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跹丽人行 第一章 料必无缘

作者 : 邹邹

高仓沐其父为高仓信之弟其母为塞班名门庆原之女出生之日即由父母与庆原族长之子订下婚约九岁时庆原族因谋反被灭高仓沐一家诛连只余高仓沐一人贬为百合花奴隶服侍高仓汀深得宠信。高仓汀继位时恢复王族身份赐婚予军中大将食墨婚宴设于西宫以示恩宠。婚后即受命出使海松现爵位为护国郡主二品将军夫人君前行走。武艺:据传善射未经证明。

亚得利亚看着卷风王陷于深思中的面容不由说道:“此女九岁时即服侍塞班女王此次高仓汀得以继位军方支持至关重要王宫内与军中大将成婚君宠之深无以伦比”

“塞班女王遣她来出使我国不仅是倚重于她恐也是示好于我国之意。”肯内利从旁展开一副头像画

卷风从卷宗中抬起头来匆匆一瞥“喔红女子颇为不俗。”

亚得利亚和肯内利都笑了起来:“陛下所言甚是不过与塞班女王相比只怕是萤火之于皓月。”

“塞班与海松虽息战未久然结盟一事有关国运亚得利亚你有所准备了吧?”卷风恍若未闻将手上的卷宗递给宰相“他们国库内的东西?”

“是陛下臣打算将各类特色宝物原壁奉还至于其它以塞班急需货物相抵。”亚得利亚微微施礼:“此事已交于肯内利负责。”

“呵呵你的想法虽好只怕塞班郡主不会上当。”卷风王偏头瞅着自己的宰相终于笑了出来:“抢了人家的钱一边说归还一边自作主张替人家买了自己的货做的好生意!”

“陛下做生意也有亏有赚就看大家手段高低了。塞班人没本事赚钱总不能怪臣吧?”亚得利亚压掸掸衣角颇有些志得意满:“话说回来海松国商人个个吸血闻名于世臣作为他们的宰相也不能太弱吧?”

“你看来没把这个塞班郡主放在眼里呀光想着怎样吸人家的血了。”卷风摇了摇头也未出言反对“塞班女王的亲信……”

“陛下臣还有一个消息此女刚刚出使塞班女王又将一宗室之女赐于食墨”肯内利不由说道:“不知何意?”

“宗室之女不过是家族联姻工具就算身份与高仓沐相齐地位却是大大不如!”卷风晒道:“如若此女婚前已知此事于国于夫倒极为贤慧难得难得。”

看着卷风王沉默了下来肯内利认趣地退了出去:“臣即刻准备船支三日后出港迎接塞班国使。”

拢了拢有些散乱的银卷风转头看向身边挂起的两幅巨帛左思右想终于摇头道:“我总觉不像。”

“两人都不像?”亚得利亚眼光一暗无奈问道:“臣虽认定五神之飓玉后必不是其转世但也命人制出全像王后气质纯朴宛若孩童确实不像倒是这塞班女王臣却以为——”

“亚得利亚你这家伙和塞班联姻对海松很有利吧?”卷风猛然站起几步来到宰相面前扯住他的胸衣“别哄我了!”

“陛下陛下”亚得利亚咂了咂嘴苦笑说道:“果然瞒不过陛下现下我海松急需与塞班联合。但两国此前颇为交恶若要互相信任只怕除联姻别无他法。不过臣以为塞班女王出身隐密极可能陛下昼思夜想之人转生此事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她会愿意做女王吗?”卷风瞪了一眼松开手来:“如果你刚刚说的是真心话我倒以为你变愚了!”

叹了口气亚得利亚再也捱不住“陛下所言正是……”自己又怎会不明白那个女人呢?想要自由地飞又岂会愿意被王位束缚?

“臣知罪这件事就再不提起了。”

伸出手来轻轻抚动塞班女王的画帛卷风摇头道:“自那日从神界归来我常常独自思索水之弗蕾德丽卡于我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是男女之爱?不似。是肉欲之念?不似。是征服之心?也不似。”缓步离开肖像走到书房正墙的地图前:“当初没有她我成不了海松王现在没有她我还是海松王……我自己都糊涂了……”

“亚得利亚看这海松国面积虽不大却遍洒我辈热血身为海松国王民众将身家性命交于我手岂能相负?昔日为她我可不顾一切今日我又能如何?大婚之事你看着办吧不用问我……”

满怀寂寞与伤感卷风王淡淡诉说“那个人此生已无缘再见……”

银色的散轻轻颤动黑夜的孤独已然生根王者的豪情与苍茫可否从孤独的根内得到渴望的情怀……

※※※

此刻的邹卷曲着全身缩在房正中的抱椅中与卷风王一样默默注视着卧房黄木色墙板上灰白色的的地图苦苦思索。

自己与卷风王的会面到底有没有绝对必要?

