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二)
小饭馆里,杨信和面色凝重点头道:“不单单会开!还会制!”这话一出口,透着一股子傲气,这位“真就是”含笑点头,沉思半晌才开口说道:“如果我要是说,我就是你想见的那人……”
杨信和闻听心中高兴,其实不用这位什么“真就是”说,从他的言语之中他早就有所怀疑了,早就觉得这人不一般,那还用既然如此还用多说?起身举杯敬这位“真就是”。
“真就是”也连忙站起身来,两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江湖之上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知何时同饮回!每一次的相见可能就是永别,怎么能不好好把握?何况两人投缘,自是心照不宣。“真就是”抬手搭了个请字,两人复又落座,“真就是”掏出怀表,轻声道:“杨兄弟,今晚可有空?”杨信和微微一笑:“听大哥安排。”
“痛快!”这位“真就是”真大爷抬手唤过伙计:“结账!”
这两位算了酒钱出得门,街上冷冷清清,行人稀少。“真就是”在头前走,杨信和在旁相随。虽不知道这大哥有什么打算,却有句老话“艺高人胆大”,杨信和也没有多想,遇变则变,心也就这么一横,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想也不想,跟着“真就是”绕过几条大街,这就来到“北市场”。
咱讲到这北市场,我就不得不细说说(莫要对号入座),此时的“北市场”是块杂巴地儿,东北三省,乃至关内,知道这儿旮旯的人实是不少,真可谓远近闻名地,天上人间晓!这年月提道这个“北市场”,不知多少人又爱又恨。这里与京城的天桥,津城的鸟市、侯家后,建业夫子庙,扬州鳃鱼套齐名!自是投机取巧冒险家乐园、销金窟。当然对于穷人、市井小民来说,这里就是“肮秽”的灾难之地。
这地方在张大帅的治下,可谓是“繁荣奢华”,自到日本侵华,这里也不见没落,只是后面操控的东家换了而已。打有钱的人,就有挥霍的人,吃喝嫖赌,小玩意儿,杂耍,在这里只要你有钱,干啥都行。当然现在还有要注意点不要得罪“日本大爷”。据统计,“北市场”这地方有窑娼一百多家,其中档次参差不齐,日本女人最好,其次是高丽女人,本地女人和南方女人,只要你肯花钱,还能看到沙俄等等非亚裔的女人,当然还有雏妓。
大小饭馆七十多家,天南地北的菜式,花得钱来就能吃喝痛快。大烟馆六七家,这个却是无从考证了。当铺十多家,钱花光了不要紧,只要你手里有好东西。大大小小旅馆八十多家。在“西北市场”还有有骰子宝、牌九局等赌博场所。吃吃喝喝嫖嫖赌赌,应有尽有。
为什么叫“北市场”?这就要说张大帅,说东北军,说军阀,说这座老城的历史,要讲的太多,一一道来太久。
且说两位将将来到此处,就感觉与方才那背街小巷截然不同,人多了,车多了,日本人也多了。男男女女,嘻嘻笑笑。
杨信和皱皱眉,想这位大哥不是要带自己找个姑娘什么的吧?却也不好问,再细想想也不太可能,就这位哥的架势气度,怎么也不想逛窑子的主儿,反正心都横了,想那么多有啥用,跟着就是了!
又走了几步,七拐八绕,竟是绕道一座旅馆的后面,这座小楼建的颇有些意思,中不中西不西,你说日式风格却又也不像。
“这的老板是个日本人……”真大哥掏出怀表借着光亮瞧了瞧,又抬头看了看这座小楼,杨信和也抬头瞧了瞧。
几间房里都亮着灯光,隐隐还能看得见窗帘上映着的纠结身影,缠缠绵绵亲亲热热。
杨信和皱皱眉,终是忍不住小声问道:“大哥,咱们这是干什么?”话音未落,之间远远来了几个伪警,晃晃荡荡,看来是夜班的巡警。这杨信和反应极快,见“真就是”抬手扶着墙壁假作干呕,忙伸手拍打“真就是”的后背说道:“让你少喝点,你就不听,这咋说是好!!”
几个伪警远远看到,就捏着鼻子绕开,待着几个伪警走远,“真就是”直起身子四下瞧了瞧小声说道:“今天这里有几个特殊的客人,听说从小日本本土过来几个雏……这几位高官怎么能耐得住?”抬头看了看这栋小楼,顿了顿接着说道:“咱今天就上去,下他一家伙。”
“大哥,你说小鬼子当官的?”杨信和也回头看了看周遭,见无人才说道:“那护卫随从一定不少,咱俩人……?”
“哈哈,这才有意思不是?”这位大哥嘿嘿一笑,又掏出怀表瞧了瞧道:“咱们在等半刻动手。”说罢一顿,回头说道:“杨兄弟,这事本与你无关,你不去也无妨的。”这一句话说的杨信和脸上一热,心想这明摆着将我,想罢道:“大哥你这是瞧不起兄弟了,今晚就陪大哥。”
两人找了阴影处等待时机,见楼上有几间房的灯光熄了,真大哥冲着杨信和一扭嘴,起身攀上一颗大树,再借着伸进院内的树枝轻飘飘一跃,落在院内。杨信和如法炮制,也是上树纵身,这俩人现在就都已在院中。
“大哥……”杨信和刚要说话,真大哥抬手在唇间做了噤声的手势,扯着杨信和躲在墙根阴暗之处。再看这楼下后门“吱呀”一响,一个身穿和服的女子手捧着水盆迈着小步子来到院中,将盆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几块白布搭在晾衣杆上,一切妥当后才复又拿起盆回到屋里。
这一下院子里又只剩下杨信和“真就是”二人。
“这是啥玩意……想老娘们的裹脚布似的。”杨信和皱着眉头看了看,旁边的真大哥小声笑道:“啥裹脚布,小鬼子穿在里面的!”杨信和听罢更是咧嘴皱眉。
“行了,咱别研究这玩意,该进去了!”真大哥说完蹑足含胸凑到后门,侧生透过玻璃窗往里面瞧了前,走廊上亮着一盏灯,再无他人。看吧他招呼过杨信和。
杨信和来到近前抬手就要开门,被真大哥拦住,真大哥冲他摆了摆手,又指了指门缝小声道:“你面被插锁锁着呢。”杨信和脸一红,自己怎么就毛躁起来了?想罢点头对真大哥一笑:“心急了。”说罢探手从怀里取出个小铁丝,弯好结了个扣探进门缝,这门和门框并不是一齐的,中间有凹凸,所以稍稍费点力气。从缝里过去搭在里面的门插上向后一扯,便紧紧套牢。杨信和偷眼往门里一瞧,正见着几个日本兵从走廊里走过。
忙一低头,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闻那脚步声远去,才又手上活动,将那门插一点一点的挪开,一声“啪”的轻响,这门插已经打了开来。两个人又在门口等了一会,确定没有问题才小心翼翼将门打开,蹑足走进了这间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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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批潜心研究堪舆之人,专在人死后为其选择下棺之处,赖此为生,是为“踏穴”。不同与寻常的风水先生,这些人不看阳宅,只寻阴穴,所以民间也有人称他们为“鬼客”。鬼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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