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夫君嫁到 大结局

作者 : 沫丝丝

“唔……”整个人似是卷在了泥沼里,拔不出挣不动。云暖也不知自己该回答上官诺什么,总之一开口发出的尽是柔媚的轻吟。

“暖儿,回……回答问题,不要就知道哼!”吊着胳膊也不妨碍上官诺做坏事,高大结实的身躯将对方纤细玲珑的身子压得个动弹不得,他说话的节奏也带着明显的喘。

“唔……你忘记自己……受……受伤了是不是?”

要说这男人和女人先天性的最大差距,无非就是力气。云暖有着不输上官诺的武功,可单纯去拼这力气,却十个都不是对方的对手。

“都说是小伤了!”墨黑的眸子里深邃不再,一眼望去尽是*的光芒。上官诺用一只手灵活的解着身下人儿的腰带,充分诠释他就算受了伤也是很行的。

“暖儿,你放心,不碍事的。”性感的薄唇微微一勾,有些邪恶的弧度。上官诺觉得月兑衣服太过麻烦,干脆就直接用撕的了。

“上官……诺,你……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身体无所抗拒,云暖虽然嘴上这么说,却发现自己并不讨厌对方的所作所为。

她怎么就变的花心了?

若说同君璟的是意外,和上官诺现在这般又算什么呢?

“天……刚刚亮啊!”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云暖全本完好的衣裳就变成了一堆破布。老话说得好,白日宣婬,他很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北塞那边随时有可能再破城,你……你身为……唔……”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以吻封缄,云暖忍不住用小手拍打着上官诺宽厚的背。可没过多久,当她渐渐迷失在热吻里,拍打的动作也不自觉的停了。

“暖儿,你没拒绝……那……那我就当做是默认了。”所以……他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事情了!

粗粝的手指从一片细腻上滑过,上官诺一双眼睛已然猩红,望着云暖的眼神是恨不得将她拆吃入月复。

“你……你……”语气颤抖,云暖好半天才得以换了口气。绝美的小脸红的可以滴血,看在上官诺的眼里又成了种勾引。

“暖儿,我也知道……知道如今情况特殊。”不晓得在什么时候,原本就衣裳不整的上官诺彻底没衣服了。

“所以你放心,咱们速战速决,不……不耽误时间。”能够感受到云暖身体上的接纳,故而上官诺眼睛一闭,同时发出一声暧昧的闷哼。

“啊!”云暖给出似痛苦似欢喜的惊呼。

男女之间的一场博弈,你退我进,你再退我再进。上官诺的热情熨烫了云暖每一寸的肌肤,云暖情不自禁的吟唱又给了上官诺越战越勇的刺激。

楚国主帅的帐篷里,旖旎的风光从破晓一直燃烧到午时。最终在云暖的完全晕死,上官诺才勉强止住了冲动。

斜靠在软榻上,俊美的容颜被汗水所湿润。上官诺就这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怀里的云暖,好似永远看不够一般。

白皙的小脸上红晕未褪,刚经过*洗礼的云暖,如今岂是一个媚字足以形容。浓浓的女人味,无声无息的流露出来,熏染的上官诺原本就柔的眼神更是化为了一汪水。

疼不够!爱不够!

暖儿的滋味,要不够。

想着想着,上官诺突然脸一垮。

你问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他的身体又有了反应!

废了好大力气才憋住的冲动,居然就在一瞬间又翘起了头。什么自制力一流?在碰了云暖以后,上官诺发现拿去骗鬼还差不多。

曾经,再美的女人诱惑他,他也没有丝毫的感觉。

如今,睡着的云暖什么都没有做,他就自己撑不住了。

大手,不受控制的,又爬上了怀中小女人的曲线。

“王爷,您该用午膳了。”就在这时,帐篷外传来一声喊。喊得上官诺不规矩的大手没由得一顿,一张俊美的容颜更是要多黑就有多黑。

“不吃。”他现在没心思吃饭,只有心思吃人。

“那……王爷,您也该喝药了。”帐外,炮灰侍卫无辜的眨着眼,心想他到底怎么得罪王爷了?

口气好凶,就跟欲求不满了似的。

“不喝!”

“那……”

“滚下去。”

“等一下。”幽幽的睁开一双大眼,云暖无力的用手指戳了戳上官诺,尔后沙哑着嗓子道,“别让他走,我饿了。”

其实,在上官诺的大手又不老实的时候,云暖就已经醒了。

“饿?”脑袋一低,上官诺倏然坏笑道,“看来,是我不够卖力呢!”否则……暖儿她又怎么会饿呢!

“上官诺,你正经点。”无语的撇了撇唇,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云暖顿时恼羞成怒,“你丫的压根就没受伤,要不……”

“要不什么?”

要不哪来这么大精力折腾她?

话放在肚子里,云暖可没脸说出来。

“算了,没什么。”泄气的一别脑袋,云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么的娇羞。

上一回和君璟,由于她中了药,故而过程中一直是脑子不清醒的。可这一回和上官诺,他……他折腾自己的每一个姿势,*时的每一个表情,都完完全全的刻在了自己的眼里。

“暖儿,你又害羞了。”满眼宠溺,上官诺用手将云暖的脑袋要转了回来。

“你才害羞了。”你全家都害羞了。“王爷~”帐外的侍卫还不死心。毕竟上官诺的饭可以不吃,但药是一定得喝的啊!

“把东西放在地上,本王过会来拿。”打死上官诺也不会让别的男人进来,她的暖儿还身无寸缕的躺在软榻上呢!

虽说,边上有锦被可以遮,但就算遮起来了也不能叫别的男人给看去。

真心的,上官诺是个很霸道的人。

“至于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刚开荤的男人伤不起,刚开荤就欲求不满的男人更是惹不起。可怜了那一番好意的炮灰侍卫,莫名其妙就成了自家主帅的出气筒。

“是是是!”依言将装了午膳和汤药的食盒子放到地上,那侍卫起身,然后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

刚刚好像有听到女人的声音唉!

难道……

帐篷里,上官诺从软榻上下来,随意的披了件袍子,然后去取东西。

玩笑归玩笑,他可不能让云暖饿肚子。

一想到对方天不亮就来了,上官诺明白定然是深夜渡的辽水。

暖儿,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好香啊!”早饭没来得及吃,刚刚的一场运动可是让她严重透支。遂云暖一闻到饭菜的香味,立马就裹着榻上的锦被坐了起来。

尼玛!

腰好酸!

忍不住咬牙切齿,云暖漂亮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暖儿,来,想吃什么?我喂你啊!”装作没看见对方的表情,上官诺将饭菜一个个的摆到桌子上,接着朝软榻边拉进。

“我想咬死你。”

“先吃饭,待会再咬。”笑笑的拍了拍对方的脑袋,“我怕你现在没那个力气。”伤的是左边胳膊,因此上官诺还能给云暖夹排骨。

鲜美的气味飘散在空气里,云暖默默地咽了咽口水,“我自己有手,不用你喂。”她又不是小孩,连自己吃饭都不会了。

“不让我喂?那我就不给你吃了。”墨黑的眸子一眯,语罢,上官诺径自将排骨丢进了自己的嘴里。

“切!”她不能自己下来吃啊!

云暖是个行动派,有了想法就要实施。可当她双脚落地刚刚走了一两步的样子,便摇晃着身子差点一跌到地上。

“你啊!这时候还逞能。”好在上官诺眼疾手快,及时的抱住了云暖。

“是你不给我吃好吧?”瞪着水灵灵的眼,云暖反问。

“对对对,都是我的错。”节操为何物?上官诺不懂,他就知道,自己必须哄好怀里的小女人。

“女王殿下,您坐好。”将云暖又放回榻上,“能不能给小的一个机会?让小的伺候您用膳?”十足的奴才样,上官诺很有沦为妻奴的潜质。

“噗嗤……”见状,云暖再也忍不住了,脸部肌肉一松便笑开了。

“既然你主动要求,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同意了吧!”轻声一声,典型的傲娇,云暖蛮享受被当做女王的感觉。

一顿饭,吃的浓情蜜意。上官诺将云暖喂饱了,这才去吃对方的残羹剩饭。

“呀,你胳膊又流血了。”眼尖的发现上官诺的伤口崩开了,作为回报,云暖主动提议帮对方包扎。

——《盛宠,夫君嫁到》沫丝丝——

傍晚,夕阳西下。

城墙上,云暖靠着上官诺的肩膀,正欣赏着美妙的余晖。

“暖儿,等打退了北塞大军,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这个……”十指绞在一起,云暖一时无言。

“暖儿,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不能承认呢?”大手将对方的小手包裹在其中,上官诺直视着云暖的眸。

“谁喜欢你了?自恋!”啐对方一口,云暖不自然的敛下眸。

“你都能为我夜渡辽水跑来安城,难道还不是因为喜欢?”放心不下他的安危,放心不下他上官诺这个人。

“不是啊!”眼睛眨得很快,云暖心虚道,“其实吧~我是怕你顶不住北塞的大军,给打到投降认输。到时候,我们魏国可就孤军奋战了,所以……”

“暖儿,这么拙劣的借口,亏你也说得出口。”担心他们楚国还不如当心自己,云暖这么一跑,湖城那边完全靠萧肃指挥了。

“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

“我……”

“还是说,你喜欢的人是君璟?”亦或者,是那个玉流光?

