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05
在这个黑矿中,一直流传着一个传闻,没有人能活过五年,有的说,是因为又累又苦,所以没人能撑过五年,也有的说,是因为玉莹石等矿石的辐射厉害,致人死命,但更为人所知,并且让矿奴们相信的是,矿井中有怪物,那些老矿奴们都被吃掉了。
这是有理由的,事实上,这个矿井根据懂矿的矿奴分析,至少也开采了十几年了,可现在,矿井中待得最久的矿奴却只待了四年多,而且据他们的说法,他们被扔下来时,矿井中是空无一人的,很多老坑道都已经坍塌,而他们在那些没有坍塌的坑道还经常发现死人骨头或者断裂的工具、防护服残渣等东西,更让他们毛骨悚然的是,这些东西都有被啃噬的痕迹,一些细心些的矿奴,更是发现过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异物。
而且,这种说法本来还有决定性的证据的,那就是某个矿奴曾经在坑道某处发现过刻在墙上的绝笔书,分明写着这个矿井之前就有过很多矿奴被迫劳作,但遇上怪物的事情,只是那份墙刻已经被监工们毁掉了,还为了这事儿处死过几个老矿奴。
但是现在,却有一个自称已经在这个洞穴待上了十年的老头,并且,还很是具有可信性——这老头手下就有不少第一批下来的矿奴,他们一致认同这老头早于他们就存在。
只是……
“你的存在难道那些监工之类的不知道吗?”。是的,墨轩还有疑惑的地方:“如果我们人品不好,你不怕我们将你的事情捅出去吗?还有,那个活不过五年是真的吗?你呢?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老头笑着摇摇头打断了墨轩的问题:“你的问题太多了,而且,很多都是我们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事情。”
墨轩一噎,沉思了一会儿,回过头,向雷诺三人问道:“你们怎么想?”
“加入吧,”首先开口的是胡夫,透过头罩,墨轩看得到他似乎是咬着牙说出这番话的:“反正早也是死,晚也是死,这边既然有人说能够逃离,我们为什么不搏一把?”
雷诺本来存着疑惑,不打算信老头的,但听到胡夫的话后一愣,想了一会儿也点头表示同意,科兹就别提了,他和胡夫本来就是一个心思。
墨轩耸耸肩,回过头:“我的三位朋友已经答应了,我本人总不好不答应,一个人在矿井里的日子,我可是不想再体会一次,光是冷寂和食水问题就让我无比厌恶了。”
老头哈哈一笑:“欢迎四位,各位,我们有新同伴加入了!”
在四周的掌声中,通过自我介绍后,墨轩四人就算是被纳入了这个团体,只是随后,老头给四人的第一个任务,却是回到他们自己的矿区去,这让墨轩比较无语,只是这是老头给的第一个任务,四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乖乖在之前带路的那名矿奴带领下往回走去,至于墨轩的问题,老头还是没回答,只是神秘地笑着说,过一段时间墨轩就全知道了。
虽然感觉上了贼船,但现在也没更好办法,墨轩叹了口气,和雷诺等人回去休息,顺便修炼去了,只是他们却不知道,待得他们走后,老头身后的窑洞中却是走出了几个人。
“如何?”没有回头,但老头的发问确实是向身后的几人提出的。
一名瘦小的矿奴先走了出来:“除了那个叫墨轩的年轻人,另外三个没问题。”
“哦?说一说看。”
“那个墨轩体内有纳米级的定位器,只是矿井里辐射严重,那玩意儿的有效范围最多只有二十米,所以,虽然有问题,却不大。”瘦小的矿奴很是恭敬地说道。
老头稍稍诧异了一下,旋即又笑了起来:“嗯,看来他是个特殊人物这一点是没错了,这一点,你们应该推算过吧?”
瘦小的矿奴点点头:“是的,结合传闻以及观察,我们推断,这个叫墨轩的应该不是别有目的的人,而是得罪了矿井的相关控制人,或相关控制人的关联人,才会被丢到矿井里来的,身上被装了定位器的事,看样子他自己并不知情,也就是说,那东西很可能是矿井上面那些人为了某些目的而加装的。”
“有什么判断?”
“结合情报后我们判断,这名叫墨轩的少年有很大的可能性并没有失去矿井相关控制者,或相关控制者关联人的目光,如果将他吸纳入团队的话,有一定几率曝光出我们的事情。”
老头闻言,颇有些沉吟了起来:“这个几率有多大?算了,先不提这个,相比较而言,若是之前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就算我们曝光了也没事。”
“是的,经过一些测验,我们发现,他有百分之七十左右的可能性是‘适格者’。”
老头闻言,一击掌道:“百分之七十?值得我们一搏了。”
旋即老头叹息道:“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我等流落到这等地步,受尽苦难,万般难耐,总算天无绝人之路,临到最后,更是得天之助!”
转头看向身后几人,老头头罩中的眼神已经无比明锐:“诸位,这些年的痛苦忍耐,幸苦了,我赤某人在此感谢各位,同时立誓,待得月兑困发达之日,便是回报诸位之时!”
那几人浑身颤抖,却是和这自称赤某人,也就是姓赤的老头一样,强自忍耐着激动,压低声音,不叫其他人听见,沉声说道:“愿供驱驰!”
这老头和身后这些人这番做派,却是一些帝制国家贵族和家臣才有的,若是其他人知道了,必定会推算出,他们来自于那些帝制国家,想必又是哪派倒霉的失败者,但同时,这些人的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却也会让其他人惊讶,原来,除了那姓赤的老头之外,却是还有其他活了超过五年的人吗?除了赤姓老头身后这几个人外,又还有多少人尚存呢?那五年之说,又到底是如何?