骑着厮杀良久只在城守府中歇息片刻便又精神奕奕撒开四蹄泼风一般在官道上向远处的军营奔驰而去。
大周朝城守郡守全力极大地方上之下不但管理政事财权也掌握手中至于守军自然也是其属下如同这个涪郡治下三万守军都是城守标下人马。那城守给亲信环拱着一路逃到军营才稍稍放下心来坐在大帐当中狠狠灌了一大壶茶水脸面才稍微有了一点人色。
有属下请命要带兵杀进城中将劫法场的强人擒拿回来城守大人心中不能挥去那许典恩一双钢斧虎入羊群一样的屠杀场面也不敢忘记自己还敷着草药的小月复急忙将那将领呵斥下去明言等待贼人筋疲力尽时候趁机捉拿心中却想道:“要是你们前去将那伙强人招惹来了天晓得你们还能不能抵挡他们砍瓜削泥一样地疯狂厮杀。你们死一个算一个难道本官还要陪着你们送命不成?再说了他们闹的越乱越好反正现在本官是身受重伤事后免不了蜀王奖赏还要给我更大权利治理这个能够闹出这么大事情的地方!”
惊魂甫定的城守大人坐着坐着就觉着有点劳累挥挥手让手下都出去自己在侍姬刚进来就铺垫软绵绵的卧榻之上均匀一个呼吸心满意足便躺了下去享受着数名美姬轻轻按摩酸大腿嘴里舒服长出一口气不过片刻便沉沉如梦。
他那里睡得香手下此刻却紧张起来。因为远远官道上一骑如飞赶来有跟着城守过来的人惊叫道:“强人来了追杀大人的便是这个黑马人他手下一定就在身后跟着!”
寨门紧急关闭上木栅栏围墙布满军士弯弓搭箭紧张注视着越来越近的黑马人待看见那铁面具之下一双黑幽幽眼睛抬起来向众人看过来时候一个士兵忍不住双手一个哆嗦将羽箭射了出去。
众军士看得明白那人赶在羽箭射程之外忽然勒马停了下来缓缓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将还在滴血的长枪挂在得胜金翅钩上面双手互握捏的骨头一阵噼里啪啦响动。
几个将领大声叫道:“都莫要害怕左右不过他一个人不敢闯进来的咱们只管放箭便是!”万人一起控弦放箭虽不能遮天蔽日但的确是很壮观地一个场面只听咻咻破空之声不断军士们箭壶当中羽箭不住减少而敌人却驻马大寨之外讥诮着冷笑向里面人表示不屑。
这些军士们都是临时征调起来流氓街痞占大部的新丁训练费用都在城守大人肚皮里面法度阵战不必要去看便是手中长弓羽箭也是积压过期东西拿来吓人凑数虚张声势不能吓走敌人时候等到再一次顺手去模才现箭壶空荡荡时候杨戈远催动黑马忽然动了。
他也不着急杀进去只将弓囊中黑色大弓抽出来抱月一般拉开时五指夹了三支羽箭箭锋冷冰冰指向了呼喝不已急得跳脚的三个将领嘴唇紧抿右手一松三支狼牙箭划破两百步距离空气一头扎进目标咽喉三人瞪大眼睛嗓子里面只能“荷荷”出没有意义的声音悠悠向后直挺挺倒下入眼处是湛蓝美丽的天空。
待到杨戈远再次射杀数人之后里面炸开锅一般军士们胆寒心悸纷纷向后面退去。几个将领心中大怒又气急血气上涌到了脑袋点起平日里好勇斗狠四处横行地几百人大开寨门便向还在瞄准射箭的敌人呐喊着杀了过去!
杨戈远微微一笑转马向左面便走手中羽箭不住向营寨里面人射去只要顶盔贯甲人出现在人前或者给他看见难逃一箭封喉双眼望天的结局。
他来回驰骋之间手中绝不停下连珠放射羽箭眼看着昔日同伴一个个命丧箭下杀出来的军士与将领都越恼怒起来只觉跟着他这么杀下去只怕不是个事情。
当下一人高声叫道:“兀那贼子可有胆停下较量三百回合么?”杨戈远哈哈大笑回头道:“你若能在我枪下三个回合逃命回去便算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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