纵使与海松、五神结盟其意不过同防北源侵略一方有事两方支援。但以此时的情势而论北源经根本不会进攻六条或是海松!

北源国上得天狼河之险中据礼天城得天狼河运之枢纽下占平流国将中部六条十二府困于一隅五神国其势虽壮根基实弱天狼国本是受兵灾、旱灾、天灾最深之地才刚刚播下秋种只怕是内无存粮北源经只要将天狼河主航道紧紧卡住并固守礼天十府已然切断五神与海松、塞班水6所有联系五神纵得中部沃土有粮下种则无粮活命有粮活命则无粮下种坐而待毙!不费北源一兵一卒……

此时五神必求海松、塞班攻北源而解其困但两国刚息战事国力已损迫于形势方有结盟之意如要仓促联合进攻倍强于已的北源国只怕互不信赖反而被敌所趁!绝不可行!

然五神若灭海松与塞班焉能安枕……

邹捶捶头仰起脖子困顿的双眼瞪着天花板窗外海浪拍击船弦的声音断续传来正是月上中天之时……

这些东西与自己有什么关系?邹苦笑高仓汀想要的是重拾旧情却成了塞班女王她是自己的半身;朱利叶斯受高仓信之命于自己恩义不浅;还有高仓信————人生的牵绊丝丝缕缕……

若是四国相安也罢了自己无事一身轻倒可以好好适应这异世看看到底要怎样生活——真是做梦呀北源经一生所求不死不休就如同高仓信……

如此说来自己有过一面之缘却全无印象的藏印王他的能力抱负却正是三国结盟能否成功的关键?

摇摇头能力抱负有几人能在北源高仓卷风之上?

若要成事不在一人而在………………

※※※

海风吹拂邹的座船乘风破浪而进辛昕吃完早餐前后巡查一番来到舱前甲板之上感叹不已海军中历练多年随食墨将军与海松交战对各类战舰了如指掌却从未乘坐过如此巨舟。因需长期航行于海上海船一般皆甚為巨大。

而此船甲板上建五層船舱高约百尺(三层楼高)每层船舱四周皆开有窗孔可做出伸出武器攻击敌船用。船舱左右各五十尺各安置拍竿一支长六尺可为攻击逼近敌船所用船上可乘兵士五百人之多用器及人数皆三倍于平常大船且顶舱覆盖似屋顶顶盖顶上插满旌旗气势颇盛。

吸了口气心中下一判断此船最大缺點為舟底不平惟惧浅搁若潮落則傾覆不可救故不宜为战船而特为使团或王驾之用。

夫人能得此船为舟出使海松一则显我国威二则示海松以诚此行实为塞班与海松战后重建互信之关键再一次吸了口气辛昕暗暗心惊是凶是吉还未可知……

“辛昕大人夫人召唤。”一把轻软之声在身后响起辛昕猛一转身吓得出声之人连退三步花容失色。

“这位姐姐你是说夫人召唤在下?”看清是夫人贴身侍女依伦辛昕忙陪个笑脸

“是是的。”低声答毕依伦已转身向舱头走去

辛昕匆匆赶往中舱耳边却依稀传来依伦的声音:“夫人有令下锚停船。”

“夫人为何——”入门急施一礼后辛昕呆住了“夫人你这是?”

辛昕不明所以地看着邹她身上依旧穿着柔软的塞班宫廷长裙但华丽的珠宝已然卸下及肩的红削至耳边整张脸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作为装饰活月兑月兑一个红青年“夫人你这是?”忍不住再问一声。

“辛昕你了解原天狼国的风俗吗?”邹抚了抚耳边的短原地走了几步执起桌上一副轻弓“那里的男子穿什么样的衣服?”

“夫人”辛昕半天没回过神来冒失地问道:“您问此事何意?”

弹了弹弓弦出“得。”的一声邹又问道:“听说这儿是塞班与大6之间的海上主航道想必也有去礼天城的船支路过吧?”