“我……”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云暖睡了我上官诺的人,就必须对我负责。”

“毛线!咱俩到底谁睡谁的?”无赖到了极致,云暖在心里骂了一万句不要脸。“按照你这说法,那君璟不也得让我负责了?”

“是啊!他巴不得你负责呢!”牙缝里挤出来的话,上官诺没想到云暖居然扯到君璟那里去了。看来……

暖儿心里,君璟其实也是有分量的。

“你们……”云暖彻底无语。

“唉!”沉沉叹了声气,上官诺首先退出一步,“暖儿,我爱你,很爱。只要你高兴,其实,最后怎么选择,我想我……”

“你别说了!”一把捂住上官诺的嘴,云暖抬眸望着天,蚊子哼一般的嘀咕道,“如果我们在一起,那君璟要怎么办呢?”

她舍不得君璟,真的。

“上官诺,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花心的女人?”没等对方回答,云暖又问了个问题。

“不会!”淡淡一笑,掩去苦涩。他早就想好了,只要能和云暖在一起,什么样的牺牲都可以做。

“只要君璟愿意,我们三个人,可以……”

“王爷,前方探子回报,北塞的兵马又打过来了。”非常重要的一句话,上官诺只说了一半,可具体的意思,云暖已然领悟了。

是要……是要三个人在一起吗?

可……

玉流光他会允许吗?

“速度调集弓箭手上城墙,让众将都做好迎战的准备。”三天两头玩偷袭,就没光明正大的打过一场。

转换过角色,上官诺不再是那个深情的男子,而是全军精明的主帅。

“暖儿,你先回去,这里很危险。”

“不,我来就是帮忙的。”坚定的拒绝,云暖高呼一声,“疏影!”

“主子!”闻言,疏影赶紧从下头爬楼梯上来。

“去,让人把我们准备好的火药送上来。”夜渡辽水的时候也没有闲着,云暖领着自己手下的人把火药制了出来。

“好嘞!”接到任务,疏影赶紧去办。

“火药?”新名词,上官诺没听过。“那是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淡淡一笑,云暖挑眉说,“北塞不是有支打不死的军队吗?我倒要看看,咱们到底谁更厉害。”

一刻钟的功夫,就见到大批的兵马杀到了城墙外。

待命的弓箭手在上官诺下令以后开始射箭,可纵使他们精确度再高,那些被顶在最前头的,面色苍白的士兵却毫无感觉。

“主子,我来了。”

射杀无用,就在敌军已经开始撞城门的时候,疏影和云暖的手下有如救星一般赶了回来。

“火!”

取了只火药,云暖接过火折子,点燃引线以后便朝着敌军扔去。

“砰!”

硝烟过后,号称打不死的军队也给炸的成了肉泥。

“那是什么东西?”

后方的北塞将军大惊。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冷兵器在这一刻显得弱爆了,云暖的火药一出,吓得敌军脸色苍白。

“好强大的威力。”如墨的黑眸瞪大,上官诺见过无数新奇的玩意,可如火药一般新奇的却还是头一次。

“其实我本不想用火药,可谁让北塞的这支军队着实诡异。”

“控尸术!”冷冷的吐出三个字,上官诺此前折损了无数精兵在那打不死的军队上。“他们是死人,所以不会再死。”

“刀剑砍不死,炸的一块一块还能自己再拼起来?”控尸术?一听就是苗疆才有的邪术。

“有道理。”呵呵一笑,上官诺可不觉得云暖残忍。若不是敌军卑鄙,他们又何须如此?

“疏影,炸!”

“砰!”

“砰!”

“砰!”

一朵又一朵的硝烟,城墙下的地面都给炸出了许多个坑来。敌军一见自己的王牌覆灭,吓得个个转过身欲跑。

胳膊腿儿的都飞了,太厉害了,太厉害了。

这仗没法打,没法打啊!他们哪里还敢靠近?一靠近,就等于是送上去让人挫骨扬灰啊!

“开城门!”

观察着战场上的每一个动态,上官诺见敌人想撤退,自然不会放过趁胜追击的机会。

“追!”

语罢,他率先从城墙上跃了下去。一看主帅如此勇猛,楚国的将士更是和打了鸡血一般的亢奋。

狗屁打不死!

今个,他们定要为那些惨死的兄弟讨回公道。

“杀!”

“送他们回老家去!”

此战,安城不但得保,就连被攻陷的宜城也一并讨了回来。楚国的兵马本就是精锐之师,要不是那北塞玩阴的,又何至于在此之前让人占了上风。

一直到夜色很深很深的时候,云暖才将上官诺等了回来。

“暖儿,你真是救星。”宝贝似的抱着云暖不停的转圈圈,上官诺身体上有多累,精神上就有多兴奋。

他都不敢相信,一战,居然直接将敌军打回原形了。

“怎么样了?”给转的脑袋晕,云暖关心的还是战果。

“敌军后撤想要退回宜城,所以我将计就计,趁着宜城城门打开,领着人马直接杀了进去,并且将城内的北塞将士全部生擒。”

“你胆子可真大?就不怕宜城内有陷阱?”给了对方一个放我下来的眼神,云暖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指责起了上官诺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那留守宜城的北塞士兵就没反抗?你是怎么生擒了他们的?”打了胜仗,上官诺自然神采飞扬。故而,不论云暖从哪个角度去看对方,都是一副豪情万丈的画面。

“火药啊!”上官诺答,云暖发出一声“咦”。

“走之前顺手拿了一个。我进到宜城里,就当着敌军的面,直接将那青石路面炸出了个大坑,吓得他们当即跪倒投降。”

死亡的恐惧对人的影响有多大?上官诺是经历过沙场的人,自然深有体会。不是所有敢上战场的人都是不怕死的,魏国的军队之所以听命于苗疆,还不是因为他们的皇帝听命于卓玛?

讲白了,这仗打得本身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所以……

与其白白送了性命,还不如归顺楚军,至少能够逃月兑苗疆的黑暗统治。

名声那东西,都是做给外人看的。跟小命比起来,真是狗屁也不算。当一回叛国者又如何?再说,他们的国家对待他们从来就不好。

“你倒是会利用资源啊!”闻言,云暖情不自禁的送了个白眼给对方。

诚然,对于尚处在冷兵器时代的云洲大陆来说,小小的火药已经足够威慑了。

夜色愈发的深了,可却注定无眠。楚国的将士在料理战争以后的残局,云暖和上官诺再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既然解了安城之困,她也该感觉回湖城去了。

“主子,急报。”就在云暖和上官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疏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无疑,她又一次收到了某男的冷眼。

晗王殿下,真的不是疏影想来打扰的。那啥……事出有因,情况紧急嘛!

“南境泉水一带的飞鸽传书。”将手中的信函交给云暖,她悄悄的往对方身后退去。

晗王殿下,你瞪得我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王爷,急报。”好在上官诺的手下前来解围,老大不爽的晗王殿下注意力被转移,这才让疏影从一片冰凉中解月兑出来。

主子,您赶紧做主,让人家嫁给萧肃吧!

那啥……

这样的情况再多来个几次,晗王殿下会不会直接把我给劈了啊?

各自看着手中的信,云暖和上官诺的面上均是一震。半晌,齐刷刷的抬起头,二人默契十足的开始对视。

“君璟他逼宫了。”云暖说。

“我知道。”上官诺点头,“南平的军队已从泉水一带撤退,你可以放心了。”

“把你的给我看看。”抢过对方的信,又将自己的塞了过去。云暖快速的扫了一遍,然后月兑口而出道,“君璟,他……他疯了吧!”

