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宽敞大门很快从里面打开,不一会,已然从里面走出四个绝色的姑娘,着色不同颜色的衣裳,有亮红、有青色、有橙色、有浅蓝色,颜色各异,互不相同,几个女子的打扮亦是不相尽,但其主打的色调却渲染出一幅带色的水墨图。
四名女子出了门便整体站立,从马车里看,形形色色的色彩并不彰显庸俗,却是淡雅清丽。
“请问哪一位是南子姑娘?”马车里走出一名娇俏的女子,打量着站在门口的四名女子,语气很是平缓。
“我就是,你是?”身穿亮红衣衫的女子呼出了声,眼神落在那娇俏的女子身上,始终未曾挪开了地。
“民间关于花溪碧南子的传言,大多只在于其经营花溪碧的绩效之上,其余便是她绝顶的琴技。
闻言南子的神通广大之时,许是受了浅婆婆乃奇异老妇的影响,流离心里总以为南子怎么也是三十、四十好几的中年妇女。
眼前的女子却是让流离眼前一亮,竟是多了几分怀疑。
南子亮红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
她的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
她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女敕可爱。
这样的人儿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如此清灵透彻的人儿,实是让人难以和她驰骋商战里的霸气女子相提并论。
“怎么,看你的眼神,你是不信我喽!若是如此,恕我爱莫能助。”女子水灵的大眼望着流离,忽的便笑出了声来。
笑声如一串银铃响彻在幽静的郊外,却是格外的好听。
“不会!”平白的流离竟有些怯场,被这女人激的怯场,生怕这南子就这样关门不再搭理自个。
南子虽是平静应对,言语并不狡诈,相反的,南子像是一个少女般率真、随性。
这样的女子,最是天真可爱,却也最是难以控制。
忽然一下,流离终是明白为何这样的人能够驰骋商战之手永无败笔。
商场如战场,纵是你狡诈多变,一山更比一山高,天外亦是天人,谁也难以把握自个的计谋便能长久不衰。
若是以无心机应对心计,以不变应万变,对方自是无孔插入。
是以,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驾驭花溪碧。
浅婆婆的商棋,甚限,却最是高明。
“我叫流离。”流离挤出一个微笑,回头看了眼马车里的人,随即提着裙摆缓缓下了马车,轻声说道,“主人派遣我将马车里的人送到这里,说是有一位南子姑娘会接受!既然你是南子,那这人我就交给你了。”女子说着朝着南子福了福身子,正欲起身,忽而想起了什么,赶忙补充,“对了,这人身受重伤,失血过多,得赶紧找个大夫瞧瞧,否则,性命难保···”
“性命难保?”被唤作南子的女子眉头一皱,兀自已然上了掀开了马车的帏布。
上去就翻看着马车里人的状况,不住的摇头。
好一会,南子才下了车,眼神带着担忧。
流离急了,赶忙询问,“怎么样,他还能救活么?”
“幸好你们有给他止血,否则,恐怕这人早就死了。”南子神情有异,不等流离再问,顾自便交待说,“告诉让你将人送到这里的主人,我能力有限,恐怕救不活他!人倒是可以留在花溪碧,不过,我可不能担保他能一直活着。”
“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一听这话,流离慌了,如此回去实在没法子交差。
这一下子,流离是真的有些六神无主了,之前还在心里盘算洛倾晨是如何得知这样的一处妙地。
如今,流离的整个脑袋都已快成了浆糊,完全没有办法思考。
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南子的那句,“我能力有限,恐怕救不活他。”
这人流离好歹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为寻花溪碧的住处钱财可没少花。现在,人一句“救不活”就将她打发?
“若是救不活,我还是将人带走吧!”流离紧咬着唇,转身就要上马车!
“站住!”南子终是叫住了流离,凝视着流离许久,这才缓缓道出自个的想法,“办法倒是有一个!”
“什么?”流离一下子看到了希望。
“就是不知你的主人有没有这样的本是了。”南子说着,使眼色让其余的人将马车里的人带下来,顾自对着流离道,“素问兰溪王手下有四大公子,分别名曰:南怀瑾、凤栖梧、兰溪律和南宫雪,此四人各怀绝技,神通广大。那南怀瑾便是一代神医之后,手中掌握各色救命仙丹,听闻他手里有三颗‘天香蔻’,此药有起死回生之妙,若是能得一丸此药,别说是救这人失血过多,纵是他已成了死人,天香蔻自也可让他恢复如初。”
“真的?”流离瞪大了眼睛,对此时闻所未闻。
“你若不信,我自也没有法子!”南子耸耸肩,一幅爱莫能助的样子。
“信,自然是信。”流离纠结的心绪一下子豁然开朗,流离自不会忘坊间对花溪碧的传言。
南子,花溪碧浅婆婆手下第一嫡传弟子,民间传言其琴技绝佳,通晓丝竹八音,无所不能!
更甚者传言,南子此人绝技并不止琴技,其在江湖文化百科方便更是一本活字典,普天之下,但凡有文字记载的物件,无她所不能知。
而今,听了南子如此说,流离已然断定雪晴空必然能活,喜悦之情自是溢于言表,微微朝着南子作揖,“那人就交给南子姑娘了。”
“我自是没有问题,问题在于你能否拿到天香蔻了。”南子缓缓一笑,眼神却满是狐疑,死死瞪着流离她的下文。
“这个···南子姑娘便不用操心了,我家主人可是····”话刚到嘴边,脑海里回响起洛倾晨的交待,流离赶忙止住了口,微微一笑,“那天香蔻姑娘尽管放心,纵是这药再难拿,我家主人也会尽力而为。眼下,这人还得劳烦南子姑娘了!”
流离眼睛里的不自在自然全部落入南子眼中,随是心有疑惑,南子亦是微笑点头,并不戳穿!
“这是什么?”身后的青衣女子喊出了声。
紧接着便又听到有人喊,“梅花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