“您到底——”辛昕脑中一闪前跨一步直视将军夫人:“您要去礼天?这绝对不行!”

眨了眨眼邹扯扯衣上的衣裙:“有什么去不得?等会我把这身衣服换了就方便多了。”

暗地里紧握拳头辛昕耐心劝道:“夫人女王陛下命你出使海松事关重大您岂可半途而废?”

看了看食墨的亲信邹伸出一手指着他左面的墙“你先看看那里。”

辛昕一转头墙挂一副地图其上纵横交错想必是图之主人在上标志近前一步辛昕仔细端详面色渐渐大变目光闪烁不定半晌回看向邹:“夫人之意天下大势关键在于天狼中土?”

“喔?为何如此?”邹又扯了扯弦屋内不断响起“得得”之声。

“天狼大6中土原是天狼国号称第一国北源趁其交兵于平流克伦之际夺其北部弑其太子海松立国复夺其礼天、六条灭其王室后又遭塞班北源蹂躏然属下以为天狼受创却未动根本。

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邹点头示意辛昕说下去屋内一时安静只有辛昕沉稳的声音回响。

“天狼国人多地沃带甲百万北源轻易得之非北源强而是天狼弱天狼弱不在天狼而在于天!天要亡天狼国!”喘了口气辛昕手指地图大声说道:“北源天御驾亲征不过几日横扫天狼?为何?天狼百万之军何在?”

“百万之军……你说何在?消失了?杀光了?还是跳海了?”邹笑着接上

“百万之军倘在天狼!天不佑天狼旱灾之时天狼一无北源之储粮二因连连征战而无塞班之财富三无上古王族相助坐吃山空再因上位者无能国势已败岂能维持军队?必已散落民间或混于流民之中或啸聚山林或求温饱为他国所用然乱世乱军之中岂无能人?只怕这藏印王、飓玉后、悍昊原就是天狼败军!”

“正是如此!”邹顺手递给辛昕一份五神国资料“这便是那几人的来历藏印飓玉虽为上古王族我却知他们原生活在天狼边境山区本是默默无闻之辈却于北源天扫荡之后一鸣而起原以为仅是靠元素之力夺粮种之故昨晚思前想后才知其不过顺势而为。”

“夫人所言不差北源虽连吞两国但毕竟时日不长六条十二府既能月兑其掌握礼天十府必暗潮涌涌但……”辛昕看了看邹短短的红断然说道:“塞班国远在海外如要从中取利自应有人潜入但结盟无论何时皆是最重要之事夫人不可失了轻重!”

邹听得刺耳平时身居高位受万般宠爱就算是遭难之时也不曾听过如此当面斥责“何为轻何为重还要你告诉我吗?”毫不客气瞪了辛昕一眼

“属下不过一侍卫自不敢对夫人妄言夫人请把握分寸!”辛昕不为所动看了欲言又止的邹不卑不亢沉声相劝“夫人可是想让朱利叶斯大人一人出使海松?您身为国使代表女王海松上下皆知如今夫人中途而退两国结盟不过镜中花水中月!礼天十府之事原急不来。”

“你不急我可是忧心如炙”邹无可奈何看向辛昕“六条十二府危如累卵一但倒下礼天十府再不可能复起牵一而动全身海松塞班……”

“夫人过虑要保六条何必礼天十府全起?礼天城河运枢纽且有水路通海口6路一端与海松相连一端连于六条十二府如能夺取此重镇六条之围立解!”

“老天这谁不知道?礼天城你去过没有?城高墙厚天下第一城之名是白得的么?海松高仓北源有哪一个是强攻得手的?”

辛昕疑惑地看向邹他自然是没去过礼天但夫人难道去过?“夫人且不说礼天我塞班海松如能真正同心协力还事有可为您何必一意去礼天冒险!”

邹默不出声只瞪着地图辛昕暗叹一声知道她听不进“夫人还有一处没有看清”指了指地图“平流国还有一处弱点可为六条所用!

“嗒嗒嗒”舱门响起依伦在门外禀道:“夫人朱利叶斯大人上船了。”

“什么?”辛昕与邹同声惊叫邹奇怪地看了辛昕一眼后说道:“人呢?”

“朱利叶斯求见。”一把厚重沙哑的男声响起朱利叶斯已经候在门口了。“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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