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伯骁接到总统办公室通知的何纪云不得不放下手里成堆的事情向太阳堡东的一号楼赶去。虽然不知道张颖这么急找他究竟什么事但他很清楚张颖的脾气要不是出了大事他绝不会在快要吃午饭的时间找他。
不过这家伙究竟有什么大事?何纪云很是想不明白几乎所有的国务都集中在国务院和外交部总统办只不过负责监督而已虽然张颖有最高决策权但负责具体事务的还是国务院和外交部啊。
何纪云的车刚到一号楼前的停机坪就看见齐菱的座驾降落在前方不远的地方。
看见齐菱急匆匆从军用装甲船上下来何纪云迎了上去。
“你知道怎么回事不总统突然叫我过来。”
有卫兵在旁边何纪云还是得尊称张颖一声总统。
齐菱摇摇头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说不定他又想出什么新玩意了。”
两人来不急寒暄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向电梯。
*****************************************************************
张颖双手叉腰正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表情很不好看。
报时器刚鸣响中午十二点的钟声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何纪云和齐菱走了进来。
“搞什么名堂军部正在开会呢。”齐菱走进来就冲张颖嚷起来顺势一坐在沙上。
现张颖一句话不说只是盯着手里的一份文件无名火起:“我说你……”
她突然闭嘴因为她现张颖正用一种“史无前例”的眼神看着她。
愤怒——是她从没在丈夫眼里见到过的愤怒。
不知怎么搞的她居然……有点害怕。
何纪云只顾着给自己倒水完全没注意到总统办公室里这种怪异的气氛不过他刚在沙上坐下就立刻感受到了异常——一份文件“很有力度”地落在他的面前。
张颖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但何纪云分明感受到了他的愤怒:“你们俩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不仅不解而且震撼——别说跟他们俩就算是跟一个卫兵张颖也从没像这样说过话。
“你……”
齐菱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却怎么也做不到——张颖的变化让她有些吃不消。
何纪云拿起那份文件只看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份文件是军部a级机密我也是三个月前才收到。”何纪云试图解释但说完就现自己有点蠢。
——凭他对黑子的了解他还不至于就为晚一点收到这份文件这么大火。
“这不是a级机密和B级机密的问题这份报告上情报事关整个人类的生死存亡你们竟然能压而不!”张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对这两人的失望了他指着何纪云和齐菱的鼻子气得浑身颤抖。
齐菱一边看着从何纪云手里抢过来的文件心里慢慢有了谱——这家伙是不是借题挥?还“事关人类生死存亡”脑子烧坏了吧。
想到这里她一瘪嘴满不在乎地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就是说奥姆和撒玛俘虏招供的江波星系那个未知跃迁点的事么。”
张颖无语了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伤心。
“不就是未知跃迁点的事?”他怒极反笑:“嘿嘿听国防部长的意思奥姆和撒玛能从江波星系直接跃迁到月球附近避开火星跃迁点防线直接进入近地空间只是小事那我倒想问问我的部长女士什么才是大事!”
他最后一句话拉高了音量浑厚的男音震得齐菱不由自主一抖。
“喂!”齐菱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从沙上腾地站起身子向前一挺几乎快撞到张颖的鼻子:“姓张的我警告你不许对我大呼小叫跃迁点的行动还不是你的职权范围。”
齐菱脸颊涨的绯红一双漂亮的眼睛也因为愤怒而瞪得滚圆。
她这样张颖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心里的无名火差点就要偃旗息鼓。
何纪云见架势不对这两口子有可能开扁忙站起来一把拽住张颖胳膊把他拉到一边。
“这事是我的不对这段时间忙于政务没来得及通报给总统办公室。”
他说这话本意是想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免得这两口子做出什么“破坏内部团结”的事情来谁知张颖却并不领他的情。
他甩开何纪云的手冷冷道:“是太忙还是根本没在意?”
何纪云一愣。
张颖没有继续却看着齐菱:“你们对奥姆和撒玛的俘虏处理方式已经是犯了一次错误了你们是不是以为在荒原击败了四十五架奥姆战机我们就能打败全宇宙的奥姆了!”
“关押半年时间总共审讯不到十次要不是我一再督促蒙哥马利对他们进行研究我们现在对这两个种族还将是一无所知。”
“这倒也算了得知奥姆和撒玛甚至联邦政府都现了那个可以直接传送到月球附近的跃迁点你竟然还能放心的让你的舰队守在火星你就差在月球上写‘欢迎光临’这四个字了。”
齐菱被张颖数落得哑口无言心里一股委屈劲腾一下就上来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你……你住口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她说完一跺脚转身冲出了总统办公室。
何纪云眼见齐菱冲出去感觉事情有些糟糕却见张颖无动于衷本想劝劝他但一想起刚才他说的那句话知道自己今天也讨不了好暗叹一声也就作罢。
张颖见齐菱怒奔出办公室心里不由稍稍有些得意但瞬间他就把这情绪压了下来转身走道办公桌前打开通话器。
“夏克麻烦你通知宣传部长、教育部长、情报局长和公共安全部长到我的办公室。”
我必须得做点什么了——张颖想。
何纪云见张颖没有理他的意思知道自己再呆下去也只有自讨没趣自嘲地笑了笑没跟张颖打招呼就走出了总统办公室。
他心里明白张颖其实早就想好要怎么做今天叫他和齐菱来说好听点是责问说不好听那就是立威——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一道难以弥补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