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今天会早一些上架,若初各种激动、手忙脚乱。结果现在实在太晚了,我先更新一章公众的吧!多谢大家支持!多谢梦回沐澄、一枚懒人、安忆生ANN的打赏!十分感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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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岑雪落开始了魔鬼训练,她终于知道内力控制的强弱差距有多大,就像那天,明明只发了两道风刃,内力却大部分都浪费了,只留下余力让攻击方脸老四的那道风刃转了个弯。如若不是那两人被自己吓住,那天倒下的就是自己,结局就不知道会如何了。
有时候岑雪落也很庆幸,虽然自己有很多缺点,不够热情,不够活泼,不够懂的人情世故与人交往,但至少还算比较冷静的。
在离的空间里,岑雪落随性的坐在地上,微微喘着气,有点虚月兑。她目前发出两道风刃已经不至于累的月兑力了,但是连续控制两道风刃的时间不能超过十分钟,不然就会如她现在这般模样,感觉连动动手指头都很困难。
离说这种将内力耗光再打坐恢复的方式很有助于内力的提升,大多数人是不敢这么做的,因为无法确保打坐时自身的安全。岑雪落此时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再不努力,就太浪费资源了。
岑雪落感觉身体内的内力在一点一点的汇聚起来,微微侧头,看着那团伏在一堆书上的紫雾问:“照我这么练习,多久可以出去和人PK?”
那团紫雾晃了晃,好像一个人在摇头晃脑似得:“莫要急功近利。路漫漫其修远兮……”
岑雪落忍不住扑过去一把抽掉紫雾下最上面的一本书,看了一眼封皮上写着大大的“离骚”两个字,郁闷的建议道:“你能不能看点现代文?”
紫雾似乎对岑雪落抢书的行为有点不满,翻滚了一下,飞到岑雪落面前静止不动,仿佛在与之对视。
岑雪落把《离骚》坐在底下,满脸坚定的写着“不还”。
离无奈的飞舞了一圈,又转了回来,叹了口气:“不和你一般见识。话说,你真不打算对那个小孩出手相助?”
岑雪落微微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想,而是没必要非凑上去讨人嫌。”
“那个让你白的白大夫根本就把中毒当肠胃问题了吧?”离嗤笑一声。
“让你白的白大夫?”岑雪落满脸惊愕,“你从哪儿学的?”
“那天路过客厅听到电视里这么说的。”紫雾很得意的跳动了两下。
岑雪落突然意识到自己拿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书给离看,还让这家伙不小心接触到了电视是一个根本的错误。
“那个孩子,再拖延半个月,就没救了。”离肯定的说。
岑雪落犹豫了。她这几天不是没看见白附在忙乎,竟开一些山楂神曲半夏茯苓陈皮连翘莱菔子这样调节肠胃的药物,虽然配了一些解毒的药材,但根本不得其门。眼看着那个孩子依然昏迷,越来越虚弱,那位肖少校暴躁的简直快要发狂了。
“听说白附不是请了白老先生回来吗?如果白老先生也没办法,那我就出手。”岑雪落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离,那种配方《医经》里似乎有提过一句,不是很难医治。”
“是对于修练过《医经》内功的人来说不难。”离更正道,然后再次包裹住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去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岑雪落也开始闭上眼睛恢复内力。
第二天,白依山真的来了白家药铺,而且一大早就去了。那个名叫晓晓的男孩,已经太过虚弱,为了方便白附治疗,肖少校干脆和晓晓一同住在了药铺后院的屋子里。岑雪落一大早到了药铺,却不见白附的身影,只有两个店员无精打采的收拾店铺。白附有着生意人的精明,却也有大生意人的守信,每天清晨他必然是坐在店铺的椅子上等候营业的。看到白附不在,岑雪落心中不由咯噔一声,莫非晓晓出了什么事?
