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文秀被一阵棍棒击打的声响吵醒,梳洗过后,来到院中,见徐氏领着芸儿正在练武,李文秀便站在一旁观看。见院中两人各持一根六尺来长的细竹竿,练习着相同的招式,进退得当,攻守有度。明明招式一样,两人使得却各有不同:芸儿是活泼灵动,带飞片片梅花;徐氏却狠辣老练,不沾半点梅香。李文秀越看越是心惊,越是疑惑,这是一个山中普通猎户练习的招式吗?
“李姑娘,休息的可好?”两人专心练习,收招之后才发现站在一旁的李文秀,徐氏语气和蔼,完全不因李文秀的观看而不悦。
“几天来露宿山野,就昨晚睡得最好了。”李文秀看见徐氏亲切的笑脸,将心中的怀疑丢在了一边。
“李姐姐,等你腿好了,我们一起练功。”芸儿拉着李文秀的手说。
“傻丫头,等你李姐姐的腿好了,她就要回江南去了。”徐氏看着芸儿的眼里满是宠溺。李文秀看着眼前亲密的母女,觉得作为外人的自己分外孤单,心情不禁黯然。
三人用过早饭,芸儿便拉着李文秀一起读书写字。李文秀小时候曾跟着娘亲学过认字,后来习武之时,文武全才的师父也曾断断续续地给李文秀讲解过一些诗词典故,简单的认读是没有问题,写是不行了。芸儿这小先生见这么漂亮的姐姐写得字却是如此难看,说什么也不肯放过李文秀,一笔一划领着李文秀练习。一天练下来,可苦了她,比练武还累,姑娘入睡前迷迷糊糊地想。
第二天练武过后,芸儿又来拉李文秀去练字,姑娘本想拒绝,见芸儿天真浪漫,不忍伤了小姑娘的心,便静下心来继续跟着她练字。如此练习了五天,李文秀进步神速,能工整地写下自己及父母、师父、师兄(也就是计爷爷)的名字了。
又过了两天,姑娘见自己的腿伤已愈合,便向葛家母女辞行。徐氏见窗外飘起了雪花,笑道:“我不留人,天留人。”李文秀抬头看天,阴沉沉的,一场大雪是免不了。
雪花纷纷扬扬的飘了十几天,冰雪封山,李文秀也不着急,便安下心来又住了半月,每天习字练武,三人的生活过得平静祥和。
这天,雪后初晴,徐氏让芸儿留在屋中练字,带着李文秀沿着山涧走到山谷中的一个小湖边停下来。
“李姑娘,你不怀疑我们一家人吗?”徐氏说得开门见山。
“起初是有怀疑,但你和芸儿待我极好,便不去想了。”李文秀回答。
“其实,我们一家人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才住到这深山中来。”徐氏说道。
两人在湖边的石头上坐下,徐氏将当年的故事缓缓向李文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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