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07
夕阳晚霞,橙光幕幕,余辉照耀下的城垣,显的更加壮阔,仿若天工巧夺。
那来来往往从巨大城池中走出忙碌的百姓,证明着它的繁华,证明着它的地位。因为它是大汉的政治中心“洛阳”,在这里,有无数的金钱、美女、权利,它能让你平步青云、它也能让跌入万丈深渊,它就是巍峨五百年不倒的洛阳城。
入冬的第一场大雪已然下过,六匹快马驰骋在雪地间,当他们赫然抬头,惊现余辉中的城垣。
“大师兄,这座城应该是洛阳城了吧?”
马铁带着猜测,询问着郑天佑!因为他已经认错了一次,硬是将长安城当成了洛阳。他只见郑天佑狠狠的点头,才欢呼雀跃的高喊:“洛阳,我们来啦!”,他兴奋的一夹马月复,抽打马缰,和个孩子似的欢快的哼着小歌,其乐融融的叫着大家跟上。
侧目的许格,发现郑天佑不快的脸色,也知道是担心到洛阳,众人的安危。
“我说大家主,别憋着那张驴脸,我还等你到洛阳给兄弟我寻个媳妇呢!”
庞德一听,来了精神!打马到郑天佑身旁,满脸狐疑的左右看了看:“公子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城中还有一位夫人怕少夫人发现?那这下可坏事了,我可听说女人如猛虎,一山可不容二虎呐!”
“去去去,夫君不是这样的人!”采儿坐在郑天佑身后,一见庞德捣乱,急忙赶走庞德。
“呵呵!你们还别说,这城中果真还有你们一位嫂子,哈哈!”郑天佑心情转好的侧头望了一眼采儿,趁题发挥的调笑着采儿。羞的采儿将头埋在郑天佑的背后,更引众人一阵大笑。
从武威到洛阳的这十几天来,让众人更加的互相了解,特别是郑天佑。他待众人如手足,温柔体贴,豪爽大方,可让庞德大大的感动了一把。至于许格这小子,也不在冷言少语,反而喋喋咻咻的讲个不停,硬是将最能讲话的马铁给比了下去。
七人刚至城门,就被守城卒给拦了下来。
郑天佑支起招牌的微笑,从怀取出半袋五铢钱迎上门卒:“这位兵大哥,我们是凉州的商人,路过洛阳小歇一日,明日就走!还希望兵大哥能行个方便!”郑天佑说着,就将手中的五铢钱塞进门卒的手里。
这个门卒根本不吃这一套,将郑天佑的那袋五铢钱还给了郑天佑,大喊一声:“别跟我来这一套,来人呀!给我将这些人围起来。”
庞德一见动手,右手捂着腰间的佩刀“刷”的一声就掏了出来,马超、马休、马铁也一一亮出武器,看这架势,就算是要打!也不会吃亏。
“反了反了反了!这是可是洛阳城,不是你们西凉!”门卒这一嗓子喊的那个大,唤的左右的门卒都围了过来,看来他还有些地位。
涌过来的门卒少说二百有余,郑天佑迎笑着脸,向马超众人招了招手,示意收起武器,奉承道:“你们找死呐!将军身材魁梧,臂如铜铁,脚踏如山。一看就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还不快给将军赔礼!”
“别给我来这套,来人呐!将通缉榜文取来。”
几个门卒取来通缉榜文,放在郑天佑的身旁,比对了一下,还真画的别无一二,价值就是一模一样,“就是他,他就是郑天佑!”一个小卒子看的清楚,大喊出来。
庞德众人一听不好,正欲动手。
突然“啪……”的巴掌声,惊的众人小楞一下,只见那个小卒不甘的跪在门卒身前:“大人,这位确实就是郑天佑!”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这下可把郑天佑一众人给搞糊涂,这是唱的哪一出呐!
这次那个小卒老实了很多,头也不敢抬的跪在地上。那位门卒拿着手中的通缉榜文,再次的对了一下,大声吼道:“你给我看看,这哪里像?给我放他们进城。”
郑天佑模了一把额头惊出的汗水,原来这个门卒是刻意要放自己进城。他感激的向门卒轻点一下头,领着众人,牵着快马走进城中。
刚走不远,庞德就感觉不对劲的说道:“公子,那画像根本画的就是公子,就连喊的名字都是公子!为何那门卒轻易放我等进城,是不是怕我们人多,才放我们进城,然后集中兵马,再将我们围剿抓入大牢?”
释怀一笑的郑天佑摇了摇头,没有搭话。
许格板着的那张臭脸一挤,冲着庞德说道:“庞兄弟,这显然是有人想见大师兄,不久就会有人来请!”
