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华山距离上茅庄也就几十公里。平日出门都是用驴拉车,因要远行,为了快捷平稳,套了两辆马车。幸好是地处乡间,否则,会有人出来干涉,在他们概念中,马是用来打仗驮运军需的。
秋高气爽。一行人大清早出发,接近巳时末,来到宝华山脚下。
他们的目的地是北边山峰的净慈孝光禅寺。
宝华山原名花山,开山之祖南朝梁代高僧宝志登山结庵讲经传教,才使得宝华山名声大震。宝志圆寂后,花山改名为宝华山。据说,宝志可是民间盛名远传的济公师傅的原身。
这次出门队伍庞大,除了刘妈跟浩文没来,其余全部跟来了。一是为了夫人小公子三娘子安全,二则,大家也想开开眼,拜拜佛祖,敬敬菩萨。
还有一位不速之客,那就是王守镇。听那意思,他得了失去消息多年的朋友的消息,也要赶到宝华山,正好顺路。
这宝华山云雾缭绕,溪水潺潺,峰峦秀美,让人目眩神迷。
快到乌云洞时,王守镇在前面车的车辕上大声告知大家:“据说,去年开始,这里盘踞了一股劫道的匪人,大家当心点。”
簌兰随了步瑶他们一个车,瑞娘听了王守镇的话,也一跃而起,坐到了步瑶他们车的车辕上。气氛一下变得凝重。
乌云洞并没有在路边,只是一条岔路可去。这边的林子特别密集,遮蔽了日光,显得阴沉沉的。
眼看这条路就要走完,大家正要松口气,突然,女乃茶狂吠,允康也大哭了起来。随着这样的动静,路边密林‘呼啦’一下涌出了百十个人,有的拿刀,有的拿棒子,还有拿着鞭子,笑嘻嘻地围了过来,看着这两辆车,就象看自己荷包里的东西般。
车给拦住了,王守镇站了出来:“兔崽子,活得不耐烦了!”
领头的人个子不高,瘦瘦的,扛着一把鬼头大刀:“说啥哩?是你活得不耐烦还是爷爷我?瞪什么瞪?不服气咋地?小的们,动手。财物和女人留下,男的要么自己走,要么来送死。”
“兔崽子,猖狂啥?!有你哭的时候。”
王守镇一跃而上,抵住了10来个人的攻击。
瑞娘叮嘱簌兰守在车边,自己也冲了上去。
张管事跟刘大紧张地看着,有靠近的,就用鞭子很抽。
按说,这些人应该就是下饭菜而已。可是耐不住人多啊,车轮一般轮番上阵。时间久了体力也损耗大。
簌兰站在车边,连打带踢,撩翻好几个。打着打着,离车边越来越远。这时有两个匪人冲到了车边,步瑶一掀帘子,扬手把墨羽刺进了一个人的太阳穴,女乃茶一口咬掉了另一个的耳朵。步瑶带着女乃茶跳下车来,站在车边警戒。
看对方倒了一大片人,不过还有好几十个。其实这些匪人功力还真的不弱,否则,就凭瑞娘簌兰的身手,早就摆平了。
突然,几个匪人冲到车边,一刀砍向步瑶,步瑶偏头一躲,刀砍在了马臀部位置,马儿受惊,一跃而起,冲了出去,驾车的刘大被掀下马车,吐了一口鲜血,大叫:“马惊了,快救夫人小公子。”
马车已冲出了100多米,瑞娘一个虚晃,紧追而去。张管事也驾车追去,身后跟着一群匪人。
眼看快要追到,突然前面靠右的路边出现一块石头,飞驰的马车这么一颠,向左边倾斜,林夫人抱着允康跌了出来,滚下马车的时候,孩子月兑手,向路基外飞去,眼看就要跌落悬崖,众人距离太远,抢救不及,惊呼:“不!”
林夫人一声大叫,便晕了过去,她没看见精彩一幕:只见一黑色身影从天而降,甩出一根软索套住孩子,一回拉,便到了她手上。站定,脆生生的声音传来:“好乖的女圭女圭,差点丧命都不哭。”
把孩子交给随后追上来的瑞娘,向那群匪徒走去,掏出一把浅红粉末,顺风撒了出去。几秒钟,那群匪徒就倒下了。
王守镇也站在下风向,却没事一般。看着黑衣女子走近,轻轻地一叹:“好久没闻过这香气了。”
女子黑纱蒙面,只露出一张红唇。微微一笑:“居然能在这里碰见你,该说是巧呢,还是缘分?”
别多心,这话不是对王守镇说的,而是对赶过来的步瑶说的。
“姐姐,你好!谢谢你救了我娘。这当然是缘分。”步瑶眯眯笑。
“你知道吗?我发过誓,若是再遇见你,一定要收你做徒弟。你天资一般,可是合我胃口。”黑衣女子信心满满。
徒弟?怎么又来一个要收徒弟的?
王守镇发话了:“她是我预定的徒弟,你要抢么?”
黑衣女子这才转身看着他,唇角淡淡一勾:“还用抢么?她一定愿意做我徒弟。你说呢?”
王守镇宠溺地点点头:“她是个有主张的孩子,你不能强迫她。你还是这脾气,只要看中的就一定会弄到手。”
“哦?你好象很了解我?”一丝伤感顿时笼住黑衣女。
“这么些年了,我一直在找你。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独兰?”王守镇真诚地说。
果然两人认识。
“原谅?说不上吧。现在收徒弟教徒弟才是正事。”独兰走过来,拉起步瑶的手:“你愿意我继续当你姐姐呢,还是师傅?我可以教你轻功、制毒用毒易容,还教你用内力驾驭点穴针,怎样?”
步瑶也觉得跟独兰投缘,可是自己做不了主啊,得问过母亲,再请求王守镇谅解才行。
这时,林夫人已经醒了过来,抱着允康‘嘤嘤’哭了一阵,再由瑞娘跟吴婶子扶了过来,给独兰道谢。
独兰不在意地一挥手:“你别客气。你女儿是我徒弟,我救你是应该的。”
诶,先斩后奏啊!
林夫人疑惑地看看步瑶,步瑶点头:“娘,你同意吗?”。
林夫人慎重地想了想,点点头:“好。这样侠肝义胆的好师傅,值得拜。”
“噗嗤,”独兰笑出声来:“没那么好。只要将来知道我名号了别后悔就成。丫头,磕头吧,磕了就礼成。”
王守镇在旁边有点气呼呼的:就这样三言两语,把徒弟给抢了。
独兰瞟他一眼:“谢谢你把准徒弟让给我了。”
王守镇一张脸马上笑开了花:“你的我的,还不是一样。”
“哼!”
步瑶规矩地跪下磕了仨头,大叫三声:“师傅。”
林夫人直叫:“太简慢了。”
独兰放声大笑,扯下了黑纱:“我曾经发誓,收到好徒弟才能露出脸来,现在可以不用遮了。”
步瑶一看,哟,好漂亮的师傅:脸堆三月娇花,眉扫初春女敕柳;看似双十年华,实则徐娘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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