两封信,却是一样的内容。

“暖儿,他不是疯了,他是为了你!”按住对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上官诺说话的语气很是笃定。

“他这是谋反,会背上千古骂名的。”云暖黛眉紧蹙。

“君璟那个人,你……难道还不了解?”心头涌出一种莫名的滋味,君璟的疯狂,给了上官诺不小的冲击。

“纵使真的会背上千古骂名又如何?他根本就不会在乎。”活的恣意,活的潇洒,那才是君璟所追求的。

“而且,他也不算师出无名。”信的最后,简单的说了一下君璟逼宫的理由。很简单,他是为父报仇。

“南平的老皇帝傻了不成,居然指示君刈的二房妾室对其下毒。”自古以来,当权者最怕功高震主。在南平,一方面皇室依靠君家,另一方面皇室又忌惮君家。

但从这些年来看,一直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怎么就……就突然打破了这层和谐呢?

“君刈的几房妾室,大都出自官宦人家,是老皇帝当年亲自做的主。”讲白了,就是在君家安插自己的棋子,方便行监视之事。

同君璟从小相识,故而上官诺比较了解君家的情况。

“这的确能解释君刈的二房为何听命于老皇帝,可理由呢?好好的,他为什么要杀君刈?”

君家没了家主,可还有少主呢!再怎么,也不可能落到皇室手里啊!

“这个啊?”纠结的眨了眨眼,上官诺暗忖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君璟应该知道吧!”无奈的抿抿唇,他也挺好奇的。

南平的老皇帝,是个典型的酒色之徒,而且还是越老越昏庸的那一种。最近这两三年,他几乎不管朝政,只知道婬乐后宫。

深邃的黑眸闪了闪,想到这里,上官诺不禁都有些怀疑了。

一个纵欲过度的中年老男人,他……他还记得自己二十多年前在君府安插过棋子的事情吗?

“君璟这事先放一边吧!”南境的战火已经熄灭,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湖城那一块了。苗疆有心害她父皇,这让云暖誓死都不会罢休。

“我得赶紧回湖城去了。”想起自己的人在北塞的军营里看见过卓玛的身影,云暖就担心对方又要出幺蛾子。

“我跟你一起去。”闻言,上官诺想也不想的说。

“这样好吗?”他可是楚军的统帅啊!

“敌军都投降了,这仗也不可能再打了。暖儿,你说好不好呢?”上官诺温柔的笑着,执起对方的小手亲了亲。

不好意思的缩回手,云暖暗忖这里还有人呢!

“咳咳,你可是名震天下战神唉!”脑袋别到一边去,她又说,“要真能把你带走,我不等于多了个厉害的帮手?”

读过不少经典的兵法,可论起实际运用,云暖自认为不及上官诺。毕竟,在此之前,她没上过战场。

做做军师还行,用兵这方面还得向对方学习。

“是啊!女王陛下,求您带小的去啊!”俊美的脸上一派狗腿的表情,上官诺发现云暖挺吃这套,遂使起来也不嫌腰疼。

只是苦了疏影和那侍卫,看见了也不敢笑,活活憋得自己肚子疼。

——《盛宠,夫君嫁到》沫丝丝——

湖州城外三十里处。

“什么?”营帐里,听说宜城那边的将士投降上官诺了,卓玛气得直接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给扫到了地上。

“圣女大人息怒!”跪着的那名探子瑟瑟发抖。

“息怒个屁。”几步上前,一脚将对方踢翻在地。卓玛黑着脸吼,“来人,把他拖下去给我喂蛇。”

本以为有了控尸术,拿下安城指日可待。就算有上官诺亲自镇守又怎样?

可是……

非但安城没能攻陷,就连已经到手的宜城也给飞了。

上官诺啊上官诺,莫非战神真的就是神?打不死的骷髅军,遇上你也得乖乖的回归阎王殿?

原先计划着,一旦安城被破,再杀了上官诺,就从那骷髅军中调一半的人来支援自己。可现在倒好,别说一半了,就连十个骷髅军她也没得用了。

卓玛用控尸术控制死人为自己作战,并将那一支军队命名为骷髅军。因为在她看来,这支军队定然所向睥睨,谁遇上他们谁都会变成骷髅。

“饶命,饶命啊!”一听卓玛要送他去喂蛇,那人吓得惊慌失措。一个劲的磕着响头,哪怕连额头都流血了,也依然改变不了卓玛的决定。

“圣女大人,小的到底做错了什么?圣女大人,求求您不要……”已经被人拖了出去,可那凄厉的喊声还是能够清晰的让营帐里的卓玛听见。

“废物,送你去喂蛇都算便宜你了。”不屑的勾着唇,卓玛轻啐了一句。

角落里,一身狼狈的女子不受控制的哭了出来。

“呜呜……呜呜……”

“哭哭哭,就知道哭。”一听到那声,卓玛的怒火就又上了一层。扯着对方的头发将她拎了起来,她语气狠辣道,“我又没送你去喂蛇,你哭什么哭?”

“我……我……”抽抽搭搭,说话带着浓厚的鼻音。女子一张小脸满是憔悴,哪里找得到昔日的冷艳。

“你什么你?”妖媚的眸子眯出凌厉的弧度,下一刻,卓玛突然笑了,“话都说不好,舌头留着也是无用。我看,拔了喂蛇好不好?”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西丽的准太子妃。”没错,这女子便是墨卿如。在回西丽的半路上,意外被人掳走的墨卿如。

“镇国将军是我爷爷,兵部尚书是我父亲……”

“怎么?拿你的身份压我呢?”怎么一说要拔了她的舌头,这讲话立刻就利索了?

“不,不是的。”打从来到了卓玛身边,墨卿如简直就要疯了。这个女人实在太恐怖了,手段狠毒到自己都不敢想象。

只要她不高兴,那就一定会有人遭殃。今天断人手脚,明日挖人心脏,最可怕的是她养了一堆毒物,还隔三差五的丢活人给它们吃。

实话实说,墨卿如的神经距离崩溃,只差那么一小步了。

“那你刚刚说的那些,又算什么?”要不是看墨卿如可能有用,卓玛还会特意将她掳走,并且带着身边吗?

得凤星者得天下,讲白了,都是这句话惹的祸。

“就是,就是……”卓玛那染着黑色的长指甲刮过墨卿如的面颊,惊得她一个劲的将脖子往后缩。

她知道,那黑色的长指甲有剧毒。如果自己的皮肤被划破了,那么……那么就……

“谁让你躲得?”手下动作一变,卓玛直接掐住墨卿如的脖子,看她还能不能往后缩了。

“咳咳!”脸色顿时变紫,墨卿如呼吸严重不畅。

“怕死啊?”一瞬间想起来了,她用自己这漂亮的长指甲在墨卿如的面前杀过人。“瞧你那不中用的样子。”

“圣女……圣女您放……放了我吧!”墨卿如断断续续的请求。

“咳咳咳咳!”难受的眼泪都下来了,一滴一滴砸在卓玛的手背上。见状,某妖女嫌恶的一皱眉,然后胳膊一甩将对方丢在了地上。

“脏死了。”能够容忍蝎子毒蛇在自己的身上爬,可墨卿如的几滴眼泪却让卓玛受不了。

“一点出息都没有,我很怀疑,你真的会是凤星?”掳走墨卿如之初,倒是打了几场胜仗,宜城的沦陷就是最好的例证。

可如今……

宜城重回楚国之手,就连那里的北塞将士都叛变了。卓玛目露凶猛,望着墨卿如的眼神就像是一条毒蛇在望着自己的猎物。

“凤星?”这词听着好耳熟啊!双手并用的拍着胸口,墨卿如半天才缓过劲来。细长的脖子上一道道紫色的印子,是之前被卓玛掐出来的。

“你掳我来,就是因为……我是凤星?”浑浑噩噩的脑子并不清明。墨卿如不是没想过对方掳走她的原因,可怎么想也没往凤星那茬子上去。

“那你觉得呢?”居高临下,卓玛面含不屑。

“你……我以为,我以为你是想用我来牵制西丽牵制……”凤星?这不是之前她为了逼流光哥哥尽快娶她而编造出来的风声吗?

