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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当个正常的小女人，不想当什么年轻的女干部，不想当什么优秀工作者，不想上什么班……
可是，为什么她做不到呢？
冲了好一阵子，套上睡衣，返回卧室。本是无意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准备睡觉，却看到了一条未读新短信。
“安全到房间了吗？”
顾谦程只是一句短短的问候，就让沈千茹忽然顿感温暖。
时间是十一点五十分，她正在洗澡时发过来的。
“到了，要不然你以为我被人拐走了？”沈千茹咬着嘴唇笑着，心里有股莫名的明快。
“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会。”顾谦程第一条短信发过去后，等了至少十分钟左右。原本以为她睡了，或者不会回了，不料却收到了她的回复，心里也是有些微微激动。
“我给你电话吧，你方便接听么？”他已作了告别，可沈千茹却没有一点睡意。生平第一次，做了一件极主动的事情，却是打扰一位“领导”睡觉。
“嗯。”本来顾谦程应当回过去的，但一想不知道她房间的号码，再则……打手机时间长了没座机舒服，所以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手指刚刚把那个“嗯”字点出去，心里小小的漏跳了一拍。
“顾厅长……”很快，电话响起，沈千茹柔美好听的声音传了过来。
“说过，人后，不用这样称呼我的。”顾谦程微笑着将其打断，然后纠正她。
“呃……大猴，我想问问你说的那个律师电话，或者我明天就想跟她联系。”沈千茹是个较擅长与人交流的人，很快便找到了借口。或者，这并不是借口，而是她真心想要做的事情。再或者，她只想让他陪着聊天，这样他就“什么”也做不成了。
“她叫陈守云，是我大学同学，电话号码我稍后用短信发给你。我明天一早先给她电话通个气，你中午以后跟她联系，她会尽力帮你的。”顾谦程细致地跟她交待。
“有胜算吗？”沈千茹从来就不是个会与人相争的人，所以当秦波提出离婚条件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提出异议。而现在，明知道顾谦程并非律师，却将依赖之心全寄托在他的身上。
“放心，她是全国十大律师之一，多少重案要案都没有失手过，这样的小案子她从来不放在眼里。不过，你只要说是我朋友，她一定会亲自过问。还有，有些事情是可以忽略，但孩子这件事情是一定要争取的。”顾谦程很肯定地回答，他知道这个时候的沈千茹就是一个弱女子，需要他的帮助。甚至，他还想跟她谈谈人生道理，让她能走上“正道”。
“你以前是哪个大学的？怎么有这么厉害的同学呀？”全国十大律师之一……那得是多厉害的人呀？而且一定会给他面子，那又是多亲密的关系？在得到了顾谦程非常肯定的回答后，沈千茹很是放心了一些，然后又跟他聊起了一些与此事无关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