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斗,花已到手。”安多扬起手中花朵,大声说道。他点的正是红莲睡穴,见她倒下,手一拂便从她鬓间取下了那朵鸢尾花。黑莲听得他话,挥出的手停了下来,倏地和李文秀分开,抢身过去,抱起红莲,向欧阳逸走去,沉声道:“属下无能,连输两场,请教主责罚。”
一场普通不过的争斗,身为火莲教的左右二使,却在两招间输去了比试,且对手还是两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可说是丢脸之极!纵使他再不甘愿,亦抹不去这份耻辱。火莲教历来奖罚分明,自己连输两场,一场重罚是在所难免了。
欧阳逸也着实没预料到二人会输得如此之快。他早已看出安多武功不在黑莲之下,也知道李文秀不是红莲得对手,想着他们二人联手全力相抗,也不会是这左右二使的对手。却未曾想到他二人会有如此厉害的剑招,使得本教高手狼狈地败下阵来。当然,他二人取胜,是剑招的出其不意先唬着了对手,存有取巧之意,但观那剑招,甚为不凡,即便自己上场,也不敢说有必胜的把握。葛家三人放与不放均是小事,他并未不放在心上,但接连输去两场比试,却是大大地伤了圣教的脸面。
“是我孤陋寡闻了!竟不知你们密宗有如此高深的剑法。”欧阳逸抬手拂过红莲的颈后,试图解了她的穴道,慵懒的话语中透着丝丝凉意。见红莲毫无反应,安多一笑,走近,出手解穴,唤醒红莲,道:“欧阳教主有所不知,这并非密宗剑法,乃李姑娘的师门所传。”安多实话实说:“贵教左右二使武功高强,我们取胜,只是侥幸而已,欧阳逸教主不必将一场的得失放在心上。”
欧阳逸知道密宗有独特的点穴手法,自己解不开,也不奇怪,反倒对李文秀的师承透出了一些好奇,问道:“不知李姑娘师出何派?”这话问得安多不知如何回答,遂看向李文秀,孙昊明也同样望了过去。李文秀自从和徐芷菁一番长谈后,就不想多说师门之事,欧阳逸的话,她可以不理,但安多和孙昊明询问的眼神,她却不好拒绝,惟有实话实说:“我师父是当年的‘一指镇江南’华辉,已去世。太师父是南海太姥山上的高人。”
华辉的名字,欧阳逸隐约有听说过,没多大印象,但太姥山上的那个胡疯子,性格乖张,瑕疵必报,武功又深不可测。单论武艺,他倒是不惧,但以胡疯子难缠的个性,江湖中人皆是避之唯恐不及,他实在不必为一些无关痛痒之事惹上这么一个人。欧阳逸哈哈一笑,道:“原来李姑娘是太姥山胡前辈之门人。名师高徒,怪不得有如此高超的剑术。”李文秀对这话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她压根就不知道太姥山在什么地方,对于流星剑法,她和安多知道便好,无关之人,实在无需理会。
安多和孙昊明听了李文秀之语,心中满是疑惑:李姑娘看上去那么柔顺的女子,怎么会和太姥山那怪人扯上关系呢?
孙昊明说:“现已比试两场,不知第三场比什么?”欧阳逸瞟了他一眼,看向安多,道:“第三场比内力!”这话让安多三人一惊,看来火莲教连输两场,已坐不住了,欧阳逸欲亲自上场了。纵观三人,在内力的造诣上,有谁是他的对手呢?这一场,败得定是己方。李文秀定了定心神,和安多悄声说道:“我们已胜两场,可以将徐姨和葛大叔救出,解毒之事,我们大可以上凤凰堡求玉妹妹的家人去。这一场的输赢已是不重要,不如不比了吧?”
她声音虽细,但在场的都是耳力过人的高手,自然将她的话听了十之**。红莲、黑莲脸色一松,暗道:即便连赢两场又如何?这第三场连比试的胆量都没有,便抹杀了前面两场的光彩,全了圣教的脸面,二人回去后即便被罚也安心许多。安多和孙昊明则摇头低叹:若是不比试便直接认输,高兴的只有火莲教之人,让他们两个男人如何自处?安多看着李文秀,说道:“不可!比输了是技不如人,不比便认输是短了志气。”李文秀听他如此说,不再执拗,只是抿嘴一笑。
欧阳逸听了他的话,洒然一笑,赞道:“有胆识!不愧是密宗高手。”安多淡然道:“不知如何比法?”欧阳逸一反常态,说:“前面两场的比法都是我们订的,这一场的规矩就交给你定吧。”安多想:看来他对这一场是有十足的把握了,罢了,尽力而为吧。见旁边地上堆有几块大石头,三四余尺见方,说:“就以一掌之力击碎那些石头,功力深浅一试便知,那个碎得厉害那个便获胜,可好?”
求支持!求收藏!求点击!求亲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