如果卓玛不提,墨卿如几乎都要忘了。

“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啊?”诚然,墨卿如在西丽的身份不一样,比之皇室的公主都差不到哪里去。

但是……

“牵制西丽?哈哈哈,那掳你还不如掳六皇子呢!”墨卿如和玉逸宸当时可是在一起的呢!话说到这里,卓玛突然有些小后悔了。

是啊!

她是打算先吞了魏楚两大国,再对周边的西丽和东晋下手的。

早知道,那个六皇子也不该放过了。

憔悴的小脸陡然苍白了几分,墨卿如看卓玛说的不像假话,因此明白了为何这么多天过去,也不看西丽那边有人来救自己。

可能……可能……可能根本就没人知道自己在这里。

“圣女大人,其实我不是凤星。”以为自己说出了实话,卓玛就会放了她。不得不说,墨卿如的想法真的很傻很天真。

换做以前,她可能还会动脑子想一想。可连日以来的精神折磨,早就让她那为数不多的聪明也消失了。

离开这里!离开!她要离开!

满心的念着,墨卿如用恳求的目光望着卓玛。

“什么?我没听清,你给我再说一遍?”什么叫做山雨欲来风满楼?敲一眼卓玛你就明白了。

“我……我……我不是凤星。”被猪油蒙了心,可一看这语气不对,墨卿如突然有种她说错话了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卓玛黑色的长指甲才半空中滑出妖娆的线条。

“我……圣女大人,我要不是凤星,你是不是就可以放我走?”可笑的墨卿如,居然还妄想得到对方的保证。“如果你不是凤星,我留着你也没用啊!”话说的模棱两可,但卓玛故意放柔了口气,给墨卿如制造出一种有希望的假象。

“墨府卿然居的蔷薇花之所以会在一夜间便开了,是我偷偷命丫鬟半夜里拿火盆子熏得。”本就是含苞待放的状态,加上高温一催,自然绽放无疑。

“后来的那些流言,也是我派人去放的。”酒楼赌坊,青楼客栈,总之哪里人多,就去哪里说,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洛邑的老百姓都知道了。

墨卿如的脑子有的时候可以很好使,有的时候又可以很不好使。卓玛狠毒的手段她天天见,居然还妄想对方会有放她一马的善良之心。

“你个贱人,没事冒充凤星作甚?”抬脚踢在对方的心窝上,疼的墨卿如当即喷了口血。废了半天精力,结果掳了个冒牌货。

“我……我想逼流光哥哥尽快娶……娶我!”嘴边的鲜血似乎擦不完,墨卿如的一条袖子都染成了红色。

“你她娘的想男人想疯了吧?”这就是所谓的原因?卓玛都有种想吐血的冲动了。乌龙,天杀的乌龙,她这算不算被墨卿如给耍了?

“你以为我愿意这……这样吗?”一想到玉流光迟迟不娶自己就悲伤,墨卿如眼泪流的跟洪水似的,混合着唇边的血渍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自打我记事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是流光哥哥的未婚妻,西丽的准太子妃。可流光哥哥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直到那年狩猎,我为了救他而受了重伤。”陷入自己的回忆里,墨卿如也不管卓玛想不想听,反正苦水一倒起来便没完没了了。

“之后,他对我的态度才好起来,可那也不是因为喜欢,不过是感激我救了他而已。可不要紧,这些都不要紧。我不需要流光哥哥喜欢我,只要我喜欢他,以后可以嫁给他做太子妃就好了。”对于玉流光,是爱情亦或者是执念,可能十多年来,墨卿如自己都不明白。她只知道,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是她未来的夫婿,而她以后将会是全西丽最尊贵的女人。

“阮阮,都是那个小狐狸精,流光哥哥之所以会变,都是因为她。曾经,流光哥哥虽然不喜欢我,可他也不喜欢别人啊!为什么那个阮阮出现以后,就变了呢?流光哥哥,你为什么要喜欢她?”哭的梨花带雨,却无丝毫美感。谁让墨卿如现在的形象太过糟糕,一嘴的鲜血怎么看都很渗人。

“吵死了!”嫌恶归嫌恶,可又有几个女人是真的不八卦呢!卓玛在听,而且还挺认真的。

“没用的女人才会哭!你直接把那个什么……什么阮阮的给杀了不就好了?”妖女的世界你不解释,反正只要是她看上的,为了得到可以牺牲无辜者的性命。

“你以为我没有吗?玉雪山,那么高的峰,她摔下去都没死掉。”声音愈发的凄厉,墨卿如说的似乎自己最委屈。

“呵呵,没死,不过她和流光哥哥的关系算是彻底毁了。谁让我们同时出事,流光哥哥舍她先救我呢!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又可悲,墨卿如也不想想自己算计了这么多,最终也算计不来玉流光的人亦或者是心。

“后来她就走了,彻彻底底的消失了。可流光哥哥为此对我有了心结,变得比以前还要冷淡。可这样也没有关系,就当是为了解决她而付出的代价。”一会哭一会笑,墨卿如就跟疯子似的,看得卓玛愈发感到碍眼。

“可为什么她又出现了?且还摇身一变,成了魏国的韶华公主!你懂不懂,只要她一出现,流光哥哥就再也不会多看我一眼了?”

“归根到底还是你没用!”听到这里已经没兴趣了,玉流光喜欢韶华公主,这关她卓玛什么事?

“你没见过阮阮,不,是云暖。她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是个男人看到都会心动的。她还会武功,会医术,会好多好多,我怎么跟她比?怎么比?”激动之处,竟然直接冲着卓玛咆哮,墨卿如不仅疯了,还傻了。

会医术,会武功?

这些……

怎么跟有个人很像?

卓玛走神了,不过很短暂。墨卿如喷了她一身的口水,气得她嘴巴都要歪了。

“她在流光哥哥心里就是最好的,没人比得过,谁也比不过。”不停的咬着脑袋,墨卿如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不忘用手指一指卓玛。

“把她拖下去。”思考着是让墨卿如喂她的宝贝蛇还是别的什么,既然她不是凤星,那就有多远给她死多远。

浪费她的时间,浪费她的精力,不折磨折磨怎能解卓玛心头之怒。

“是!”

帐篷外的大汉一听,忙不迭的跑了进来。

“你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拖我下去?”两只胳膊被人扭在背后,疼的墨卿如觉得脑子都清楚了。

“你说过的,我不是凤星,你就放我走的。”大声的喊着,用力的挣扎着,墨卿如原先还算整齐的头发都甩乱了。

“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要放你走。”阴测测的弯起唇,卓玛在笑,却笑得墨卿如脊背发寒。“言而无信,你说话不算话。你明明说了,如果我不是凤星,那么留着也没用。”双脚在地上不停的蹬着,无奈墨卿如还是被大汉一点一点的往外拖去。

“等下。”抬手示意,卓玛饶有兴味的解释,“对啊!你不是,留着也没有。所以,我这不正在解决废物嘛!”

“妖女,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沐阳他不喜欢你?为什么你怎么勾引他都无动于衷?”听到废物两个字,墨卿如眼睛一闭,就明白自己是死定了。

好!

她死,可死之前也要拉云暖下水。

“为什么?”完全的本能反应,谁让卓玛想破脑袋都无法明白。

“因为他喜欢云暖!他是魏国的太傅,授业东宫,怎么可能和云暖没有接触?我之前就说过,是个男人都会对她动心。她那么美,我不比过,你也是,你也是!”如果注定自己收拾不了云暖,那就由这个妖女来代劳吧!

哈哈哈哈!

云暖,你死定了!妖女的手段比我狠毒多了,你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

“贱人,你给我闭嘴。”卓玛素来自视甚高,整个苗疆甚至是北塞也没人敢说她不如谁谁谁的。可墨卿如却说她不及云暖,当真是踩雷区踩个正好。

“我说的都是事实,云暖比你美太多了,太多了!”