“白大夫呢?”岑雪落拉住一个拖地的店员问道。
那个店员伸手指了指后院的方向,打了个哈欠:“在后院呢,白老先生来了。”
岑雪落顿时明了,这才放下心来,朝后院的位置张望了一眼,站在自己的柜台后,整理收据和药笺。这几天她除了出售养颜丸外,有时还会给一些买药的病人诊脉,提出更好的养颜建议,很受顾客的欢迎。
不多时,白附步履沉重的从后院走了出来,白色大褂依然整洁,只有下摆处有微微的褶皱。白附抹了一把脸,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却依然难掩憔悴之色。来到外堂,看到岑雪落已经到了,白附愣了愣,开口说道:“岑姑娘,我师父说若是你来了,请你去后院一趟。”
听到白附这样说,岑雪落隐隐猜到了大概白依山也没有医治的药方,可是他又为什么会叫自己去后院呢?自己来了这些日子,应该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才对。
带着疑惑,岑雪落跟随白附来到后院。白家药铺的后院岑雪落是第一次进来,虽然知道白家药铺实力不小,但在市区占用这么大一块地建了一个类似四合院的院子还是很少见的大手笔。
进门时,白依山正在检查男孩的舌苔,肖少校在一旁焦急的来回踱步,眼中有一种很深的绝望。
白依山仔细观察了一下,合拢男孩的嘴巴,紧皱着眉头,伸手抚了抚胡子。
“白老先生,您跟我直说吧,我儿子是不是……”肖少校急匆匆的问道,一句话未完,声音便哽咽在喉咙里再也说不下去。
“肖少校,先别急。你儿子这病……确实有些古怪,依我看,恐怕不是什么疾病,而是中毒。”白依山沉吟着缓缓说道。
闻言,刚进门的岑雪落不由眼眸一亮,侧目看过去。没想到白依山确实有两下子,既然他能看出中毒之状,想必心里也有解决办法了吧。
仿佛感应到岑雪落的目光,白依山转过头,看到岑雪落时,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姑娘,你来的正好,可否帮肖少校看看他儿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岑雪落一愣,谦虚的摆手道:“我哪里会看什么病,白老先生您诊断就是。”
肖少校也是一头雾水,看了看满脸稚女敕的岑雪落,疑惑的问:“白老先生,这个女孩……”
“肖少校,不要小看这位小姑娘,她的医术颇为不凡。”白老先生笑眯眯的说道,“小姑娘,你可愿意帮我这个忙?”
帮忙?还是试探自己?岑雪落面露迟疑之色。
肖少校听到白老先生的话,顿时为自己那天的莽撞感到后悔,急切的转身对岑雪落说:“小姑娘,只要你能救我儿子,我肖倾海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白老先生在一旁也附和着劝道:“肖少校也算是掌握大权,而且一言九鼎。”
白老先生的话让岑雪落心中一动,看着肖少校恳切急迫的目光,她转过身看了看昏迷的晓晓,也错过了白老先生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
思量了一下,岑雪落转头正色对肖倾海说道:“要我救你儿子也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岑雪落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条件是什么,当前最要紧的事是先为这个男孩解毒要紧,在没有展露自己的本事让肖少校信服之前,谈什么条件都是浮云。
见到岑雪落答应出手救治,白依山便让开到一边,和白附站在一旁观看,肖少校也是屏息凝神,生怕打扰了岑雪落诊脉。
将内力逼入昏迷男孩的体内,顺着其脉搏游走。用《医经》所修习的功法诊脉是一个奇妙的过程,她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男孩血液的流动,肌肉筋脉的伸缩,沿着胳膊的动脉一路行至心脏,心脏微弱的跳动让叶落落甚至担心会不会下一刻就停止。
岑雪落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看得旁边三人提心吊胆的。
半晌,岑雪落轻轻放下了男孩的胳膊,抬头正色问肖少校:“你儿子到底中毒多久了?”
“中毒?”肖少校一惊,随后马上回答道,“晓晓只是一个多星期之前才开始不舒服的啊。”
“不对。”岑雪落摇了摇头,“看这个症状,至少中毒了半个月以上,因为剂量比较轻,所以开始症状并不明显,加上前几天白大夫也开了一些解毒的方子,虽然不对症,但也缓和了一些。”
说到白大夫配的方子时,白附脸色闪过一丝难堪,辩解道:“当时晓晓的症状就是像食物中毒和肠胃消化不良,所以我……”
白依山抬起手摆了摆阻止了白附的解释,脸色严肃的说:“作为医者,不确诊如何下药。什么叫像是?早就告诫过你,多放点心思在医术上,不要总想着做生意!”
白附喃喃应是,不敢再开口。
肖少校没有心思听白老先生和白附的对话,这位小姑娘说自己的儿子至少中毒了半个月以上,这个消息让他很震惊,他方正的国字脸上写满错愕:“大夫,我儿子真的是中毒?到底是什么毒?”
岑雪落沉吟着没有说话,手指在床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虽然没有什么声音,但却仿佛敲在肖少校心头,肖少校心也随之绷紧,双眼紧紧盯着白藜,仿佛等待宣判一般。
半晌,岑雪落终于开口了:“你儿子确实是中毒,而且是人为的。如果我没诊断失误的话,这种毒应该叫蚀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