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请安静一下!”一位六十来岁,身着唐装的老者走上拍卖大厅中间的高台,轻轻敲了敲手中的木槌。拉牛牛
“盛祥拍卖行一号厅第三十七场拍卖会即将开始,稍后有意向参与竞价的,请检查一下手中的电子竞拍器!”
老者声音不大,但是却中气十足,通过扩音设备清晰地传送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顿了几秒钟,见下面的人没有异议,他再次扬起手中的木槌轻轻敲了一下,道:“好的,拍卖现在正是开始。下面为大家介绍一下今天的第一件拍卖物品,位于三环路的一处房产,底价一百八十万……”
凌浩暂时还没有在省城买房的打算,对这个自然不感兴趣,只得东看看,西瞧瞧。后来实在感觉无聊,他干脆模出手机登上绿色,随便点开了一本小说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沈钧突然碰了碰他的胳膊,低声道:“马上开始拍卖你的半两钱了!”
凌浩精神一振,抬头望向了中间的拍卖台。
之前的那名老者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拍卖师。
只见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各位爱好收藏的朋友请注意了,下面即将开始竞价的这个宝贝,来头可是不小!千万不容错过!”
说罢,他也不多言,直接用手中的木条,挑起了面前一个托盘上盖着的绸布,露出了里面一枚闪烁着神秘光泽的铜币。
看到这个熟悉的铜板,凌浩的心脏忍不住狂跳起来。
“秦始皇灭六国之后,统一了钱币,是为半两钱。传言,在半两钱正式在全国流通以前,他曾命徐福以九州精金融入铜液,铸造了百枚珍藏版的半两币,用以祭拜天地。千百年来,这百枚铜币只闻其名,未见其形。直到前段时间,这枚铜币现世。经过北青大学以及上云大学多位专家教授鉴定,此枚铜币正是徐福所铸之半两币!私人收藏家割爱,底价六百八十万,每次最低加价十万……”
听到那拍卖师极富煽动性的介绍之后,凌浩的心脏就提到了嗓子眼。
“302号的先生,出价七百万……”
听到终于有人出价,而且一加就是二十万,他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107号的老先生出价710万……”
“239号的女士出价740万……”
“78号的出价755万……”
随着价格不断往上攀升,凌浩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盛,几乎快眯成一条缝隙的眼睛里面,此时正飞舞着无数的人民币。
就在凌浩即将被那种幸福感淹没的时候,那拍卖师的声音突然一下子高了几十个分贝:
“三号贵宾室的客人出价一千万!”
居然被人一下子从八百四十万一下子加到了一千万!
虽然沈钧最开始给他的估价就是至少一千万,但是当价格真正上升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凌浩的心脏仍然不由自主地一阵悸动。眼中绽放出了一丝欣喜若狂的神色。
“五号贵宾室的客人出价一千零五十万!”
还没等他兴奋完,价格居然又被人网上抬了五十万。
“三号贵宾室的客人出价一千一百万!”
“五号贵宾室的客人出价一千一百五十万!”
……
看到拍卖师报价的速度似乎还跟不上别人出价的速度,沈钧侧过头对凌浩道:“你小子要发财了!”
见凌浩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的模样,沈钧笑着解释道:“你不常来拍卖行,所以不知道。上面的三号包厢和五号包厢实际上是被两个人长期包下来了的。三号包厢属于青山集团的老总王保石、五号包厢里的则是凤煤集团的董事长江卫国,都是以煤矿发家,属于那种钱多了找不到地方花的人。同行是冤家。两人在生意上的摩擦不少,所以但凡有机会就会斗一斗。之前曾经有个实际价值不过三十万的宋代花瓶,被两人一路抬价,最后的成交价格硬生生突破了两百万。”
“两人本来很少同时在出现在拍卖行,没想到今天被你小子遇上了,而且其中一个还看上了你那铜币!”
“三号贵宾室的客人出价一千八百万!”
就在沈钧说话间,价格在,在两人相互抬杠之下,节节攀升,很快就涨到了一八七百万这个恐怖的数字上。
“嗯,王保石一项喜欢附庸风雅,看样子确实看上你那铜币了,一千八百万应该还能接受,但那江卫国纯粹为了跟他抬杠,估计不会再继续往下跟了!”
果然,在拍卖师的三声吆喝之后,手中的木槌终于轻轻地敲了下来。最终的成交价格定格在了一千八百万上。
——
“赚钱了赚钱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花,我左手一个诺基亚,右手一个摩托罗拉……”凌浩嘴里哼哼唧唧地唱着,右手却忍不住伸进裤兜,模了模那张薄薄的银行卡。在这张卡里面,刚刚增加了一千二百万的现金。
虽然最后的成交价格是一千八百万,但扣除恐怖的税收,以及拍卖行的佣金之后,也就剩下了一千三百万多点。
拍卖都属于现金交易,所以拍卖会一结束,完善了相关的手续之后,这些钱很快便汇入了他的账户里面。
想想刚刚才提款机上查账时,那一串让人眼晕的数字,凌浩到现在依然有种恍然入梦的感觉。
“这就跨入千万富翁的行列了?”再一次模了模兜里的银行卡,他忍不住咧开嘴,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跟上次从王胖子哪里弄来的三百万感觉完全不同。三百万虽然也是一笔巨款,但是由于来路不正,当时凌浩心里虽然也欣喜万分,但更多的却是担惊受怕,要不然他也不会一股脑把钱全给了光叔。
可是这一次的一千多万,来的可谓是堂堂正正,完全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所以他心中的喜悦自然不言而喻了。
回到翠竹苑,陆滢和齐玲都在,他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之情,嗷嗷叫了一嗓子,道:“走,吃大餐去,地方随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