“送这贱人去伺候军营的将士,一直伺候到她死为止。”你墨卿如不是想男人想的不行吗?那好……我今个就做回好事,让你在死之前充分的尝尝男人是什么滋味。

“什……什么?”伺候男人?不……她宁愿喂蛇,也不愿被那些臭男人给糟蹋。

思及此,眼睛一闭,墨卿如就要咬舌自尽。

不幸的是,卓玛的反应快她一步。只听“咔嚓”一声,墨卿如的下巴直接月兑臼。

“跟我玩花样!”鄙夷的冷哼,卓玛摆了摆手,墨卿如便如牲口一般给那大汉拖走了。

——《盛宠,夫君嫁到》沫丝丝——

当云暖和上官诺赶到湖城的时候,三十里以外的墨卿如正遭受着地狱一般的折磨。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的地方,奄奄一息之时被人丢进了野地里。

“萧肃,敌军那边有动静吗?”城主府里,见云暖回来了,萧肃喜。见云暖将上官诺也带来了,萧肃大喜。

“一直很安静,似乎在等待什么。”一刻不曾松懈监视的任务,每两个时辰就会有探子回来报告一次情况。

“等待?噢~我可能知道了。”如玉的小手摩挲着精致的下巴,云暖说的话像是在打哑谜,屋里除了上官诺以外没有听懂。

“主子,您就别吊我们胃口了。”疏影嗔怪说。

“卓玛等的人,已经被我们炸粉了。”优雅的一挑黛眉,云暖在心中暗忖,就快狗急跳墙了吧!

“暖儿,这回我们不要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兵家之道也。

“北塞不是喜欢玩偷袭吗?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仁我也不义。”对付不要脸的,就要用一样不要脸的方法啊!

相视一笑,上官诺和云暖之间的默契迅速建立起来。

偷袭的时间定在翌日的寅时,也就是凌晨三到五点之间,人睡得正香的时候。遂,云暖勒令军中将士晚饭一过就去休息,务必将自己的精神养到最佳状态。

对于湖城而言,一个不平静的夜,即将被拉开序幕。而对于千里之外的大都来说,所谓的不平静,叫做正在发生。由于今夏的北塞异常少雨,故而许多地区都出现了干旱的情况。百姓无所可食,只得四处流浪,沦为饥民流民。

今日一早,一个下着大雾的早上。当大都关闭了一夜的城门重新开启的时候,数以万计的流民有如洪水一般涌了进来,将城市的大街小巷塞了个满满当当,以一种近乎暴动的方式要求朝廷开放粮仓救济灾区。

对此,北塞的当政者很是头疼,因为他们根本拿不出足够的粮。前线正同魏楚交战,现有的粮食还不够士兵吃的,又怎么会有多余的运往灾区呢?

更头疼的事情还在后面,因为城内的数万流民根本就不是流民那么简单。他们其中混入了一支精锐的部队,当太阳下山夜幕降临的时候,发起了一场意想不到的破城之战。

苗疆的圣宫被一把大火烧成了灰烬,死伤目前难以估计。宫里头的老皇帝被自己的九子北宫晟意外夺权,如今整个大都尽在北宫晟的掌握之中。

或者说……

是掌握在北宫晟所投靠的玉流光手中。

他以北塞的流民为棋子,运用一切可运用的条件,神不知鬼不觉便将北塞的政权易了主。反观卓玛,费劲心思想要夺下湖城,却不想自己的老巢已经给人端了。

湖城外三十里,正是夜色最深时。

带领数百名弓箭手悄然靠近,上官诺观察着前方的北塞大营,然后当机立断做出命令。

“点燃羽箭,给我射!”深邃的眸子闪过冷冽的光,他这招就叫火烧连营。

“不好,魏军偷袭。”

黑夜中突然出现了火光,这成功引起了北塞巡夜士兵的注意。“呜呜呜~”伴随着密集的箭雨,号角的声音响彻一方天地。

“着火了!”

“快出去!”

……

……

浓烟滚滚,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就见北塞的士兵也顾不得穿戴整齐,一个个提着武器就从帐篷里跑了出来。

“啊!”

“啊!”

有些人倒霉,刚出火海就给射死。

“对方人少,冲过去,给我杀!”同样是衣裳不整,卓玛的反应也算快,在自己的帐篷刚起火的时候便逃了出来。

火光将夜空照的亮如白昼,她可以清楚的看见对方不过数百之众。

可是……

下一刻……

就听见轰隆轰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杀!”骑在马背上的云暖一声大喊,两方人马迅速颤抖在一起。

魏军占尽先机,打得北塞措手不及。不出半个时辰,便已是七零八落的局面了。

“圣女大人,魏军有备而来,我们……我们不是对手啊!”谁胜谁负,情势已经很明显了。见状,苗疆的大长老退回卓玛身边道。

若说单打独斗,对方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但关键是,打仗这东西往往拼的就是个人多。

“卑鄙,居然偷袭。”恨得咬碎一口白牙,卓玛没料到一向正大光明的魏军也会玩阴的。

“圣女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眼见一地的尸体,大多是自己的人。四长老惨白着一张脸,觉得还是走为上策。

玩毒弄蛊是好手,可领兵作战并不是卓玛的长处。原本将希望放在骷髅军的身上,可谁想到居然被云暖的火药给炸没了。

“走!”

趁乱抢了几匹马,卓玛一跃而上,领着几位长老快速逃亡。

“你们的圣女大人置你们的性命于不顾,值得这样为她卖命吗?”剩余的北塞士兵仍旧负隅顽抗,云暖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一边运足了内力喊。

“缴械不杀!”闻言,护在云暖身边的上官诺掷地有声的抛出了四个字。

“投降吧!”

“我不想死!”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啊!”

……

……

果然,北塞敌军动摇了。

“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魏军这边,在云暖的示意下,众将齐声重复。

“我不打了!”

“我也是!”

“嘭咚!”

“嘭咚!”

一个接一个的丢了手里的武器,既然圣女都不管他们了,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傻乎乎的继续卖命?

“萧肃,这边你处理。”给了上官诺一个眼神,对方心领神会。下一秒,他们循着卓玛逃跑的路线追了过去。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卓玛,她必须死。

——《盛宠,夫君嫁到》沫丝丝——

“咻!”

“啊!”

一箭从后洞穿了苗疆大长老的肩胛骨,其冲击力令他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不得不说,上官诺的箭法真是又准又狠。

“圣女快走,不要管我。”忍着疼痛将肩膀上的羽箭扯了下来,那大长老拼着最后一口气,想要为卓玛争取时间。

可惜,他遇到的是上官诺和云暖的组合。纠缠不过几分钟的样子,便被云暖手中的长剑削了脑袋。

“卓玛,你今日跑不掉的。”如水的眸子危险的一眯,云暖手里抛出白绫,缠住前方卓玛的腰,然后……

“啊!”

用力的向后一拉,对方便狼狈的滚落在地。

“圣女!”

“圣女!”

调转马头,二长老和四长老倒对卓玛忠心耿耿。

“你是什么人?”既然跑不掉,索性也就不跑了。卓玛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目露审视的打量着对方。

容颜绝色,身段窈窕。这……该不会就是那个云暖吧?毕竟美人多见,可倾国倾城的美人就少见了。

“要你命的人!”还是头一次以女装的扮相面对卓玛,云暖的感觉相当的好,因此再也看不到那种让她浑身发凉的觊觎目光了。

“哈哈,能要我命的人,还没出生在这世上呢!”哪怕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境,卓玛还是不改自负的性格。

“你……该不会就是那个云暖吧?”略带试探的问,卓玛素来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墨卿如不是说……云暖生的很美,且还会武功懂医理嘛!

“没错,我就是。”淡淡一笑,同时出手如电。云暖可不想和卓玛多啰嗦,她要的是速战速决。

“圣女小心!”

“凭你也想杀我?”不屑的冷哼,卓玛同云暖迅速过了十多招。

“杀你易如反掌。”一脚踢在对方的膝盖上,云暖说话的语气很淡,却不掩本质的嚣张。

吃痛的退后几步,卓玛面色一变,从袖中掏出银笛便吹了起来。就听一阵沙沙的声音,她是在召唤周围的毒蛇。

“看咱俩到底谁要谁的命。”毒蛇很听卓玛的话,只见她抬手一指,便齐齐的向云暖爬去。

沐阳就是因为你,才不受我的勾引吗?

想到墨卿如之前讲过的话,再一看云暖那比自己出色了太多的脸蛋,卓玛突然就彻底相信了。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这个云暖太美了!也难过……自己这张脸入不了沐阳的眼呢!

“暖儿!”

被二长老和四长老联手攻击,上官诺分身乏术。可一见云暖有危险,他骨子里的那股狠劲就全开了。

一剑刺穿二长老的月复部,一脚踢断四长老的小腿,上官诺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这等的爆发力。

“嘶嘶嘶!”

