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草禁锢的怀抱里,卫晓晓本能的感觉到了狂暴的气息。
不,她不要跟他这么莫名其妙的生关系!
“不,不是这样的!”她在他的怀中踢打挣扎,可是在男人绝对的力量面前,她的挣扎反抗完全没有作用。“我不要!我不想嫁给你!这只是假结婚!”
他重重的把她往床上一扔。“无论真的也好,假的也好,现在,我都要把它变成真的!”低咆着说完上述宣言,他的身子对着她重重的覆下来。
“不——”她侧身想逃,却已再次被他禁锢。他的唇落下来,寻找着她的唇,将她所有的抗议都堵在了她的唇畔。
那是一个掠夺一切、无比狂暴的吻。他压在她身上,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捉住按在头顶上方的位置,而另一只手则是半托着她的脸,令她无法转头。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吮吸,带着异样灼热的气息,强行叩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攻城掠地。从来没有人这么满含欲火的吻着她,好象要将她揉到身体内那样的吻着她。在这样狂暴的激吻之下,思想仿佛已被抽离了身体,卫晓晓被动的让他吻着,无法思考,无法呼吸。仿佛在他的引领下,置身于旋涡的最中心,沉沉浮浮由他一手掌控,再不由她自主。他托着她脸的那只手,悄然离开了原来的位置,顺着她修长柔美的脖子,滑上了她的肩头。
然后,他终于结束了那个绵长而炽热的吻,禁锢着她双手的那只手亦收回来半支起身子,为的是方便另一只手解开她的衣襟。
她在他身下喘息,脸上红霞如醉,迷乱的星眸半闭,胸口急起伏。
他咬紧唇,拉开她的外裳衣襟。她精致地锁骨、玲珑的肩头,一下子映入他的眼中。
仅仅就是这样,他亦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身体里那种原始的冲动。
在喉间逸出一声低叹。他俯子。从她地脸颊到颈项。从锁骨到肩头。一路细细地吻下去。
她。是他地新娘子!在这一刻。有一种真实地、从未体会过地幸福感。在他心间弥漫开来。他吻着她。感受着她微微地体香。兴奋得几乎战栗。
而被他压在身下地她感觉到了他身体地微妙变化。开始从那个热吻带来地晕眩中挣月兑出来。在他身下扭动着。想要把他推开。
到这个时候。还想逃开吗?他狠狠地一口。就在他亲吻着地肩头上咬下去。
咬得很重。他没有留情。
把她咬痛了。她“啊”地一声。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哭音。
他抬起身,看着她的肩头。她雪白的肩头,已出现了一圈圆圆地牙印,淤黑紫,有几处地方还渗出了血珠子.
他轻轻的吻上去,把那几滴血珠吸啜进嘴里。
咸咸的、腥腥的血腥味,却带给他一种残忍的快感。她总是让他痛,他才不让她独善其身。
也许,是让他咬她的疯狂行径吓坏了。她没有再用力挣扎,而只是小声的啜泣,身子在他身下轻轻的颤抖。
他重新支起身子,去解她的裙带。白色地床单,她一身火红的喜服,漆黑的丝四散。三种色彩强烈的对比下,她带泪的小脸有种异样的凄艳感。
他的心里没来由的一悸,突然觉得自己禽兽得要命。
“痛吗?”他轻轻的伸出手指,替她揩掉脸颊上地一滴泪水。
她含泪凝望着他。声音里**些哽咽:“小段,别让我恨你。”
就是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就是这么哽咽着的一句话,一下子就把他打败了。他的身子晃了晃,缓缓的从她身上退开。
她赶快滚了两圈,飞快的逃离他的身边。
原来对于她来说,他是这么可怕的一个人吗?
他的心,疼痛地撕扯起来。
一个声音在对他说:扑上去,推倒。另一个声音迟疑:她会恨你。
恨……
多么可怕地字眼。
他抬眼望向她。她也正在看他。惊惧的眼神。一触到他地目光,马上惶然的躲闪。大眼睛扑闪着。游移的向前后左右看,似在观察哪里有更好的藏身地点。
她已经在怕他了,他如何还能更进一步,让她痛恨讨厌?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安抚她:“别怕,今晚大不了我为你当柳下惠。”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审视着他。他在心里叹气,狠狠的将头别开。
不是怨她,而是每多望她一眼,他的意志力便会薄弱一分。
对于她,体内那烈焰般的冲动还在,蠢蠢欲动,一不小心那烈焰便可燎原。
她是他有生以来,最为渴想的一个女人。
可是此刻,他却要为她而克制自己。在此以前,他从来没有为任何一个女伴这么克制过。校在于此刻,半是心酸半是欣慰的现,原来,从不相信爱情的自己,居然还有能力去爱。
为了尊重她而克制自己的渴想,这岂非正是他学会爱人的表现?