庞德了解的点头,打马跟上队伍。
果真如许格说的一样,刚到客栈安顿一切,就见小二急急匆匆的过来传话:“郑公子,楼下几位官爷点名让你下去,恐怕来者不善,还请郑公子多加小心。”
这个小二还是个热心肠,好意的提醒郑天佑。郑天佑拿出二个半铢赏给小二,推掉要去的众人,独自一人下楼。
楼梯走到一半,就传来不男不女的声音:“骁骑校尉,好久不见呀!”
声音传至柜台,郑天佑低首一看,果真如自己料想,是那掌控皇宫禁军的宦官“蹇硕”。
“原来是蹇大人,果真好久不见,一别又是半年呐!”
两人客套了一会儿,掌柜找了一间面西的雅房,驱逐所有的房客,吩咐着小二打烊上菜,就乖乖了走了出去。郑天佑坐在蹇硕的面前,拧起暗黑的紫砂酒壶,为蹇硕斟满酒爵。
“不知蹇大人找天佑到底何事呀?”
郑天佑在洛阳任职期间,经常和宦官势力发生摩擦,多数都是何进的意思。毕竟他现在还是何进的人,总不能与这些卖~官卖爵玩弄大权于鼓掌的宦官为伍吧?
蹇硕身着宫服,缓缓的取下四方的高帽:“今日蹇硕来找郑将军,只想告诉阁下一件陈年旧事而已!”
“哦!何事?”
“你父亲郑继玉的死因!”
郑天佑大吃一惊,那一霎那的表情收入蹇硕眼中,他微微的压制心中的惊慌,平淡的问道:“敢问蹇大人,家父死于何因?”
“呵呵!不急不急,我们先喝此爵,在慢慢详谈!”蹇硕一见郑天佑上钩,缓了缓口气的举起酒爵。
郑天佑举起就是饮空:“这下蹇大人可以说了吧?”
“当年,追查你父亲下落的不是别人,而是一路让你平步青云的皇甫嵩,下令五马分尸的则是你的顶头上司何进。”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
蹇硕就知道郑天佑不会相信,从怀中将一卷竹简仍在席上:“你自己看看吧!这是当年何进追查重犯郑继玉的上报公文。”
心乱如麻的郑天佑,停在半空的手,最终还是没有拿起竹简,泰然自若的举起酒爵:“蹇大人费了这么大的功夫翻出老帐,恐怕是想拉天佑站在你这边吧?”
举爵微笑的蹇硕点了点头:“不愧是不败将军郑天佑,果然才思敏捷!一语点中正题。”
“别做梦了,我郑天佑就算死,也不会和你同流合污,就此告辞!”一脸正容的郑天佑,说着就站起身子,抱拳就要走出门。却听蹇硕不慌不忙的说道:“郑将军,你可知道是谁下的通缉榜文?你只要一踏出这个客栈,立马就会被何进抓去问斩。”
郑天佑无所畏惧的走出门外,他实在是不想看蹇硕那张另他厌恶的脸,可是一想到采儿与众人,脚步又停了下来。
他思前想后,自己帮助马腾打董卓,不管怎么说,董卓没有月兑离大汉,只是抗旨为了剿灭反贼。自己却不同,实实在在的帮了马腾,证据确凿,百口莫辩。
最终他还是转回身子,走回雅房。
“你想让我干什么?”郑天佑一脸不爽的跪回原席,气鼓鼓的瞪着蹇硕。
蹇硕哈哈大笑,他站起身子,意味深长的推开窗户:“郑将军也该知道,陛下欲废长立幼,但由于自己病重,恐时日不多,何进又掌大权,所以让我辅佐二皇子刘协!”
“你的意思,是让我辅佐二皇子刘协,与何进成对立之势?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蹇硕突然脸色一正,从服袖中抽一道金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园八校尉骁骑校尉郑天佑战功显赫,屡立奇功,特封常胜侯,官升太尉,秩俸万石,金印紫绶。钦此!”
郑天佑鬼急慌忙的跪在地上:“臣,郑天佑接旨!”
蹇硕微微笑的拉起郑天佑,也不将皇榜给郑天佑,解说道:“这份皇旨明日早朝我会宣读,只是现在让你了解一下,你是在为谁办事而已!”
郑天佑这才突然一愣,恍然大悟的吐出三个字:“董太后!”
“郑将军果然聪明,不点自通!那蹇硕就此告辞了,今夜我会令禁军守护在客栈外,以防何进翻脸不认人!”蹇硕说完,将圣旨向袖中一塞,走出雅房。
郑天佑这才拿起那卷关于自己父亲的竹卷,看完的心中涟漪荡起;他缓步的走到窗前,望着已经挂空的皎月,喃喃的说道:“父亲,你说这仇我该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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