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戴娇柔往露台走的白雪被聂学文拉住了衣角,回头看着皱紧一张小脸的孩子。
“爸爸为什么不来接我回家?”聂学文嘟着小嘴质问白雪。
白雪瞥了一眼没有发觉自己和聂学文停下来的戴娇柔依旧往露台走着,她便压低声音道:“不是爸爸不来,而是你妈妈不让来。”
聂学文还想说什么,但被白雪竖起手指抵在小嘴上“嘘”住了。
“白小姐?”站在餐桌旁的戴娇柔回头望着还在屋里的白雪和聂学文。
白雪模了模聂学文的头,抽出衣角朝露台走去。
表面上是波澜不惊,其实白雪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把聂学文从妈妈手里“营救”出去!
小孩子明显是想见爸爸,而戴娇柔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把孩子禁锢在自己的身边不让聂风他们接近聂学文!
坐到餐桌旁,白雪看了一眼桌上的美食,样样都精致得像艺术品。
“这家酒店最出名的一道菜就是……”戴娇柔也坐下来,拿起筷子准备去夹大闸蟹给白雪。
“戴小姐,有什么话就请您直说吧!”白雪决定不拐弯抹角玩虚应和猜谜那一套!直接开门见山、真刀真枪的更适合她!
戴娇柔的手一滞,垂着眼帘似乎在沉思,然后放下筷子,给自己和白雪各倒了一杯酒。
“吃饭什么的不过是借口,戴小姐有很多话要跟我说吧?”白雪将自己全副武装起来,冷冷地望着戴娇柔,“我是个急性子,也是个有什么就说什么的爽快人,不喜欢像下棋一样一招一招拆个没完!”
戴娇柔放下酒瓶,抬起头朝白雪微微一笑,“尝尝这日本的清酒,配海鲜吃最好了。”
“中国的二锅头也能配海鲜!”白雪不客气的顶回去,“如果戴小姐只是想请我吃饭,那我就告辞了,因为我家里的饭菜肯定比大酒店的还要卫生和可口!”
特别是面对着这个女人,更是没胃口!
戴娇柔对于白雪的不客气丝毫不生气,往两个碟子里夹了些菜和小点心交给聂学文,“学文,你到客厅里去吃,妈妈和阿姨有话要说。还有,不要弄脏了地毯!”
聂学文委屈地看了一眼白雪,不高兴的拿着餐盘离开。
白雪发现,戴娇柔对聂学文说话时完全没有笑容!
如果说她是严母,但对孩子这冷冰冰的表情会不会太伤孩子的心了?
“白小姐,你的确是个急性子,四年前连示爱都没有就爬上了聂风的床,还真是让娇妍措手不及!”聂学文一进客厅,戴娇柔也不藏不掩了!“如果不是当初聂家与戴家已经达成共识,娇妍毕业后就会嫁给聂风,也许经过你那么横插一脚,这个婚事就吹了!”
切!白雪撇撇嘴,看了一眼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并没有吃东西的聂学文。
“即使四年前没吹,四后后他们不也离婚了吗?”白雪收回视线,淡淡地道,“我的存在并不影响聂风和你妹妹!况且,现在他们离婚了,你们该不会还想着让他们复合吧?”
“呵呵!”戴娇柔轻笑了两声,端起清酒抿了一口,“怎么会呢?聂风不要的女人就像一张被撕碎的纸,没有了再拾回来的必要和可能!而他现在想在你这张揉皱了、却还没有被涂得乱七八糟的纸上画些什么……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白雪不作声,她倒想听听戴娇柔是如何揭聂风的老底!
“聂风是个比他哥哥聂云还冷酷、无情千倍、万倍的男人!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喜欢着同一个女人!”戴娇柔举起酒盅对白雪道,“先喝一杯,我们再细聊。”——
过节就像在还人情,东家跑西家奔,亲戚走个遍!
真感觉累,这还没过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