腥红的信子,冷血的眼神。毒蛇将云暖团团包围,呈现一个无处可退的局面。

见状,卓玛得意一笑,拿起银笛就要吹。

暂时摆月兑两个长老,上官诺身形一动就要去抢卓玛手里的银笛。

很明显,那些蛇是受笛音的控制。

“圣女!”鲜血咕噜咕噜的从二长老的月复部流了出来,他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可纵使如此,也要用自己最后的力量抱住上官诺的腿。

“,¥@!”抓住时机,卓玛又吹出一段怪异的音符。

“暖儿!”反身,一剑砍掉二长老的手。上官诺正要去救云暖,却被眼前的画面给惊到了。

毒蛇们朝着云暖奋力一扑,可是……

刺目的红光从云暖胸口发出,闪得在场的几人都不由的闭了闭眼。

“怎么会?”

当卓玛好不容易能睁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召唤来的那些毒蛇纷纷夹着尾巴跑了。

“苗疆邪术也不过如此。”卓玛的分神给了云暖可乘之机,将内力提到极致,她干脆就以凤凰珏为暗器一击砸穿卓玛的胸口。

“唔……”闷哼一声,所谓的剧痛都不足以形容卓玛刺客的感受。

低头,一看,她……她的胸口直接出现了一个血窟窿。

双腿倏的一软,她脸色煞白的跪在了地上。“这……这不是凤凰珏吗?”望着那沾满自己鲜血的暗器,卓玛觉得有些熟悉。眸子眨了眨,她总算明白为什么了。

“凤凰珏,怎么……怎么会在你手上?”

向前几步,一直到卓玛的边上。云暖捡起凤凰珏,同时用袖子擦了擦。

“因为……”声音小小的,只有自己和卓玛能听见。“我还有一个身份……沐阳!”最后两个字咬的异常清晰,卓玛眼睛瞪圆,下一刻轰然倒地。

死不瞑目!

“圣女!”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咆哮,二长老失血过多也跟着身亡。

“你们不得好死!苗疆会为我们报仇的!”眼见没有生的希望,四长老怨毒的诅咒,然后捡起地上的刀直接抹了脖子。

“暖儿!”长出一口气,上官诺丢掉手里满是鲜血的长剑,上前一把将云暖抱在怀里。

“总算是结束了!”脑袋枕在对方的肩窝处,云暖疲倦的闭了闭眼。

“主子,在附近的野地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二人原路返回,正在清理现场的萧肃一见,立刻对云暖道,“应该,应该是墨卿如。”

他有找到一块刻有墨字的白玉,联想到墨卿如的失踪,萧肃觉得自己的判断定然不错。

“带我去看看!”闻言,眸光一闪,云暖暗忖果然是卓玛掳走了墨卿如。

“是!”

残缺不全的尸体,几乎看不出原貌。见状,云暖心下一阵感慨。

“主子,她被丢弃的野地多有禽兽出没,所以这才……”接下来的话也不用多说了,萧肃也没想到堂堂镇国将军府的大小姐会以这般的结局收场。

“她错就错在,不该冒充凤星去逼玉流光。”这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别看了,怪吓人的,当心做恶梦!”宽厚的大手捂住云暖的眼,上官诺在她耳畔柔软的说。

“我和她之间,也算是有仇了!”轻轻地摇了摇头,云暖率先走开,“只是,看到她就这么死了,好像也不是多高兴。”

“因为我的暖儿很善良。”握住对方的小手,上官诺随口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玉流光,还有墨卿如,到底发生过什么?”

“玉流光是我师兄,我们共同拜在天池老人的门下。”觉得自己对上官诺不需要再有隐瞒,遂云暖将五年前的纠葛一五一十的说了。

“难怪胭脂河初遇的时候,你的右手腕上,会有那么深的一个疤。”执其云暖的右手,上官诺虔诚的在腕部落下亲吻。

“暖儿,你现在还喜欢玉流光吗?”从前他就觉得云暖的心里是因为藏了个人,所以才会把自己的感情包裹的那么深。原来,竟是玉流光。

好小子,能做云暖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你上辈子到底积了什么德?

“我……”

“算了,你还是别说了。”云暖刚张口就被上官诺打断,因为他发现自己不大能够接受答案。

如果五年前没有墨卿如的算计,可能……暖儿早和玉流光成为一对了。也就……没有后来自己和君璟什么事了。

“暖儿,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其他的我都无所谓了。”日出的金光打在上官诺的侧脸上,云暖听着他的喟叹,一瞬间心里恍惚了。

——《盛宠,夫君嫁到》沫丝丝——

短短数日之间,云洲翻天覆地。

南平,君璟逼宫。却是放着皇帝不当,扬言要把国家送给云暖。关于君刈之死的真相也浮出水面,幕后黑手非老皇帝而是文子言。他记恨君璟的所作所为,由于和七妹文梓萱*,他一回南平被便老皇帝削了爵位。皇室从来不允许公开的丑闻,哪怕文子言是被陷害,可*的事情已经发生,且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眼巴巴的瞅了皇位好些年,君子言怎么可能接受失去继承的机会?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从卓玛那里求来的药物控制老皇帝,头一个就是拿君璟的父亲君刈撒气。

文子言的算盘打得很响,谋害君刈除了撒气以外另有目的。他原想趁着君璟尚未归国,让二房妾室的儿子取而代之,却终是低估了君璟的情报网和他在南平的根基,最后一败涂地。

而北塞,在九皇子北宫晟夺权苗疆彻底覆灭以后,众部落见帝都朝政不稳,均在各地造反起事,想要借这把东风扩展自己的势力。可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趁着北塞大乱,西丽的军队竟越过玉雪山连下对方十六城,玉流光图谋天下的心思也渐渐的浮出水面。

“好一个玉流光,他的心思藏得可真够深的。”依旧与云暖留在湖城,当上官诺知晓了玉流光的光荣事迹以后,平身鲜少佩服过谁的他也不得不佩服对方了。

敢情……

他们都成了玉流光手中的棋子了。

这边替玉流光除了卓玛,那边人家的军队就快打进大都了。

“若说天下为棋局,那他便是下棋的人。”蹙着一对精致的眉,云暖失笑的直摇头,说不清心里的滋味。

北塞就要落入你的囊中,下一个会是我们魏国吗?

“君璟说要让南平与魏国两国成一国,暖儿你怎么看?”杯中的香茗顿时失了滋味,上官诺不动声色的将话题转移。

“君璟那人没个正经的,可能只是一时戏言!”

“谁说本少主开玩笑了?”什么叫做说曹操曹操就到,当那个风华绝代的红色身影突然出现,云暖和上官诺都止不住瞪大眼睛。

“你……”

“主子,我拦不住君少主。”喘着粗气的疏影晚一步到,她原本是想先跟云暖通传一声的。

“没事!”冲疏影摆摆手,云暖示意她先下去。“你怎么不在南平,跑这里来了?”

“怎么?不想看到我?”挑着凤眸反问,下一刻,君璟却是突然冲上去抱住了云暖,“可谁让我想看到你呢!暖暖,想死我了。”

“都怪朝廷里破事太多,耽误了我好些日子,否则……我哪里会这么晚才过来。”对于当南平的新帝,君璟是半丝的兴趣都没有。他逼宫,一方面是为了替父亲报仇,另一方面就是为了替云暖分忧。

胆敢联手卓玛染指魏国,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暖暖,我都想好了。就当南平是我送给你的聘礼吧!你看,我连玉玺都带来了。”啪的一下将一个沉甸甸的东西丢到了桌子上,云暖打开一瞧,还真的是南平的玉玺。

“君璟,你别发疯了!就算你愿意,南平的大臣和百姓也不会愿意。”红润的唇角直抽,云暖觉得君璟的行为孩子气十足。

“如今的南平我做主,谁敢说半个不字?”这绝对是大实话,现在的南平君璟一手遮天。“比起当皇帝,我更中意当暖暖的驸马!”

“呃……”

“君璟,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闻言,上官诺顿时变了脸色。他们三人之间的问题,也该有个了断了。

“晚上再说不行吗?”他还有一肚子的话没跟暖暖说呢!

“很重要!”强势的语气,君璟一听,只好闷闷不乐的跟出去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等君璟和上官诺回来以后,云暖发现两个人的脸上居然都有伤。

“你们……你们打架了?”到底怎么了?当自己是三岁小孩,没事还玩打架?

“暖暖,是真的吗?”妖孽的俊颜蒙了一层晦暗,君璟就这么一瞬不瞬的望着云暖,等着她给自己的答案。

“什么真的?”满头雾水,君璟的毫不铺垫真心让云暖听不懂。

“你和这个混蛋……你们……你们……”坚实的胸膛不停的起伏,君璟知道上官诺不会拿夫妻之实来撒谎,遂气得身子都抖了。

混蛋!