重重的将身子扑进厚厚的被褥里,把脸孔全都埋在被子里。或者,关闭了感官,就可以抑制体内那把愈烧愈旺的火?可是为什么被褥之间,仿佛都还留有她脂粉的香气?
要命的香气!
让他无可抑制的想到她,想到她在他身下时,他所感受到的曼妙曲线。想到他吻完她以后,她脸上红霞如醉、星眸微扬的动人情态!
欲火一经点燃,要再扑熄却太难。就是把头埋在被褥中,也能感觉到她就在身畔,让他止不住的意马心猿。
不知当鸵鸟当了多久,她居然不知趣的凑过来:“小段,要不要……”
“滚!”他抬起头来,破口大骂。“有点眼色好不好?不要让我感觉到你的存在!”他已经在努力的克制自己了。可是她此时的靠近,象勾引。不赶快把她骂开,他怕自己会对她食言。
她委屈的垂头,望着手里地水壶,咬住唇怏怏的走开。
冷水?对哦,冷水!
他喝住她:“还不把水壶给我拿过来!”
她咬着唇。又把水壶递过来。
他对着壶嘴,把满满一壶水都灌进了肚子里。
“你,站远点。对,到柜子那边去。不要出声音,不要让我看见。”喝完水,他蛮横的对她提了一大堆要求,完全不容她抗辩的样子。
她沉默的接受,默默的走到柜子后边,坐下来。抱着膝,蜷成一团这一夜,很漫长。
校草完全没有洞房一夜短地感觉。
一个人不知翻腾了多久。平息了体内那团火,才现卫晓晓靠在柜子上,已经睡着。
也许是这一天经历了太多事,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心揪起一个小小的结,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校草静静的在她前面坐下来,静静的看着她。看了很久,才上前将她抱起。
将她抱到床上安睡,他则坐在她之前坐过的位置。默默的出神。
如何才能走进她的心?或者,换另一个说法,如何才能捍卫他地名份?
他们可是货真价实的已经成婚,可是……当事人之一居然不承认。
校草突然觉得很彷徨。不错他是有过不少女伴,可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她们主动对他好,少数时候他只需要装下可爱或是随便哄哄她们就能过关。
对于卫晓晓这种坚决不肯拜倒在他帅哥风采下的笨蛋家伙,又排除了对她使用暴力地可能,他实在有些一筹莫展。
校草想了很久,还是觉得死缠烂打才是王道。生米煮成熟饭则是一个很无耻但可能会很有效的选择。唉,后悔他向她承诺这晚要当柳下惠。
明天吧。从明天开始,要死死的缠住她,坚定的捍卫自己作为她家相公的名份!
明天……
貌似明天,桑维就要从濯灵阵中出来了呢。一想到桑维得知他们婚讯后可能会有的反应,校草突如其来的觉得心虚。
还有聂定……他们回去以后,那一关也不见得好过呢。
话说,决定要横刀夺爱,也不是全然的理直气壮啊。特别是他跟卫晓晓的婚事。似乎有点趁人之危地意思……
幽黯的光线中。校草紧紧的咬住下唇。
其实,想到聂定。想到桑维,校草心里真的是歉疚的。在前世没有朋友,过来这边后也一直打的是独善其身的主意。但是因为卫晓晓的关系,认识了聂定和桑维,打过不少交道,利用过他们。可是利用来利用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也在心里默默认可了跟他们的朋友关系。
在成为朋友之后,再来跟他们争夺卫晓晓……校草很有自知之明,他现在地行为是典型的撬墙脚。
他曾经为聂定百方玉璧的酬劳,落力的帮他策划追卫晓晓的多种招式。同样也是为了那百方玉璧,他很阴险的加入了说服桑维主动离开的队伍,还替他设计了一个扮演刺客的任务角色。其实在很早很早以前,他就对聂定对桑维都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不爱卫晓晓,绝对不爱,他们不用拿他当假想敌。他只是拿卫晓晓当妹子看。
靠着这个明确表态地立场,他在异界拓展实力时,从聂定那里捞取了不少好处,在安宁与桑维处收获了不少助力。
如果告诉他们,他已顺水推舟地跟卫晓晓成婚,他们会不会跟他划地绝交?甚至反目成仇?
想到这些,校草不是不心虚的。
但是对于卫晓晓,他又做不到放手,特别是此刻,她与他,“名份已定”。
唉,矛盾。话说他以前在前世混地时候,坑蒙拐骗,什么事没有做过,当时怎么没有这些无聊的心理问题?
为了抓住最渴想的快乐,也许真的要牺牲很多。
咬了咬牙,校草决定了,他要做一个重色轻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