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不像孙昊明那般托大,略一用劲,便避开孙昊明打来的三枚竹镖。孙昊明见其避开,嘿嘿一笑,往腰间一模,抓出了六枚竹镖,先是两枚竹镖一上一下飞向黑莲,好像算准了黑莲躲闪的位置,随后两镖紧跟而至,打向其左右两侧,见黑莲为避来镖上串下跳,左冲右突,孙昊明笑道:“哼,让你知道小爷我的厉害!”忽地扬出手中的两枚竹镖,一枚极快打向黑莲额头,黑莲惟有随势后闪,避了过去,谁知,孙昊明像是算准了他这一招那般,另一枚竹镖先发后至打向黑莲的斜挎着的包袱。
竹镖边缘异常锋利,包袱系带旋即被割断,等反应过来的黑莲发现之时,为时已晚,他伸手抓去,只抓住了那包布,里面东西往地下掉去,任他急速旋身,极力挽救,也只是兜住了油条而已,那包子散落一地,显然是不能吃了。孙昊明发这镖的本意不是打人,见目的达到,哈哈一笑,发力往百炼门奔去。
黑莲见事已至此,也未作停留,拾起水囊,抓过油条,一个鲤鱼打挺,便运功朝孙昊明追去,意图报这一击之仇。那孙昊明左手受伤后也不敢再托大,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运足功力飞奔而行,不再给黑莲可乘之机。这时,追在后面的黑莲才真正见识道唐门轻功的威力,任是他耗尽气力,奔到极速,也近不了孙昊明之身。想打出手中的两粒核桃,给对方造成困扰,已失却先机,再无可能。
不一会功夫,孙昊明便踏入了百炼门大门,几个起落间,便来到了练武场,扬扬手中包袱,朝欧阳逸笑道:“你热乎乎的早点来了。”
李文秀、安多和芸儿见他先至,心下大喜,脸上不觉间露出了笑意。那欧阳逸对输了这局好像也不甚介意,脸上不惊不恼。红莲道:“既然早点已至,就呈上来吧。”
孙昊明听她宛如吩咐下属一般毫不客气的口吻,心中不悦,不情不愿地将包袱往桌上一摔,冷声道:“慢慢享用吧!”黑莲随后跟到,向欧阳逸请罪道:“属下该死,有辱圣命!”欧阳逸挥手道:“黑莲左使不必介怀,胜败乃兵家常事。”
买早点本是欧阳逸为比试寻得借口,眼下既已买来,他怎么也得做做样子。安多见他在桌上挑挑拣拣,慢条斯理地进食,心思一动,便将李文秀拉到了一边,低声道:“欧阳逸行事出人意表。我们三人中唯你最弱,棍法、拳脚、流星锤虽能拿出手,对上火莲教这等高手胜算却是甚小。轻功更是你的弱项。我现传你一套轻功心法,配合着使用,胜算或许能大些。你边听便试着调气运行。”
在二人合练剑法之时,安多便知道李文秀不会提气纵跃之术,虽使用了一些巧妙的步法,始终无法全然发挥剑法的威力,便曾想过要传她本门轻功身行空。然则,密宗功夫虽不忌讳传于外人,却需禀明师门,得师尊同意方可行之。昨日晚间一行人运功而行,他虽无心挣胜,却也不想落后于人,被人小瞧了去。今日比武之事,涉及葛家能否平安离开,比昨晚的一气之争,更为重要,他得尽力。即便将来被师父责罚,他也要将轻功心法传给李文秀,增加下一场比试的胜算。
李文秀见他神情真挚,想着事态紧急,也不推辞,用心默记,听着安多的口诀,放松筋脉、清静意念,意守丹田,试着提气上引,运行于任督二脉间,随着真气的充盈,缓缓流入周身百脉,李文秀觉着自己像一片羽毛般轻盈。
安多见她聪慧异常,只一下子便领会到了其中精髓,引导道:“你试着提气向前跃一步。”李文秀轻轻一跃,便飞出两丈余远,几个起落,便越过了练武场,落在屋顶之上。李文秀抑不住心头欢喜,回眸朝安多欢欣一笑,安多见她高兴,也觉得开心,回以爽朗一笑。
这身行空是密宗上等秘术,是极高明的轻身心法,讲究心空、莲空、佛空、大安空、誓言空和金刚空。李文秀已见着葛家三人,放下了心头大石,虽对比武之事有些隐忧,却是心无所系,全力施为。这种心态正符合身行空的修炼心境,练起来自然事半功倍,进境神速。
两人的动静自然地传到了练武场的另一边,孙昊明见他们笑语嫣然,神色一紧,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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