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伤好些了没?”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帘子后面发出,无需刻意,那声音中也不经意的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威严。
“无事!”君皓轩放下酒杯,俊美得让所有人都自卑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喝着杯中的酒。
闻言,里面响起轻微的酒杯扣在桌子上的声音,随即悠悠道:“若是无事,你就不会在这里和闷酒了!”
君皓轩的面色一怔,端着举杯的手也僵在空中,停住片刻将酒杯放下,眉头微微皱起:“我真的没事,不用你管……”
君皓轩将头转向窗外,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神情带着一丝压抑的激动,不顾对面之人诧异的神色,飞快的从窗子里跃出去冲进了人群。
在人群中转了几圈,君皓轩冷静下来,他刚刚明明看见了啊!那个白色的身影,难道是他看错了?那日他想了许久,在处理好刺杀的事情之后就去了那个寺庙找人,但是却被告知人已经走了,但是那个方丈却打死不说出对方的身份,就连他找了这么久,也是一点音讯都没有;那人留下的只有一条没有图案的手绢,他怎么才能找得到呢?
握紧一直放在袖子里的手绢,君皓轩有些失落的会酒楼;他从来没有如现在一般想要找到一个人,可是这一次不知为何,他就是放不下!
君皓轩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落入了对面之人的眼睛,那双眼睛深邃、凌厉、霸道、冷漠……
就在刚刚君皓轩出去的地方,慕凰夕在药店买了几瓶金疮药出来,带去的金疮药用完了,芸娘又不能出来,所以她只有亲自来买金疮药了;西越有大半的土地都是游牧民族,他们民风开放,所以就算是在这里,也并没有限制闺中小姐出行的条列,慕凰夕也不怕被大夫人说什么。
“你们听说了没,昨天皇上又杀了一个三品大员啊!”
“当然听说了,尸体从南门抬出来,老子还去看了呢!”
“哎!皇上如今如此暴掠,这杀的已经是第十七个官员了,再这样下去,朝廷非得散了不可!”
“那倒不一定,只要徐国公和幕相爷还在,这朝堂就散不了!”
“就是就是,他们可都是好官……”
慕凰夕抬步朝前走去,心中冷笑,慕呈是不是好官她不知道,但是他必定不会是一个好男人!要是皇帝哪天发疯把他杀了,那就好了,可惜她自己都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慕凰夕回到院子就看见芸娘跟玉奴跪在门口,芸娘还好,玉奴已经跪得满脸痛楚汗如雨下,要不是芸娘扶着,她都倒下去了,慕凰夕一惊:“玉奴!”
“小姐!”玉奴一喜,看向慕凰夕,努力想要笑一笑,但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小姐!”就算是芸娘此刻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慕凰夕将玉奴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看见她虚弱的样子,顿时心中一痛,冷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玉奴没法多说话,芸娘恨恨道:“小姐走后不久,大夫人亲自过来了,没有看见小姐却看见我们两人在这里,就以我们不尽责服侍小姐为由将我们罚跪在这里了!”
慕凰夕这才看到芸娘的有一半边脸红肿了起来:“你的脸怎么了?”
“没……没事!”芸娘伸手去挡,但是却不小心碰倒,痛得她身子一震。
“小姐!”玉奴扯扯慕凰夕的衣袖:“芸娘见那个老妖婆要我跪,所以替我求情,老妖婆不准,芸娘就挡在我的床前,最后被刘嬷嬷打的!”
闻言,一簇火焰顿时在慕凰夕的心中燃烧起来,眸光绽放是从未有的冷冽:“玉奴,你们记住,你们是我的人,并没有签卖身契给谁,所以不必惧怕谁,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你们,知不知道?”
“嗯!我永远都是小姐的人!”玉奴靠在慕凰夕的肩头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对慕凰夕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
而芸娘则是心中一暖,慕凰夕的话无疑是给了她尊重,遇上这样的主子,虽然苦一点,但是她现在也觉得值了。
将玉奴扶进屋子上了药,慕凰夕将芸娘叫了出来。
“小姐!有事吩咐芸娘?”
慕凰夕神秘一笑,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递到芸娘手中:“我记得八姨娘身边有一个从外面带进来的丫头叫枝儿,你去跟她套套关系,然后告诉她一件事情……”
看着芸娘远去,慕凰夕冷漠的笑了,在这大院里面,她不会亲自跟大夫人作对,因为她明白那只有自己输的结局,慕呈对她的恨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所以她愿意忍,但是别人就不同,更何况是当年宠极一时的八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