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鞭的女子手中如蛇一般灵活的长鞭就朝冉幽蝉的身上挥过去,这一幕让男女老少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有些胆小的还惊叫出声,甚者用手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如花似玉的女子眼看就要被那无眼的鞭子打着,冉幽蝉下意识后退几步。
南宫炎追那贼人还没来得及绑了,眼尖地瞧见这边妻子深陷险境,神色一凛,如墨的眼睛顿时瞪着冉幽蝉,动作迅速宛如离弦的箭跃过去。
白马上的女子眉眼细致,眼睛瞪大眉头紧蹙,蒙着面纱的脸在黢黑的夜中越加的神秘莫测,手里的长鞭在众人的惊呼中甩到了冉幽蝉身上。
冉幽蝉听得长鞭挥舞带动的声音,神色大变,惊骇地瞪着那朝她甩来的东西,那玩意儿是朝她的脸使来,她利落地用手挡住巴掌大的脸,想后退却无力动弹。
只感觉手臂传来尖锐的疼痛,闷哼一声,眉头蹙起嘴唇紧抿,在这没有下雪的冬夜里格外的痛,“嘶”的声音让众人又是一阵惊慌,可以肯定她是被打伤了。
南宫羽吓得尖叫,本能扑向二哥的怀里,却发现他已经落到地上正朝大嫂奔去。
众人又传来一阵惊呼,却是那蒙面女子还想再多加一鞭。
今夜出来赏花灯看烟花的有寻常老百姓,也有勋贵人家,王侯将相虽然不会跟寻常人家挤在一起,却也会早早让人在天香楼或者附近的酒肆茶坊里头顶下位置。如今蒙面女子在大街当众给人难堪,有的是抱着看戏的态度,有的则是替那受伤的女子疼惜。眼尖的人认出恭亲王府的二公子和蕙福郡主,这下更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楼下的闹剧中。
因为那女子的动作实在太迅速,一些身怀武艺的人没能及时解救受伤的女子而感到惋惜。也有武功还算中上乘,只是抱着观看的神色。那些想帮忙却又无能为力的只能看着。
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突然闯了出来,伸手用力一推,冉幽蝉立即落入赶下来的南宫奕怀里。白衣男子看着那嚣张女子挥来的鞭,闭上眼睛动也不动立在那里。
南宫炎面罩寒霜,脸色冷得如凛冽的寒风,在眼睁睁地看着冉幽蝉受伤而赶不及上前解救,心里立即升起一股怒火,动作更加迅速地赶了过来。眼看那疯狂的女人还想再挥鞭,当机立断地扯下腰间的一枚玉坠飞了过去,动作快且犀利。
众人只听得蒙面骄女“啊”的一声,手里的长鞭失去控制无力地掉落在地上。
南宫炎身影一闪就到了南宫奕的身边,拥着脸色苍白血淋淋的冉幽蝉,眼神示意二弟,南宫奕点头脸色同样严峻。
南宫炎的视线落在旁边一家卖琴的商铺。
南宫奕迅速地闪了过去,很快就见他手里抱着一把古筝回来递到南宫炎面前。
南宫炎黑着一张俊脸,冰冷的眼神射向马上的女子,只见她瑟缩了下。
他也不管古筝质地如何,伸出修长洁净的右手快速用力地拨弄了几下琴弦,眉峰凛冽浑身笼罩着一股嗜血的杀气,很快就看见那马上的女子扑通一声倒地,嘴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直到那女子抽搐着蜷缩了身子,南宫炎这才阴沉着脸对弟弟说,“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就快速地朝停在外头路口的马车奔去。
常卿见主子抱着夫人,夫人手臂上都是血,不由得脸色大变,立即赶车就往恭亲王府去。
冉幽蝉的脸色苍白,额头汗涔涔,没染胭脂的唇毫无血色,咬着下唇眉头紧蹙,看上去娇弱得就如一道灵气,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消散。
南宫炎把她抱在怀里,修长的手指去解开包扎的布条,暗紫色的的血汩汩的流个不停,伤口又深又长,他的脸色由青到白再到黑,一变再变。
方才南宫奕当机立断地扯了一截衣袖替冉幽蝉包扎,那雪白狐狸毛滚边袖子立即染红,今儿冉幽蝉穿的杏色绣梅花折枝的妆花褙子,外罩桃红撒花风毛窄银袄,累珠叠纱粉霞茜裙,滚边镶兔毛的衣袖被滴下的血染红,褙子上绣的梅花沾染了一点点鲜红的血迹,梅花盛开,看上去触目惊心。
南宫炎的手颤抖着,嘴唇抿紧,迅速掏出一瓶药洒在伤口上,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抖了抖,他差点就把瓷瓶甩了出去。深吸了一口气,拿了她的帕子轻轻的裹了起来。白色绣芍药的帕子沾了血迅速地染红。
怕她冷,月兑了大氅衣盖在她身上,扯了锦被盖着,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我没事……”冉幽蝉感觉到他紧绷的身子,用没受伤的手碰了碰他的唇,“没事……不疼……”
南宫炎抿着唇眼神凌厉,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抱紧她。
冉幽蝉能察觉到他浑身散发的暴戾,伤口一抽疼,立即昏厥过去。
“快……”南宫炎语气都是杀气,冲着外面的常卿大吼。
常卿知道主子发怒了,也跟着焦急,平日半个时辰的路程硬是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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