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樊宇慧在家吗?”我拨出佳宁给的号码电话那头接通后我小心的问——
“我就是。”她用一如接起什么陌生人的口吻说——
“啊我是师音山。”听到是她我多少轻松下来——
“嗯什么事?”——
“没什么明天是星期天所以想如果有空的话一起去海滩玩。佳宁和尚光志他们也去。”——
“哦我已经习惯了没什么事。”——
“啊?”——
“有时间才回去这几天恐怕不行。”——
“你说什么?”——
“这里不热满舒服的。”——
“喂在说什么啊你?”——
“好没别的事的话我挂了在做功课再见。”——
“搞什么啊。”我不明所以得挂下电话——
“怎么样她不去吗?”佳宁上来问道——
“尽说些答非所问的话让人模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
“我也不明白。”我边说边往玻璃杯中倒上水一口喝干——
“那等等再打吧。”——
“也只好这样。”——
遇上这种莫名其妙的电话还是头一次不过听语气她又绝不像是在和我开什么玩笑到底怎么了呢?——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床上无趣的打开作业海明威的《丧钟为谁而鸣》节选赏析。我一行行的读下来可从头至尾一个字也没有读进去对要回答的题目也束手无策——
不久后我就扔了作业打开调频收音机转到音乐台一“”传入耳际听着歌看着手上的原子笔呆觉得好像口中什么滋味也没有无论吃下什么都没用。我难以捉模这种心情似听非听的靠在床背上眼前浮现出宇慧的模样来——
“”结束跟着放了一国内组合“or”演唱的“苦苦相恋。”其中有一句歌词主唱女歌手用近乎难以听清的低吟唱道“不知在何时会遇见你不知在哪里会爱上你。平原风车浮云鸾鸟都努力维系着我们。”——
“哥电话。”苦苦相恋进入高氵朝部分时佳宁在楼下叫我——
“谁打来的?”我望着手捂听筒的佳宁问——
“听了不就知道了。”——
我接过电话听见宇慧的声音:“刚才真不好意思说了些让你模不着头脑的话。”——
“哦没事。”明明很在意的我却如此说“怎么了刚才?”——
“爸爸在身边所以只好这么说。”——
“这样啊那现在呢?”——
“出门了。”——
“很怕你爸爸吗?”——
“有一些”她说“不过不说这些了你刚才说明天要去海滩?”——
“嗯对海滩。光志和尚他们也去。我们想你已经是我们的一份子了所以出去活动也该叫上你。”——
“哎?一份子?”——
“嗯怎么?不对吗?”——
“不是从没被人这么说过感觉好像是什么犯罪团伙。”——
“真会想啊。”我放松语气跟着说“那么…去吗?”——
“嗯去。”宇慧用与刚才大相径庭的口吻欣喜地回答——
“那在车站见面可好?”——
“嗯好。”——
“九点?”——
“好。”——
“那么到时候不见不散.”我用一听就不愿这么挂断电话的语气说——
“哦对了。”宇慧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刚才真的对不起。”——
“还以为什么事呢没关系那到时见了。”——
说完我挂断电话大大松了口气刚才没什么滋味的心情烟消云散——
“哥你还真不擅长恋爱啊。”佳宁还是那么笑着怀里抱着正午睡的——
“有用擅长来形容恋爱的吗?”——
“用进废退该明白吧。”——
“嗯….那又怎么样?”——
“想说什么就说实在说不出来就写出来明白吗?”——
“瞎说什么呢我没你想得那个意思。”——
“骗人睁着眼睛说瞎话。也该多看看书了我这里可不少最近在看一本《》要不要拿给你?”——
“免了吧我上去做功课了晚饭做好了叫我。”——
回到房间我一口气完成了《丧钟为谁而鸣》的节选赏析又将下星期要考得历史看了一遍。刚才还无精打采的我在重又回到屋子后似乎获得了过目不忘的本事。上世纪三十年代美国经济大崩溃直接影响到在一战中战败的德国也跟随着陷入经济危机。凡尔赛条约还是在那摆着可德国佬哪里还付得出钱国内动乱矛盾激化直接导致人民对战后政府的怀疑法西斯头子也在此时登上了台——
虽然不知忽然间从哪由谁给我带来了这股力量但就这么用功了几个小时也丝毫不觉疲惫看完历史看数学跟着再背英文单词以F为头的单词。感觉自己即便再出去跑上个来回马拉松也没问题——
天色渐暗那股幸福却依然不退我看着在黑暗中随风摇动身体的蔷薇期待星期天的到来最好我一闭眼再睁开眼后明天就出现了——
我擅长恋爱吗?在睡觉前我想到了佳宁刚才的话。但我甚至连恋爱是什么都不明白。恋爱是阵风是股海潮是次洄游还是回绽放?这些似乎都称不上是爱。仿佛只能让你感受到却无法让你捕捉的东西才是爱。就好像是一幅莫名其妙的画一样心里知道画很美然而又说不上到底美在哪里——
我如此站在窗口静静仰望天宇出身后头一次思考起了“爱”这个词飘渺无尽的夜空中点缀着忽大忽小忽明忽暗的星光但哪儿都找不到月亮的踪影。我想此刻它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正躲在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头一回思索“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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