居然背着自己不在,把……把他的媳妇给睡了。

难道你就不懂,朋友妻,不可取吗?

“君璟,我……可能你会觉得我是个花心的女人。但是,你和他,我……我俩个都喜欢的。”饶是对方话没说完,云暖这下子也明白含义了。

下一刻,云暖就见君璟一阵风般的离开了。

“他……我……”

“暖儿,给他一点时间,他暂时还想不开的。”安抚性的拍着云暖的肩膀,上官诺刚才向君璟提议共侍一妻,就是不知道以对方高傲的性子能不能接受。

说实话……

他上官诺的高傲绝对输于君璟。但为了所爱的女人,退一步又算什么呢?

一直到了深夜,云暖都已经上床准备睡觉了,消失了小半天的君璟才重新露面。

“不公平!”幽怨的盯着云暖瞧,君璟三个字说的格外咬牙切齿。

“什么不公平?”是她的理解能力退步了,还是对方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凭什么我是被你强上的,而上官诺那个混蛋就……”左手捏右手,右手再捏左右,君璟发现他又想去找上官诺干架了。

“咳咳!”小脸猛然爆红,云暖羞得拿起枕头就朝君璟砸了过去。

“你怎么说话的!”强上的确是事实,可能不能别翻出来说了?

“暖暖,你敢做还不敢当了啊?”心中的怨气在看到云暖娇羞的表情时立刻没了,君璟嘴上调侃,同时月兑靴爬上了云暖的床。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唬着小脸,云暖用力的把君璟往床下月兑。

“舍不得你个没良心的女人呗!”唉,他真是没出息呢!“我宁愿和上官诺那混蛋共侍一妻,也不想今后再也看不到你。”

他冷静了好几个时辰,该想通的问题全部都想通了。要是自己就这么傻乎乎的走了,岂不是便宜了上官诺那个不要脸的混蛋了?

“不过……我要当老大。”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欺压上官诺了。

“啊?”

“从今往后,我是大相公,那混蛋是小相公。”一口一个混蛋,君璟不骂心里哪能爽。

“我无所谓啦!”只要,上官诺他没意见。

——《盛宠,夫君嫁到》沫丝丝——

又过了几天,君璟对外发出宣告,南平自此归顺魏国,与之合二为一。天下哗然,云暖是凤星的流言也不胫而走。

传闻得凤星者得天下,莫非……其实是凤星能够统一天下?

再看玉流光,连下北塞十六城的记录不断被刷。最终,九皇子北宫晟公开投诚,愿以西丽为尊,当其附属的诸侯国。条件只有一个,解决北塞国内的缺粮问题。

天下局势又一次变了,曾经魏楚最强,如今西丽后来者居上。

大家都在看,下面一仗什么时候会打!

在此期间,上官诺抽空回了一趟楚国,不晓得他到底同楚皇说了什么,没过多久,楚国居然也宣布归顺魏国。东晋小皇帝一瞧风头不对,干脆也一并加入魏国旗下。东晋本就依附于楚国,自然是看对方的脸色行事。

天下在短短几个月内,从六分变为四立,最终形成魏国和西丽的强强对撞。正所谓一双容不得二虎,统一的历史趋势已经很明显了,只能看到底是云暖天命所归,还是玉流光手腕无双了。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魏国和西丽一定会掐上,但是结果出乎意料,在玉流光解决了原北塞的缺粮问题以后,他不急着同魏国斗,而是回到都城洛邑逼自己父皇退位,并且要求彻查当年前皇后的死亡真相。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可跌破了众人的眼。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被再一次翻了出来了,可这一次的结果却与从前的大相径庭。前皇后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且谋害之人,还是前皇后的庶出妹妹,也就是如今中宫里的那位皇后。

西丽的后宫乱成了一锅粥,铁证如山的证据一条一条砸在她眼前,饶是现任皇后不肯承认,也无法不在事实面前低头。

老皇帝得知真相后大怒,不顾墨家反对直接赐死皇后,接着自己也因为打击过大而一病不起。太子党见状,纷纷上书劝老皇帝尽早让贤。

自此,玉流光大权尽握,在西丽没谁能够继续制约他。

——《盛宠,夫君嫁到》沫丝丝——

不知不觉,夏日走到了尽头。云暖一直在等待玉流光的后续动作,因此长时间的驻守在边关一带未回临安。

打心眼里不信玉流光真的会对自己如何,可是……

云暖,你不要太自恋了!

他的种种行为,他在北塞一事上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唉!

心内叹息连连,云暖恍惚的问自己,崖底的那些日子,真的发生过吗?

“玉流光,你到底想做什么?”双手托着下巴,许是思考的过于入神,云暖竟不受控制的念了出来。

“暖暖,你都快成老太婆了。”

“暖儿,无需忧心,天塌下来还有我给你顶着呢!”

见云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君璟和上官诺都很心疼。

玉流光啊玉流光,你究竟在谋算什么?若说你真的对天下有心,为何独揽大权以后也不见动作?可若是说你无心,从表象上来看又绝对不是这么回事。

费解,真是费解!

“对了,诺,一直忘了问你,你是怎么说服你父皇的?”刨根问底只会让自己不开心,所以云暖及时的转移话题。

“就是告诉他老人家,我的暖儿真的是传说中的凤星。”轻描淡写的解释,事实上上官诺却同楚皇分析了一大通厉害关系。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探子发现二十里外有一支军队正朝我们这边过来。”

“速命城内众将集合。”好的不灵坏的灵,苦笑的眨着眼,云暖自嘲果然是她太自恋了。

不用猜,她都知道来人定和玉流光有关。

城墙上,满目黄沙。纵使离得很远,云暖也知道那骑在马背上一身墨黑锦袍的男子便是玉流光。

没见过有谁这么上战场的!好歹,也穿个盔甲吧?

不过玉流光武艺高强,就算如此也很难伤的了他。

我们之间……注定……不如天下吗?

“停!”

兵临城下,却是还有一里的路程。就见玉流光甩开大军,竟然孤身一人打马向前。

“这是干嘛?”

“疯了吧!”

魏军中议论纷纷。

“我不是来打仗的,而是来求婚的。”玉流光已在弓箭手的射程内,可云暖不下令,便没人敢动作。

“阮阮,我以整个西丽为聘,你可愿嫁我?”还未举行登基大殿,可老皇帝的传位诏书已经下来了。如今的玉流光虽还顶着太子的头衔,事实上却是西丽的第一人了。

“他在喊谁?”

“阮阮?谁叫阮阮!”

魏军将士更奇怪了。

“他比你还混蛋!”君璟脸色发黑。

“我们都被他骗了。”上官诺面色发紫。

原来……一切不过是玉流光放出的烟雾弹。他对外夺权以加深在西丽的实力,又故意落在他二人之后归顺魏国。

女乃女乃的!

他们是怕西丽对魏国不利,才先一步将国家交付于云暖,以增加胜利的筹码。

卑鄙!

无耻!

小人!

上官诺和君璟在心里很有默契的骂。

“韶华公主云暖,我玉流光以整个西丽为嫁妆,你可愿收了我?”见城墙上的云暖半天不做反应,玉流光干脆换了一种说法,却是惊掉了两军将士的下巴。

什么?

娶?娶!

女人娶男人?

“好!”心中的疙瘩顿时一松,连上官诺和君璟都明白了玉流光的用意,与之更为相熟的云暖还能不懂吗?

这是史上历时最短的一场战争,这是史上损失最小的一场战争。彻彻底底的零伤亡,韶华公主用自己的魅力降服了西丽的太子。

三个月以后,临安。

今个是出云女帝的登基典礼,同时也是她迎娶皇夫玉流光的好日子。于王朝有功的前楚国晗王被封安阳侯,而第一世家的少主君璟则是拜左相之职。

从头到尾,云暖都觉得自己这个女帝当得稀里糊涂。其实她什么都没做,这天下分明是三个男人送到她手里的。

新婚夜!

由于云暖是娶而非嫁,因此等在房里的人成了玉流光。

时辰越来越晚,玉流光眼见桌子上的蜡烛都要烧没了,却始终不见云暖要过来的迹象。

“咔吱!”

房门被人一脚从外头踢开。

阮阮,你何时学的这么粗鲁了?

