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幽幽的醒转过来,慢慢适应了雪白与淡蓝相间的病房和灯光后,她听到了嘤嘤的哭泣声。
轻轻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白雪看到了坐在病床旁落泪的母亲。
“妈?”白雪的声音有些没力气。
“好了!”聂风站了起来,不客气地道,“冯小姐,你也道过歉了,白雪还需要休息,请离开吧。”
“我给辞掉了!”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个档案袋扔到茶几上,“拿给那个女人签!”
但这是冯兰的私事,白雪也不便管。
冯兰的心里阴毒的笑着,她感觉到了报复成功的快感!
源个容床。“我让妈先回去了。”聂风拉起被单想把白雪的手放进里面。
大家?白雪看了一眼黑着脸的聂风,他那眼神像是在守护主人的藏獒!凶狠又防备地瞪着冯兰!
聂风在哪儿?醒过来却没看到他,白雪心里异常难受。
在保安、公寓居民的注目礼中,聂风抱着白雪回家。
“冯兰,你不是在济风工作吗?今天……”白雪想到冯兰是济风的护士。
“哦,我……我已经辞职了。”冯兰掩饰的勾了一下头发,“我的家人正准备把我送进大医院工作,具体的事情正在联系中。”
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白雪抿嘴微笑起来她总是走在那条和冯兰去解手的黑暗土路上,身边却没有冯兰,只有哗哗的流水声……很冷很冷,小月复坠痛,腿间像在流着血,她很害怕!
看到白雪的笑容,冯兰误以为是对方原谅了自己,心底竟然有些得意!
因为没有照明的东西,在黑暗她跌跌撞撞摔倒了数次,才好不容易回到了大院……
“我真的自己能走。”白雪尴尬的勾着聂风的脖子。
“可大家都在怪我,都认为是我害你这样的。”冯兰抽泣地道。
出院这天,聂风放下公司的事去医院接白雪,到了公寓楼下,他硬是要抱着她乘电梯上楼!zVXC。
聂风抬起头看着正往白雪的吊瓶里注射药剂的护士,“她怎么一直在发烧?”
按下白雪欲起来的身子,聂风抿嘴一笑,“由我来处理。”
聂风的温柔是白雪第一次真切的体会到,他对她就像易碎的瓷女圭女圭般小心!
白雪住院第二天,曲如华在医院走廊里说的那些话至今令聂风反感!
“对不起……对不起……”冯兰哭成了泪人儿,拉着白雪的手泣不成声,“如果不是我……不是我非拉着你到外面去,你就不会……”
走到曲如华对面的沙发坐下,聂风抬眼看着母亲,“保姆呢?”
突然,周围暖了起来,太阳也升了起来,她看到了“光明”!
为了照顾小产的白雪和聂学文,聂风请了一名保姆。
而且开门的怎么是聂学文?不是保姆?
“因为……因为这件事,怀阳……怀阳他已经不……不理我了。”冯兰松开白雪的手,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当年辛柔哭泣着请他帮忙的时候,他也只是觉得不忍和同情,但白雪的眼泪和难过却令他的坚强也岌岌可危!毕竟那是他和白雪的第一个孩子!
“我们的孩子……”她又哽咽了。
“聂风,我要不要……”白雪紧张的抓住聂风的衣袖,想说自己要不要出去和曲如华打个招呼。
母亲来了?聂风的眉头顿时锁死!
白雪用力反握住聂风的手,她感觉冷是因为发烧吧?可那份温暖又是因为他的大手吧?
“不用了,妈。”白雪叫住母亲,眼里也含着泪,“让您担心了……”
“冯兰,事情已经过去了。”白雪抽出手,淡声地道,“不能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也受了伤。”
“聂风?”她还在梦里啊?这个梦真长,还没个尽头。
她不停的走着走着,这条黑暗的路像没有尽头!她的手脚都冷得木掉了,很难受很难受。
见儿子像珍惜宝贝似的抱着白雪进门,差点儿把曲如华气得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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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协议书!
护士看了看滴药的速度后柔声道:“不要紧的,跟抵抗力有关。流产只是一个小手术,休息一个星期、调养一个月就会好了。”
有些人是可以被温暖的,有些人却即使你用尽体温与热情也是冰块一枚!
“白雪,你原谅我好不好!”冯兰又抓住白雪的手,双眼红肿的看着虚弱的白雪,“你让我也摔进水渠里受伤我都愿意!你不要怪我,原谅我好不好?”
