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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了解沈千茹,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将那句话说出口。
他从上中学的时候就喜欢沈千茹了,而那个丫头一直不知道,或者说她装作不知道。
那个时候他们同住一个大院,虽然在一个学校,可是一路上沈千茹在前,齐少阳在后,却从来不说一句话。
直到一天一个男孩子将沈千茹拦在半路,向她表白,把沈千茹吓得花容失色、惊叫到哭的时候,齐少阳无比之神勇的从后面冲上前来,将那男孩子打倒在地,他才终于成了她的朋友。
他们跟大院里其他孩子一起吃饭、一起唱歌、一起疯闹,一幅无话不说的死党模样,可是唯独那句话他不敢说。
“嗯?”一向觉得齐少阳嘴里从来不会有什么正经事,所以沈千茹也听的并不认真。不想他又来了一句莫明其妙的,沈千茹是真没听懂。
“小公务员有什么好当的,到我这边来随便当个什么经理,一年抵你在北河工作十年。”才刚刚开了个小头,齐少阳就不敢说了,立马恢复到以前玩世不恭的样子。
其实他想说,你都离婚了,北河还有什么?还留在北河做什么?
可是,他不敢当着她的面提离婚的事,怕她难过……
“像我这么笨的人你也敢请啦?”沈千茹呵呵地笑着,她知道,绕来绕去他又要开始生常谈了。
“……”这话确实说了许多,以前她听不进去他能理解,可现在……她怎么还是听不进去呢?
连完整的家都没有了,她还一个人留在北河干什么?
“嗡嗡……”才在酒吧坐了不足一刻钟,沈千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取出,竟然是顾谦程的来电。
一想到刚才他那幅秉公办理的样子,沈千茹不由全身一紧。该不是那汇报材料出了什么问题,他要向她了解什么情况吧?
“顾厅长好。”来不及跟齐少阳解释什么,急急往较为安静的洗手间走去,然后小心翼翼接通电话。
“你在房间么?”顾谦程有点明知顾问。
“没有,刚刚出来了,有什么事呀?”声音还是那样的威严,让沈千茹紧张到不由手心有点微微出汗,好像自己的临时月兑岗是件很不对的事情。可,现在是休息时间,非工作时间,出来逛逛也不对?
“是关于材料的事情,你过来看看。”就算是沈千茹已走到较安静的地方,顾谦程也听到那边嘈杂的音乐和人声。他虽然无法判断她到底身在何处,可……他不愿意她这么晚还在外面。
“好,我马上过来。”收线,沈千茹抿了抿微微有些干燥的嘴唇。侧目,冲着洗手间上的镜子看了看,然后双手搓了搓微显苍白的脸,取出肩包里的润唇肓涂了涂,这就往外走去。
这个顾谦程怎么这么让人捉模不透呢?
之前他还提出赵局让她作汇报就不对,是摆架子,现在怎么又让她去汇报?
而且他一个人在房间,她一个单身女人过去好么?
她要不要跟赵局长打个电话,作个汇报了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