心下正疑惑着,当玉流光看见大摇大摆进房的居然是一身红衣的君璟,那张温润的俊脸顿时五彩斑斓。

“左相大人,你走错地方了吧?”

“没错,这不是新房吗?我特意来瞅瞅新娘子漂不漂亮的!”语气揶揄到了极致,君璟其实不爽云暖娶了玉流光,可又想收了对方一个便可换来天下统一,又觉得还算值得。

“错了错了,不是新娘子,是皇夫,皇夫啊!”你问君璟和上官诺为什么不提议一同与玉流光嫁给云暖?

那是因为他们不想背负男妃的名号!男妃本来没什么的,可一想到玉流光成了老大,就一万个不行。

“暖暖说了,等过几年小舅子大了,就把皇位给他。到时候,定要补本相和安阳侯一个盛大的婚礼。”无视玉流光更难看的俊颜,君璟自顾自的嘀咕道,“哎呀!还是她嫁我们娶噢!”

“阮阮在哪?”强压着给君璟一拳的冲动,玉流光的自制力的确很好。

“不知道和上官诺上哪快活去了。”得意洋洋的直摇头,君璟之所以会好心的把云暖让给上官诺一次,还是因为他想要亲自来刺激玉流光一回嘛!

“哎呀,哎呀!困了困了,本相要回去休息了,皇夫大人也早点睡觉哈!”独守空房,一个人睡!

幸灾乐祸的大笑声经久不息,纵使君璟已经走得很远了,玉流光发现自己依然听得很清楚。

第二夜!

“咦?这不是皇夫大人吗?”女帝的御书房外,上官诺一出门就和玉流光碰个正好。

一听对方那阴阳怪气,玉流光也懒得搭理,仅是轻轻一颔首就权当回应了。

“找暖儿啊?”用脚趾头也能猜到玉流光跑来御书房的目的,上官诺冷冰冰的瞧了他一眼,嘴上继续阴阳怪气,“后宫不得干政,皇夫大人还是少往御书房跑为好。”

靠!

饶是玉流光修养再好,也情不自禁的在心里爆粗口了。

他往御书房跑,跟干政不干政有什么关系?

“安阳侯,你这话似乎说的不对。”深吸一口气,他努力维持优雅。

“是吗?那我改天问问君左相。谁让他刚刚把暖儿带走了,否则我现在就能问了。”状似随嘴一说,十足的不经意,可玉流光却知道上官诺是故意的。

第三天!

玉流光学聪明了,云暖刚下早朝,便直接将人拐的没影了。

“尼玛!”

太和殿外的君璟和上官诺异口同声。

“阮阮,阮阮!”缠绵的亲吻不断的落在云暖的脸上,然后逐渐下移,从脖子开始攻城略地。

“你怎么把我带到朝曦宫来了?”当了女帝也还住在原来的地方,云暖迷蒙着大眼打量了周围,这才了悟为何那么眼熟。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君璟和上官诺正在四处找人,但是打死他们也想不到,玉流光会将云暖带到朝曦宫来。

“阮阮,大婚第三天了,我该侍寝了吧!否则,这个皇夫,当得该多不称职啊!”手下一扯一拉,冰肌玉骨便暴露在眼中。玉流光的呼吸止不住的粗重,性感的喉结也因为吞咽口水而不住的滚动。

“阮阮,你真美!”由衷的感叹,玉流光指尖摩挲着云暖精致的锁骨。

“我还有好多折子没有批呢!”嘴上抗拒,身体却有了反应,云暖真心恨死自己的敏感了。

“没事,我帮你批!”

“那明天呢?后天呢?”

“我帮你!”

“大后天,大大后天呢!”

“我帮你!”好笑的欣赏着云暖的得寸进尺,玉流光直接用嘴堵住对方可能继续的喋喋不休。

“不过,现在……你先帮我!”良久的一吻,吻得云暖差点背过气去。撑起自己精瘦的下半身,玉流光暧昧的眨了眨眼,然后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对方男人是从来不能憋得。

他已经……等了阮阮很多年。

朝曦宫内,男女交颈相缠。汗水浸湿了身下的锦被,柔美的轻吟与暧昧的喘息久久不停。

女帝执政是前所未有的事,哪怕云暖是凤星,哪怕她能制造出杀伤力一流的武器,可朝中还是有许多大臣对此不服。

原属魏国的倒还好,其他几国的却非议颇多。

但是……

随后的日子里,云暖却用自己的改革行动打破了世人的偏见。

从内政,到经济,再到军事,她以现代的管理方法加以创新,使出云王朝出现了历史上前所未见的繁荣景象。

——《盛宠,夫君嫁到》沫丝丝——

五年以后!

做龙椅做到不耐烦的某女帝终于爆发了!正好云霄二十成年,便撂下一纸让位的圣旨领着明里的一位皇夫和暗里的两位相公逍遥去了。

宅子里张灯结彩,入目的均是大红色的喜字。没错,时隔五年,云暖终于要兑现婚礼的承诺了。就见她一身凤冠霞帔,由两位新郎子一左一右牵着站在热闹的喜堂里。

“一拜天地!”

三人转身朝外一拜。

“二拜高堂!”

熙庆帝和秦皇后笑眯眯的坐在高位上。

“夫妻对拜!”

这下可难办了!新娘就一个,到底该往左转还是右呢?

红盖头下,云暖为难了,再看上官诺和君璟也是一脸的纠结。

“阮阮站着不动,你俩冲她拜就是了。”优雅的靠在房门上,玉流光一脸醋意的抱着小毛球,心想总算有机会报仇了。

正所谓夫妻对拜,有个“对”字啊!如果云暖不拜,那就不成“对”了。

“倒是个方法,赶紧的,别耽误时辰,下面还得送入洞房呢!”众人一听也跟着起哄。

不情不愿,隔着个云暖,君璟和上官诺朝对方一拜。

那画面……真是……

怎么看怎么觉得云暖是多余的!

又过了一年,卸下皇帝包袱的云暖顺利产下一字。可你问她孩子是谁的,她却一万个不知道了。刚刚生下来的宝宝整个脸都是皱的,倒是看不出来像谁。后来,好不容易五官长开了,云暖却发现这娃子像自己。

从眉毛到嘴巴,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娘亲,到底是谁我的亲生爹爹?”

“呃……这个问题,很复杂!”

打从某俊美宝宝说话顺畅了以后,天天都要问自家娘亲N遍。

“娘亲,我觉得他们都不是我的亲爹爹,他们那么喜欢打麻将,要生肯定也生出个麻将来。”从小听搓麻将的声音长大,某俊美宝宝大脑严重月兑线。

“呃……这个问题,很深奥!”生个麻将出来?等等?要生也是她啊,那三个男人能生吗?

红木方桌,一副麻将!三个美男,各占一方!

隐居以后的娱乐活动,大概就是打麻将了吧!

等啊等,等啊等!就是等不到云暖过来。君璟急了,开始抓头。上官诺很无聊,干脆拿麻将搭着玩。玉流光闭目养神,心里却在祈祷老天爷赐他个好手气。

“三位爹爹,您们就散了吧!这麻将三缺一,可打不起来噢!”过了半晌,就见一精致俊俏的小男孩缓步走了进来,稚女敕的小脸上却是一副老成的表情。

打打打,就知道打!一点生活追求都没有!大男人不出去建功立业,整天宅在家里赌博。

“不是正等你娘亲过来嘛!”风情迥异的俊脸上均挂着宠溺的微笑,三男异口同声道。

“娘亲说了,天天陪你们三个老男人打麻将实在无趣的紧。所以小爷我就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赶紧再去给我找一个爹爹。这样就…嘿嘿!”

闻言,俊脸黑的像平底锅,三男极力隐忍。

“这不,小爷最爱月复黑攻,所以让娘亲照着这个标准去找。可娘亲说了,家里头的三个月复黑攻已经够难缠的了,她还是去找只傲娇受回来比较好。”

咻!咻!咻!

小人儿话音刚落,桌边已经不见了三男的身影。

“唉,真是三个大笨蛋,我说娘亲去找了,可又没说是现在去。走吧,走吧,都走得远远的,这样娘亲晚上就可以陪宝宝睡了。”冲着空空如也的房间翻了个大白眼,俊俏小男孩一脸得色的自言自语。

——全文完——

------题外话------

好吧……丝丝想说,结局有点匆忙……有点仓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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