“白雪?”聂风略显憔悴的脸庞印入眼帘,他的黑眸中盛着焦灼。
聂风感觉到身后有人,转过头看到了冯兰,他的黑眸一沉。
门被打开,个子小小的聂学文站在门口仰头望着父亲。
聂风,你别太得意了!白雪,别怪我出手太狠,要怪就怪聂家人吧!
白雪虽然被冯兰握着手,但她却有种排斥感。
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曲如华冷冷地看着聂风把白雪抱进主卧室。
悲伤是难免的,他们熬过伤痛才能迎接美好的未来。
白妈妈坐下来拉着女儿的手轻抚着,“傻孩子,这种事怎么可以粗心大意呢?头三个月很重要,唉!也不能怪你,你这孩子一向大大咧咧。”现在不是责怪孩子的时候,“好在你和聂风都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的。”
“啊,你醒了?”白妈妈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笑容看向女儿,“有没有哪不舒服?妈妈去给你叫护士和医生?”说着,她站起身。
聂风眉头一皱,“学文?你不是应该在上学?”
因为抱着白雪,聂风只好让白雪敲门。
从来没想到过会有女人的眼泪令他的心也跟着一起疼!
聂风的视线落在档案袋上,沉默了几秒后伸手拿过来打开,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纸。
“聂风。”白雪娇嗔的瞪了一眼聂风,让他说话不要这么难听。
无论冯兰说得是真是假,毕竟真的是因为冯兰的缘故才使她失去了孩子!就当她小气、喜欢乱责怪人吧。
那一次不欢而散后,曲如华一改鲜少管理公司事务的态度,每天都会去公司坐镇!
聂风抱着白雪安抚她的难过,像哄聂学文睡觉一样,说着温柔的话,手掌轻拍着她的后背。
冯兰推开病房的门,看到的就是聂风拥着白雪温柔安慰的情景,这一幕令她黑了脸。
聂风苦涩的一笑,抬起另一只手轻抚着白雪的头发轻声地道:“不要紧,以后还会有的,只是缘分没到而已。”
从进门开始就没看到保姆,聂风觉得有些不对劲。
聂风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听着冯兰断断续续哭诉着那晚的事,阴霾的双眸不曾离开这个女人的身影!
“不必了!”聂风走到病床旁冷声地道,“再过两天,白雪就要出院了,冯小姐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白妈妈陪白雪聊了一会儿,白雪便又疲累的睡着了。
收拾好东西,护士推着车子出了病房。
冯兰看向聂风,表情有些尴尬,但她低下头站起身,小声地对白雪道:“那……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她没想到白雪怀孕了!那一晚的陷害竟然还歪打正着的让白雪流产!
冯兰出了病房,站在门口咬牙切齿!方才的小媳妇样荡然无存!
虽然集团的决策权仍在聂风手中,可曲如华却都会过问一下。
大医院?济风虽然是私人医院,但技术和规模上并不比市里几家公立医院差到哪里去,听说工作人员的工资甚至比公立医院还多。
冯兰急切的请求原谅,她的言行和举止使白雪害怕,觉得她太激动了。
真是窘死了!虽然公主抱很有爱,但聂风这种举动实在是太夸张了!
聂风把白雪放到大床上,然后拉过被子帮她盖好。
冯兰的脸上和手臂、腿上都有伤,据她自己说当时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她,她吓得尖叫然后就滚进草丛里!因为她死命抓住有韧性的草才没有掉进水渠里。她并不知道白雪摔了下去,挣扎着爬了很久才爬上了土路。
聂风握着白雪滚烫的手,看着她明明失血过多却因发烧而绯红的脸,愧疚和心疼一起涌上来。
聂学文嘟着小嘴,小声地道:“爸爸,笨阿姨,女乃女乃来了。”
不是梦?白雪眨了眨眼,“我妈呢?”
“聂风!聂风!”她在黑暗中喊着聂风的名字,可除了流水声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回应自己。
这一次她作梦了,梦很乱。
“可是……可是如果我不大意,不误以为还像上次一样只是大姨妈迟了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白雪失声哭泣起来。
白雪轻哼了一声睁开眼睛,梦醒了。
对于母亲这种行事及态度,聂风保持沉默。
抱着白雪进了屋子,一眼就看到曲如华端坐在沙发上。
白雪凄然的一笑,她这么难受的时候却没看到聂风,可见自己在他心中多么的轻忽,过去的一腔热情慢慢的冷却下来。
司怀阳?听白妈妈说在她昏迷的时候有来过两次,方才聂风又说因为车行那边有些事要处理,所以今天司怀阳可能不会过来了。
关上主卧室的门,聂风让聂学文去客卧学习,反正儿子很聪明,到学校学习是为了让聂学文更多的接触同龄人,不感到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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